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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横行侯府 第十章 冒险医治找证据(2)

  这一觉陈潇潇睡得很舒服,若非肚子饿了,她肯定舍不得醒来,没想到睁开眼睛就陷入某人深情的目光中。

  “醒了。”傅谨之突然情意绵绵的俯身吻她的唇,这是他刚刚就想做的事,只是她在睡觉,只能忍着,待她醒过来。

  陈潇潇先是红了脸,随后想起他先前纠缠她的发霉论,傲娇的换了个方向,后脑杓对着他。某人索性直接钻进去,从身后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很紧很紧,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你、你干么?”陈潇潇吓坏了。

  “我想快一点将你娶回来,晚上就可以抱着你睡觉了。”

  “你别闹了,放开我。”陈潇潇可以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在她眼中,他相当谨守这个时代的礼仪,许是因为他在大理寺当差,见识到女子在这里处于弱势,容不得道德上有丝毫瑕疵,所以,即便有时看着她的目光火辣辣的,以为他会扑上来,可是下一刻,他就会转身走开。

  傅谨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下头缠绵的舔吻吸吮她的脖颈。

  这下子陈潇潇慌了,想推开他,没成,反而更强烈的感觉到他的。“等一下,傅谨之,别冲动……傅谨之,我们有话好好说……”

  听着她越来越委屈的声音,傅谨之终于停止动作,不过可以感觉得出来他还未压抑住体内的叫嚣,身下的陈潇潇很识相的不敢乱动。

  许久,傅谨之终于翻身坐起来。

  陈潇潇趁机赶紧坐起身,快速的整理衣服,然后绕过屏风走出隔问,回到箱子前面坐下,打开箱子,随手拿起一本字帖。

  过了一会儿,傅谨之才走出来,在她身边蹲下来。

  “虽然你是大夫,但是除了治病上的接触,不准盯着别人看。”顿了一下,傅谨之小小声的补上一句,“我会吃醋。”

  陈潇潇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听清楚了没有?”

  陈潇潇偏头看着他,“你就为了这点小事跟我闹?”

  “我的女人盯着别的男人看,这是小事吗?”傅谨之又忍不住冒火了。

  “我……你没注意到他左胸有个胎记吗?”陈潇潇原本想纠正他,她不是他的女人,可心底好像也认定自己是他的女人,她实在没必要在这上头纠缠不清。

  傅谨之怔愣了下,“胎记?”

  “对啊,我在梁氏身上也看到相同的胎记。”

  “是吗?我没注意到。”虽然是死人,但也是个女人,他不好盯着梁氏的身子不放。陈潇潇显然知道他的心思,好笑的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道:“我在猜,梁家的人定不是身上都有这样的胎记?”

  傅谨之立马抓到重点,“梁家的人?”

  “这好像是家族遗传,梁氏有,梁文晔有,梁氏生的孩子会不会也有?”

  “若是有……”

  傅谨之不说清楚,陈潇潇也明白,这可能无法作为定罪证据——承恩侯府将自家孩子跟皇家孩子交换。但是二皇子有,皇上和丽贵妃没有,就足以质疑二皇子的身分。

  “这事你还是先向梁公子求证一下。”她建议。

  傅谨之点了点头,“若梁家几代人都有这样的胎记,那就更好了。”

  是啊,无论胎记能否证明什么,他们需要更多佐证,确保能补足她生父留下来的证据有所不周全之处。

  ***

  即使知道陈潇潇是因为胎记才多看梁文晔几眼,可傅谨之还是无法容忍,因此自动接过换药的差事,趁机仔细观察梁文晔左胸上的胎记。

  “你干啥老盯着我看?”这几日借住在此,梁文晔当然看得出来傅谨之有多在意那位大夫丫鬟,不过,这会儿好友的目光痴痴的盯在自个儿身上,还是令他全身发毛。

  傅谨之一眼就瞧出他的心思,好笑的伸手戳他胸口,“你知道这里有个胎记吗?”

  “有什么问题?”梁文晔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好友竟然注意到他身上的胎记,看得这么仔细好吗!

  “你们梁家的人都有这样的胎记吗?”

  怔愣了下,梁文晔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这倒未必,梁家的上一辈只有大伯和我爹有胎记,而平辈只有我和姊姊有,我两位哥哥都没有,至于族兄弟,我就不清楚了。这个胎记怎么了?”

  “依你所言,若你的外甥女没有胎记,不代表她不是你姊姊的女儿,但她若有胎记,就一定是你姊姊的女儿,是吗?”

  “这是当然。”愣了一下,梁文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那一位……”

  傅谨之点了点头,“道理是一样的,那一位若有,就一定是你姊姊的孩子。如今追查十五六年前的事,有很多困难,除了先前告诉你的,之后再也没有进展。不过,我并未放弃,还是让人继续追查。”

  “你想确定那一位身上是否有胎记?”

  “若是有,我们可以毫无悬念认定他是你姊的儿子。”

  “这可不容易。”

  “未必,你别以为他身子不好,成日喜欢窝在宫里,明面上跟承恩侯府没有交集。事实上,承恩侯府的几位公子很喜欢绕着他打转,甚至会寻找机会与他建立同盟关系,这种关系不会教人起疑,又方便他们往来。譬如,群英馆的文会。”虽然二皇子的行踪很难掌握,但承恩侯府的诸位公子不难,年轻人就是爱玩,他们出门后行事一个比一个高调,根本隐藏不了,盯着他们,就会发现有趣的现象。

  略一思忖,梁文晔就想到了,“还有,三月的蹴鞠赛。”

  “没错,这就是承恩侯的高明之处,皇上关注承恩侯,承恩侯与谁往来,皇上都会留意。可是,那些不成气候的公子哥儿,皇上还没放在眼里,承恩侯由着他们与二皇子建立关系,毕竟京中权贵大臣家的公子跟皇子或多或少都相识,大伙儿玩在一起并不奇怪。”

  “原来如此,比起承恩侯,承恩侯府的诸位公子与几位皇子年纪相近,也更容易建立关系。”

  “我查过了,去年蹴鞠赛二皇子加入承恩侯府诸位公子组成的白鹰队,他们通常过完元宵就会开始在成国公的马场练习。”

  “我只怕一踏进成国公的马场就遇难了,根本靠近不了他们。”梁文晔忍不住摸着受伤的左肩。

  “承恩侯府为何出手伤你?”傅谨之早有所猜测,除了承恩侯府,梁文晔不可能无端遭来杀身之祸,可是承恩侯府不应该轻易出手,梁文晔一旦出事,承恩侯府难免要惹上一身腥,还会招来言官的紧迫盯人,也因为如此,他宁可相信梁文晔的侍卫所言,他们是在回家的半路上受到波及。

  “我去书铺买书巧遇姊夫,总不能避开不打招呼,没想到我们说了几句话,转头就见到承恩侯世子。告别他们转身一离开,我就遇到两名蒙面黑衣人打起来,最后受到波及,阿四不放心去医馆,见我们所在的地方更靠近镇北侯府,便直接载我上镇北侯府求救。”

  傅谨之明白的点点头,“承恩侯是藉机警告你,教你离开云二爷远一点。”

  “我也认为如此,要不,阿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护不了我。”

  “你出面只会打草惊蛇,这事还是交给我。”

  梁文晔迟疑了下,“承恩侯府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去马场。”

  “我答应当黑鹰队的候补。元宵过后,黑鹰队也会去成国公的马场练习,两边遇上了,先来一场友谊赛不是人之常情吗?”黑鹰队主要是亲卫军组成的,换言之,他是走二哥的路子。因为爹退下来,皇上感念爹的善解人意,提拔二哥担任亲卫军副指挥使,二哥有了组织队员参加蹴鞠赛的资格。

  闻言,梁文晔对他竖起大拇指,“厉害!”

  “我有帮手。”明安要他求助父亲是有道理的,独自作战的确寸步难行。

  梁文晔突然正经八百的拱手向傅谨之行礼。

  “这是干啥?”

  “谢谢,若不是得你相助,我无法走到这一步。”

  “我帮你是天意,你不必太在意。”若是原主,不见得愿意帮这个忙,而且没有陈潇潇这个不受承恩侯府控制的仵作,想要查梁氏的案子也不容易,所以他真的认为是天意在帮梁文晔。

  梁文晔轻拍好友的肩膀,“无论如何,谢谢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还有,我今日会离开,休了几日,我的上峰肯定要骂人了。”

  “我让夏尹亲自送你回去。”

  “不必,看到承恩侯府的人,我会远远绕开,他们不会再对我出手的。”

  傅谨之没有坚持,不过还是安排夏尹悄悄护送梁文晔和阿四回家。

  ***

  过了年,长了一岁,陈潇潇觉得自个儿抽长了,亭亭玉立像朵清新优雅的百合,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她就是不像个丫鬟,而且傅谨之深怕她着凉,还给她做了白狐狸毛斗篷,不但全身暖呼呼的,衬得她更像个名门千金,站在傅谨之身边,介绍她是傅夫人,绝不会有人怀疑,当然,她得先换掉丫鬟的发型。

  “你要记住自个儿是大夫,不要笑得像个傻瓜似的,这样无法取得别人的信任。”傅谨之觉得心脏有一点不受控制,她看起来像块甜滋滋的蛋糕,尝起来一定美味又销魂,让他好想扑倒她……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今日任务重大,可不容许他现在折回去舔她这块美味蛋糕。

  前一刻还美滋滋的自我欣赏,下一刻就被打入谷底,陈潇潇瞪圆双眼怒视着某人。

  “专业人士要有专业形象,这不是你说的吗?”傅谨之自认为要求合理。

  “你好像忘了,我如今的身分应该是个丫鬟。”

  “你看自个儿是大夫,你就是大夫,你看自个儿是丫鬟,你就是丫鬟,一个人的身分和价值在自己的转念之间,这不也是你说的吗?”她说得理直气壮,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用话堵她。

  “……”虽然深表认同,自己也一直秉持着这样的信念,她的身分和价值不是取决于他人的眼光,可是,为何她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傅谨之左右开弓轻捏她的脸颊,“好啦,板起面孔,教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拥有专业知识、医术精湛的大夫。”

  这应该是错觉,她怎么觉得他在捏包子?陈潇潇唇角一抽,她突然觉得自个儿不像大夫,也不像丫鬟,而是一颗包子。

  “这样很好。”傅谨之满意了,忍不住凑过去亲她一口。

  包子的脸红了……不对,是绿了,这个家伙竟然觉得她变成包子很好!

  陈潇潇还是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好好酝醸专业人士的气势,要不,她担心自个儿的形象会毁在他手上。

  半个时辰后,他们抵达成国公的马场,而此时广场上两军已经对垒,两侧各有自个儿的啦啦队,扯着嗓门互相叫阵,平日再温文儒雅,这会儿全摆出地痞流氓的模样。

  “果然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一个个都不肯成为别人眼中的‘卒仔’,也不必别人动手脚,自个儿就可以闹起来了。”陈潇潇看了叹气摇头。

  “他们代表的不完全是自己,还有背后的家族。”

  “家族为你带来好处,你为守护家族的颜面豁出去,嗯,这很公平。”傅谨之闻言笑了,她的反应就是不一样。

  陈潇潇瞥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的笑点好像低了点。

  傅谨之情不自禁的又伸手捏她的脸颊,“真可爱。”

  “我不是包子,别再捏了。”陈潇潇低声警告他。

  “是,陈大夫,我们回去再关起门来慢慢捏,随你喜欢,我保证侍候得你舒舒服服。”傅谨之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含在嘴里。

  不过,陈潇潇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羞得红了脸。这个男人是在撩她吗?

  清了清嗓子,板起脸,“你能不能别闹了?”

  傅谨之忍不住又捏了她一下,不过这一次收手收得很快,毕竟场合不对,想逗她还是得看场合。

  这时战火点燃了,比赛开始,双方都气势如虹,且势均力敌。

  “那一位在哪儿?他不是身子不好吗?怎么还下场?”

  “白色衣服那一队,众人都护着的那一位。还有,身子再不好,也要找机会在众人面前亮相,证明他可以像常人一样,否则还没开始争斗,他就出局了,毕竟上头那一位可不是文人。”因为早产,二皇子的身子骨确实比较差,但他若真的是个药罐子,皇上的储君名单上肯定没有他,换言之,他在必要场合还是要表现一下,教人知道他是有血气的,并不畏战。

  “真是辛苦。”一边要扮柔弱,降低兄弟对他的防备心,一边要展现实力,告诉父亲他并非不能担大任。

  “想要成大事总要付出代价。”

  傅谨之的话刚刚落下,混乱就发生了,某位白鹰队队员摔了一跤,发生骨牌效应,谁也护不了谁,二皇子就摔了,然后尖叫声响起,“保护二皇子”这类的话像放鞭炮一样劈里啪啦的响,陈潇潇见了瞬间点燃大夫的魂魄,飞也似的冲过去。

  “让开,让开,我是大夫。”陈潇潇快速找到二皇子,随手拉了一个人,命令人去取担架。

  众人瞬间傻眼了,这个女人……不是,大夫,从哪儿蹦出来的?

  傅谨之跟自家二哥很有默契的交换一个眼神,属于黑鹰队的亲卫军随即接手,重点不是大夫,而是赶紧救治二皇子,亲卫军有护卫皇家的责任,承恩侯府的诸位公子和侍卫也只能退到一旁盯着。

  其实马场备有大夫,不过大夫主要给马看病,他虽然乐意给二皇子看病,其他人可不乐意,既然有别的大夫,还是镇北侯府傅四爷的随行大夫,即便是个女的,二皇子交给她还是比较安心。

  陈潇潇觉得老天爷今日站在他们这一边,二皇子的伤口在左肩,虽然衣衫只半褪,但还是教她看见胎记,跟梁文晔一模一样的胎记,他们真的是一家人。

  她处理好伤口,正准备留下医瞩,就被人挤到一旁,令她傻眼,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大夫呢?会不会太忘恩负义了?

  傅谨之倒是很乐意早早抽身,赶紧拉着陈潇潇趁着混乱溜了。毕竟陈潇潇的身分可禁不起关注,承恩侯府一旦发现陈潇潇就是周太医的女儿,他们就会怀疑今日的意外是一场预谋。

  ***

  坐上马车,陈潇潇的心脏还怦怦怦的狂跳,刚刚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大事?

  “吓坏了吧。”傅谨之轻柔的拍着陈潇潇的背。

  陈潇潇摇了摇头,两眼闪闪发亮的看着他,“有点刺激。”

  傅谨之忍不住笑了,宠爱的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的反应能正常一点吗?”

  陈潇潇娇嗔的瞪他一眼,“我哪不正常了?皇子的身体不容窥探,衣衫不能褪得太低,我要处理伤口,还要想法子不动声色将他衣衫弄下来一点,好教我可以看清楚,同时又怕别人注意到我的举动很可疑,这还不刺激吗?”

  “是是是,很刺激,好了,你有看见吗?”傅谨之深怕引起注意,当时不敢靠太近,反正有二哥在前面,陈潇潇的安全无虞。

  实在太开心了,陈潇潇怕自个儿笑出来,双手捂着嘴,用力点点头。

  “确定?”

  陈潇潇放开双手,一字一字道:“一模一样。”

  傅谨之彻底的松了口气,这下子真的可以说毫无悬念了。

  “若不是一次又一次亲眼见到,我真的很难相信胎记会遗传。”

  “这确实很不可思议。”

  “我们几乎确定了,可是证据……”陈潇潇忍不住叹了声气,她生父究竟将脉案之类的证据藏在什么地方?

  “只要证据真的在你生父留给你的东西当中,我们迟早会找到的。”

  陈潇潇很郁闷的嘟着嘴,“我不喜欢事情拖着,拖着容易发生变数,而且这件事绝对不能闹大,至少不是经由我们将事情闹大,如今的第一家庭跟我们的时代不一样,不是我们可以当八卦热闹一下,他们就是丢脸也必须自个儿撕开面子。”

  “这个我知道,这件事绝不能经过其他人的手,必须直接面呈给那一位。”

  陈潇潇点头附和,“没错,若是可以,孩子掉包还是由他自个儿发现比较好。”

  “这不可能,就算我们不拿胎记佐证,你生父留下来的证据藏了十几年,若能重见天日交出去,势必经过一些波折,我们要交代清楚,就不可能藏着掖着。”

  陈潇潇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瓜,“对哦,我真是糊涂了,我生父就是留下脉案,脉案上头肯定不会指名道姓,不见得就是梁氏和丽贵妃,除非我们拿出其他佐证,否则不能对号入座。”

  “你也不必担心,比起遭人算计、蒙蔽,第一家庭的脸面无足轻重,就怕无关紧要的人都知道了,那一位还浑然不知,这就是我们的错了,所以必须经由我们的手直接呈给那一位。”其实早在孩子神不知鬼不觉遭人家交换,皇上的脸面就丢了,当时还是秦王的皇上势必派人保护,竟然无一人察觉,这说明什么?不是皇上的人太无能,就是承恩侯府的人太厉害。

  “说来说去,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我生父留下来的证据。”

  “是啊,没有那些证据,这一状我们告不上去。”

  陈潇潇微蹙着眉,“我生父究竟将东西藏在哪儿?”

  “你连字帖都看过了?”

  “看过了,没看懂。”

  噗哧一笑,傅谨之道:“你该好好练字了。”

  陈潇潇不服气的撇嘴,“虽然我的字没什么风骨,但也不会太难看。”

  傅谨之可不认同,“你的字明明只有小学生的程度。”

  “我只是不习惯用毛笔写字。”原主的字写得很好,可是她一看到毛笔就头痛,一直不愿意练字,后来因为想撰写自个儿的草药书,不得不拿起毛笔,这才终于有了练字的机会,不过总是写不好,不难想像她的草药书写得有多慢。

  “你要习惯。”

  她扁着嘴,“我的适应力比不上你,满意了吧。”

  “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傅谨之随即凑过去亲了她一下。

  她是不是又被撩了?陈潇潇脸红的转开头,掀开车帘,故作欣赏外面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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