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纶眼看女儿练起功来毫不认真,也就不再勉强她了。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以玉巧嫣的才智,她早巳将内功心法全背熟了,而且也早学会了,这才会随兴到处乱跑的。
玉巧嫣生性聪明,对各门各派的武功绝学都有涉猎,加上有玉书纶和君无忧两位名师指点,那些武学招武她根本毋需多学,只消瞧上一遍就能记得,也因此养成她凡事不用心的坏习惯。
“咦?”这天玉巧嫣在山上采药草时,发现了一颗挺漂亮的石子,她好奇的捡了回去,闲来无事时,她把玩着那颗石子,却发现其中有奇特之处。
“怎么了?”听到她的声音,原本专心练剑的君无忧连忙回头望了她一眼。
“没事。”对他甜甜一笑,她扬起手中的石头,“无忧,你瞧,好漂亮的石子,对不对?”
“是很美!”君无忧眼中只有玉巧嫣的灿烂笑容,天底下再没什么人或什么东西比得上他的小嫣儿了。回她一个温和的笑容,知道她的孩子心性,他放心的再凝神练剑。
玉巧嫣仔细的看着那颗特殊的石子,发现里头似乎含有什么东西。她看了君无忧一眼,只见他正专心于新创的剑法,她没惊动他,迳自起身进屋里。
君无忧斜眼瞥见她进了屋子,心想她或许是想歇息一会儿,也就不以为意了。
玉巧嫣回到房里,仔细的研究那颗怪异的石子,发觉其中似含有一种像金属的东西,跟着将石子放在手中掂掂重量,她发现这种金属似乎非常的轻。
“嗯,好轻的金属,似铁非铁的,也不知这是什么?”
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想到,或许可以用这来提炼点什么,连忙到书房中将有关冶炼之术的书全搬到房里,专注的埋首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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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亮,玉巧嫣蹑手蹑足的溜出房间,准备趁着父亲和君无忧不注意时偷跑。
“嗯哼!”才走出房门,就听到了一声轻咳,让她险些惊跳起来。
“啊!”低呼了声,她连忙转头一瞧,待看清身旁的人,她垂着头不好意思的唤了声,“无忧。”
“又打算上哪儿去?”见玉巧嫣一见到他连忙将手藏在身后,君无忧心知肚明的问了句。
“没……没有啊!”她抬头对着他一笑,想要打混蒙过去。“人家只是想看看外头天气好不好而已啊!”
“真的吗?”君无忧压根就不相信,“要真这么简单,那我告诉你就成了,今日外头天气好得很,挺适合出游的。”
“是这样吗?那我可不可以……”话末完,看清他脸上不赞同的神情,玉巧妈马上知道他是故意套她的话。“无忧越来越坏了。”
“是你越来越不乖了。”君无忧轻叹口气,这小妮子真是叫人操心。“你又要找什磨东西了?”
“你答应让我去吗?”玉巧嫣一听他的话,分明是有退让之意,小脸满是欣喜的问着。
“你先说说。”看见她脸上的灿烂笑容,君无忧放软了态度。嫣儿身子这么差,难得有让她开心的事,只要别太伤身,他又何必定要阻拦?
“就是人家给你看过的那种石子嘛!很漂亮对不对?我想再多找一些来。”玉巧嫣兴匆匆的说。“无忧,你让人家去嘛!”
“你要用来做什么?”
他倒不是担心她能用石子来做什么坏事,只是怕为了找那些石头,她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神;她一忙,一定又会忘了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了。
“漂亮嘛!我拿来玩。”玉巧嫣不肯明说。
这是她的秘密!她发现那种石子里含有一种奇特的金属,质地又轻又密,若能铸成剑,必定是一把好剑的。
无忧的剑法那么好,却少了把好剑,她打算找到更多金属,为他打造一把好剑。
君无忧没有怀疑,他知道她的玩性还重,凡事只要觉得有趣就会去做,因此仅柔声交代道:“旱去早回,别忙着非在今天找到不可,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可别又累着了,明白吗?”
“我知道,无忧最好了。”投入他的怀中,玉巧嫣撒娇的亲了他脸颊一下,开心的出门,“我走了。”
玉书纶来到君无忧身边,好奇的问:“嫣儿又要做什么了?”
“她说要找前两天发现的一种石子。”见她轻巧的跃过一条小山沟,君无忧的眼中满是疼惜与宠溺。
“那丫头!”玉书纶也没多想,“走吧,咱们来试试这回新创的剑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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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在山上过着安稳的日子时,山下的世界却起了重大的变化,只是他们还未料到,这变化有朝一日会牵扯到他们乎静的生活。
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玉巧嫣镇日在山上寻着罕见的金属,想早日帮君无忧打造一把上好的剑。
那种矿石非常少见,玉巧婿足足找了-年多,才又找到几块较大些的石子,她提出铸剑的想法,玉书纶和君无忧自然都不赞成。
“嫣儿,为什么要铸剑呢?再说,你会吗?”玉书纶神色凝重的问。
玉书纶自然知道女儿为什么要铸剑,只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他不得不反对。不过女儿居然连冶铁都会,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会啊!上回我在书房里瞧见几本关于冶炼之术的书,看起来很简单的。”玉巧嫣不以为意的回答。
她生性聪明,凡事只要看过一遍就能融会贯通,加上她身子不好,从小几乎是在书房长大的,若说她已将里面的藏书都瞧遍了,他们也不会怀疑的。
“看来简单不代表就真的如此容易。”君无忧也不赞同,“你可知道冶铁需在高熟下进行,你身子这么差,怎么撑得住?”
“我不会有事的。”玉巧嫣用着祈求的眼光望着他们,可怜兮兮的眸光瞅得两人再说不出拒绝。
知道若他们真不同意,玉巧嫣即使表面上不敢反对,九成九还是会背着他们去做,玉书纶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好吧,既然你坚持要用那种金属铸剑,那就让爹来吧。”
“爹也会吗?”她心喜的问道。
伸手轻拍下女儿的小脸,玉书纶摇头轻笑了下,“我的小女儿都会了,我怎么可以输呢?”
玉巧嫣轻吐下舌头,是啊!她倒忘了,那些关于冶铁的书可都是爹爹的。“那让我帮您。”
“这不好。”君无忧立刻开口反对,“既然玉叔打算亲自来,就让我来帮您吧。”
“无忧,你不要担心嘛!我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不会让自己太劳累的。而且我也会看好爹爹,我们都会注意身子的。你还是专心练剑比较重要,这种事我们来就好了。”玉巧嫣不想因为她一时的兴起,致使他分心。
“可是……”
君无忧还想说什么,玉书纶也开口了,“嫣儿说得有理,没关系,让我们父女来就成了。”
“好吧。”君无忧轻叹口气,“嫣儿,这回可得记住自己说的话。”这个叫人牵肠挂肚的小玉人儿,何时才会长大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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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个月,玉书纶全心放在铸剑上,玉巧嫣坚持在一旁帮忙;只是本来就孱弱的身子在高熟日日煎熬下,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嫣儿也真是的,做什么一定要帮忙呢?那丫头只会越帮越忙。”玉书纶心疼女儿,但不管他如何阻止,玉巧嫣都有法子阳奉阴违,眼看她日渐憔悴,心中焦急可想而知。
君无忧轻叹口气,“玉叔,我想离开一阵子。”嫣儿的身子不容她再这般糟蹋下去,他得想个办法才行。
“怎么?你要走了吗?”玉书纶听到他的话,不禁愣了下。
每年玄道子忌日前,无忧都会下山一趟,但却不是这时候。浅水留不住蛟龙,以无忧的本事留在此地确实委屈他了。
只是,玉书纶心中有些隐忧,那嫣儿该怎么办?是要将她留在这里还是让她随无忧去呢?
照说他两人己订下婚约,嫣儿该跟着无忧才是,只是她那虚弱的身子、长不大的心性,叫他如何放心得下?玉书纶在心中幽幽叹了口气。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君无忧看出玉书纶的不安,做出保证。
“你有你的人生该过,不应该埋没在这里。”他是过于自私了,一心只想为独生爱女择一安稳的环境,却从未问过无忧的意愿。
“我是自愿留在这里,没什么埋没不埋没的。”君无忧解释着,“嫣儿日日待在炉火边,整天受热气薰染,以致身子越来越差。这几天我算了算,六十年一开的雪莲今年该开花,我想嫣儿若能服下,必能大有助益。”
“雪莲为难得一见的圣物,必是武林中人争相夺取的日标,我看,还是我去取吧。”听到他的话,玉书纶直觉该是做父亲的他去才对。
“我去就成了,玉叔放心,我一定会很快取得雪莲回来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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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我必须离开几天,你要乖乖听玉叔的话,不可以再逞强,知道吗?”君无忧实在放心不下,只是再这么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他还是尽快取回雪莲才是根本之道。
“好。”玉巧嫣没什么精神的应着。偎在他怀中,她软弱无力的问:“那无忧什么时候要下山?”
“我想明天就出发,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别让我沿途还要为你担心,明白吗?”听她话音越来越弱,君无忧更是忧心。
点点头,玉巧嫣紧紧窝在他的怀中。打小她总是靠在父亲怀里,自从认识无忧之后,她就习惯偎着他了。
见她这样,君无忧扶着她躺下。“睡一会儿吧,今儿个就别再去帮忙了。嗯?”
玉巧嫣挣扎着起身,“没关系,我不累的,我还要帮无忧整理东西。
他轻吻一下她的额头,“那些事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
“那无忧要早点回来哦!”她虚弱的撒着娇,一想到无忧这一走,只怕得好一阵子才能回来,她心中就有些不舍。
“会,我一定会很快回来的。”想想,终是放心不下,君无忧建议着,“我还是跟玉叔说一声,这阵子就别忙着铸剑了,等我回来,我再帮玉叔好了。”
“不要!”玉巧嫣一听急得坐了起来,“我要自己帮爹爹。”
这一急,她立时觉得胸口痛楚,忍不住皱紧眉头捧着心口喘气。那是她的一番心意,是她唯一能帮无忧做的。
“别急、别急!”君无忧见状心中着急,伸手扶住她,运气帮她舒解痛楚。“好,我不阻止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等我回来再继续。”
她垂着头没回答。
“听到没有?嫣儿。”君无忧执意要听到她的应允,不让她含糊过去。
玉巧嫣只好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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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忧这一走,直到三个月后才回来,不过,总算让他顺利取得雪莲。
“嫣儿?”一回山上,他心惊的发现玉巧嫣的身子更差了,镇日昏昏沉沉的,幸好他及时回来,若再迟个几天,他真不敢想像后果会如何。
因为玉巧嫣寻到的矿石甚是奇特,任凭玉书纶用尽办法还是无法将它炼化。这一日,苦无对策的玉书纶意外发现矿石居然开始融化,他心中大喜,更加专心于铸剑。他打算打造一对雌雄对剑,让女儿和女婿各拥有一把。
对于君无忧交代的事,玉巧嫣选择忽略,她在心中告诉自己,她没有对无忧失信。她只说自己知道,可没有答应他的。
玉书纶专心于铸剑一事,难免对女儿就稍有疏忽了,待他发现女儿的情形不对时,连回魂丹都无法让她回复精神了。
“无忧,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靠在君无忧身上,玉巧嫣耳中听得他沉稳的心跳声,看见他回来,她精神立时好了大半。
“是谁说她绝不会让我担心的?又是谁说会乖乖的休养不会逞强的?你不是答应过我,这阵子不再帮忙铸剑的吗?为什么不守信用?”君无忧心疼得紧,更气她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玉巧嫣垂着头,委屈的说:“无忧好坏,-回来就骂人家。”
“我要真的坏的话,你就不会老是不听话了。这次更过分,竟然连自己答应的事都不遵守了。”
她红着眼眶,委屈的低声辩驳,“人家才没有不守信用,我又没答应什么。”
君无忧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原来你当日只是敷衍我的,是不是?”
“怎么回事?”玉书纶在旁听得一头雾水。
君无忧将当日他要离开时的事说了一遍,听得玉书纶不禁摇头。
“嫣儿,你怎么可以这样?”
“无忧,对不起!”玉巧嫣哽咽着道歉,“人家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你啊,再睡会儿吧。”轻叹口氧,看她精神不济,君无忧知道她身子不适,运功帮她调息了一会儿,再扶她躺下。顺手抚上她的发,他有些疑惑的问:“你的头发怎么了?怎么会少了一截呢?”
嫣儿的发乌亮柔软,以往他经常把玩,怎地三个月不在,她的头发会短了一大截呢?
“没……没有啊!”玉巧嫣回避着他询问的目光,小手不由自主的拉了下柔发。
突见君无忧脸色一变,拉起了她的手,“为什么受伤了?怎么弄的,还是谁伤了你?”她的手腕上有道伤疤,虽然不深,却依然留有红痕。
“嫣儿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受伤的,怎么没告诉爹呢?”玉书纶也甚是紧张,怪不得嫣儿近日精神这么差,原来是受伤了。
“我没事的,你们不要紧张嘛!”玉巧嫣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出真相。
看她那样子,玉书纶猜到了。“难不成是为了那把剑,你剪下自己的发和用你的血投入铸剑炉中,对吗?”怪不得那些矿石会突然融了,他早该想到其中定有蹊跷,却一时心喜以致忽略了。
“真是这样吗?”君无忧闻言心中大惊,他是听过想铸造一把好剑、想让剑具有灵性,通常得以铸剑师的血肉来炼,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丫头居然会忍心割下自己的发‧还划破了自己的手。
玉巧嫣咬着唇不敢回答。
“嫣儿,你怎么这么胡涂?也不想想自个儿的身子,爹和无忧花了多少心思才将你护持到这般大,我们连你掉根发都舍不得,而你居然随随便便就剪下了一大截;难道你忘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可以这样?”玉书纶动怒了。“早知道你会这么做,爹当初就不该答应帮你铸剑。”
她扁扁小嘴,泪珠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人家知道了,下回不敢了嘛!爹爹和无忧别生气。”
“还有下回吗?”君无忧沉声问道。这叫人操心的小玉人儿啊!
“没有。”怯怯的望了眼前对她最重要的两个人,玉巧嫣自知这回行事太莽撞了,也难怪他们生气。
“你啊!”君无忧忍不住摇头,却怎么也舍不得对她劲怒,只好轻叹口气,“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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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玉书纶心想君无忧为取得雪莲必然花了不少的力气,怕他因此受了什么伤害,待女儿睡下后,连忙问他这三个月来的经历。
“玉叔放心,幸好有风遥相助,这回才能如此顺利取得雪莲,因此我将雪莲给了他半朵。”君无忧约略交代了声,从怀中取出半朵雪莲。
虽不明白为何风遥坚持要那半朵雪莲,但君无忧认为此事亦属理所当然,既蒙他相助,那一人一半也是应该。
“风遥?”玉书纶想了想,对这名字毫无印象。
“他是我的好友,我们相识已有数年,每年下山时我都会去看看他。他是个高深莫测的人,和他相交,倒是我占了许多便宜。”
和风遥相识已久,君无忧却始终弄不清楚他的能力到何种程度,只知自己应是及不上他。
“听起来你很佩服他。”无忧虽然谦冲有礼,却从未听过他如此称赞何人,如今他会这么说,可见那风遥确有过人之处。
“嗯,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世间事几乎没一件瞒得过他。”
“哦,没想到世上居然会有这样的人物,可惜我不认识他,不然若能与他畅谈一番‧必是一桩快事。”玉书纶心中向往不巳。
“这有何难?若有机会,我定会为玉叔引见的。”
“可惜没能当场跟他道个谢,帮忙取得雪莲的恩情,真不知何时才能报答他。”玉书纶念念不忘对方相助之情。
“玉叔不用放在心上,风遥不会在意的。这回我还请他帮嫣儿卜了一卦,他说只要嫣儿能度过二十,今后将一生无病无灾,就连她那天生的宿疾,即便无法痊愈,也不会再危及她的性命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玉书纶闻言甚是心喜,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幼体弱的爱女,而今只要守着她平安顺遂度过二十生辰,他就再无烦心的事了。
君无忧没敢说出口的是,嫣儿的命数实在不吉利之至,这回请风遥卜卦,意在寻找化解之法,但虽有法子,结果却仍是极为凶险。
他的玉人儿,纵使得舍命,他也要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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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雪莲为主辅以多项珍贵药材,君无忧炼成护心丹让玉巧嫣服用。
“无忧,你看看这把剑,使得顺不顺手?这可是爹爹花了好多时间才完成的。”休养多日后,玉巧嫣身子大好,再按捺不住性子,急忙将剑捧了出来,对着君无忧讨好的笑道。
君无忧没有接过,他皱着眉,“要你这般伤身才铸成的剑,你认为我会喜欢吗?”
她失望的瞅着他,闷声问:“你不喜欢吗?我以为你一定会喜欢。你不喜欢,爹爹一定也很失望。”
轻叹口气,君无忧接过她手中的剑,剑很轻,比他用惯的还轻上许多。他顺手拔出只见剑刃极薄,剑身则通体透明,泛着一股寒光。
玉巧嫣取出怀中的丝帕,让它随风落下,在丝帕碰到剑锋之时,毫无声响的分成了两半。
“好剑!”君无忧见状不禁赞叹了句。这确是把难得一见的宝剑,莫怪花了玉叔那么多心血和精力,还赔上了嫣儿的一截柔发和血汗。
“你喜欢吗?”她连忙又问了句。
瞧她一脸讨好的神情,君无忧怎可能说出让她失望的话?更何况这确实是把上好的剑。“当然喜欢!可是我不爱你花那么多精神在上头,甚至连身子都弄坏了。”
“人家知道了啦!再不会有下次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气嘛!”玉巧嫣靠在他怀里撒娇,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自小她最爱赖在他胸前了,尤其是喘不过气时,总觉得只要在无忧怀中,自己的病就不会再犯似的。
“有哪-回你不是诚意十足的道歉,然后说自己绝不会再犯错了,可又有哪一次真的做到了?”
“真的、真的!我这次一定会说到做到,再不会让爹爹和你担心了。”仰起小脸蛋,她祈求的望着他,“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这回无忧回来,看到她为了这把剑弄成那样,气得板着脸好些天都不肯对她笑了。玉巧嫣一想到就觉得委屈。
“你啊!”楼紧了她,君无忧知道自己并没有生气,毕竟面对一个深爱多年的少女,他又怎么有办法真的对她动怒?更何况她做的全都是为了他。只是,他也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省得她下回又这么不珍惜自己了。
见他和父亲这回真的动了气,玉巧嫣自然不敢告诉他们,她想和君无忧一同练剑的事。
原先她瞧爹爹帮她和无忧铸造雌雄对剑,早巳兴起练剑的念头,何况看他们新创的剑决,她更是心痒难耐,本想求他们也教她的,可是现在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了。
幸好自己从小看多了两人的剑法,加上练过他们的内功心法,因此对他们运气、使剑的法子也多少了解些。嗯!大不了再多看几回,她相信自己一定练得成的,到时候让爹爹和无忧吃一惊。
玉巧嫣娇笑着靠在君无忧怀中,心中已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