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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修罗恋逆妃 第3章(1)

  「你说这严炽书是不是高坐龙椅后,眼力便不好使啦?上回东瓯国送来的献女生得无比艳丽他不留,这回东胡送来的也不过中人之姿,他倒是留下了,还直接封妃!」脚步一离了朝堂,摇着檀扇的玄殷便忍不住朝身旁的罗修武问道。

  「岂止眼力不好使,我瞧连脑也都不好使了。」低咒似地应了声,罗修武心底可气恼了。

  明知罗修武在恼些什么,滑头得像只狐狸的玄殷偏故意逗惹地开口,「我说你呀,别人在福中不知福,他可是记挂着你多年来的劳苦功高,这才赐个国色天香的侍妾给你。哪像我,单打独斗的在这吃人朝中苦熬,却没这等福分呢。」

  「那让给你。」闻言,罗修武顿了步,似笑非笑地看着玄殷。

  瞧着罗修武那一脸认真,玄殷连忙摆手,「别别别,我身边还带着个平曦呢。你留着自个儿用便成,少给我添乱了。」

  「哼!没义气。」哼嗤了声,罗修武一个旋身,直接走向宫门口的悍火。

  见罗修武欲翻身上马,玄殷连忙上前扯住他,「欸,别急着走。我那有坛龙生子,上我那喝几杯吧。」

  随玄殷回到丞相府,罗修武才与护国公玄鼎打了声招呼,便被玄殷拉到他的院落,酒都还没端上来,他就急急地开口说着,「我方才虽是说笑似地问着,可严炽书此举真是让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东胡向来就野心勃勃,送来献女的原因绝对不单纯,严炽书不可能不知道,偏要留下她,这不是将刀搁在枕畔的陷己入危吗?」

  虽然玄殷总是一副痞笑的风流意态,但牵涉到国事时他可也是认真上心的。

  沉默地倒了杯酒飮尽,罗修武这才淡淡回道:「他那脑子可顶尖的,会这么做兴许有他的考虑吧,你就别为他那腹黑心思多操烦了。」

  「珐,我哪是光为他操烦。这天下有一半也算是咱俩拼搏来的,我可不想大战方休又招来啥事端,搞得天下难以太平。」话说得大言不惭,端起酒杯的玄殷眉心倒是拧得紧。

  「如果我没看错,那女子应该就是当年被严炽书当休兵止战的筹码,给送回东胡的那一位。」几杯酒下肚,罗修武的思绪倒是清明了些。

  「当真是她?那将她留在宫里可就不妥。不成不成,我得赶紧想个说法要严炽书留不得她才行。」说着说着,玄殷兀自认真地思忖起来,连罗修武朝他举杯的动作都没入眼。

  讨了个没趣的罗修武讪然地耸耸肩,不以为意的将举在空中的杯收回唇。

  这皇帝想封什么人为妃、想招谁侍寝的风花雪月事,他压根儿就懒得理,再说严炽书根本就是个黑心黑肠黑到底的腹黑人,就算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也难以撼动他的决定,还是品尝好酒比较实在。

  琼楼玉宇的咸乐殿,门前置放着朱雀玉座百花灯,殿内的帷帐系着璧霎彩羽,在奉常跪迎下踏入殿内的帝王,款坐于鎏金铜蹄八足案后的软榻御座。夏玉敲冰般的琴筝管乐声缓缓奏起,叫人闻之清耳悦心的乐声却没能牵动

  冷冽的清俊龙颜一丝半毫。直至一曲方休,始终沉敛自饮的严炽书方侧首向随侍的圆子示意。

  待数名舞伶跳完一曲五行舞后,一袭红纱舞裳的娇丽身影便莲步入殿,曼妙的窈窕身姿朝帝王福身见礼,含羞带怯地一记抬眸媚眼,随即闻乐旋身,雾鬟风袖地舞起「敛艳吟」。

  轻盈旋划的舞姿在灵动中带丝妩媚,透薄的绛红绢丝随之舞动,衬着娇颜上的紫金妆以及悬垂额心的金饰,仿若一朵娇艳盛开的月季,芯心招摇地诱人采撷。

  眼前婆娑起舞,袅袅娉娉娇上春的身影让严炽书清冷的眸心添了丝柔意,几乎有些心醉神迷般,执起酒盏抵唇却迟迟未饮。

  随着乐声变化,萦绕舞者周身的红袖纱被寸寸收拢成团,如同绣球般地在一记清脆的铜钟声中抛向了严炽书。

  抬手擒接住,严炽书掌心抓握着绣球,指间同时也夹住两枚银针。随着舞势落停,绕身红纱缓缓飘落,女子欺霜赛雪的白皙嫩肌越渐裸现,掩在织金肚兜下的酥胸更是呼之欲出。

  严炽书眸心一沉,冷冷开口:「除却妍妃,其余立撤。」

  听闻帝王旨意,随侍多年的圆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方才皇帝微侧首,瞬闪并接住暗器的小动作,立在旁侧的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以至于听闻这撤走所有人的旨意,他真是心慌慌意乱乱地好不犹豫呀。

  直到一记冷到透骨的眸光扫来,迟疑的圆子这才万般无奈地朗声要人全退出殿外。

  不出片刻,余音缭绕的殿内便一片静谧,看着女子不明所以却又明显透着丝不甘的眼神,严炽书一反常态地靠着软垫,慵懒闲适地开口:「来自东胡的妍妃,无乐还能舞吗?」

  这男人,不易对付——暗暗惴忖,慕容妍心思瞬转,曲身一福,便随着心中节奏翩翩起舞。

  没了曳地袖纱的遮掩,慕容妍葱白似的藕臂尽露在外,玲珑有致的身段妖娆款摆,婀娜多姿地让严炽书深了眸色。

  兴许没有侍卫在场,无乐自舞的慕容研更加放胆地旋步向前,在几要贴近八足案桌时又挑衅地旋身转离。背对着唯一的观众,两条藕臂轻抬,一个仿若理髻的媚行之姿,一抹金光倏地朝严炽书飞去。

  慕容妍才曼妙地舞旋回身,上一瞬还离自己十步之遥,闲倚卧垫的严炽书竟已贴近身前,沉麝的男性气息窜入鼻间,让她措手不及地骤然心慌,失手的紧张更让她脚跟一拐,眼看就要往后倒跌。

  负手于后的严炽书,单臂一伸便牢牢地托稳娇躯,微倾的身形让慕容妍几要瘫软的下半身与自己紧贤相贴。

  极羞人的姿势暧昧的让慕容妍莫名心慌意乱,半真半假地敛颜,怯怯开口:「皇、皇上……」

  臂劲轻使,严炽书拉正了两人身姿,「妍妃这舞跳得过于费劲,瞧这饰髻的华胜都给旋飞了。」原托在柳腰上的长臂旋身回前,夹在指间那尖角锐利的华胜刻意在慕容妍眼前晃了晃,「朕帮你重新插上。」

  少了紧紧相贴的那份灼热,慕容妍有些如释重负,然而那金光闪闪的华胜却刺目得让她几要掩不住眼底的不甘愿,虽然只及他胸前的身高让他轻易便能将华胜插于她髻上,可她仍是顺势垂低了头。

  浅浅敛息,心思恢复冷静的慕容妍,趁着严炽书在她髻上忙碌之际,无声无息地将手探进裹着红纱的腰间,紧握一柄细巧银刃,顷刻间便往仅半步之距的昂藏身躯刺去。

  腕际陡地一阵疼痛,慕容妍这才惊觉严炽书负于身后的手竟快一瞬地擒住她持刀的手腕。出乎意料的她难掩错愕地抬首望去,见到的却不是应有的盛怒表情,而是玉润却不带一丝温度的冷颜,而那眸心中一抹浅浅淡淡的笑意,更是让她再难掩饰心底的不甘,傲倔地与之迎视。

  真是一点都没变……勇气可佳。

  暗暗在心底莫名庆幸,严炽书腕劲一使,轻而易举的让慕容妍吃痛地松了攥握的掌心,小而锐利的银刃顺势而落。「瞧这伺候的宫女有多松散,给你着衣时竟没发觉有利器掩在舞衣里,这要让朕的妍妃伤了可怎生是好呢。」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男人当真是外头传闻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的玉面修罗—织皇严炽书吗?

  短短两曲舞的辰光,她就有三次试图暗杀他的举动,而且还被他逮个正着,结果他却是这等反应?

  完全不在想象中的反应,让慕容妍错愕傻愣,瞠目结舌的不知该如何反应。

  「来人。」沉沉低喝一声,始终没将眼光自慕容研脸上移开的严炽书,在内侍来到身边时再度开口:「华颜殿的宫人轻心太过,全施以笞刑,撤换一批。」

  语毕,严炽书手一松,便转身离去,那威仪万千的背影让慕容妍茫茫然地无所适从。

  这男人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她真杀得了他吗?

  出了赏乐歌舞的咸乐殿,负手信步的严炽书在迈进昂龙殿时,淡淡开口:「方才之事不必记下。」

  闻言,随侍在侧的中常侍圆子真心觉得今儿个铁定是个诸事不宜的大凶日,要不怎么追随多年的主子竟会这般反常。「皇上,方才那妍妃可是意图弑君呀!」

  止步侧首,严炽书冷冷地看向圆子,「朕伤着了吗?」

  虽是随侍多年,可圆子还是很难不被那冷冰冰的俊颜给冻得发颤,「启、启禀皇上,没有。」

  「所以你要让少府记上什么?」冰冷的语气再加上唇角斜勾的一抹冷笑,严炽书开口再问。

  哎哟,我的老天爷呀!我这玉面修罗般无情的帝王今儿个到底是吃错什么药啦——虽然内心正无语问苍天的呐喊着,但身为所有宫人中地位最高的中常侍圆子,终究姜还是老的辣地不负其名,立刻机灵圆滑地低身回道:「就记妍妃舞艺过人,让皇上龙心大悦。」

  「嗯。」浅浅沉吟,严炽书终于敛下冻人的冰冷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见严炽书直接朝龙榻走去,圆子连忙跟上前,在他伸展双臂时伺候更衣,「皇上可是倦了,想歇一会儿?」

  颔首示意,卸下皇袍仅着玄色单衣的严炽书斜倚着龙榻,再度淡淡开口:「派太医上华颜殿看看。」

  「遵旨。」

  虽是已经敛了几分劲,可那白皙嫩肌被他这么一擒握,免不了要瘀紫红肿。暗自思忖的严炽书瞳眸才闭,一抹盛绽月季般的娇丽身形却闯进了脑海,让想小憩会儿的他下腹隐隐燃起燥火。

  耳间传来圆子去又复返的轻巧脚步声,严炽书猛地一个起身,「宣娥姬侍寝。」开口的语气有着罕见的焦躁。

  待圆子奉旨前去安排后,独坐龙榻上的严炽书在沉思了会儿后,启唇出声,「问寒。」

  一道黑影立即身手矫健的自雕龙的梁上跃下,单膝跪在严炽书面前,「问寒听令。」

  「去趟东胡,探清慕容妍的身家底。」

  因为不想居于瑞皇的龙极殿,严炽书一登基便命人将母妃生前所住的行云宫,改建为新的帝王寝宫昂龙殿,并于右侧另建专司召妃侍寝用的偏殿翻龙殿。既是不愿同他始终不认的帝父那般走上荒淫之道,也是小心谨慎地不陷己入危。

  虽然登基不多时,严炽书便遣嫁了上千名嫔妃,可新帝上任,邻国纷纷借献女以求睦,以至于后宫里除了前朝余下从未承宠过的嫔妃百余位外,尚有新添的数十位美人姬妾。相较于前朝,算是晓风残月的冷清许多。

  此刻的翻龙殿里,坐在绣着龙凤交欢图样榻上的严炽书,墨黑发丝未束,如同泼墨般散披肩背,前襟松敞的织金丝玄色单衣仍完整的穿在身上,同色的丝绸长裤则褪至膝下,而奉旨承欢的娥姬则是跪伏跟前,正娇媚且奋力地吮含着昂扬的**。

  快意与舒爽让严炽书仰首眯眸,沉沉低喘。跪伏在前的姬妾生得哪般花容月貌,身段如何窈窕玲珑全没能入眼上心。

  自幼看着瑞皇性好渔色,周旋众多妃嫔间,导致母妃终日抑郁的严炽书,心底对于临幸妃嫔这件事,其实是深感痛恨的。然而就算是多年来致力于复位,关注于国情政事淡薄了欲念,他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即便极不愿临幸任何一个妃嫔,可严炽书也知道长期抑欲不发,不止身易招损,在精神上也是种负担。所以在欲念贲张,真忍抑不下时他仍是会召人侍寝,但只是让那些想一朝升天变凤凰的嫔妾,以手口甚或胸乳为他抒欲。

  对他来说那算不上是临幸,更称不上是所谓的男欢女爱,充其量不过是非不得已的释精抒欲罢了。

  虽然现下的后宫不比前朝,可能够在莺莺燕燕中成为被召寝次数最多的一个,前朝余下的娥姬可是颇为自豪。

  想当年她这一口舌技与巧劲可是伺候得瑞皇每每翻上云巅,欲罢不能呢。

  要不是她早早听闻风声,拿出了所有值钱的家当贿赂负责后宫的永巷令,现下哪还能有机会让新帝召寝呢。

  眼看新帝被自己服侍得一脸享受,企图心强盛的娥姬,得意忘形地以手取代了唇舌,不着痕迹地腻身上爬,抓准了时机便朝硬挺肿胀的**一落……

  喉间突地被掐紧的剧痛,远远大过了被胀填的快意,更让妄想以阴伏阳的娥姬满脸惊骇,别说是出声讨饶,她就是想吸口气都办不到。

  看着面前那张由白转红,再成胀紫的容颜,严炽书眸眼中的冷冽却不减反增,逐渐加重的力道,在在彰显着眸心中冷厉的杀意。

  腰间麻意窜升,让严炽书扣着细颈的手使劲掐扭——喀哒一声,自以为能让新帝真正临幸的娥姬,顿时颈断气尽。

  yu/望未抒,满脸狠厉杀气的严炽书,甩开了憎厌的裸躯,立身展臂,在圆子为其罩上龙袍时,开口吩咐:「尸呈后宫,以示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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