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出了差错?
没多久,被定住半身穴道的她就被放躺在一袭绣工精致又舒适的床榻上,下半身与又脚被制住的她眼睁睁看着他——“啊!”江太夜失声惊叫了起来。他、他……他竟然在撕她的外衫。
这套美丽衣衫虽然不是实姐姐亲手为她缝制,但应该也是某个人辛苦做的,他就这么将它撕了,未免太不珍惜衣服了。
“我的衣服!”江太夜连忙自他手上抢救被撕开一道大裂缝的外衫,将它宝贝似的护在怀里。
“你的衣服?” 朱纳雍挑起好看的浓眉。“本王以为这是王府里的衣服。”他边说边将手滑进华丽衣裙内。
小娃儿真是憨傻得可以,只知护着被撕破的上衫,浑然不察自己的动作将自身衣裙撩高了好几寸,正巧让他的大掌顺着那双雪嫩小脚往上滑动。有挣扎才有乐趣呀。
发现她似是咬着下唇不说话,表情是说不出来的有趣诱人。
朱纳雍继续欺凌着她玩,说道:“怎么又变成不懂如何说话应答的三岁小娃儿了?”
快快快!只差一点,再忍耐一下。江太夜努力压抑着想说话的冲动,告诉自己别受他言语影响。
顺着她动弹不得的下半身,朱纳雍轻抚她滑腻小腿,顺势往上探进,左掌不忘重新钳制住她的双手,以防她出招攻击。
一眨眼,她原本护着外衫的双手已被他牢牢制住。
“不可以撕衣服!”江太夜低喊。衣服破了,要缝很麻烦哪。
朱纳雍笑谵道:“本王不会撕衣服,你别担心衣服,先担心自己吧。”俊美的眼眸闪过一道残酷亮光。
皇室中人就算是笑,心情也未必是真的好。若没有练至脸带笑,心藏刀的深沉城府,朱纳雍是不可能安然度过当年的皇位之争,以及皇上登基后那几年为巩固帝位所做出的杀伐贬斥。
江太夜突然心神一震!
他、他的手……怎么可以放在那里!
从她瞬间圆睁的黑眸,朱纳雍知道她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说,国舅派你来做什么?” 朱纳雍带笑的问道。大幸毫不客气的揉拧她的私密处。对女人,这样的侵犯调情手段,比严刑拷打更加有效。
他说句问话的口吻平淡,像是在与女子逗笑的风流浪子,又像是与友人在谈风论月的闲聊,轻轻淡淡的话语不夹一丝力道;然而两人的眼瞳相距极近,看得出他眸中没有男欢女受的欲念,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柔情,江太夜看见的只有兴味与冷酷。
哪来的国舅?对了,送歌姬来的人就是国舅。一个当朝国舅干她什么事了?喜欢那个歌姬,不会自行找他的十六皇弟要去!
江太夜正要开口辩白,告诉他他认错人时,身体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刺激,令她不禁尖叫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她狠瞪着那只贴在她胸前搓揉的大掌。
“欺负你。”说完,朱纳雍的右手继续在她身上游走。
她十七年来的岁月都在努力长大、努力学武、努力学着一堆离庄之后遇到危险时的保命方式,可是她也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她以前不曾下过山,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没瞧过有男人可以随意把手放在女孩儿身体上,至少她在大街上走动,住在客栈时没瞧过这种事。
所以他的手在她衣内乱动,应该符合实姐姐叮咛过男女授受不亲的标准吧?那么她现在该怎么做……
呵,她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却连一声吓阻也不会喊,果然是未经人事的小娃儿,而且还是个清艳的纯娃儿咧。朱纳雍闲闲地把她的表情变化当作风景来欣赏,瞧她渐泛红晕的白皙脸蛋,再搭上半嫩半呆半成熟的模样,再如何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也会因此而动心;他向来不以君子自认,立时感觉下腹一紧,体内一股深沉的灼热感因眼前美景而蔓延开来。
朱纳雍的眼神黯了黯。看来这新鲜娃儿颇合他的胃口,不过公事跟私事要分开处理。“国舅派你来做什么?是要刺杀本王,还是要窃盗机密文书?”该问的事情仍是要问个水落石出,等问完再吃了她。
江太夜听若未闻地狠瞪着那只四处游走的怪手。
“还是不说?” 朱纳雍慵懒地挑了挑眉。
小娃儿的反应不够激烈,看来得下重药了。
“在床上有太多方法可以对付女人,本王自有法子让你乖乖吐实。” 朱纳雍将右手自她衣内抽出,拉开床旁一个多宝桶的抽屉,取出一个白色瓷瓶。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朱纳雍拿着瓷瓶在她眼前轻轻摇晃。
他拿个瓶子要做什么用?送她吗?
行了!江太夜心中一怔。
朱纳雍立即从她眼中闪过的喜悦之情察觉有异。
高手对垒,首重机先,朱纳雍的武功虽高过江太夜,但他认为她涉世未深,临敌经验不足,且半身穴道被制无力反击,因此当她双脚能自由行动时,即使只是行动稍慢于他,但以二人这般近的距离,也足够她掌握这短短的刹那,扭转局势。
江太夜得意地看着穴道被制住的他。
刚才,她脱困的莲足,一动就立即袭向他无防备的背后,趁他要防守的那一瞬间,双手自他左掌处挣脱,眨眼间,她已封住他周身数个大穴。
在不见山庄里,穴道被封、四肢被擒,是他们打从练武起就必学的两门功课。每天,她都要练习如何冲破被封的穴道、被擒的四肢,如今不管是如何高妙的点穴法,还是四肢都遭锁链绑住,她都能很快地冲开穴道或是使技脱离。
一确定他全身上下都被制住,江太夜做了一个她之前就很想做的动作——“男女授受不亲,我打你这只不守规矩的右手!”她抓起他的右掌,使劲拍打他的右手手背,啪啪啪地连打二三十下,这才稍稍一吐胸中郁闷之气。毕竟她是来送委托物的,不是来寻仇报冤,因此拍打他手背的颈道并没有用上内力。
朱纳雍表情奇怪地看着她莫名的举动。
直到将他的手背拍打至整个泛红之后,江太夜才满意地把它甩至一旁。哼,知道错了吧!
“实姐姐有说过要推已及人,现在我的手掌心因为打你而有些疼痛,想必你的手背也是一样疼痛。谁叫你之前要在我身上乱摸,虽然那种奇怪的感觉你也会有,但是你没有先问过我的意见就先乱摸,所以那是你的错!手会痛是应该的,谁叫你先欺负我。活该!”扬眉吐了一口被叹压的老鼠气之后,江太夜得意地瞧着他有口难言的模样,因为她连他的哑穴都封住了。
闻言,朱纳雍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
“这次终于换到你了。现在你知道想说话又不能说话的痛苦了吧?若非实姐姐有交代,早就教训你一番,哪会硬忍到现在。谁没有礼教?谁不懂得说话?哼,你说说话呀!还是换你唱首小曲来听?你这个不会唱曲的笨王爷,你要唱我也不想听,肯定没有白妞儿唱得好。还有,这件衣服是我的,现在它穿在我身上就是我的,不是你王府的衣服!不然我换下来,把衣服让你穿,让你穿得痛快可好?”江太夜一口气回答了他的问题。方才憋得她辛苦极了,不讲个清楚真不痛快。
教训他?小娃儿的口气真大。过了今晚,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这时,朱纳雍恢复平日镇定带笑的表情。
江太夜摸了摸脸上的面纱,确定面纱没有松落之后,决意尽速离开。这个乱误会人的八王爷手底功夫硬极,能够制住他,也只有她一时侥幸,不知他何时会冲开穴道,她还是早早离开比较妥当。
“不跟你多说了。实姐姐有叮嘱过,遇到比自己厉害的人,要尽量不引起对方注意的避开,因为你比我厉害一些些,只有一些些而已喔,别太得意!所以我要快点离开,免得危险。记得你没有注意到我,懂吗?”
确定他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之后,江太夜拿走稍早打包好放在花厅的衣物与随身物品,施展轻功,打算迟速离开此地。
离开这间寝房前,她回首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国舅,不是他派来的人,也不会唱好听的小曲,你认错人了。”
语毕,灵动的身形已飘出房外,眨眼间已跃至屋檐上,有如一缕轻风般拂过屋脊,完全没惊动府中护卫的悄声离开。
在她离开寝房后,半晌,朱纳雍便冲开全身被制的穴道。明白此时派护卫追也追不上了,他索性坐在床上放声大笑。方才穴道被制,他忍笑忍得好辛苦。
瞧着被打红的手背,朱纳雍难止笑意。好久没遇见如此有趣的嫩呆娃儿了。制住他的穴道后,既不杀他也没下毒威胁。看她全速离开王府的势子,想必什么机密文书、奇珍异宝都没有盗走,那么她潜进王府是为了什么?
专程来逗他开心吗?
“她不是国舅的人,又会是谁派来的……” 朱纳雍纳闷。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她并非国舅派来的刺客,单凭她一句话他就相信她,此举实在冒险,但他就是觉得她没有撒谎。
她连番提及“十姐姐”,是十公主派来的人吗?还是那个十姐姐是专门训练她的人?他早晚会查出她潜入王府有什么目的,同时会抓回这个讨人欢心的小东西;而且,在他腻了之前,她是不能离开的。
他贵为皇亲,生平第一遭有人敢斗胆打他,即使仅是打红了手背,这罪也不小。在嘉赏她的勇气之前,他定要好好招待她一番,以展现他对于擅闯者的待客之道。
朱纳雍看着通红的右手背,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离开美轮美奂的王府一段距离之后,一张带笑俏脸正为逃离险境暗自庆幸,垂下眼眸,却赫然瞧见手中应该送出给八王爷的盒子,此刻竟拿在手里,顿时懊恼了起来。
江太夜脸上那两道浓淡得宜的黛眉几乎要缠在一起了。抽镖的物品跟不见帖没有交给八王爷,这事该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