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井边,那个逼问南宫朱衣的男人依然昏迷不醒,而楚聿丰对那人视而不见,提起南宫朱衣,就真的要往古井里扔。
南宫朱衣吓得放声尖叫:“我说了、我说了!你要我说什么,我都说。求求你,别把我扔下去,如果你把我扔下去的话,我不但会淹死,还会冷死、冻死,求求你,别把我扔下去。”
楚聿丰浅浅一笑,让吓得浑身发抖的小丫头面对自己。
“早这么听话不就得了?”
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听到南宫朱衣惊天动地的叫嚷声而出来查看的人。
楚聿丰说道:“有人来了,你的房间在哪里?”
南宫朱衣抖着身子说:“后面那排房子,左边数过来第三间。”
楚聿丰足不点地,敏捷地拎着南宫朱衣来到她房间,将她整个人往床上一放,跟着在床沿坐了下来。
他劈头便说:“九凤玦的秘密是什么?快说!”
哪知道南宫朱衣居然又说话不算话,别开头,一句话都不吭。
楚聿丰有些失去耐性了,“你这鬼丫头、小道士,你当真不怕我把你扔到古井里淹死?”
南宫朱衣瞪着他老半天,终于忿忿不平地开口:“除非你让我先换衣服,再喝一碗热汤袪寒,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
楚聿丰一怔,看着南宫朱衣冷得嘴唇发紫、抖得不停的可怜模样。
是啊!这小丫头虽然倔强、狡猾,外加爱耍嘴皮子,老是说话不算话,却仍是个弱女子,在正月天里穿着湿衣服,就算不着凉受寒,也会冷得半死。
他点头,解开南宫朱衣身上的绳子,然后很识相地转过身,面向床铺而坐。
南宫朱衣紧张地看着他,“你……你答应我绝不偷看?”
“绝不偷看。”
“你若偷看会变成臭蛐蛐儿,被人踩得扁扁的?”
楚聿丰忍俊不住,却还是跟着小丫头一起发誓,“我若偷看会变成臭蛐蛐儿,被人踩得扁扁的!”
南宫朱衣安心地吁了口气。对她来说,变成臭蛐蛐儿,可是比万箭穿心还要毒的誓言了。因为万箭穿心最起码还知道是个人,若是变成蛐蛐儿,那可真是惨惨惨……无数个惨排在一起,再加上被人踩扁,认不出原形,可是全天下最惨的了!
但她还是紧张得直盯着楚聿丰,小屁股挪啊挪的,终于挪到床边溜下床,然后手忙脚乱地跑到衣柜边,拿出一套衣服和贴身小肚兜。
一直发抖的她一面褪下衣服,一面紧盯着楚聿丰看,嘴里还不忘交代:“不准回头,你千万不准回头喔!如果你敢回头的话,我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的……”
突然,只听到南宫朱衣一声尖叫:“啊!”
楚聿丰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觉得有个柔软无比的馨香身子扑入他怀中,一双小手紧紧抱住他。
“有……有……”
楚聿丰有些诧异,她又怎么啦?又瞧见什么啦?怎么这回居然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怎么啦?”
南宫朱衣将脸埋在楚聿丰宽阔温暖的胸前,压根儿不敢抬头。
“有……蜘蛛,我……我最怕……最怕蜘蛛了。”
“蜘蛛?”
楚聿丰凝神看去,果然在衣柜旁的墙壁上,有一只大蜘蛛一动也不动地待在那里。
他哑然失笑,“不过是只蜘蛛而已,怕什么?”
南宫朱衣拼命摇头,还是不敢抬头,躲在他怀中小声说着:“当然可怕,那种蜘蛛有毒,会毒死人的。”
楚聿丰眉头一拧,可不是吗?瞧这蜘蛛五彩斑斓,确实是一种怀有剧毒的蜘蛛。奇怪!一般而言,京兆府这地方应该是不会有这种毒物的,可现在不但有,还出现在这丫头房间。
莫非……这又和九凤玦的秘密有关?
想着想着,他顺手取下南宫朱衣头发上的发簪,轻轻投出,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那毒蜘蛛钉死在墙上,接着伸手想将小丫头推开。可他这才发觉,这丫头竟是光溜溜地偎在自己怀中,不但光溜溜的,她那柔软饱满的乳峰,紧紧抵在自己胸前,而她的小脸窝在他肩窝里,一缕她身上特有的香气钻进他鼻子里,不断刺激着他。
南宫朱衣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让楚聿丰看光光了,依然怕得直打哆嗦。
“好了吗?你有没有杀死蜘蛛?”
楚聿丰没有回答,只是睁大眼睛低头看她。
南宫朱衣问了老半天没得到答案,忍不住抬起头,赫然对上楚聿丰那略带着异样光彩的目光。
她一愣,“你……你看什么?”
楚聿丰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这笑容却让南宫朱衣觉得毛骨悚然,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突地她想起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她没穿衣服!而更糟的是,她居然没穿衣服抱着他!
一想到这儿,南宫朱衣不禁想张嘴大叫。
可她连声音都没发出,就让楚聿丰制止了,不但制止,连她的嘴都让楚聿丰给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能傻傻地睁大眼睛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用他的嘴堵住自己的嘴。
楚聿丰见状,忍不住轻笑,“小傻瓜!没人教你在亲嘴时,眼睛要闭起来吗?”
南宫朱衣歪着小脑袋瓜,“亲嘴?什么是亲嘴?”
听到这话,楚聿丰漂亮的唇瓣往上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他一手搂着南宫朱衣,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凑近自己。
“不懂吗?把眼睛闭上,我教你,不收你束脩的。”
南宫朱衣果真听话地闭上眼睛,可她连小嘴也一起闭上了。
“傻丫头,眼睛闭上是对了,可是嘴巴要张开,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