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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不缺席 第四章

  柔软的娇躯,紧紧圈定于他阳刚的怀里。

  他没给她思考的余裕,方唇一落,霸气地吻住她的唇,她惊慌的呻吟,被他密密锁住,她想推开他,双手却虚软无力。

  她心跳狂野,无法呼吸,头发晕,什么也无法思考,除了他炙烫的嘴唇,什么也感觉不到。

  终于,他松开她的唇,却沿着耳窝辗转而下,火热地在她玉颈徘徊,然后,那双不安分的手,推开她黑色的套装外套。

  「你、你做什么?」她惊呼,「你、疯了吗?我爸妈就在门外……」

  他用拇指抵住她的唇,拾起一张俊颜,湛深的眸里,满满氤氲着欲望。

  「妳让我疯狂。」他哑声说,「妳不该穿黑衣服。」

  「为、为什么?」

  「因为那会让我很想帮妳脱下。」他沙哑地、自嘲般地笑。「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你、你不喜欢我就要照做吗?我……」

  他一把将她推落沙发,拿他的唇吮去她略带娇气的抗议。那强健有力的身躯啊,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体肤上每个毛孔,都敏感地感觉到来自他体上烫人的热气。

  前额,冒出点点香汗,她细细喘息,裙下裸露的小腿擦过他的西装裤。

  奇怪,只是布料啊!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摩擦的感觉性感得教她全身颤栗?她几乎……有股冲动想让双腿绕住他……

  她究竟怎么了?迷蒙的眼眸凝住他,困惑、迷惘,却也妩媚得像可以滴出水来。

  这样的眼神令顾元玺疯狂。

  他低吼一声,低下头,右手从她腰际溜进真丝衬衫里。她低吟一声,近乎痛苦地享受那灼烫又微刺的抚触。

  错了,不该这样,这里是练琴的地方啊!不该是和一个男人如此热烈缠绵的场所。

  而且,怎么偏偏是他?可是她,好想抚摸他啊,好想感觉他身上的肌肤……

  她探出玉手,失神地扯松他的领带,纤纤素指从他肩头滑进,抚过他肌肉均匀的胸膛,令他身子一僵。

  「别这样,以萱。」他哑声警告她,嗓音压抑着痛楚。

  她茫然望着他。

  别这样碰他,别用这种失魂的眼神看他,他会受不住的,会当场要了她的!

  可是他不能,这是她家,他不该放肆。

  他咬紧牙,双拳紧握,凝聚体内所有的自制力,然后,他轻轻啵了她柔唇一记,坐起身。

  她怔然眨眼,像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顾元玺心一紧,幽幽叹息,展臂轻柔地抱起她。

  「以萱,以萱……」他低低唤着她的名,像唤着他的宝贝一般,俊颜,埋在她玉润的肩颈,他的呼吸,撩拨她的发丝。

  慢慢地,她回神了,听见他充满渴望的喘息,也听见自己体内血流奔窜的声音。

  她的心,还是跳得好快好快,全身瘫软无力,一动也不想动。

  她还贪恋着他的体温,还想继续赖在他怀里,还想让他这样抱着她……

  但他开始替她调正歪落的胸衣带,一颗颗帮她抑回衣扣,他的动作,如此温柔,看着她的眼,满是宠溺。

  他像帮洋娃娃穿衣服,他的唇角淡淡扬着她无法理解的弧度,她顿时觉得尴尬,却也感觉一阵奇异的聿福。

  她跳开他怀里,脸颊红扑扑。「我……我自己可以来。」她垂落眼睫,颤着手替自己扣完剩下的衣扣。

  确定衬衫穿好后,她甩甩头,将凌乱的秀发甩蓬松,接着以指代梳,慢慢梳开打结的发丝。

  「让我来。」他忽然说道,转过她肩膀,让她背对他。

  一双大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梳开每一处发结,就像他切寿司时,那样的专注而谨慎。

  只是梳头发啊!为什么他可以弄得好像是什么伟大工程似的?

  她脸颊发烧,可水润的唇畔,却不自觉漾开浅浅微笑。

  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梳好了,静静欣赏她如流瀑的长发几秒后,他挑起其中一络,送上自己的唇。

  「好了吗?」她问。

  「好了。」他微笑,松开手,看着墨发从他指间流泄。

  「那我再盘上去。」

  「别盘了。」他拉下她玉手,阻止她。

  「嗄?」她疑惑地回眸。

  「这样比较好看。」他认真道,「我喜欢妳这样子。」

  她呼吸一凝,连耳窝好像也热到发烫。「你喜欢我就要……」

  「我知道妳不会。」他打断她,很明白她要说什么,朗朗星眸闪过笑意,「妳不会为了讨好我而改变自己,我喜欢妳这样。」

  「怎样?」

  「这么倔强,这么不认输。」他深深望她,右手替她拂拢鬓边细发。

  「我才……不是倔强呢!」她反驳他。「我本来就不必讨好你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现在不是,以后就会是了。」他淡淡微笑。

  她心跳一停,「什么意思?」

  他低下头,唇贴上她耳畔,「迟早有一天,妳会是我的人。」

  明明是邪气的声明,他却说得那么认真,那么严肃。

  这种口气,真可恶啊!自信得惹人厌!

  她霍地站起身,横眉竖目地道:「你作梦!」

  他低低笑了,也跟着站起身,「妳连生气都这么可爱,以萱。」

  「你!」她气结。

  他没理会她的怒气,低下头穿奸衬衫,打好领带。

  「好像有点歪了。」他观察领带结。「妳觉得呢?」

  「不知道!」她没好气。

  「这里没镜子,妳要是不肯帮我瞧,我就打不正了。」他近似无赖地笑望她。「要是领结歪了走出去,恐怕妳爸妈会怀疑我们刚才做了什么吧?」

  「你!」她磨牙瞪他,实在无法,只得走上前,看了看,「歪了,我帮你重打。」

  她解开领带,重新量了量两边长度,小手在他胸前穿来绕去,不一会儿,便利落打好一个漂亮的结。

  「这样可以吗?」她退后一步,观赏自己的杰作。

  「妳打得很好嘛。」他似笑非笑,「常帮别的男人打吗?」

  「我帮我爸爸打,不行吗?」她白他一眼。

  「当然可以。不过除了妳爸爸跟我,以后不许妳再帮别的男人打领带了,知道吗?」说完,他托起她柔荑,封缄似地印下一记,她急急甩开。

  他轻声笑,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穿上。

  「我会再来看妳的。」穿正西装外套后,他潇洒地拂拂衣袖。

  她不是滋味地望着他的动作,「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忍了一晚的疑问冲口而出。

  「什么?」他讶然望她。

  「你来我家拜访,又处心积虑地讨好我爸爸妈妈,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斜睨他,「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放弃跟你竞争钰华董座吗?」

  「谁说我想要钰华董座的?」他扬眉。

  「别装了,我知道你的目的。」她撇撇嘴。「你拚命买进钰华金,不就是为了想在明年董监事改选时入主钰华吗?」

  他微笑,不置可否。

  「我已经将股东大会召开的日期提前了。」她提醒他。

  「我知道。」

  「虽然我们家拥有的股份不多,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李伯伯跟其它大股东一定会支持我。」

  「衡公这么疼妳,妳又对他那么有义气,他当然一定挺妳。」顾元玺淡淡评论。

  可程以萱却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在暗示其它大股东不一定会挺她吧!

  「你到底看上钰华哪一点?」她瞪他。为什么非跟她争不可?

  「我说过,钰华体质不错,是很好的投资标的。」

  「还有呢?」她追问。

  「顾家的版图,太着重商业银行,投资银行这一块太小。」

  意思是光有京信证券还不够他玩就是了!程以萱忿忿然。

  她当然明白钰华金控在金融界的影响力,虽然近几年已不复往日风光,但上千亿的股本,再加上旗下年年赚钱、被业界誉为金鸡母的钰华工银,钰华金控仍令市场垂涎不已。

  猎豹看中这个能为他们家族事业锦上添花的猎物,也是理所当然。

  「……光是把股东大会提前是没用的,以萱。有京信集团做我的金援后盾,我根本不在乎决战日提前两个月。」

  以京信集团的实力,随时调动上百亿资金不成问题,就算钰华金股价拉高,他们也不在乎。

  这下可糟了。程以萱暗暗咬唇。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他凝视她,唇畔薄薄的笑意好挑衅,好可恶,「妳说对吗?以萱。」

  对!所以他别想她轻易认输。她扬起眸,勇敢直视他,「没错,才刚刚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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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隆战鼓响彻天际,商界尽皆惊愕。

  京信集团要入主钰华金控三巾场派想跟公司派争夺董监事席位?

  这下有好戏看了!顾老究竟会怎么玩这场游戏呢?业界热烈期待。

  可他们却没想到,真正负责操盘的居然是顾家二公子,从前很少在媒体曝光的他,一夕之间声势竟然直逼他兄长。

  王子与公主的战争呢!媒体记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把这场董座争霸战定位于顾元玺和程以萱之间的交锋。

  这两个人不是一对情侣吗?怎么竟会为了董事长宝座反目成仇?

  虽然顾元玺在媒体上从不肯松口,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京信大买钰华金股票,绝不会只为了占有几席董事席次而已,肯定对董座之位虎视眈眈;而程以萱也公开宣称公司派会正面迎战,不许外人任意插手经营。

  究竟是情人,还是敌人?媒体雾煞煞,却也更加坚定了追新闻到底的决心。

  这些日子,程以萱光躲记者,就躲得她心烦意乱。

  因为之前和媒体太过交好,几乎每个资深记者都有她的手机号码,如今她自食恶果,每天光电话就接不完;没办法,她只好去办停机,换个门号图清净,又特别交代秘书,为她挡去所有不速之客。

  暂时杜绝了媒体的追逐后,她总算能够专心思考对策。

  首先,她去拜访了在家静修的李衡渊。之前因案入狱的他已获得交保,那笔天价的保释金还是她想办法筹出来的,因此他是二话不说,一口气答应全力支持她。

  「妳放心,以萱,李伯伯这份持股绝对是挺妳的。」

  「那能不能请李伯伯也帮我说服其它叔叔伯伯支持我?」她问。

  「我当然会全力帮妳,不过……」李衡渊顿了顿,老脸微微掩上落寞,「妳也知道我现在不得势了,说话还有几分分量很难说。妳陈、张两位伯伯跟我是好朋友,我拉下老脸求求他们大概没问题,其它大股东……我就不敢说了。」

  她听了,虽然略感失望,仍是盈盈一笑,柔声安慰老人。

  「没关系,李伯伯,能得到您们三位长辈的支持已经是我的荣幸了,其它人我会自己想办法,您不用担心。」

  李衡渊恍惚地望着她甜美的笑颜。

  「妳真是个好女孩。」他感叹,「将来谁娶到妳,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哪里。您千万别这么说,李伯伯。」她浅浅抿唇而笑。

  「我说真的,可惜我几个儿子都已经结婚了。之前妳妈问我有没有适合的人选可以介绍,我还想起顾老的儿子呢,没想到今天居然就是他想来入主钰华。」

  是李伯伯推荐顾元玺给妈咪的?程以萱一愣,没想到事情原委竟是这样。

  「有没有想过,干脆就别跟顾元玺争了?」李衡渊忽问,「要是你们两家联姻,这位子在谁手上又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听说,你们俩私下对彼此的印象也还不错,不是吗?」他瞇起眼,观察她的反应,眸光不改以往的锐利。

  「那是另外一回事。不管我跟顾元玺私交如何,我都不想把这位子让出来。」程以萱强调,顿了顿,「难道李伯伯你愿意让京信集团入主钰华吗?」

  「我当然不愿意。」李衡渊微笑了,似乎很满意她的答复,「京信的版图已经够大了,再让他们拿下钰华,我怕顾老忙不过来,顾不上身体健康。」他半带讽刺道,「与其让老人家丰苦,还不如让妳这个年轻人来冲一冲。」

  因为我比较好对付吗?程以萱在心底反问,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明白衡公并没放弃有一天重回钰华掌舵的希望,若是让京信进来,他恐怕只能永远被摒在门外。

  比起京信集团,从她身上夺回权位当然更容易。

  海棠说的没错,李伯伯确实在利用她,但某方面来说,她其实也在利用他给她的这个机会达成自己的心愿。

  她淡淡地、半自嘲地微笑,告别李衡渊后,又一一前往拜会其它大股东。

  这些叔叔伯伯个个基本上都满喜欢她,虽然之前对李衡渊拱她出来做董事长不太理解,但对她个人的品格与能力,他们倒都是给予肯定。只是喜欢归喜欢,谈到要站在京信集团或她这边,几个人都有点犹豫。

  有人说要再想想,有人说要保持中立,就是没一个肯明确表示支持她。

  见他们的反应,程以萱心中雪亮。

  顾元玺肯定也找他们谈过了,以顾家的财势与人脉,再加上顾元玺本人的魅力,也难怪这些大股东会倾向他。

  看来她还是只能把最大的赌注下在官股了。财政部手上那百分之六的持股,肯定是左右这场战役输赢最重要的因素。

  可顾元玺连财政部都有人脉,那位部长的机要秘书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在殷海棠的引介下,她约乔旋出来吃饭,而且就约在顾元玺的日本料理店。

  她是故意约在他地盘的,表明了她很明白他跟乔旋的关系,也不在乎两人见面的谈话内容被他知道。

  要挖敌人阵营的墙角,就要有不怕对方察觉的决心。

  餐厅的服务生见他们来了,直接将他们带进顾元玺专用的厢房,因为老板曾交代过,他的好友乔旋可以自由使用竹室。

  「除了顾家人,我大概是唯一被允许进这间竹室的外人了。」送上热茶的女服务生退下后,乔旋对程以萱笑道。

  他是在暗示他跟顾元玺交情非比寻常吧?

  程以萱浅浅一笑,「这么说我很荣幸呢!托乔先生的福,我才能进来这块禁地。」

  「倒不一定要托我的福啦!」乔旋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我想不久后元玺就应该会亲自带妳进来吧!我只是抢先一步,故意气气他而已。」他温文地笑,镜片俊的眸闪过显似恶作剧的光芒。

  程以萱听到这话一怔。

  「我跟元玺从念书的时候就喜欢彼此竞争。比成绩,比社团,比运动,连女朋友都比。」

  「比女朋友?」

  「是啊,很无聊吧?」他眨眨眼。

  「他女朋友……很多吗?」她低声问,胸臆莫名一点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多倒不多。我们求的是质,不是量,这大概是我唯一输他的地方吧!」乔旋顿了顿,眉宇似忧愁地收拢。「他的女朋友不但都是自己送上门的,还一个个又漂亮又有才气,我呢,想要漂亮女孩,就得卯足劲去追,老天真是不公平啊!」他半真半假地感叹。

  见他这模样,程以萱不禁微微笑了。「乔先生现在有女朋友吗?」

  「叫我乔旋。」他说,推了推镜架。「我现在没女朋友,程小姐想报名吗?」他开玩笑地问。

  「我并不是来报名做你女朋友的。」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乔旋耸耸肩。「我想我也该认命了,我这方面的运气就是比不上元玺。」

  她没说话,捧起茶杯,静静啜饮。

  此时,女服务生也送上菜了,几道小菜、握寿司、生鱼片,以及一锅热腾腾的京都汤豆腐。

  「这些都是元玺爱吃的。」乔旋执起筷子,一面夹菜,一面道:「那家伙吃东西可挑了,龟毛得很,连寿司刀工不正,他都马上倒垃圾桶,宁愿亲自重切一盘。」

  她可以想象。那天他假扮寿司师傅,她就看出了他挑剔的个性。

  「妳尝尝看这握寿司,很棒,这是这家店的招牌料理,元玺很得意的。」

  「嗯。」程以萱拈起一块寿司,送入唇畔。

  「怎么样?」乔旋问。

  「很好吃。」她微笑点头。

  「是吗?能讨好妳的胃,元玺听了一定很高兴。」

  又是他!程以萱悄悄叹息。

  「……我今天约你出来,并不是要谈论顾元玺的。」她静静道。

  「哦?」剑眉一扬。「那妳想谈什么?」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她直视他镜片后的眸。

  乔旋没立刻说话,拿起木碗,先为两人各舀了一碗汤豆腐,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我跟元玺是好朋友。」

  「我知道。」

  「照理说,我应该帮他。」

  「我明白。」

  他觉得新奇地望着她,「既然如此,妳为什么……」

  「因为对顾元玺有利的,不一定对财政部有利。」她慢慢道,「而我相信,身为部长的秘书,你一定会协助老板做出最好的决策。」

  「最好的决策是帮妳吗?」他似笑非笑。

  「这个要由你们来决定。」她静定回迎他略带嘲讽的目光,「只要告诉我财政部的期望是什么,我尽力达成。」

  「至少,要有足够的股权。」

  「要多少?」

  「总不能只有百分之二吧?」乔旋淡笑,「据我所知,程家只拥有钰华百分之二的股份是吗?」

  程以萱咬了咬唇。「不错。」

  「京信手上的持股,已经差不多有百分之五,未来还会继续增加。」

  意思是她必须拥有比京信更多的股权吗?她蹙眉。

  「还有,京信证券本身的经营团队很不错,如果到时这些人才都能带来钰华,相信对钰华未来的成长也是一件好事。」

  「钰华本身也有好人才。」程以萱为自己公司的员工辩护,「我们的团队不比京信的差。」

  「是吗?这就要由你们来证明了。」乔旋下置可否。

  看来,她胜利的希望很渺茫了啊+。

  程以萱深吸一口气。「这是官股的态度吗?你们已经决定支持京信集团?」

  「妳误会了,程小姐,我们什么也没决定。」乔旋淡淡地笑。「我们只是表达对竞争者的期待而已。妳也好,元玺也好,我们没有预设立场。」

  没有预设立场?财政部还没决定站在京信那边?为什么?程以萱眨眨眼,在脑海玩味乔旋这番话,片刻,明眸一亮。

  「因为你跟顾元玺依然喜欢彼此竞争吧?」

  所以虽然目前看来京信的条件比较好,乔旋仍不肯松口决定立场。

  听她这么说,乔旋先是讶然,继而朗声大笑。

  「我现在总算明白衡公为什么挺妳做董事长了。」他凝望她,眼中尽是对她聪慧的激赏。「原来不只因为妳年轻漂亮,还因为妳够聪明。」

  对他的赞赏,她只是微微一笑。

  「对了,这些话可别跟元玺说。」乔旋朝她眨眨眼。「我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猜透我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知道。」她点头。

  「还有件事,也想请妳帮忙。」

  「什么事?」

  乔旋凝视她,许久,嘴角诡异一扬,「要不要干脆甩了元玺,做我女朋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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