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深,欢乐厅里的气氛便越热烈,劝酒声四起,伺候的佣仆也忙著呈上美酒,让众城主喝个痛快。
“蔚城主,你如此年少就能成为一城之主,真是不简单,我敬蔚城主三杯当是贺喜。”宗政日曜笑著说道,豪爽的喝乾了三杯酒。
蔚天真不明白宗政日曜今晚怎么老向她敬酒,不过她的酒量不差,遂也大方的回了三杯酒。
“想不到蔚城主酒量如此之好,本城主真是高兴遇到了酒伴。来,今晚我们就喝个尽兴。”
宗政日曜原是有意将蔚天威灌醉,让他明日无法离开炎城,不过他没想到蔚天威的酒量那么好,一壶壶酒下肚仍是面不改色,于是他的灌酒行动更是积极。
蔚天真面对宗政日曜的热烈相邀,只好勉为其难地接下,一面也暗自运气,希望能将酒气尽速的排出体外,以免醉倒了。
几位城主见宗政日曜和卫天真喝酒的豪劲,也兴致浓浓的加入,大口的灌入黄汤。
“领主,炎城的汾酒虽是天下有名,但我淆城的肴酒也是冠绝一方。我带了几壶来,请领主和各城主尝尝看。”淆城城主尧朗站出来大声的宣布。
各城主纷纷附和,宗政日曜也点点头笑说:“欢迎,欢迎。久闻肴酒的大名,今天终于有幸喝喝看了。”
淆城的侍卫连忙下去取酒来。
蔚天真听了却有丝著急,她酒量是很好,但她只要同一时间喝了不同的酒,定是马上就醉了。
汾酒已是后劲很强的酒,再加上同样浓烈的肴酒,这一混合……蔚天真不敢往下想,为了不失态,她绝对不能喝肴酒。
婢女接过侍卫带来的肴酒,为领主和每位城主都倒满了一杯。
宗政日曜闻了下酒香,微甜不呛鼻,确是好酒。他举杯向众人邀道:“乾杯!”
众城主也举杯同声道:“乾杯!”
蔚天真也举起杯子,不过只是作势沾了下唇便放下。
“喂,蔚城主为何没乾杯呢?”宗政日曜注意到蔚天威的酒杯还是满的,故意朗声道。
此话一出,众城主全将注意力放在蔚天真身上。
“蔚城主不喝完,是不是嫌肴酒不好喝呢?”尧朗立刻询问。
“尧城主别误会,在下绝无此意。”蔚天真向尧朗解释。
“那就喝完啊!尧朗见蔚城主好酒量,还想好好和蔚城主喝两杯呢!”尧朗粗声说道,旁边的城主也都起哄著。
事已至此,蔚天真只好硬著头皮和尧朗喝了三大杯酒。
“好啊!”叫好声此起彼落,众人又继续饮酒作乐。
蔚天真努力的运功吸气、吐气,却也阻止不了酒气上冲,不一会儿,她的头便沉重了起来,眼前的景物也开始变得模糊……
不行,她快支持不住了!蔚天真有些踉跄的起身,强撑著身子向宗政日曜告辞。
见蔚天威真的醉了,宗政日曜暗自高兴计谋得逞,自是同意他回房歇息,还要左右服侍的侍卫送他回去。
而蔚天真为了避免在外人面前失态,便婉拒了宗政口曜的好意,自行回房。
蔚天真步履不稳的走向聚英堂,脚步越来越沉重。因为怕在中途醉倒不起,她选择了走捷径。她记得穿过庭园便可回到聚英堂,于是她扶著两旁的树木走入花园里。
突地一个踉跄使她几乎跌倒,幸而她的手勾到旁边的树干稳住了身子,但她头上的发带却被树枝勾到了,一头长发顿时倾泄而下,而意识已不清的她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头发已披落。
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她也在花园里迷失了方向。酒意持续地上升,她在醉眼蒙陇之下,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就在她要醉倒之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走近她,接著便有人大声叫道:“人找到了!”
蔚天真极力想睁开眼眸看明白,却力不从心的摔倒在地。她最后的记忆是数支火把直照著她,好像有人在向她说话,而她没听清楚就醉昏过去了。
***
“怎么样?”
“报告侍卫长,姑娘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现在快将她梳洗一番,主公快回寝宫了,动作快些。”
“是,侍卫长。”
两个手下依著南襄的命令,将找到的黑衣姑娘送到婢女手中,让婢女为她梳洗打扮。
“喂,这姑娘怎么醉得这么厉害,等会儿如何伺候主公呢?”其中一名婢女问。
“八成是因为紧张,才会喝酒想镇静些,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听说这姑娘是万宝楼的名妓呢,出道不久,身子还是乾净的。”
“就是因为还是乾净的才敢献给主公啊。快为她洗净身子,别误事了。”
蔚天真在热水的刺激下醒了过来,不过还是脑袋昏沉、四肢无力。她努力张开眼睛,看到三、四名女子在她身边,而自己竟是一丝不挂的坐在浴池里让她们净身。
“你……你们在……做……做什么?”蔚天真想大喊,但由喉咙发出的声音却像蚊鸣。想挣扎,身子却是软绵绵的便不出任何力气。
婢女才不管蔚天真在说什么,忙著为她净身,帮她拭乾了身子后,就替她穿上了特别准备的黑色肚兜,并披上黑色薄纱罩衫。随后婢女们扶她坐在梳妆镜前,一个婢女拿著脂粉在她脸上涂涂抹抹,接著又将她一头长发梳成了个简单的髻再系上丝带。
“你们将她打扮好了没?”管理婢女的王嬷嬷走入房里问道。
“王嬷嬷,一切都打点好了,可是这姑娘喝醉了。”一位婢女回答。她将蔚天真扶到王嬷嬷身前。
“那不碍事的。”王嬷嬷抬起蔚天真的脸蛋看了下,“果真生得标致。这姑娘净身后,你们可有为她抹上香露水?”这是伺候主公前所要做的准备。
婢女们都点点头。
王嬷嬷指挥婢女将蔚天真扶到床上躺好,再拿出一个白玉瓷瓶,沾了些瓶子里的药水喂到蔚天真嘴里,再拉好她身上的衣裳,这才满意的点头,和所有的婢女退出房间。
“王嬷嬷,如何了?”南襄守在房门外,见王嬷嬷和婢女们走出,忙上前问道。
“侍卫长,我王嬷嬷做事,你可以放一千个心。我们已经将那姑娘打扮得漂亮又美丽,还让她喝了迷情水,我敢拍胸脯保证,等会那姑娘的表现一定会使主公满意的。”王嬷嬷自信十足的回答。
“那就好。只要她能得到主公的欢心,我一定不会忘了王嬷嬷的好处的。”南襄对王嬷嬷感激她笑著。
“若没其他的事,我带婢女们下去了。”王嬷嬷向南襄点点头,领著婢女离开。
南襄走到寝宫门口等著主公回来。
庆功宴在近半夜时结束了,所有的城主都醉酿酿地回房休息,众人都喝得很尽兴。
宗政日曜只是微醺,他有些疲累的回寝宫,才刚走到门口,南襄便迎上前来。
“主公,您回来了。”
“嗯。已经这么晚了,你也可以下去休息了。”宗政日曜边走入内室边交代。
“主公,属下找到了个黑衣女子,人就在怡花轩里,请主公见见。”南襄躬身禀报。
“我不过随口提提,你竟也能找人来。南襄,我不知道你的办事效率这么的好。”宗政日曜听了觉得好笑,忍不住调侃道。
“南襄只是想为主公分忧罢了。不过主公会不会喜欢,属下就不知道了。”南襄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看在你的用心上,我就去看看好了。”老实说,他现在满心都是蔚天威和黑衣女子,对其他的女子都没有兴趣。不过南襄的忠心让他感动,他就勉为其难见见那女子好了。
怡花轩就在他的寝室旁,宗政日曜一步入轩内,就闻到阵阵香味,他明白那女子已净过身,并抹上了香露水。只是这女子竟选在床上见他,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宗政口曜大手掀开纱帐,就见到一个身穿黑纱衣裳的女子躺在床上,薄薄纱衣下只穿了件黑色镶金边的小肚兜。纤细的身材是略显单薄,但玉体横陈的模样的确够诱人,这女人已经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了。
她的脸蛋被发丝遮掩,看起来像是睡著了般。宗政日曜正想上前拨开发丝看清她的相貌时,她嘤咛一声转过头,无瑕的脸蛋完全显露出来。
宗政日曜立时征在当场,是她,真的是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回过神,脸上的表情由呆愕转成了狂喜。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眼前,怎不让他高兴呢?
宗政日曜在床沿坐下,大手轻轻抚过蔚天真姣美的脸蛋、柔美的玉颈、小巧浑圆的胸脯、平坦的腹部,一路抚摸她修长的腿直到细致的脚踝,她身上的每寸肌肤无不令他爱恋。
“老天是不忍看我如此想你,所以就将你送来给我了。这是天意,宝贝,你是属于我的了!”宗政日曜俯下身吻上了佳人的粉红小嘴,大手也不客气的伸入肚兜里,感觉掌下的滑美柔嫩。
蔚天真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感觉到有人在侵犯她,她本是应该要努力摆脱别人对她的侵扰,但她身子里却有股异常灼热的火苗在烧灼著她,让她好难受,也引走了她所剩无多的心力,现在她只想让自己舒服点。
“热……好热,我好难受……”蔚天真扭动著身子,低吟出声。
宗政日曜抬头看著蔚天真潮红的脸蛋,她眼眸半睁,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摆,他知道她是被人喂下迷情水了,现在她正是欲火难耐才会如此的不舒服。这一定是南襄为了要讨好他才这么做的,可却苦了他的宝贝。
“我马上就为你解去难受,宝贝,你忍著点。”
宗政日曜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裳,也将蔚天真的薄纱罩衫脱去,上床拥住了佳人,大手覆上了蔚天真的胸脯,炽热的肩也恣意的在她的樱唇和玉颈间流连。
他的手移到蔚天真背后,解去了肚兜的带子,不耐烦的扯去这层障碍。眼前无懈可击的娇躯使他呼吸急促,眼中充满了欲望。他要她,要定这个女人了!
他的唇、手在她身上游移著,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宗政日曜更加热烈的攫取她的柔美,将彼此的情欲推向了高峰。
不要!不可以!蔚天真脑中闪过这些字眼,却立刻被体内爆发而出的欲火焚烧殆尽。她的身子需要他的抚慰才能平熄体内的火焰,她已制止不了自己了。
“宝贝,我的亲亲宝贝……”宗政日曜再也隐忍不了自己体内的冲动,再次吻住红唇的同时,也占有了怀中的佳人。
蔚天真只能紧紧的攀住宗政日曜的肩头,指甲深陷入他结实的肌肉里,身体的悸动让她娇喘连连,随著欲望之火,她被带入了感官的欢乐天堂……
南襄见主公久久都没有走出怡花轩,心知肚明地扬著笑容离开了。现在他可以回房好好休息了。
***
经过一次次的激情、一回回的高潮起落,最后宗政日曜筋疲力尽的从蔚天真身上翻落到一旁,但他犹不舍的将蔚天真搂回怀里,抚著她汗湿的身子。
蔚天真体力早已用磬,神智模糊的她边喘著气,闭上了眼眸。
宗政日曜调整了自己的气息后,才想到要问清楚她为何会被带到这里来,以及她的身分。她真是蔚天威吗?
他在她耳旁轻问:“告诉我,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蔚天真。”她下意识的吐出了实话。
宗政日曜忙又问:“那蔚天威又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阿……弟,天威……是……阿弟。”蔚天真模糊的回答。
原来她跟蔚天威真有关系。但蔚天威说他姊姊出家了,而且下落不明,那她怎会在炎宫里出现呢?
“是蔚天威带你来的吗?”宗政日曜再问。
“不是……阿弟……死了……”蔚天真有些哽咽的回答。
宗政日曜听了很是惊愕,他知道此时的蔚天真绝不可能说谎,那么……
他略微沉吟,立时得出了答案。
想来那蔚天威早就死了,而蔚家为了不失去城主之位与权势,乾脆就让蔚天真变成蔚天威,代替弟弟当上城主。
宗政日曜的问题触动了蔚天真心底最深处的伤痕,此刻她彷佛又回到了当年,亲眼看到她最亲爱的阿弟从她眼前摔下,那不会再动的身躯、满地的血水再度在她脑海里翻腾,她忍不住哀伤地哭了起来。
“阿弟……阿弟……”
“乖,别哭了。”宗政日曜抱著蔚天真,轻抚著她娇瘦的脊背安慰。没有了冷漠,哭泣的她是那么的脆弱无助,让他心疼不已。
“阿弟……爬到屋顶上捡纸鸢,不小心……就摔下来了。血……地上都是血,我……好怕,阿弟……不动了,娘打我……骂我,说我害死了阿弟……”蔚天真断断续续的哭诉著,将心中隐藏已久的话全说了出来。她捉住能给她安全感的厚实胸膛,如溺水之人攀到浮板般,紧紧抱著不放。
宗政日曜抱紧哭得像个泪人儿的蔚天真,极力的安抚她:“乖,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乖!我可怜的真儿,没事了,没事了……”
蔚天真哭了会儿,便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宗政日曜确定蔚天真真的睡著了,才停下安抚的动作,只是温柔地抱著她,让她能舒服的睡著。
她过得并不好,至少她不快乐。由蔚天真的说法,他知道蔚天真的母亲将她弟弟的意外死亡全怪到她身上,而母亲对她的怀恨与责怪是她郁抑不乐的最大因素。加上她又要逼自己做个男人,接受做城主严格的训练;而为了瞒过众人的耳目,她也必须小心谨慎的过日子,心中就算有苦,也不能对旁人说。这是多残酷可怕的生活啊!难怪她会那么冷漠,也从不曾见她笑过。
没有受到温暖关怀的她,怎会懂得如何展露笑靥?如何轻松快乐的生活呢?
思及此,宗政日曜不禁为蔚天真感到心痛。她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如今他既然明白了原因,便不会袖手旁观。
“你的过去,我无法改变;但是你未来的日子里,一定会有我在身旁。真儿,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宗政日曜执起蔚天真的心手放在唇前一吻,然后他拥紧怀中的人儿,缓缓的闭上眼休息。
***
身上莫名的重量、耳旁规律的跳动声,让蔚天真在这种不熟悉的感觉中醒来。她头还有些晕眩,身子更是又酸又疼,她到底是怎么了?
蔚天真张开了眼,正想动动身子,她的眼睛就对上了宗政日曜的脸庞。
蔚天真骇然的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她是在作梦吗?为何……为何宗政日曜会在她眼前?等她再看清楚些,才知道不是宗政日曜在她眼前,而是自己在他怀里,腰上的重量是他的手臂,而他另一只手更是大胆的放在她的臀上。最令她震惊的是,他们都没穿衣服,两人一丝不挂地躺在一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快点离开宗政日曜,远离这个深沉难缠的男人。
蔚天真扳开宗政日曜放在她腰上的手,想挣出他的怀抱。
蔚天真这轻轻的举动已惊动了宗政日曜,他被移开的手臂又环回美人的柳腰,并将她搂得更紧。
知道宗政日曜醒了,蔚天真脸色一沉,又羞又怒的质问:“你……你对我做……做了什么?还不快放开我!”她使劲要推开他。
“如此明显的情况,你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吗?真儿。”宗政日曜亲昵的点了点蔚天真的俏鼻。
“你叫我什么?”蔚天真听了惊吓的大叫。
“真儿。我知道你的真实身分了。你是蔚天真,我的真儿。”宗政日曜笑著看她吃惊的模样。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是蔚天真。你没权利这样抱著我,快放开!”蔚天真慌乱的否认,急著要离开宗政日曜。
“哈哈……你不是蔚天真,那会是谁呢?蔚天威吗?可他是个男人,你这副模样,绝不是一个男人会有的。而且如今我们的关系不同了,天下只有我有权利这样的抱著你。”宗政日曜得意她笑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蔚天真既惊讶又不解。
宗政日曜也不吊她胃口,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你昨天喝醉了酒,将所有事都说了。”
经宗政日曜这一提,蔚天真才对昨晚的事有了模糊的记忆,虽不是十分完整,但已足够让她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能对我……对我……你趁人之危、卑鄙无耻,我恨你!”蔚天真愤恨的喊道,扭动身子要挣脱他的箝制。
宗政日曜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固定了她两只挣扎不停的小手,他正色的对她说:“事实已经这成了,我不会逃避责任的,我会照顾你的一生。你终究是个女人,难道能一辈子都假扮男人吗?纸是包不住火的,事情迟早会败露,到时你又要如何收场呢?现在你有了我,我便会为你解决一切,让你有个好归宿,而我也会帮助卫城有更好的将来。”
蔚天真冷冷的瞪著宗政日曜,恨恨的吼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决定我的一生吗?我的生活我自己会过,对卫城的事情我也有能力处理,不需要你管!在被你侮辱过后,你想我会让你来照顾我吗?你若有羞耻心、懂得愧疚,就马上滚开我的视线,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宗政日曜眉头皱了下,自有记忆以来,他还不曾被人如此痛骂过。但因是自己强要了她,她会这么生气他能谅解。不过,他还是要将话说清楚。
“你错了。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人,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管到底的。”宗政日曜严肃的向蔚天真宣布。
老天,世上竟然有如此霸道又自大的男人!蔚天真气极了,毫不犹疑地就出掌攻击宗政日曜。
宗政日曜的武功也不弱,蔚天真攻出的两掌都让他化解了。没让她有使出第三掌的机会,他就点住了蔚天真的麻软穴,制住了她。
蔚天真立刻四肢瘫软、身子无力,她恨恨的瞪著宗政日曜,咬牙切齿地道:“小人!枉费你身为一城之主,又是众城的领主,做事竟如此的下流。你乾脆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会将你的恶行公怖天下!”
宗政日曜笑了,气定神闲的回道:“欢迎之至。我可是非常希望我们的事能公诸于世,这样一来,你更是离不开我了。能成为领主夫人可是天下众多女子的愿望,这身分不会辱没你的,还是你的荣幸呢。”
蔚天真小脸一偏,语气不屑,“我不希罕!我虽然是个女子,但做起城主并不比男人逊色。一旦成了人家的妻妾,终其一生都要看丈夫的脸色过活,没有自我,所以我绝不会答应嫁给你!何况我恨你,更不可能会顺从你。宗政日曜,你死心吧,不必痴心妄想了!”
宗政日曜剑眉一挑,专注的看著蔚天真,“我做事从不会半途而废,天下也没有我得不到的女人。既然得到了你的人,我就一定要得到你的心!你的身分既已败露,卫城城主就必须换人。往后卫城的一切就由我来负责吧。”
“不必!我说不用你管,就不要你多事!不管是卫城还是我,都不属于你,也和你没关系。你听明白了吗?我们没有关系!现在你快解开我的穴道,我要离开炎城,从此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以后的城主聚会我也不会再参加了,这辈子我绝不要再看到你!”蔚天真咬著牙说道。宗政日曜是她的噩梦,是她不愿再回想的噩梦。
“我们的观念相差太远了,所以我更不能放你走。真儿,你确确实实是个女人,难道你真要一辈子做个假男人吗?这不但违背了天理,如此欺骗的行为也不容于世。你弟弟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不必为此歉疚一生。忘了过去的事吧,你的人生还很长,你要为自己好好的活下去,若你弟弟有灵,他也会如此希望的。”宗政日曜放柔声音,将事情分析给蔚天真听明白。
这些话正刺中了蔚天真心底最深的伤痛,她如刺般张开了全身的利刺保护自己,好胜的不肯让人看到她的脆弱。“宗政日曜,你少管闲事!放开我,我要离开,快放开我!”纵使使不出力,她仍倔强的挣扎。
宗政日曜的耐心也用磬了,他从没遇上这么固执不讲理的女人,而且还如此不知好歹!领主夫人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地位,而她却不懂得珍惜,他怎能让个女人这样的轻视他?不制伏她,他就不是宗政日曜了。
他抬起她的脸,用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道:“我认定你是蔚天真便是蔚天真,你肯也好,不愿也罢,都不能改变我的心意。我是要定你了!世上也只有我能解决你的问题,你是需要我的,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住口!宗政日曜,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真后悔来炎城,更后悔认识你,我不需要任何人,尤其是你,卑劣的淫徒,我恨你,更不需要你!”蔚天真忍不住悲愤的大吼。
“你需要我,需要我的臂膀给你安慰,需要我的胸膛让你哭泣,昨晚你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真儿宝贝,别嘴硬了,你是需要我的。”宗政日曜的话气变得轻柔。
“不!我不需要你,昨晚的一切都是被胁迫的,你怎好意思再提呢,无耻!”蔚天真冷著脸斥责。
宗政日曜哈哈大笑,脸上的表情侵略性十足,“事实胜于雄辩,该让你明白事实才对。”
话一说完,他的唇也随之落下,吻住了蔚天真执拗的小嘴,两只大手也在她身上游移著。他要让她了解她有多“需要”他!
蔚天真不十分明了宗政日曜要对她做什么,只知道他又要再“侵犯”自己了。她极力挣扎著,无奈被点了穴道,她根本便不出半分力量。
“住手……你快住手,不要!停下来……唔……”她又羞又急,一双小手试著推拒他的无礼侵犯,双腿也微微踢动。
宗政日曜要让蔚天真清楚的尝到情欲的欢乐,他的唇强占了她柔软的小嘴,强力的冲开她咬紧的牙关,汲取她的甜蜜,一手在她粉嫩的胸前挑逗著,另一只手更大胆的滑到她的私密处,直捣情欲的核心。
蔚天真全身一颤,张嘴想叫,却让宗政日曜乘机吻得更深;她想合拢双腿,却夹住了宗政日曜结实的大腿,而他的手更是缓缓的轻触著她最敏感的部分,取悦著她。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似在冰窖里,又像在热火中,一冷一热的煎熬著她全身。她感到好痛苦,而痛苦中又带著莫名的快感,使她全身的肌肉紧绷、战栗不止。宗政日曜的手如有魔力般,将巨大的力量一波波灌入她体内,冲撞著她,让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住……住手,啊……快停……止……”蔚天真喘著气叫道。
“说,说你需要我,我就解决你的疼痛。”宗政日曜也喘著气,在蔚天真耳旁命令著。
不可说,不可以认输……对!她不能低头。
“不!我……不需要……你……”咬著牙,她奋力地喊出。
“嘴硬!”宗政日曜闻言更加快了手的动作,唇也在她耳后吮吻著。身为情场老手的他自然明白女人的身子,而被取悦惯的他这是第一次去取悦女子,为了让蔚天真屈服,他费心又费力的挑逗著她,要用欲望的快感淹没她。
蔚天真急喘著气,身体里那股冷热流像湍急的洪水般涨满了她的四肢百骸,彷佛就要爆裂开来,她真的受不了了。
“住手,求求你……住手……”
她低吟的请求声让宗政日曜的情欲高张,他真想马上就为她也为自己解决沸扬的欲火,但是目的没达成,他就不能停手。
“乖,真儿,说你需要我。说出来,快,宝贝!”他更加卖力的要逼蔚天真低头。
饶是欲火焚身、情欲难耐,蔚天真就是很有骨气,怎么样都不愿向宗政日曜求饶。“不……不需要……”
好固执的女子。见她已是香汗淋漓,脸蛋和胸口一片潮红,目光也开始散乱了,可是就是不肯听话,让他又疼又气。宗政日曜将动作放缓,手抬起到她颊边,为她拂开汗湿的发丝。
“你真不听话,可是我一定会驯服你的。你自己有多需要我,你心底该很明白的,对不对?”宗政日曜直勾勾地看入她的眼里,微笑问道。
蔚天真只能大口的喘气,还无法说话,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样的快感她的确不曾有过,但她怎能以肉体上的享乐来判定自己需不需要他呢?她不是这样不知羞耻又放荡的女人。于是,她别开眼不看他。
“真顽固,该罚!”宗政日曜轻喝一声,没有预警地要了她。这才是一切高潮的开始,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蔚天真先是惊愕,想抗拒时已经太迟了,宗政日曜已经占有了她。她无力再反抗,最后的一丝理智也被淹没了,她只能放任自己随著他飞翔,飞入欢乐的殿堂……
宗政日曜因为顾及到蔚天真的体力,所以不敢尽情的要她,浅尝即止。
抱著佳人,他的大手温柔的拍抚她为她顺气,并为她梳理凌乱的秀发,顺势解开她被点住的穴道,使她能早些平稳气息。
“累坏你了吧,真儿宝贝。”宗政日曜笑著抬起她嫣红的脸蛋,眼眸里满溢著宠爱与疼惜。
蔚天真一边调息,一边暗自运气让体力快快恢复。出其不意的,这次换她出手点住了宗政日曜的穴道。
宗政日曜没料到蔚天真有此一招,根本没防备,全身立时无法动弹,连话也不能说,只能睁大眼看著她。
蔚天真又接著点住了他重要的几处大穴,这是为了防止他自行运功冲开穴道。
吸口气,蔚天真举起掌就想往宗政日曜的天灵盖击下,但她的手在他额上猛地停住,考虑一会儿后,她还是收回了手。
“宗政日曜,你听好,今日我不杀你,但他日若再相逢,我便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你好自为之吧!”她冷冷地警告他。
说完,蔚天真飞快的下床,想从一地凌乱的衣裳中找出自己的衣服,却只找到黑色的肚兜和薄纱。迫不得已,她只好拿起一旁仆人为宗政日曜准备的乾净衣裳套在自己身上,虽然衣服太大,却能将她整个人密实的遮起来。她匆匆的走到镜前,迅速地束起长发,再次检视过自己后便要离开。
她向门口走了两步,考虑到门外恐怕有守卫在,于是她便转向角落的窗子,从窗子跃了出去。
而背对著她的宗政日曜听到窗子被推开的声音,明白她已逃开了。
这个女子真教他又爱又气。他爱她的特异风格,光是她不肯求饶的那副拗脾气就让他服气;而她哭泣时,更令他想将时光倒流,阻止那件憾事发生,不再让她受惊。而他也气她,他宗政日曜何时吃过亏,现在竟会被她暗算点住穴道,这是他第一次栽在女人手中。下次他再捉到那丫头时,他会好好教训她一顿的。
想到蔚天真冷著小脸警告他,宗政日曜就觉得好笑。他是一定会再去找她的,至于她撂下话要杀他,他想她是下不了手的,否则她刚刚为何不杀了他呢?她的手下留情显示出她对他有感情,只是迟钝的她不明白而已。
他在心中笑道,蔚天真,你逃不了的!
从怡花轩逃出的蔚天真施展轻功回到了聚英堂,她回到自己的寝室,随即换回自己的服饰,将行李收拾好,出门调集侍卫。
一刻钟后,她带著侍卫风驰电掣的离开了炎城,几乎可说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