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喜徵对於收到这种东西并不是很在意,因为过去她也老收到这种威胁恐吓的信件。
於是,崔喜徵将收到的包裹丢在一旁,继续手上的工作。
「徵姊,这篇似乎有点问题耶!」这时,一名员工十分困扰的唤著崔喜徵的名。
「什么东西?我看看。」崔喜徵站起身,走向那名员工的位置。
「你看这一篇,好像和我们明天要登出来的新闻有些雷同。」
「那就不要了,这一篇放弃,再重找一份。」崔喜徵再三比对後决定。
「好。」
就在崔喜徵打算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时,那个放在她桌上精美的包裹,瞬间爆炸开来。
崔喜徵吓得跌坐在地上,看著自己桌面上的东西全被炸飞开,连笔记型电脑也爆的碎烂。
一时之间,办公室内不断传出惊恐的尖叫声,不少人员更是以最快的时间躲到桌底下。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几个员工腿软的跌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徵姊……徵姊,你没事吧?」某一名较靠近崔喜徵的男同事,赶紧走上前将她给扶了起来。
「老天,徵姊,你的手……在流血……」一名女员工发现她的手掌有一道被划开的伤口,正不断的流著血,血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幅可怕的情景。
「没、没事,我没事。」崔喜徵有些茫然的低喃著。一定是刚才发生爆炸,她猛然的伸出手来挡时,被某个自桌上射出来的东西给划伤了。
「还说没事,血流成这样,不赶快送到医院去不行。」一旁的人说。崔喜徵手上的伤口看来颇严重。
崔喜徵也感觉手掌有些疼痛发麻,而且似乎越来越疼。
这时,韩彬正自电梯内走出,打开办公室的门,原本一脸笑意的他,在看见崔喜徵座位上那一大片明显被烧过的痕迹时,立刻神色紧张的冲向前。
「喜徵?喜徵在哪里?」
这是怎么回事,他也不过下个楼,问问楼下加派的人员四周有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在这里,徵姊在这里,」听到了韩彬的声音,众人赶紧让出一条路给他过。
「你怎么了?没事吧……该死!」韩彬原本梢稍放心的神情,在一接触到她手上那令人沭目惊心的伤口,和流到地上的血时,一下变得森冷骇人。
「走,我带你到医院去。」
他二话不说,脱下身上的外套,包裹住她手上的伤口,便快速的带著她往外冲。
「我没事……没事,你别这么急……韩彬……等等,让我交代些事……」崔喜徵小声的急说道。
韩彬於是停下脚步,待她向其他的员工交代完一些事,两人才匆匆离去。
「看来……徵姊又有一段时间没办法来了。」一名员工看著韩彬方才那著急担忧的模样,有感而发的说。
「当然,没看徵姊的手流了这么多的血。」
「还好当时徵姊离开位置,没有坐在位子上,要不然的话……」
众人一致的看向桌上被炸开的笔记型电脑,心中不禁打了个冷颤。
「好了,别再讨论这事了,距离截稿时间快到了,你,刚才徵姊说要换掉新闻,你就以刚才那件事来替代,我想要是徵姊这时候在的话,也会这么要求的。」想想崔喜徵也算是个新闻名人,如果放在版面上,肯定有不少人会注意。
「好,知道了。」於是众人又再度将注意力集中到稿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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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崔喜徵在诊疗室接受医生的包扎和治疗时,韩彬正在外头,听取躲在暗处负责保护她的人员的解释。
「查到包裹是从哪送来的了吗?」韩彬阴沉的脸上透著寒意。
「崔小姐人到公司的时候,包裹就已经送到了,无法查清楚是从哪里来的。」
「调监视器的带子出来,从昨晚到今天早上的,全都拿出来看,任何线索都不准放过,务必把那人揪出来。」
竟然敢伤害宗岩门罩的人,看来有人是不想活在世上了。
这些日子来,为了保护崔喜徵,他一直处於防守的状态,不过现在……既然有人想逼他出手,那人最好有心理准备。
「是。」
这时,诊疗室的大门被打开,一旁的护卫立刻快速的离开,长廊上放眼望去,就只剩下韩彬一个人。
崔喜徵纠著眉,受伤的手已包裹好,神情显得十分的不适。
「看来是没事了。」韩彬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著她。
「包成这样……要我怎么工作?」她苦恼的说,神情看来是真的感到困扰。
别说工作了,她连一些简单的事情大概也无法做了。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在想工作?公司有其他人顶著,别想太多了,先回家吧!」韩彬略为不悦的说。
「嗯。」他严肃的神情让她乖乖的点头。
想到方才他看到她受伤时,那副著急的模样,又想到来到医院的路上,他车子不断的加速,神色凝重,一边担心的询问她,一边忍不住的咒骂著,她心中感到相当温暖和窝心。
他是真的担心她。这项认知让她有种被人紧紧呵护在怀中,小心翼翼对待的宠溺感觉。
「韩彬……」
「嗯?」坐上了车子,韩彬仍是一脸僵硬,心情十分不好的样子。
「我没事,你别酷酷的摆著一张脸。」崔喜徵带著淡淡笑意轻声的说。
「嗯。等你手伤好了,再来告诉我。」韩彬头也不转,冷冷的说著。
他现在已经在考虑,该如何让她别再在报社上班了。
这一次有人放炸药,下一次呢?
他知道她从过去到现在,收过不少人的恐吓和警告,当然,极具威胁性的东西也不少,不过……
她现在对他而言,不只是朋友和员工,说什么他都无法任由她这么卖命。
「我一点——」
「闭嘴,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抓起来狠狠的打你的小屁股。」他认真的语气听来不像玩笑。
看到她方才手上满是血的情形,他的心仿佛被人紧紧捏著。
发现她的位置变成那恐怖的情形时,他的心就像快跳出来般,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而现在,这女人竟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的说自己没事!?
真是该死的没事。她不知道他有多么的担心、害怕吗?
「我……我只是想让你安心,尤其是你脸上现在的表情,可怕得……」吓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韩彬突然将车子给停在路边,然後冷著一张脸看著她。
「韩彬……」
好可怕哦!崔喜徵发誓,她真的看见了韩彬在生气,他眼中散发著一股让人心颤的寒气。
韩彬突然伸出手,朝她的方向伸去。
崔喜徵以为他想打她,害怕的缩著身子、紧闭双眼。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的拥著,然後……一股温热的湿意覆上了她的唇。
这是……崔喜徵快速的睁开双眼,眼中充满不可置信。
他……在吻她?
崔喜徵发现自己心跳又开始加快,呼吸变得困难……连想喘气都没办法。
「唔……唔……」她用著自己没受伤的另一只小手,无力的推著韩彬。
韩彬察觉到她的异样,有些不甘心的离开了她的唇,他的呼吸有些不稳,语气中充满无奈的说:「没人告诉你,接吻时要记得呼吸,还有要闭上眼吗?」
「呼……」崔喜徵用力呼吸著,用指责的目光瞪向一旁的男人。
他吻著她的唇,她要怎么呼吸?更何况……他自己还不是张著双眼看她?
「我……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突然……」想到方才,她就不知该如何接话。
「突然吻你?原本该好好打你一顿的。看在你是伤患的份上,勉强用吻作为惩罚。」他咧嘴一笑,原本的坏心情终於得到小小的安慰。
此刻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以确定她真的平安无事的在他身旁。
「什么勉强……这可是我的……我的……」初吻。
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什么惩罚,她才该抱怨自己的首次接吻,竟然在一点也不浪漫,又快窒息的情况下草草结束好不好?
「是吗?原来你不满意啊,那再来一次好了,把方才那一吻忘掉,咱们来个火辣又深情的义大利式激情热吻。」他一说完,马上迫不及待的向前。
「神经。」
崔喜徵快速的伸出手挡住了他那直朝自己靠近的脸,发红的脸上多了一抹女人的娇羞。
「不要吗?唉!真可惜……」韩彬一副扼腕的模样,逗得一旁的女人笑了。
「你还说……我……不理你了。」崔喜徵低下头,羞得连看他都不愿意。
「哈哈哈!」这女人真是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好好逗她一番。
「到底要不要回家?还是你想笑死在这里。」他充满磁性的笑声传遍了车内,崔喜徵只能嘟著嘴佯装生气。
「好好好,我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咱们爱的小窝了。」
韩彬再一次发动了车子,心情看来也恢复了以往的开朗,不再像刚刚那样阴沉。
「还说。韩彬,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崔喜徵伸手作势要打他。
车内气氛恢复了欢乐,而韩彬心中也下了决定。
等著吧!他绝对会让那些伤害她的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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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夜晚,崔喜徵躺在床上熟睡著。而地板上的男人,突然睁开明亮的双目,快速的爬起身。
在不惊扰床上人儿的情况下,他站在床头边凝视著她。
「不、不要……我自己来……不……不用……」床上的人儿口中发出细语,不断用没有包扎的那只手,紧紧的拉著身上被子。
「呵呵!真的吓到你了吗?真可怜。」韩彬宠溺的伸出手,轻抚著她光滑细致的脸蛋,还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点。
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因为他是害她作恶梦的罪魁祸首。
想到她今晚紧张的不断在客厅内跑给他追的情形,韩彬忍不住笑了开来。
他只是开玩笑的,谁知她竟然当真了。
他真的只是不经意听到她说要去洗澡,然後顺口接了一句:「既然你的手不方便,我来效劳好了。」
谁知道这女人在听见他说的话後,立刻一脸惊恐的躲在角落,一副把他当成大色狼、大野狼、怪物、变态的表情,才因而引发了他逗弄她的兴致。
但他没有真对她做出什么事情,顶多为她放了水,拿了她可爱的小内裤放在浴室内,又准备帮她脱去身上的衣物而已,她有必要又是尖叫、又是乱跑、又是紧张的将桌上的东西全丢向他吗?
好吧!好吧!他承认,自己真是玩过头了些,不过瞧她那副紧张、慌乱、手足无措的模样……他就是停不了嘛!
也还好那时桌上没有刀子,否则以那女人受惊吓的程度猜测,她很有可能连刀子都会朝他射来。
这时,外头传来几声脚步声,韩彬看向墙上的时钟。「人来了是吗?」
他轻轻的在崔喜徵的额上一吻,无声无息的走出房门。
宗岩门三大堂主之一的暗魂,已神情严肃的坐在黑暗中的客厅内。
「有事?」
晚上,当崔喜徵进入浴室後,韩彬收到人员通报,说暗魂今晚有事,必须过来找他一谈,所以特地和他约在清晨,房内人儿熟睡後才见面。
其实韩彬可以回总部去的,不过又担心她一人在这的安危,虽然外头有人守著,不过他就是不放心,一定要亲自看顾。
「赤焰要我告诉你,你现在在保护的女人,两道间发出了追杀令,能捉到她,不管生死,一千万美金。」
「你说什么?」韩彬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从抓人变成追杀令?一亿韩币增为一千万美金?
「如果她对你很重要,最好把她带回宗岩门内比较妥当。」
「追杀令从哪里发出来的?」韩彬脸色凝重,十分不高兴听到这项消息。
「收到的情报没错的话,是崔雄。」
「崔雄?」她的父亲?韩彬咬紧牙,对於听到这人名实在很意外。「因为晶片的关系吗?」
「恐怕是。」
「看来还是得赶快找出晶片来才是。」
不,也许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只不过……喜徵要是知道他这么对待她的父亲,不知是否会原谅他?
「不如直接击垮崔雄比较快。」暗魂说的也是韩彬所想的。
过去,只要是犯到韩彬的人,下场通常也只有这么一个,这一次却不一样,明明知道敌人是谁了,韩彬却仍按兵不动。
「他是喜徵的父亲,如果直接伤了他,她恐怕无法接受。」
「直接告诉她,她的父亲想要她的命不就好了。」合魂轻视的瞪著一脸烦恼的韩彬,脸上带著恶心不屑的表情。
「是吗?直接说:『喜徵,你的父亲在道上发出抓你的追杀令,不管你是生,还是死,只要能找到你,把你带到他面前,就有一千万美金可以拿。怎么样?要不要让我先帮你把你那狠心的父亲给解决掉?』得了吧!我要是这样说,无疑是对她的二度伤害。」
她的父亲从小就不顾她们母女的死活,她的心中已经对这事很受伤,现在要是再知道自己的父亲如此绝情,恐怕……
韩彬口中骂著难听的诅咒。
「那就把她带回宗岩门。」暗魂不耐烦的说。谁理那女人在想什么。他自己的女人,他该自己保护。
「她不知道我宗岩门的身分。」韩彬困扰的说。
他是有打算跟她讲自己另一身分的事,不过最近发生这么多事,他实在没时间跟她提起。
「烦!婆婆妈妈!话我带到了,走人。」
暗魂连瞧都懒得再瞧韩彬一眼,看他为了个女人变得这么娘样,他老大心里就不爽。
「你干嘛一脸不屑的态度?告诉你,她可是你未来的嫂嫂。」韩彬跟著不爽的说。
怎么样他也是老二,这老三再怎么瞧不起他为心爱女人一事心烦,也不该摆这种鄙视的脸给他看吧!
「有病!」暗魂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又再瞪了韩彬一眼才离开。
为了个女人变成神经病!他总算见识到女人的可怕和厉害了。
如果一遇上爱情的男人就会变得这么可怕,那他可希望自己这一生都别陷入爱情魔咒中。
「崔雄是吗?」韩彬看著大门被关上,心疼的看向卧房的方向。
她一定无法理解,为什么别人的父亲和她的父亲,对待亲生女儿的待遇差别这么大。
想到她知道真相後,也许会受伤、痛苦、难过,他就为她感到心疼和不舍。
就算再怎么样坚强、勇於面对一切困境的人,一遇上亲情上的伤害,也一定会感到绝望和无助……
韩彬在心中立下了誓言,无论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的喜徵,就连她的父亲也是。
必要时,为了他心爱的人,他会让崔雄消失在这世上,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