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乐乐光着急的问道,当她左右环视依然找不到云媚阿姨和轻轻时,心中的焦虑更盛,“是不是遭小偷了?”
“唉,真是造孽喔!”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迳自叹了好大一口气,便往室内走去。
“爸,这到底是怎么了?”乐乐急得跳脚,父亲的反应让她不知到底是怎么了,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云媚阿姨和轻轻呢?你怎么都不担心她们的安危,搞不好真的是有小偷。”她见父亲静默不语,又再次追问道。
“这不是小偷弄的,这是……”他实在不想说。
呵!只怕说了出来,以乐乐的善良,一定会将这个责任揽上身。
“这都是你害的,这么久才回来。”云媚尖锐的声音的楼梯间传了下来,“为什么不干脆死在台湾不回来算了。”
乐乐抬头,就见云媚居高临下的狠瞪着她,一副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
“说话啊!别以为不说话,别人就会同情你。”云媚一边走一边骂着,一向精致装掐的脸庞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眶更是浮肿很厉害。
乐乐不知道云媚这样严重的指控从何而来,她人都已不待在美国了,怎么还会有她的事呢?
当她正想为云媚那种无由来得怒骂开口反驳时,不料父亲严肃的声音便早了她一步。
“够了!”夏奕庭大喝了一声,怒目横向张牙舞爪的云媚,“这件事到底是谁错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别一个迳的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我心里有数,我做了什么?”被斥骂的云媚,声音高亢的反驳着,“要不是你这个好女儿离家出走,轻轻会变成那样吗?”
“轻轻到底怎么了?”乐乐试图在两座炮口之中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声音太小了,压根没人理会她。
只见炮声仍是隆隆作响,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父亲和云媚阿姨吵架,而且还吵得那么凶,她很想阻止,可是却不知该怎么做,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继续吵下去。
“若不是你教轻轻横刀夺爱,乐乐会离家出走吗?”夏奕庭见云媚将所有的责任往乐乐身上推,心中的怒火更炽。
他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他不阻止是因为他认为简明并不适合乐乐,可是若是因此乐乐得承提所有的责任的话,他就不能不说话了。
“那是她自己没本事捉住简明的爱,关轻轻什么事?”讲到这里,云媚的理直气壮顿时锐减了半。
为人母的企盼,让她不觉得她真的有错,若真要说有错,顶多是不该用设计的方式促成了轻轻的爱恋,可难道就因为这样,轻轻就得得赔上一生吗?
不,她绝不允许。
爱情本就是自私的,要不是轻轻的罪恶感太重,否则轻轻和简明就可以幸福的过生活了,而轻轻的罪恶感到自于乐乐离家,所以说什么她都不会原谅乐乐,除非轻轻能清醒过来,否则一切都免谈。
于是,云媚将炮口转向乐乐,“你现在回来干什么?是要看轻轻的笑话,还是想要将简明抢回去?我告诉你,简明已经承诺,不管轻轻变成什么样子,他依然会娶轻轻,所以你别痴心妄想了。”
夏奕庭见云媚还是将责任全往乐乐的身上推。
心中怒火齐扬,倏地自椅子上站起,一个箭步便给给了她一个耳光。
"自己先反省反省,你这个样子像一个母亲吗?
乐乐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可是好歹也叫了你十几年的阿姨,你别太过分了。“
乐乐被父亲的举动给吓了好大一跳,印象中她从没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的脾气,现在的她就像坠人五里云雾之中,完全不知所措。
云媚抚着自己的颊,不敢置信的望向夏奕庭,嫁给他将近二十年,他从来没有打过她,难道为女儿争取真的有错吗?“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她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我不像一个母亲,你又像父个父亲吗?她生的女儿取名乐乐,一生都快快乐乐;而我生的女儿则叫轻轻,一个没有半点分量的轻轻,你这么偏心,眼中只有乐乐一个人,你能怪我一心只为轻轻打算吗?”
夏奕庭被她说的话一震,他根本不知道云媚心里是这么想的,当初取名的时候一个快快乐乐,一个则是轻轻松松,他对两个女儿给的承诺难道不一样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女儿他都疼爱,只不过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而已。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他不难过吗?他只是不希望云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乐乐的身上,其实最无辜的是乐乐啊!
见父亲一脸的震惊,云媚一脸的不平,乐乐真的受不了再继续旁观下去了,既然一切的问题源自于轻轻,那么她就得先搞清楚轻轻到底怎么了。
“下要再吵了!”乐乐猛地大喝一声,阻断了两人之间的凝视,“我拜托你们先告诉我,轻轻到底怎么了?”
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乐乐,最后还是云媚双手叉腰,率先开了口,“她疯了,你满意了吗?”此话一出,乐乐便当场僵住,云媚似乎还嫌她受的打击不够够,再补了一句,“你看到的一切就是她的杰作。”
***
强迫性精神官能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病啊!。
为什么老天要这知折磨轻轻,让她这么年轻就得到这种病?
乐乐不敢相信的望着打了镇静剂躺在床上的轻轻,一抹巨大的愧疚感笼罩着她所有思绪。
她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呢?甚至如果她不逃避,早点儿诚心的祝福轻轻,那么轻轻是不是就不会被自己的罪恶感给逼疯了?
天啊!她完全都不知道,当她在台湾受着龙腾海的关爱时,轻轻正辛苦的和病魔搏斗。
虽然说这种病是因为压力过大所致,并不是完全没有药医,只要不要给她太大的压力,并且耐心治疗,一样还是可以过着一般人的生活。
但是简明会接受她吗?会一样这么爱她吗?轻轻到底还是没有明天呢?
所有的问题全糊成了一团塞在乐乐脑袋中,她得去找简明,问问简明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必须尽些做姊姊的责任。
想到这里,她放开紧握着轻轻的手,起身便要往门外冲去,但却在见到一个人影时停下了脚步。
“你终于回来了。”简明低沉的语气分不清是贵备还是欣慰,但却可以看出他努力的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乍见简明,乐乐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既没有被欺骗的羞辱,也没有异常的兴奋,有的只是一阵的愧疚。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并不是你的错,若真要说有错,也是我的错。”他挥挥手,走近床边,见到躺要床上的轻轻,眼霎时温柔了起来。
他轻柔的执起轻轻的手,万分爱怜的靠在颊边摩搓,彷佛是在呵护一件举世的珍宝。
“嗯!,他放下轻轻的手,并帮她把毯子盖好,转过身来看向乐乐,”虽然不愿意对你这么说,可是我真的非常爱她。“
他的话让乐乐心中满是高兴,可是对轻轻的愧疚并没有减少一分。“那么轻轻的未来呢?”
“绝对有我。”毫不犹豫的,简明许下了承诺,“其实轻轻的病不像你想的这么严重,她不发病的时候和正常人完全没有两样。”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又自杀、又生病的,我都说我不怪她了。”乐乐真的不了解,为什么轻轻要这么钻牛角尖。
“或许是自责太深了吧!你是她惟一的姊姊,她一直都很爱你,当爱情与亲情发生冲突时,她或许听从了她母亲的话选择了爱情与自己的幸福,可是却不能忘记自己伤害你的事实。
“再加上你什么都没有交代的就离开了美国,更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掠夺者一样,所以她才会这么自责。”
“其实我还应该感谢她呢!”乐乐对简明勾起了一抹真心的笑容,因为她也看到了简明很底的愧疚,“若非是她的介入,我不可能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不是爱,或许我们会结婚,可是我们一定会成为一对怨偶。”
“喔!”简明挑起眉毛,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他还记得当乐乐发现他和轻轻在床上时,那种激忿憎恨的神情,他一直以为乐乐至少是恨他的,所以当他听到乐乐说出这样的话时,不能说他不惊讶!
他甚至觉得乐乐的一趟台湾之行,让她在某些地方彻底的改变了。
不!不能说是改变,或者该说这趟台湾之行,让她体内某种她曾经极力掩盖的生命力活耀了起来。
“你需要的是一个柔顺而接受你保护的妻子,而轻轻一向是这样的女人,我想你们是很适合的。”
乐乐就事论事的说道,这是她第一次以一种全新的观点来看待这件改变他们一切的事件。
“那么你的需要呢?”简明赞同的点点头,但仍不忘关心乐乐,毕竟他们曾经差点夫妻。
“我需要一个愿意让我一起在生命中起舞的丈夫。”乐乐头一次在别人面前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且没有一点犹豫。
她觉得自己真的成长了,她觉得有一股热切的生命力在她的血液中起舞,而这一切或许该归功于龙腾海。
“那你找到了吗?”简明再问道,总觉得现在的乐乐比以前看起来更加的耀眼明亮,相信轻轻看到此刻的乐乐也会觉得很快乐。
“或许吧!”她不置可否的说道,总是逃避的心此刻终于有了一个决定。
因为看到了简明和轻轻,他们之间的爱情提醒了她,每个人爱的方式不一样,她需要的爱情,不见得是轻轻需要的爱情;同理可证,简明需要的,也不见得龙腾海需要的方式。
想到这里,乐乐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关于轻轻,有什么忙是我可以帮的,你尽量说。”简明的深情令她感动,而且再怎么说轻轻都是她的妹妹,所以她要帮助轻轻健健康康的走进礼堂。 .“我希望你能留在美国一段时间。"他语带企求的说道,”轻轻的病主要是由于心理因素造成,所以我想你留在她的身边有助于她的病情。“
“没问题!”她本来就打算留在美国一阵子,至少会待到轻轻的婚礼结束,至于她和龙腾海之间,那可以等到她再次回到台湾时再作打算。
“谢谢你!”简明感激的握住乐乐的手,对于她不计前嫌的帮助,他的心是感动的,“若是轻轻知道你愿意留下来,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姊,再说说你在台湾的事嘛!”轻轻握着乐乐的手臂,撤娇的直摇着。
经过了耐心的治疗,再加上乐乐亲口说出的原谅,轻轻的病已经好了一大半,几乎已经不再发病。
现在只要不要让她承受过大的压力,轻轻就跟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而因为这样简明已经开始在筹备婚礼了。
“还听啊!”乐乐哀号了一声,着实对这个话题提不起兴致,因为只要一提起台湾,她就会想到龙嘴海那个臭男人。
想她都已经回来美国两个礼拜了,他那边却一直没动静,惹得她心情极端的不好,直想飞回台湾去找他算帐。
还说什么真心爱她,她都不告而别两个礼拜了,他竟然一直不闻不问,真是太可恶了。
更何况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她的住处,毕竟以龙氏企业的能力,找一个人会很困难吗?他压根就是不想来找她,乐乐恨恨的想道。
虽然以前的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牵扯,可是自从想通了一个观念以后,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种冲动想要和龙腾海试一试,她爱的方式和他爱的方式是不是能契合,可是他竞该死的都不来找她!
等她回到台湾,她一定要将龙腾海千刀万剐,可恶的臭男人。
“姊,说啦!”轻轻见乐乐沉默不语,于是加把劲的要求着,“我想要听你和那位龙先生之间的趣事啦!”
轻轻并不是真的想听这个她老早就会背的故事,只是每次姊姊只要一讲起那位龙先生,脸上就会漾起不同于平常的幸福表情。
为了贪看这种幸福的表情,所以她不厌其烦的一听再听,因为知道姊姊能幸福是她的心愿,毕竟姊姊将简明让给了她。
“又在缠你姊姊讲故事啦!”简明一走进来,双眼扫过姊妹俩,马上就看出又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宠溺的说道。
“是啊!每天都得讲一遍,她听不烦,我都说烦了。”害她想忘都忘不了那个该死的龙腾海。乐乐佯装没好气的抱怨着,脸上却因简明与轻轻的拥抱而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啊!”简明伸出食指轻点轻轻的俏鼻,宠溺之情溢于言表,“你这么做,岂不是让你姊姊每天都得身处于思念之中,不能遗忘。”
“简明!”乐乐低声轻吼,对于简明意有所指的调侃感到不好意思,所以故做生气的模样说道:“早知道我就回台湾,免得在这里被你们夫妻俩欺负。”
“简明,姊姊生气了,怎么办?”轻轻被乐乐突来的怒气给吓到了,于是慌忙的看向简明,不知该如何是好。
简明见轻轻的模样,一阵的不舍涌上心头,他在轻轻的额上烙下一记安抚的轻吻,“别担心!乐乐没有生气的。"”哼!“乐乐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她知道简明的弱点是轻轻,而轻轻的弱点则是她,她现在在善用自己的武器反击,”谁说我没有生气,我现在非常的生气。“
乐乐的话让轻轻的五官全都皱在了一块,她再次无助的偎进简明的怀中,寻求安定的力量。
简明轻柔的拥紧了轻轻,然后对乐乐说道:“生气可是会老,那么你做伴娘的可就难看喽!”
“谁要做……”本来还要故意生气下去的乐乐,在看到轻轻的美目中已隐含着泪水时,迅速的改口说道:“做什么伴娘嘛!衣服都还没试,难道要我穿着国王的新衣吗?”
“我这不是来接你们去挑礼服了吗?”简明摇了摇头,包容了乐乐少有的任性和脾气,“别闹轻轻了,她禁不起吓的,算是我失言好吗”
“这个嘛……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啦——”乐乐故意将那个啦子拉得很长,让人一听就知道她另有所图。
“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在商场上惯于谈判的简明心知肚明,于是开门见山的问道,其至还开起了玩笑,“只要不是要我娶你,一切好说。”
轻轻闻言,微微退开了简明的怀抱,轻拧了简明的手臂一下,似乎是在怪他什么玩笑不好开,开这个玩笑。
“谢谢喔!不过我可是敬谢不敏。”乐乐是横了简明一眼,自己有这么没行情吗?就算再不济也还有一个龙腾海啊! “求求你快告诉我你要什么,让我赶快平息我老婆的怒火,否则等会儿我的手就要废了。”简明夸张的说道,又是惹得轻轻不依。
在一阵笑声之后,乐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要求,“等会儿除了挑伴娘礼服之外,我还想要挑一件结婚礼服。”
“怎么,想结婚了?”简明和轻轻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乐乐,这太夸张了吧!
新郎是谁,他们都还没有见过,怎么就已经进行到挑礼服的阶段了呢?这个乐乐会不会是被他和轻轻的幸福给刺激到了啊?
“嗯!是有那么一点。”乐乐看他们那种吃惊的表情,心情顿时极好,于是留下了这句叫人一头雾水的话后,便率先走了出去。
想结婚了吗?不,她不是想,而是已经决定了!
这段期间她常想起在台湾时,和龙腾海相处的一切情景,总觉得除去一开始那种荒廖的情况外,她是快乐的。
冲着龙腾海能带给她的快乐,不管他是不是有追来美国,她都已经决定去除自己心中的魔障,嫁给他。
然后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赌赌看,自己究竟会不会因为婚姻而失去自由。
她想是不会的,因为对象是龙腾海,一个能让她敞开心胸迎接快乐的男人,应该不会束缚她的自由。
***
龙腾海神色阴沉的看着乐乐穿着新娘礼服,神情愉悦的轻挽着那个曾经出现在她的故事当中的简明。
他来美国已经一个礼拜了,之所以没来找乐乐,是因为希望多给她一些时间想想,而他则想多了解她的生活环境。
没有想到自己的体贴和善意,为他带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他用心呵护的女人要结婚了,可是新郎不是他!
他真的很想仰天大笑,然后绅士的祝福她,可是他做不到,因为他几乎是在一见到她时便已受她吸引,进而认定她会是她一辈子的爱侣。 .可是,就在他认定她是他的另外半个圆时,她的选择竟然不是他,更甚者或许她已经将遗忘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将双拳紧握,深沉的双眼透露出无尽的愤怒,狠瞪着位在婚纱店的他们。
在不容多想的片刻,他已经大踏步的往婚纱店走去,当然他不是要去祝福他们的,他想他还没有那么大的度量。
他是要去给那个男人一拳,消消自己的怒气,然后挥挥手离开美国这块土地,将不会将再属于他的情感彻底的留在这里。
正快乐的试穿婚纱的乐乐眼尖的瞄到正步进婚纱店的龙腾海,虽然不解他此刻为何出现在这里,且为何怒冲冲,可是乍见他的兴奋让她迅速跑上前去,“海,你终于来啦!”她亲眼的对他改变称呼。
处于愤怒中的龙腾海,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乐乐脸上因见到他而乍现的光芒,也没有注意到她对他称呼的改变。
他只是一迳的盯着他久违的脸庞,那股美丽的气息,依然震动他的灵魂,只是她将不再属于他。
“是啊!终于……”看着穿着婚纱的乐乐,她的美丽让他的舌尖一阵苦涩,“再不来的话,或许我还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呢!”
“海,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乐乐有些担忧的看着神色有异的龙腾海。
“我很好,没有不舒服。”她担忧的眼神,让他升起了一阵企盼,会是自己误会了吗?他想要伸出手去抚摸乐乐红润的脸颊,但却又在触碰到的瞬间收回自己蠢蠢欲动的双手。
不可能是误会,她身上的白纱已经证明了一切,难道自己还要自欺欺人吗?
“那就好。"见到他的喜悦让她无心追究他的怪异,于是她兴奋的指着自己身上的白纱问道:”这套礼服好看吗?是不是很适合我。“
“嗯!很适合你。”龙腾海被动的说道,眼神根本不敢瞄向乐乐身上的白纱,因为那代表的结果不是他想要,却是他不能不接受的。
不记得是谁说过,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全是狗屁!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么为什么他的舌尖这样苦涩,而心又为什么会那么痛?
乐乐即将结婚的消息彻底击垮了他的自信,他一直以为乐乐其实也是爱他的,只是她有心结,所以无法不逃避,可是眼前的一切颠覆了他所有的信念。
“你好,我叫简明,是乐乐的……”简明看着乐乐开心的跟着跟前的男人说着话,心知肚明的知道他是谁,于是等不及轻轻换好衣服,便上前来打着招呼。
不料话还没有说完,一张俊脸上已经重重的捱了一拳,他的嘴角上甚至还淌着一丝鲜血。
“海,你做什么?”乐乐一惊,急忙往倒在地上的简明奔了过去,心焦于他看起来不轻的伤势。
想到等会轻轻出来会是多么的心疼,她狠狠的瞪了打人的龙腾海一眼,完全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做什么?若不是这么爱你,我大概就会知道我到底在做些什么了。”发泄完心中的怒气,龙腾海苦涩的说道。
在乐乐来不及肖化他话中的意思时,龙腾海已经转过身,“再见了!我生命中的另一个半圆。”
接下来的一团混乱,让乐乐忙着安抚轻轻和照顾简明,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龙腾海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