玑在的她只要一想到昨天在龙腾企业中的遭遇,心中的一把无名火随即便烧了起来。而且在瞬间旺得吓人。她发誓如果再让她见到那个疯子,她一个要狠狠的甩他一巴掌,这才能消除她心中的鸟气。
不过因为现在他不在,所以她只能用力的甩上大门,藉以抒发自己的情绪,就把这扇倒霉的门当成足那个该死的疯子吧!
当乐乐将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还来及喘口气的时候,平常几乎是等于装饰品的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
是谁呢?她不记得在台湾还会有谁打电话给她,事实上在台湾的亲友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回来。
难道会是姆嬷吗?姆嬷是她现在惟一最在乎最亲近的人,也是美国那边知道她电话的人,可是姆嬷却从来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她。
难道出了什么事?乐乐的心中一震,是家人出事了还是姆嬷出事了?
怀着满腔的疑惑,乐乐快速的接起了电话,生真的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当话筒内传来一个高八度的声音时,乐乐的心下一凛,原来是她!。 “乐乐吗?我是阿姨啊!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怎么一声不响的离开美国呢?要不是姆嬷的话,我都还找不到本你呢!”
云媚尖锐的声音劈哩啪啦的窜了出来,令乐乐觉得脑部一阵刺痛,她伸手扶住微微发痛的额际,“怎么,你还在气轻轻啊?”云媚见乐乐一句话都吭,只得直指问题的核心,“你也知道嘛,感情的事是不由人的,你做姊姊要有度量啊!”
“哼!”乐乐冷哼了一声,不屑的意思清楚而明了的传达到话筒的彼端。
她当然知道感情的事情不由人,可要不是云媚阿姨千方百计的破坏,她和简明的感情也不会夭折,现在该在美国等着当新嫁娘的应该是她吧!
从小只要她有什么,云媚阿姨就会要求轻轻也要有一份,这些她都不在意,毕竟轻轻是她的妹妹,也是她父亲的女儿。
可是当云媚阿姨的触角直指自己最在乎的人─简明,而父亲明知她们的横刀夺爱却闷不吭声时,她就对美国的家死了心。
并且在心中发誓,她再也不要为了得到些微的爱与重视,就委屈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
“你打电话来干什么?”乐乐强忍着挂下电话的举动,语气不善的问道。
“哟!我好歹也是你的阿姨,讲起话来也客气些啊!”云媚被乐乐的话吓了一跳。一向最好说话的乐乐怎么变了。
“在你使计抢走简明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你是我的阿姨。不遮掩的,乐乐一针见血的说道。
既已不再打算回那个家,就再也没有必要忍气吞声,她是一个全新的乐乐,一个没有人可以欺负的乐乐。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简明是自己喜欢上轻轻的,怎么会关我的事。”云媚忍。着心中的气,轻轻松松的将责任推得一千二二净。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简明真的是被她设计,而不得不娶轻轻的,这点早就是半公开的秘密,只是从来就没有人会拿出来说。
如今被乐乐这样明白的一说,让她的面子险些挂不住,要不是她现在有求于乐乐,她早就二话不说开口大骂了。
臭丫头,赶跟她斗,等丫头真正变成一文不值的时候,看这丫头拿什么跟她斗?!
云媚在心里暗咒道,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还不到真的撕破脸的时候,等到简明和轻轻结了婚,再等死老头两脚一蹬,她倒要看看乐乐还能嚣张到几时。
要不是那个死老头坚持这个婚姻是轻轻对不起姐姐得来的,想要结婚,行!但绝对等乐乐在场,并且原谅轻轻、给轻轻祝福,否则谁要结这个婚,谁就离开夏家,既然如此,她还需要对乐乐这么低声下气吗?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镀了金的女婿就这么飞走了。
“谁对谁错,你自己心里有数。”乐乐冷言道,事到如今她真的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你到底打电话来干什么?”
“当然是邀请你回来参加轻轻的婚礼喽!”云媚掩去心头的不悦,热情的恍如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嫌隙。
“办不到!”乐乐连想都没有想的就拒绝了,菱嘴中吐出的话语更形冷然,“做人最好不要太过分,否则……”
“你……”云媚肚子里的气是再也忍不下去了,眼看着就要破口大骂了起来,但旋即想到那个后果,便住了嘴。
“如果你只有这件事要说,那么你已经得到答案了,记得以后不要再打饶我。”乐乐的唇畔逸出一抹冷笑,说完就要挂上电话。
此时,在另一双话筒里偷听的轻轻,再也忍不住静默,开口说道:“姊,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泪颗颗的落下,轻轻怎么也想不到为了自己的自私,姊姊会不要她,不要这个家,她真的好后悔。
轻轻细小的声音阻止了乐乐挂断电话的举动,也引发了乐乐一阵静默。
“姊,对不起!”轻轻听姊姊默不作声,连忙再继续说道,生怕乐乐真的挂了电话,也绝了姊妹之情“要不是我真的很爱简明,我也不会一时糊涂的同意妈的计划,可是我真的后悔了……”
乐乐还是默不作声,可是唇畔那抹冷笑却早在听到轻轻的声音时消失无踪。
“姊,你原谅我好吗?我不会再痴心妄想了,我会把简明还给你,你回来好吗?”轻轻再接再厉的说道,声音细细柔柔的还夹杂着哽咽。
“死丫头,你说这什么话?”云媚在另一支电话上破口大骂,想到计谋快要被自己的女儿给毁了,也顾不得乐乐也在线上,“要结婚是简明自己说的,我们也没有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没有对不起她,干么跟她道歉?"天生的自卑感让云媚永远不愿认错,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老祖宗们不是说过一句话…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轻轻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不为轻轻盘算,难道还为乐乐那个跟她毫无关系的女人盘算吗?
这个笨女儿,好不容意简明松口要娶她了不得,她怎么还把到手的鸭子往外推呢?真是,笨哟!
“轻轻,你就别再自责了。”向来疼妹心切的她,听到轻轻的啜泣电开始安慰她,“事情并不完全是你的错。”
轻轻闻言,脸上的泪更是怎么也止不住,不管是爱情和亲情,都是她渴望的,但若真的要让她从中择其一,她宁愿选择疼爱她的姊姊。
“姊,你回来好不好?我们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啊!”总在母亲和同父异母的姊姊保护下过生活,轻轻其实天真得紧。
“姊姊不能同去。”乐乐狠下心肠,拒绝了妹妹的哀求,虽然心里不免也跟着一阵的难过。
她回来台湾是来重开始的,美国的一切她已经不想也不愿再去回愿,对于简明和轻轻,她其实是有满心的祝福的。
只是她不愿再去面对永远忽视她的父亲,和一。
个势利加自私的继母,她渴望过的是属于自己的日子。
“轻轻,和简明结婚吧!姊姊祝你幸福。”说完了这段话,顾不得那头还在啜泣不已的轻轻,乐乐再没丝毫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嘘了一口气,乐乐彷佛力气尽失的瘫在沙发上,耳际似乎还能听到轻轻哀求她回去的声音。
其实,她真的不怪轻轻,若不是轻轻执着的爱继母的自私和父亲的绝情,她不会大彻大悟,她依然还是那个为了得到关爱不惜牺牲自己所有的乖女儿。
来到台湾以后,她想了很多,她甚至发觉自己并不是真的那么爱简明,当初的气愤只是因为一种波背叛的感觉在作祟罢了!
想必简明也是因为察觉了这点,才会选择轻轻的吧!乐乐终于完全想开了,就连心中最后对简明的一丝气愤,也在此时消弭无踪。
突的,震天价响的电铃声打断了乐乐的思绪,她无力的举起双手捂住耳朵,不想起身去开门。
现在的她不想再去应付任何人,尤其她压根不认为站在门外的人,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推销员吧!
因为从搬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没有和任何朋友联络的她,根本不会有友人来访,既然如此,又何必劳动自己疲累的身躯呢?
但是门外的人似乎并不这么想,电铃一声急过一声,到最后索性单指按住不放。
终于,乐乐被烦得受不了了,这才火大的拖着自己疲累的身子往门口走去,豁地一把拉开大门。
“按这么急做什么,天快塌下来了吗?”乐乐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人,劈头就是了阵好骂。
“吃了炸药啦!火气大得吓人,一点儿都淑女。”龙腾海的眉儿一挑,在说话的同时,已越过乐乐走进了屋里。
“关你什么事?”乐乐直觉的反击,当她看清楚来者何人时,就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好整以暇的登堂人室,闲适的往沙发上一坐,“你来干什么?”
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看到那个疯子,可谁知他竟堂而皇之的进驻她家,恍如他是主人,而她是客人的模样,叫人看得一肚子火。
刚刚萎靡的精神,此时全都在瞬间回笼,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除非认命的和他对阵完毕,否则自己是别想休息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见他完全小答话,乐乐火气十足的继续问道。
“当然是你告诉我的,还有我是来继续我们未完的谈话”龙腾海好整以暇的说道,脸上还破天荒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乐乐鼓起腮帮子气忿的说道,“我说过我不愿意做这种欺骗的事情。”
真是失策啊!如果早知道会碰上这个疯子,别说是填写基本资料了,她连应征都不会去龙腾企业臆征。
“坐嘛!有话好好说,别那么容易生气,会快老喔!”龙腾海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倒对她还站在门前有点儿意见。
来之前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乐乐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所以当她怒瞪着他时,他也不感到惊讶。
看来她还真是一个执着的人,要说服她并不是服么容易的事情,不过愈有挑战性的工作,就愈能激起他的好战天性。
“你给我滚出去。”看到龙腾海旁若无人的占地为王,乐乐满腔的怒火熊熊燃起,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早就已经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她真的没有力气再和他斗了,刚刚和云媚阿姨通电话,已经耗去了她所有的耐心,现在的她又累又饿,只想瘫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一番。
“事情没有谈出一个结论,我是不会走的。”他很坚持的说道,就是要她答应他的计划。
“我说过我不答应,这是一种欺骗。”乐乐叹了一口气,撑着疲惫的身躯坐进了柔软的沙发。
龙腾海看到她毫夫精神的模样,浓浓的眉紧紧的皱了起来,她应该是精力充沛的吧?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看起来疲惫。
“若是你想要,假戏真做亦无不可。”龙腾海一边提出另一个提议,一边仔细的观察乐乐的反应。
“无聊!”乐乐斜睨了他一眼,彷佛他提了一个非常可笑的提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压住心头的那份不悦,咕哝的说道,“小姐,你很难伺候耶!”
多少女人想要待在他的身边却不可得,而她竟然这样不屑一顾,连一点点的心动都没有,真是叫他有些气结。
不过,她愈是抗拒,愈是激起他的好胜心,龙腾海在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得到她的真心。
乐乐看着他神采飞扬的脸庞,突地一阵异样的感觉窜入她的心窝,但她却以为那是疲累,原本捉回来的精神,在此刻全又消失无踪。
“你可不可以离开我家啊!”不想再跟他继续说下去,她撑着沉重的眼皮,以几近哀求的语气说道,“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她真的好累,也不想再跟顽固的他说下去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所以也顾不得此举有示弱的感觉。
“只要你答应明天来公司上班。”龙腾海虽然对她的模样有些心疼,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只要她答应明天到公司去上班,难道还愁没有机会说服她吗?这就是他心里打的如意算盘。
乐乐低头犹豫了一会,反正自己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不如就先答应他,骑驴找马或许对生活也比较有保障。
“如果你不会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就答应你。”
“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不想做的事。”龙腾海举起右手,发誓的说道。
只是我们会不停的讨论这件事罢了!这句话当然是在心里说的,没有让乐乐听到,要是听到了这句话,乐乐就算累死,也不会草率的答应他。
“好吧!那你可以走了。”迫不及待的下着逐客令,她已经可以看见软软的床正在向她招手。
“希望你言而有信。”收起轻笑,龙腾海严肃的要求道,“明天早上九点钟,我要在办公室内看到你。”
他最讨厌有人骗他,或对人不守信用,他的再一次提醒,当然是希望她不会犯此大忌,否则……
“可以!”乐乐也没打算毁约,除去帮他那个忙之外,她其实也很想去看看龙腾企业能够在商场上屹立不摇的原因。
“那我走了。”他站起身,见乐乐没有一点起身相送的意思,不自觉的露出了宠溺的一笑,“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累吗?”
“如果你一整天都在为了被某个无赖抢走的证件奔走,一回来又得大战妖女,再来又得迎战疯子,你累是不累?”
乐乐说得夹枪带棍的,一会儿说龙腾海是无赖,一会儿会说他是疯子,把他这个堂堂的总裁形容得有如十大恶人之首。
“如果某人不要一时冲动,转头就走,那么就不会为了证件奔走,所以我说她真的是有够愚蠢。”
龙腾海脸上带着笑意,轻轻松松的反击回去,并顺手将一直拿在手中的黑色皮包扔到她的身上。
“谢谢喔!”她没好气的自身上拿起皮包扔至一旁的沙发,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向龙腾海道谢。
“不客气。”他耸耸肩,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耻,“记得明天早上九点。”
“你快滚吧你!"乐乐见他皮厚有如城墙,也懒得再继续理他,闭上眼语气不佳的赶人。
“你好好休息。”龙腾海语带轻柔的说道,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的额际烙下一记轻吻。
感觉到他温润的唇贴在自己的额际,乐乐倏地睁开双眼,释出想要杀人的光芒,但却只来得及射向龙腾海即将隐没在门后的背影。
而诡计得逞的龙腾海,则是在阖上门之后,朗声大笑,那浑厚的笑声久久不绝于乐乐的耳际……
又是铃声,但这个铃声在夜深人静之际,竟显得有些鬼魅。
昏睡了一个晚上的乐乐,在再一次的耐力比赛失败之后,认命的张开迷蒙的双眼,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她原本以为是那个不要脸的龙腾海去而复返,可是当她走出房间时,却发现是电话在响,于是她顺手的接起电话。
“喂!找哪位?”乐乐的眼睛瞄着壁上的时钟,语气不佳的问道。
心中还不停的犯着嘀咕,到底是哪个无聊的人,会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扰人清梦,真是一个乌龟王八蛋。
“乐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震醒了乐乐还在昏睡的神智。
“爸爸?"乐乐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一手还顺势掐了掐自己的脸颊,以证明自己不是在作梦。
打电话来的是乐乐想都没有想过的人,原以为离开了那个家,父亲会就此不认她这个女儿,怎会在三更半夜打电话给她呢?
听那苍老的声音,一点都不像平常时的声若洪钟,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还有那隐隐约约传来的云媚阿姨的哭泣声,更叫她听得心惊。
“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乐乐着急的问道,顾不得她离家所造成的嫌隙是否存她只想弄清楚心头那抹不安究竟源于何事。
“轻轻她……自杀了!”夏奕庭的声音恍如一下子老了十岁。
“自杀?!”她惊叫一声,顿时之间慌了手脚,不知所云的问道:“她怎么会自杀呢?要不要紧?有没有事?”
“自杀”,多么可怕的字眼呵!她真的不敢相信一向柔弱怕事的妹妹竟然会作出这样决绝的事情。
耳际恍如传来轻轻求她回去的声音,乐乐的心惊了、急了,浑身颤抖的几乎承受不住话筒的重且里。
“暂时是没事了,可是……”夏奕庭的话硬生生的打住了,对于轻轻的要求,他不知道该怎么启口。
他当然知道乐乐压根不想回美国,可是为了另一个女儿的生命,他不得不再次亏欠乐乐,再次做出叫他为难的要求。
但他就是说不出口,他已经够对不起乐乐了,自从娶了云媚以后,他的注意力几乎都在云媚及轻轻的身上。
要不是乐乐的出走,他可能还无法发觉自己对乐乐是多么的不公平。
听到轻轻没事,她高悬的心放下了,口中还不住的呢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了……”
“可是……”夏奕庭再次启口,却还是说不出 “爸,你若是有什么话就说吧!”乐乐的心定了下来,已经可以察觉父亲的欲言又止。
“轻轻想要见你,很坚持。”他苍老的声音夹杂着明显的渴望,他也希望乐乐能回来,她的出现必定能让轻轻不再轻生。
可是,他知道这个要求对乐乐是一种残忍,美国几乎等于她的伤心地,是她失去所有的地方。
“这……”乐乐顿了一下,想起了简明的移情别恋,想起了云媚阿姨的尖酸刻薄,想起了父亲的不闻不问,想起了……
回去,这个字眼让乐乐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去,能不能回去?
可是脑海中浮现着轻轻含泪的模样,乐乐的心又软了,毕竟轻轻是她惟一的妹妹呵!能不回吗?
“爸,过两天我会回去一趟的。”乐乐无奈的给了答案,“告诉轻轻好好疗养身体,我不希望回去的时候,看到她虚弱的模样。”
“乐乐……我……"夏奕庭欲言又止,乐乐的无奈、轻轻的轻生,再再打击了他向来不可一世的心。
“爸,别说了,您好好保重!”说完,她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知道父亲想说的是什么,可是她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想想在这一团的爱情混战当中,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又是谁该负这个责任?
是她吗?是轻轻吗?还是简明?或者是大家都没有错,错的是老天恶意的玩笑,让她怆然离家,让轻轻绝然寻死。
这些都是她必须在回美国前先想好的,她必须做好所有的心理准备,否则就算人回去了,事情依然不能解决,不是吗?
突然的,龙腾海那张坚毅的脸庞浮现在乐乐的脑海中,或许……他所提的方法,也可以适用于她,不是吗?
事成之后,他得到属于他的自由,而她得到该她的宁静,挺不错的。或许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