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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新娘 第七章

  自从心仪离开梁家後,梁启任就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引人误会为由,将希雅赶出了梁家。

  让希雅生气的是,绍恩只是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真是欺人太甚。

  「哥,我不管,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出一口气。」希雅一把抽去范伦手上的报纸,坐在他的身边嚷嚷道。

  跷著二郎腿的范伦丝毫不受她的影响,迳自俯身拾回报纸,重新翻看。「你要我怎么帮你出气?」

  「想办法让他来求我回去,不要让他有机会跟那个宁心仪在一起。」

  「第一件事办不到,第二件已经在进行了。」他不动如山地道。

  希雅的眼睛一亮,「什么意思?」

  范伦一笑,收起报纸转向她,「你不是要我拆散他们两个吗?我已经在做了。前两天宁心仪来找过我,我向她提出了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她好奇的靠近他,摇著他的手臂催促。

  「你呀!」他宠溺的捏捏她的脸颊,「当然是要她离开绍恩,成全我这个宝贝妹妹啰,我要她当我的情妇。」

  「情妇?」希雅兴奋的尖叫,「哥,那她答应了吗?」

  「没有。」

  范伦的苔案让她失望的垮下睑。

  「不过别担心,为了拯救她家的企业,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回头找我的。」他抬起她的头,给她鼓励的一笑。

  他这个任性的妹妹向来对异性骄傲得不得了,如今却爱惨了绍恩,难道这就是她以前玩弄男人的报应?

  「放心,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无论如何都会达成你的愿望。」

  真想知道,当绍恩得知自己的老婆成为好友的情妇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想起来就想笑。

  「哥,你为什么笑得这么诡异?」

  希雅怀疑的睇著他,依她看,哥才不是真的要帮她,是玩弄人的成分居多吧!他一向最喜欢瞠浑水凑热闹了。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绍恩是开不起玩笑的。」他那人一板一眼,如果捉弄他铁定会翻脸无情。

  「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搞破坏,不用帮你了?」

  希雅忙摇头,撒娇的抓紧他的手臂。「不,人家只是提醒你小心一点而已嘛!你什么时候去找宁心仪?我巴不得早点看你们在一起。」

  她期待看见绍恩愤怒的表情,届时他一定会讨厌宁心仪,对她死心了。

  虽然他一再否认,但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确的,绍恩其实爱著宁心仪,不然也不会在美国五年连一个女朋友都不交,就连她这样热情如火的大美女倒追他都不为所动。

  「急什么?她迟早会回来找我。」

  「不行,等她来找你就太慢了,最好是你主动去找她。」她赶忙推著他站起来。

  「喂,大小姐,外面正下著大雨呢。」有色心没良心,对他这个大哥这么残忍。

  「那就带著雨伞嘛,反正你是开车又不是骑车,有什么关系。

  范伦无奈的走进更衣室,关上门,突然又拉开门问:「我去搞破坏,那你呢?」

  希雅开心的粲然一笑。「我去谈恋爱啊!这样双管齐下,才能够快速奏效嘛!」

  她雀跃的奔回自己的房间,准备换衣服去。

  「我们两个真像坏蛋二人组,」他心中有些微的罪恶感,但这点微不足道的罪恶感跟妹妹的幸福还有他看热闹的乐趣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毕竟人生短暂,必须及时行乐才对,不然老了哪来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好回忆呢!

  他邪气的咧嘴一笑,快速的关上门换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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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夜未眠,雷弘企业的办公大楼静悄悄的,八楼的董事长室只有心仪一个人,在她面前的是一叠叠急著向公司请款的帐册,和一份份停滞未能执行的企划书。

  灰暗的室内,厚重的窗帘透进一道光芒。

  桌上的电话响了又断,断了又响,但她始终没有勇气接,茫然的眼神直视著天花板,思绪一片空白。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著,她木然的眼眸缓缓的移到钟面上。

  九点了吗?她忙碌奔波的一天又要开始。几乎是机械式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椅背上的背包,她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键。

  虽然她知道今天的结果也会跟昨天一样,不断的请求,不断的被拒绝,但她仍要硬著头皮试下去,不到最後,她都不能放弃。

  她希望今天就有结果,破产也好、得救也罢,只要快点解决这一切,让她的生活恢复回平静就好。

  拜访过一家又一家的银行,心仪的期待始终落空,天空开始乌云密布,不一会儿下起倾盆大雨。

  够了,这一切都够了,她累了,实在撑不下去了。

  站在银行大门前,心仪无声的呐喊,抬头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她感觉到自己脸上湿润,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滑下脸颊的泪水。

  急骤的大雨清洗著大地,将这条路上的行人都打散了,只留下无处可逃的她。

  她伸出的手掬取冰凉的雨水,心里的苦涩就像这场大雨般澎湃。

  天可以尽情的哭泣,而她呢?

  收回手,心仪眨眨飘进眼睛的水珠,眨掉眼的酸涩。残酷的现实让她没有时间站在这悲伤,还有许多事情等著她去做。

  强迫自己做个深呼吸,她在滂沱大雨中欲快速的穿过马路,准备朝对面的另一家银行前进。

  「心仪。」

  突然一辆车子停在她身前,一个她意想不到也不愿意再见到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绍恩侧了下头,伸出手指朝车内一指。「上来吧!要去哪?我送你。」

  他刚好就在那家银行,亲眼看到她四处求贷的窘状。

  「不必了。」心仪快速的穿过他的车前,朝对面的银行跑去。

  没想到他绕了个圈,又把车子开到她的面前停住,并且打开车门道:「上来吧!全身湿透是很难留给银行经理好印象的。」

  他还真是热心,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多么冷心冷情的话,她也许会对他说声谢谢。「不用了,我还有事情要办。」

  「与其四处找人借贷,倒不如求我试试,也许我会考虑帮忙。」

  「谢谢,不用了。」与其求他,不如答应范伦的条件,「我走了。」她毅然转身离去。

  「心仪。」他忍不住开口叫住她,但她却加快脚步在雨中奔跑。

  他不得已打开车门追出去,在大雨中拉住她。「心仪,你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我没有话跟你说了。」她用力挣扎,一再甩开他的手。「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把我赶出了梁家,你忘记了吗?」她大声呐喊。

  「我们真的没有关系了吗?你以为离开了粱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错了,除非我签下离婚协议书,否则你跟我的关系还是没有改变。」他不由分说的强拉她坐上车。

  他对她有太多的疑问在心中萦绕,必须问个清楚才行。

  「你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你……」她还没说完,他突然从椅背上拿起西装外套丢给她。

  「擦乾吧。」

  然後他关掉冷气,免得她受寒。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来找我?你没有想到会到处碰壁吗?」他生气地问。

  是她太天真了,还是太小觑佛雷诺在金融界的影响力?只要是他们佛雷诺要对付的对象,没有一家银行敢伸出援手,除非是想让那笔钱变成呆帐,永远收不回来。

  「你太过分了!你永远那么霸道,永远那么自私,你只想到你自己,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要受你摆布?凭什么认为地球只能绕著你转呢?」

  委屈化为愤恨的泪水,不断的从她眼眶冒出来。

  她的眼泪拧痛了他的心,也冲走了他的理智。

  「因为我喜欢你,可是我无法认清哪个是你。」

  他失控的拥抱住她,让她在他怀中挣扎、捶打,直到她把所有的力气用尽,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呜咽。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过一点,我甘愿。」他闭著眼睛说,磨蹭著她的脸颊,感受她在自己怀中的体温,以及那份拥抱的真实感。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心仪无助的呐喊。

  「我只是要一个公平,要你自尝恶果而已。」他低声轻喃,揉搓著她湿润的长发。

  她不懂也不解,「我没有……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她在他的胸前低泣。

  那无助的抽泣声让他更加紧抱住她,沉痛的闭上眼睛。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你说的话,但我有证据。」

  「证据?」她抬起头看著他。

  「力行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为了报复我,和你娘家的公司联手,跟力行合作想并吞博雅科技是不是?但是你万万想不到,在这个计划未成功之前,就被我发现了。」

  他在说什么?心仪完全不懂。「你疯了吗?为什么说出这种话冤枉我?就算你喜欢希雅,想跟她在一起,也不应该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污蠛我。I

  心仪的情绪再度沸腾,难以想像他是这么卑劣的男人,为了新欢竟如此乱扣罪名只为逼走她。

  「你放心,我成全你跟希雅,我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她激动的欲打开车门离去。

  「你要做什么?」绍恩急忙拉住她,「我说过我有证据。」他从公事包拿出公司最近几个月的股票交易。「你自己看看,全都是力行和你哥以新公司的名义收购我们公司股票的证明。」

  心仪难以置信的看著上面的资料和数据,无法接受自己所看到的事实,力行的人竟然利用她哥哥的信任,骗取资金购买博雅科技的股权!

  这就是他们告诉哥哥,一定会成功赚钱的方法?他太容易相信人了。

  「我哥并不知道这件事,这一切都是力行的人做的。」

  她哥哥虽然力求表现,但绝不会做出陷害自己妹妹的事,这一切都是遭人设计。

  虽然心仪这么说,但绍恩还是无法相信。「这上面有你哥的名字,如果他没有出资,新成立的公司怎么会让他当董事?」

  「既然你已经这么认定了,那还来问我做什么?」她悲哀地问。

  绍恩没有回答,眼睛直视著前方,将车往前开。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找她,只是心底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自己,要见她一面。

  可是见著了又怎么样?已经发生的事实永远不可能改变。

  「也许是想再让你骗一次吧!」他只能这么解释。「我分不出眼前看到的是真实的你,还是调查出的证据所显露的你才是真实的。到底哪一个才是曾经令我喜欢的你呢?」

  他的心已经被各种不同面貌的她扰乱了。

  「如果你肯承认错误,并且悔改的话,我可以原谅你,让你回到我身边。」

  这句话伤得她体无完肤,他究竟还想伤害她到什么时候?

  「不,我不会再对你抱任何希望了。」他对她伤害太深了,她没有勇气再赌一次。

  「你的话说完了的话,我还有事情要先走。」拭去眼中滑下的泪水,她故作坚强地说。

  「你非要连一点机会都不留吗?」

  心仪含泪摇头,「是你教我的,希望只会带来伤害,筑梦的结果只有破灭。」她再也不作梦了。

  「我为什么要找你?难道找了你,你就会答应帮我了吗?」她苦涩地笑道。

  如果他对她还有这份情的话,当初就不会把她赶走了。

  「我不会再让你看我的笑话。」她真心祝福他跟希雅。

  「我在你心中有这么坏吗?」

  「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答道,很快的别开脸。

  是她看错了吗?他眼中有著一闪而逝的受伤神情,她竟然有能力伤害他?

  她不再想下去。「你的问题问完了吗?问完了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我的时间很宝贵。」

  湿透了的衣服令她非常的不舒服,再加上他就在身边的压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她那急欲逃开他的态度深深激怒了他。

  或许他们两人之间该正式画上句点。

  他心中下了决定,让自己埋藏的感情有个结果。

  「你不是交还戒指要离婚吗?我可以答应你。」

  心仪的心颤了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谢……谢。」她低头握住颤抖的手,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激动。

  终於……五年的痛苦终於可以得到解脱。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他看著前面的路道。

  「什么条件?」她问。

  「与我共度一夜。」

  心仪惊讶的抬眸望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之後,她无言的看向窗外。

  沉默许久,她终於开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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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仪躺在饭店套房的床上,看著身边沉睡的男人。

  她无法相信自己真的给了绍恩。

  或许潜意识她也希望这样吧!

  五年的感情,她实在无法说忘记就忘记,喜欢他的念头就像在心底生了根一般,怎么也拔不掉,所以当他提出要跟她共度一夜的要求时,她没有拒绝,因为她可以了无遗憾的离开,为自己留下一个回忆。

  掀开棉被下床,她轻巧的不发出一点声音,不想吵醒这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对於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一点也不後悔,因为多少个夜她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躺在他怀的感觉。

  即使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她已有梦想成真的喜悦。

  穿好衣服以後,她坐在床沿,亲吻著他的脸颊,贴著他的脸喃喃低语。

  「绍恩,你知道吗?我一直深爱著你,虽然这句话你不可能听见,但我仍要告诉你。也只有趁你睡著的时候,我才能毫无保留的倾诉自己的爱,告诉你,我等了五年是因为爱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没有背叛你,我跟你一样,爱著博雅科技,因为那有你的影子,有我的梦,我相信守著它就能守著你,所以我愿意无怨无侮的守在那等你回来。

  「不过我现在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守在那这么久,让你误会我对它的守候是一份企图心,所以我甘愿放弃。」她泪眼婆娑,泪珠俏悄的滴落在他沉睡的脸上。

  她多么想告诉他,她有多么不愿意离去,可是来不及了,破裂的伤口永远无法再愈合,应该结束的感情再眷恋也没有用。

  她轻叹一声站起来,拿起皮包打开,取出一纸离婚协议书。

  当日到梁家送还戒指之後,她就将这张五年前绍恩寄给她的离婚协议书找了出来,签了宇,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也提不起勇气交给他。

  她轻轻的将它放在桌上。

  「再见了绍恩,希望我们之间就此结束,再也不要见面。」她依依不舍的再凝视他一眼之後,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的同时,躺在床上的绍恩眼睛也睁开了,她说的话萦绕在他耳际。

  「爱……」他不断的咀嚼著她方才说过的话。

  这是真的吗?他望著天花板,感受她刚刚留在他颊上的体温,那还有湿润的水渍,是她的泪水。

  他的心情极为复杂,难以言喻。

  就在他陷入沉思中,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站起来走到桌旁,瞥见放在一旁的一张纸,他拿起来一看,是一纸离婚协议书,而且是他五年前从美国寄给她的那一份。

  「想不到她把这份离婚协议书留到现在。」

  为什么她要求的不是一笔可观的赡养费呢?以一般常理判断,现在是宁家最困难的时候,她大可狮子大开口要求以博雅科技担保他们度过危机,她为何不提呢?

  他的思绪更加紊乱了。

  桌上的手机铃声不断催促他接听。

  绍恩搁下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接起电话,「喂?」

  「绍恩,你在哪?」电话那端立刻传来梁启任的咆哮声。「你一个晚上没有回来,知不知道我被那个女人烦死了!」

  「那个女人,谁?」

  「谁,当然是范希雅,她从昨天就在家等你,等了一天一夜,让人碍眼!说,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饭店。」绍恩看了房间一眼。该不该把心仪跟昨晚的事说出来呢?

  「饭店!你有家不睡睡饭店?你是不是又跟哪个狐狸精在一起了?你是嫌一个范希雅不够,又交一个女人来气我啊?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妇之夫,在法律上和心仪还是夫妻啊!」梁启任唠唠叨叨的痛骂他一顿。

  「我跟心仪已经决定离婚了。」

  「离婚?有我在你想都别想!」梁启任再度狂吼,声音之大几乎震破他的耳膜。

  绍恩没有说话。

  「你以为心仪看上的是咱们家的财产吗?我告诉你,你错得太离谱了,心仪要的不是这些。当初你走了以後,我也中风了,那时我就提过要把公司送给她作补偿,可是她没有接受,甚至不眠不休的照顾我,这都是因为她相信你的缘故,她相信你只是一时的冲动,一定会回来,所以才无怨无侮的替你负起所有的责任。她还说过,等你回来之後,熟悉了公司的经营,就把公司还给你,你现在却这样待她,惭不惭愧啊!」

  绍恩依然不语,垂首凝望著桌上的离婚协议书。

  难道爸爸说的都是真的,是他误会了她?

  可是在餐厅,他亲耳听到她说的话,她告诉方于镇要的是梁家的财产,难道那只是她拒绝方于镇,想要他死心的一种藉口?

  但是就算这样,力行的事情又作何解释?

  雷弘跟力行可是串通了要吃掉博雅的,那是她娘家的公司,她不可能不知道。

  「心仪没有参与她娘家的事业吗?」他决定问个清楚。

  粱启任冷嗤一声,「拜你之赐,心仪坚持留在这等你,两、三年都得不到她父母的谅解,後来好不容易她父母原谅她了,但公司已经由她哥哥接手,她早不再插手娘家的公司,专心帮我管理博雅。她除了每个月固定领的薪水之外,一毛钱也没多要过咱们家的。」

  他呆愣许久,心中的懊悔让他百感交集,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

  最後,他坚定地道:「我知道了,我会把她带回去。」

  「是吗?只怕太晚了,碎了的心很难再恢复。」

  紧握著那份离婚协议书,绍恩的眼中流露出自信的光芒。「我一定可以。」

  「但愿你能。」呵呵,这小于终於开窍了。

  梁启任不由得露出笑容,开心的挂上电话後转头看向後面一直听他讲电话希雅。

  「你死心吧!心仪要跟绍恩和好了,你没有希望了。」

  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可能,我不相信。」

  「不相信?你等著慢慢看,心仪很快就会回我们梁家了。」

  他大笑著站起来,拄著拐杖慢慢走开,留下希雅一个人在客厅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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