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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尊的猎物 第四章

  帝王饭店  拜占庭宴会厅

  相隔半个月后,再踏人同样的饭店、同样的大厅,宾客依然穿梭如织、精致餐点、昂贵美酒,而路品兰的心情依旧忐忑不安。

  她穿着一袭特地向名设计师订做的白色旗袍,胸线以上则以蕾丝营造出若隐若现的性感风情。

  乌黑的长发盘成繁复的臀,白色珍珠缀饰其中,唇边自始至终都噙着温婉的笑容。

  带点羞涩的神情,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所有人都看得目不转睛。

  今天是她与未婚夫邱濬的订婚日,打从踏人会场,路品兰的眼皮就跳个不停。

  双眼注视着台上致词的父亲,她的心神却飘得好远

  半个月前,若非医院打来的一通电话,说她父亲不在病房内,要她赶过去,恐怕她已经上楼赴邪尊的约了吧7

  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去,父亲却已经好好的躺在病床上。

  原来父亲伤势已经康复泰半,一时嘴馋偷溜到外头买东西哈,虚惊一场。

  她是松了一口气,但接踵而至的问题则教她方寸大乱。

  她再折返饭店房间时,埋头已空无一人。

  没有他的联络方式,惟一能做的就是等他主动找她。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她没有再听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

  她运用三千万偿清债务,父亲也重新回到公司指挥大局。

  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甚至连当初预定和邱濬的订婚也如期举行。

  当然周遭的人都质问过她钱的来源,她只好对各方虚以委蛇。  

  或许是结局太美满,大家都不疑有他,接受她的说法。

  每个人欢天喜地、兴高采烈的张罗着婚礼,没人知道她的心里藏了个天大的秘密。

  三千万对一般人来讲不是笔小数目,对“金钱制造机”的邪尊而言,仅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路品兰暗自叹了口气,感觉不到订婚的喜悦。

  “小兰,你怎么都不吃东西呢?” 

  身旁的邱濬,一袭高级手工白西装,温文儒雅的模样迷煞不少小女生。  

  她收回远扬的思绪,但笑不语。 

  “我知道了,一定是太紧张了,对吧?”

  他莞尔一笑,替她夹了一些罕见的珍味放在盘中,一边安抚她。  

  “别紧张;放轻松,就快结束了。” 

  路品兰勉强吃了几口,接着便和邱濬逐桌向宾客敬酒。 

  她撑着疲惫的笑,几十桌敬下来嘴巴也酸了、人也有些微醺。 

  终于轮到最后一桌;她举杯向在座的贵宾敬酒。

  照道理说,宴请的宾客大都是男方的亲朋好友,她认识的人寥寥可数。  

  但她却在其间,看到了一张令她心惊的男性面孔。

  邱濬也发现了。“你、你来做什么?” 

  路品兰捧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全身紧绷。

  他为什么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而没有引起任何骚动?  

  也许是同桌的皆是老弱妇孺,所以没人认得他吧……她暗忖。

  “不欢迎?”

  滕少尊擞嘴轻笑,如鹰的双眼毫不避讳的瞅着路品兰。  

  简单的白衬衫,搭上黑色西裤、外套,敞开的前襟露出他结实的小麦色胸膛,显得性感、狂放。  

  反观一身白马王子装扮的邱濬,居然让人感到保守可笑,硬被比了下去。

  纵使对他没有好感,但在那么多人面前,邱濬还是必须维持风度。  

  “当然欢迎。”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你呢?路品兰小姐?”滕少尊明知故问。 

  她想过一千种再见到他的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挑这种插合、以这种方式出现。 

  她当然不欢迎!  

  她多希望他只是幻影、是她太累所产生的幻觉。

  他的出现,让她深刻体验何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之类,教人脚踏实地的话。

  “小兰她一样也很欢迎,请慢用,恕不奉陪。”

  邱濬代她回答,语气很不客气。  

  “看来两位非常不欢迎我。”滕少尊毫不以为意,一口仰尽杯中物。“恭喜两位。”  ”

  说完之后,竟然就这么走了。

  ★  ★  ★

  路品兰宛若木偶般全身僵直,脑袋一片混沌,失去思考能力。

  就连何时回到用来当休息塞窒房间,她都不清楚。

  她充满恐惧地坐着,双眼无神,精神恍惚。

  “小兰、小兰、小兰?!”  

  她如梦初醒,怔忡的望着男友——不对,已经是未婚夫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邱濬的体贴与关心,让她备感沉重。

  “我没事,只是太累了。”

  她牵动嘴角、试图以微笑粉饰她的失常。

  “你休息吧[别出去送客了。” 

  他知道这阵子她累坏了,于是径自做了决定。

  “嗯。”她胡乱的回应,根本没听见他究竟说了什么。

  邱濬亲了亲她的脸颊,神情相当愉快的出去送客。

  独坐在空荡荡的大房间里,路品兰突然感到一阵寒冷。 

  眼皮又开始跳了。

  她的不安不断地扩大,几乎令她崩溃。

  脑中浮现出滕少尊深沉、冷漠的男性脸孔,明明女人迷恋的俊逸脸庞,在她眼中却是不折不扣的魔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想到他,路品兰就神经紧绷。

  叩、叩、叩……

  反复、规律的敲门声,唤回她的注意力。

  她起身开门,一见到门外的人,马上反射性的迅速将门关上。 

  像老鼠见着猫似的,连忙找个地方蔽身。

  “以为门关了,我就进不来了?”

  戏谑又冷淡的声音钻进她耳里,吓了她好大一跳。

  她猛地回头,眼眸里写满惊慌,差点尖叫出声。

  滕少尊面无表情的逼近她,让人无法解读他此刻的想法。

  紧张之余,她根本无暇细究他是如何进来的。

  他每进一步,路品兰就退一步,好几次都险些因为紧张而绊倒,身上的旗袍侧边开叉,则展现出她匀称、笔直的玉腿,引入遐思。 

  “怕?”

  滕少尊眼神一黯、长臂一伸,轻而易举的将她捞进怀里。

  “啊——”她终于还是害怕的大叫。

  ‘尽管叫、大声的叫。”他的黑瞳冷得没有温度。“我说过,属于我的就会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了。”

  “我不是故意逃走的……真的……”路品兰讷讷的澄清。  

  “不管是不是故意,对我来说都一样。” 

  他霸道的不接受她任何解释。

  她噤声不语,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你敢骗我,就要有心理准备。”

  他捉着她的手臂,拉着她到隔壁房,狠狠的甩上.门后,再狠狠的甩开她。  

  路品兰雪白的手臂上,立刻浮现几道怵目惊心的红色血痕。

  足见他使了多大的力量,以泄心中蕴藏的翻腾怒气。

  虽然不太明了他带她到隔壁房的意义为何,但她也不问,因为他必定会以行动告诉她。

  她像只待宰羔羊,只能够无助的等待他下一个动作。

  “做做身为我的女人该做的事吧!”滕少尊不怀好意的说。

  她岂知身为他的女人,该做些什么事。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他冷冷的问。

  他看厌她那副天真、不懂世事的假仙样,那只会让他更想摘下她的面具。

  “我……滕先生希望我做些什么?”她嗫嚅的问。

  他眯起眼盯住她,似乎在确认她在装傻或者真不知情。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做什么?”

  滕少尊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意思十分明显。

  路品兰垂下眼,盯着地板。

  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已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她才刚完成订婚程序,成为别人的未婚妻,他却恶劣的选择这个时候出现。

  这就是他惩罚她的方式吗?除了接受之外,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吗?

  她悲哀的想。

  “路品兰,别浪费我的时间!”他不耐的斥喝。

  以往,他所遇到的女人,只要一看到他,都像只水蛭般黏着他不放。

  她们贪的是他富甲一方的财势,迷恋的是他出众的皮相。

  她们极力讨好他、温驯的有如一只小绵羊,事实上,那些愚蠢的女人只是担心他若情绪不稳,会不小心将她们杀了……

  “杀人凶手”俨然比他的“邪尊”封号,更能代表他。

  人们不再提,是因为畏惧他现今崇高的地位,以及能在商场上、金融界里翻云覆雨的能力。

  女人在他眼里一无是处,哪里有利可图,她们就往哪钻。  

  女人对他而言,并非必需品,而是用过即丢的消耗品,不值得费心珍惜。

  这倒让忙碌不堪的滕少尊忆起,之前和好友们订下的游戏——

  在三个月内追求已有男友的女人。

  转眼间,距离时限一个月不到,前几天在纽约接到“狂神”的电话,通报他虐君已经锁定猎物,并展开热切追求的消息。

  狂神还大方的透露自己也快将猎物把到手,要他好好加油。

  这世上他惟一信任的,惟有同被誉为“商场贵公子”的其他四位成员。

  不同的是,他们打从出生,便享受父母的疼爱、关怀,也注定往后光明璀璨的前途,而他……

  “滕先生?”路品兰忸怩的轻唤。

  她隐约从他眼中看见落寞,似一片深潭,万一跌落其中,便难以自拔。

  心,不知为何抽搐了下。  

  滕少尊蓦地回神,表情森冷。“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勾引我!”

  听到他的指示,她不敢置信的瞠目结舌。

  刚才对他产生的怜惜、同情,瞬间消失无踪。

  她取笑自己想象力太过丰富,才会傻得以为他真的需要关怀……

  滕少尊敛起表情,好整以暇的靠向沙发,等待她的表演。

  “别像根棍子一样杵在那。”他恶毒的讥诮道。

  路品兰紧张的连咽了好几口唾液,完全不晓得该从何开始。

  磨磨蹭蹭良久,脑中浮现曾看过的电影情节。

  她依样画葫芦的轻摇款摆、扭动腰技。

  由于从小就学舞,让她的肢体不至于太过呆板、僵硬。

  她不停的深呼吸,催眠自己就当是在观众面前跳舞——

  有了这样的想法,路品兰手脚也比较放得开。

  身着贴身旗袍、跳着优雅的舞,别有一番性感。

  尤其,她那随着舞姿而若隐若现的腿、轻轻晃动的圆挺胸部,在在吸引着滕少尊的目光。

  他迷人的眼微眯,毫不掩饰他的性趣。

  没勇气抬头看他的表情,路品兰径自“搔首弄姿”,努力的想要达成他口中所谓的“勾引”效果。

  她紧抿着唇,典丽雅致的脸庞上是毫不马虎的认真神态。

  滕少尊静静的看着,一时间竟被她纯净的眼神,和美妙的舞姿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一身纯白装扮的她,此刻看起来宛若天使,神圣不可侵犯。

  只不过,天使一个重心不稳,高跟鞋因此拐了下脚踝,让她往沙发跌趴——  

  滕少尊没有闪躲,反而迅捷的扶住她,将她固定在怀里。

  “路品兰,你耍我?”

  他毫不怜香惟玉的捏着她弧度优美的下巴,沉声说。  

  她以为扭几下屁股,就能交差了?

  她只能睁着翦翦双眸,无辜的望着他。 

  也是一直到现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她才有机会近距离的、仔细的观赏他为人称道的出色长相。

  如黑嚯石般炯亮的深眸、高挺丰厚的鼻、线条刚毅的下颚,蓄着一头微乱、略长的黑发;和他的玲酷作风不谋而合。 

  实际上,他却有着斯文小生的基本条件红唇和一口白牙,融合了他冷峻的气质,阳刚与俊美在他身上意外的协调。

  微蹙的眉宇,无时无刻都透露着他的忧郁。 

  就是那股亦正亦邪的气质,让女人把他当成性幻想对象的榜首。 

  佳人在抱,滕少尊感觉自己有了反应。

  于是,他顺从身体的渴望,吻住她娇嫩的唇瓣。

  他激烈的品尝她的甜美。

  至于他的大掌,则不客气的滑过她的细腰。

  她想挣扎,却受制于他的钳困,只能无助的任凭.他在口中肆虐。  

  这不是她的初吻,却是她有史以来经历过最激烈的一次。  

  她和男友之间的吻,虽不擞情但很甜蜜,两人亲吻过后还会相视而笑。  

  她以为每对情侣间,应该都是这样、电视、电影所演的,都太夸张不实,为了增加效果所做的卖点。

  但怎么……这个男人的吻却像惊涛骇浪,翻覆她的认知。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不会感到恶心、排斥?! 

  她正在被强吻哪!”

  路品兰一阵惊惶,为了证明自己脑袋正常;她使尽力气推拒他。

  他非但没有停止,大手还抚摸她裸露的大腿,感受她丝绒般的肤触。

  “啊——”她如触电般全身酥麻,连忙弓起被侵犯的脚。 

  殊不知,这样的举动使得两人的姿势更形暖昧。

  这厢上演着香艳刺激的戏码,那厢的一群人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纷纷展开寻人行动;

  订婚当天,未婚妻却失踪,邱濬六神无主,只能像无头苍蝇般四处寻妻。 

  寻遍了整座帝王饭店能去的地方——大厅、酒吧、健身房等等公开场所,依旧没有未婚妻的踪影,让邱濬挫败无比。

  加上爱面子一族的邱夫人,拼命在旁边喋喋不休叨念着,他烦躁的想拿撒隆巴斯贴住母亲的嘴巴。

  倒是路品兰的父亲路冠廷虽焦急不已,但却频频安慰准女婿,要他别自责、别担心。

  最后,他们只好打道回府,四十八小时之后若路品兰再不出现,他们只好报警处理。

  他们一千人却万万也没想到,他心爱的来婚妻,其实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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