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宴会进行好一会儿后,她才让舍蒂带到日暗王的身边,为了出席这几天的晚宴,日暗王又派人为她赶制好多衣服,不过都是她不喜欢穿的衣服。那种露出身体肌肤的衣服,让她没有安全感,更令她觉得被威胁的,是日暗王总喜欢用手臂环在那里,让她感受到被他占有。
希儿落落寡欢的站在日暗王桌前,显然宴会欢乐的气氛无法影响她的心情。
日暗王挑眉看了一眼舍蒂,舍蒂明白皇上的意思,自动将希儿引导到他的跟前。
一阵用力的拉扯,希儿落在一具温暖坚硬的躯体上,她知道除了日暗王之外,再也没人会这般粗鲁待她,她用力地离开这亲密的接触,可是勒紧在腰侧的手告诉她别白费力气了。
「怎么这么慢?」日暗王贴在她耳畔,低沉地怒问。
希儿不想对他解释,又怕他责罚舍蒂,「我醒晚了。」今天中午玉耶公主的病突发,在她探问发病的原因时,绿草说:因为玉耶公主走到猛兽园附近,过了一下子,玉耶公主就觉得身体不舒服,回到寝宫后病就发作了,所以她也不知道原因。
但当她为玉耶公主做气疗时,发现玉耶公主的身边烧有强烈的怨气,所以又问绿草猛兽园在哪里?有什么用途?绿草却怎么也不肯对她说,问舍蒂和一些较亲近的奴仆,他们也沉默以对,难道那地方是个秘密。
傍晚,日暗王陪芝兰公主回宫时,也听说玉耶发病的消息,所以他明白希儿身体疲惫的原因。「以后如果耆婆来得及为玉耶救诊,你就不要耗费力气了。」
希儿猛然转向日暗王,日暗王从希儿的动作知道,她虽然眼睛看不到,但这个动作正表示她在瞪视他,同时也是告知她的不悦。
「哈哈!」日暗王狂笑一阵,引来全场的注意,希儿愤怒地垂首,她不理他嘲讽的笑声。
日暗王笑完,便将下颚贴靠在希儿娇弱的秀肩上,他一边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一边呵气对她说:「我渴了!」
希儿心里对日暗王的这句话感到非常生气,为什么他就不能自己喝酒呢?接着她又想起他第一次要求她服侍喂酒的话,强将心里的愤怒压抑下来。
日暗王将酒杯端到希儿的嘴边,看希儿双手环住他,将酒含在嘴里,又起身扶住他的身子寻找他的嘴,感到无比的快乐,和她玩这种主人、奴隶的游戏,远胜看宴会上任何一种表演来得快乐。
这女人不知他对她有多大的恩宠。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分享他的王座,但他为她破例;让她坐靠在他的怀里,同赏宴会的表演,她看不到眼前的节目,他为她讲解;她吃不到眼前的食物,他为她拿到嘴边,亲手喂她吃;而他不过要她服侍他喝酒,她却满脸的愤怒,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尽管日暗王的心里如此埋怨希儿,但他依旧充分享受希儿服侍他喝酒的乐趣。
希儿喂了第三口之后,便觉得自己有些醉意,她离开日暗王的唇畔后,不自觉地将头靠在他胸前休息。
日暗王低首看希儿微红的脸颊,见她已有醉意,便将酒杯放回桌上,拿起食物咬了一大口,随手又将食物撕下一小块,递到她的唇畔,「开口吃一些吧!」
希儿睁开眼睛,虽然她看不到眼前是什么食物,但她闻得出这是厨妇烘烤的野味,她伸手要接过日暗王手中的东西。
「别拿,嘴巴张开就好。」日暗王喝声阻止希儿的行动。
希儿抿了抿嘴,才将嘴张开,任他把食物放到嘴里。
旃兰这几日看日暗王对希儿的行为,心里的恨意不断升高,因为日暗王对希儿这些宠爱的行为,从没有对她展现过。以往她服侍他时,食物她亲手喂,他还爱吃就吃,不爱吃便冷眼地瞪她,让她知道他的不悦。
面对她的撒娇,他高兴就回应地宠爱一下,不高兴便喝声地推开她,不许她靠在他身边烦他,但这些行为他全没有对那瞎眼的女人做过,他不时地在宠那瞎女人,甚至在那女人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给予那女人最大荣耀,让那女人分享他的王座。
她一定要那个瞎女人死!旃兰恨恨地在心里做下决定。不过她那恶毒的眼光全部看在祭司的眼中,他向黑暗中两名卫士点点头,警示他们随时注意。
另外,宴会中的主客——芝兰公主,她见到日暗王亲手喂食物给怀里的女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虽然从抵达这里之后,他每天都亲自接待她,每天晚上也为她精心安排一些节目,但这些都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是他的宠爱和关怀,她希望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打从她到这里之后,她的奴隶便打探到消息,知道日暗王身边有个旃兰的女人很得他的宠爱,另外还有一个瞎眼的女人,因为玉耶公主的病,也留在宫中跟在他身边服侍。
不过,这种小道消息显然不正确,日暗王真正宠爱的是那个瞎眼的女人,而且她还是个外来的族人,她不仅肤色苍白如鬼叉,人也又瘦又小,简直丑到极点,为什么英俊、健硕的日暗王会如此宠爱那个丑女人呢?难道日暗王一点都不知道,他的行为太伤她的心了。
国师看着王座上发生的事情,又看看旁座芝兰公主的表情,觉得这宴会一点也不欢乐;再看看随芝兰公主前来的使者表情,个个深感不平与气愤,真不知皇上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芝兰公主?
其实在白天陪同时,芝兰公主便不断对皇上暗示情意,也表明她不喜欢看皇上对希儿的行为,希望皇上能冷淡对待希儿,但皇上对芝兰公主所有的话,总是一笑置之。怎么变成这样呢?国师苦恼地瞪着酒杯。
宴会上的舞蹈一场又换过一场,为了让观赏的人有同乐的感觉,表演的舞娘通常会端着食物,到每一个大人面前供果,以示敬意。
当舞娘端着优昙花果到日暗王面前,日暗王哈哈大笑的拿起一颗,但他没放进自己的口里,反而拿到希儿嘴边要她先尝一口。
希儿虽然看不到别人的眼光,不过那些充满恨意的杀气,她从来不曾错过,她不想将芝兰公主的宴会闹僵,所以对于日暗王的要求不敢违抗,可是她的顺从依旧惹来不少人的愤恨;希儿心里十分清楚,却无能为力去改变什么。
「吃一口呀?」日暗王看希儿迟迟不张口吃东西,用力环住她的腰催促。
她真瘦,瞧他一手便可将她圈住,一点也不长肉的女人,没什么看头。日暗王看希儿微启红唇咬那果子,见那香甜的汁液沾在她唇边,湿润她嫣红的唇,忍不住覆上她的唇,吸吮这份甜蜜。
希儿挣扎地想离开,日暗王更加箍紧手臂,一点也不容她反抗。
「皇上!」
日暗王不情愿地抬起头,两眼怒视着那个打断他享用希儿红唇的卫士。「什么事?」他粗声地问。
祭司和国师也惊讶这个不知名的小兵,竟敢擅闯大殿,打扰宴会的进行。他们同样冷眼看着,跪在殿中打散舞群的小兵。
「启禀皇上,阿律耶将军遭到盗寇偷袭,身受重伤,目前正在殿外等待皇上的处置。」
日暗王对于这个消息,心中感到无比愤怒,贴靠在他身上的希儿,立刻感受到他的心思。他想对那些盗寇采取最严厉的制裁。希儿不知该不该表达她的想法,阻止日暗王因愤怒而采取的报复行为,不过她又想,若那些盗寇再不加以严惩,受到侵扰的善良百姓怎么生存;还有,阿律耶将军也不该为此受伤。
于是,希儿安静地任由日暗王离开,她坐在日暗王的王座,聆听大家的讨论。
「舍蒂?」过了好一会儿,希儿唤着站在距离自己好几步远的人。
「希儿小姐,怎么了?」舍蒂应声来到希儿的眼前,平日她不敢走近这个位置,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皇上不在希儿小姐身旁,没人服侍希儿小姐,当然必须在希儿小姐身边陪着。
「怎么样了?为什么大家都窃窃私语。」
「皇上命人将阿律耶将军抬进来大殿,大家正围上前看阿律耶将军的伤势,因为卫士说阿律耶将军从受伤到现在,已经昏迷五天了,陪同阿律耶将军回来的战护耆婆说,将军的伤太重,必须回来请耶难耆婆医治看看,若还是无法医治的话,那……」
希儿边听舍蒂的说明,边静心感受大殿内的气流,她感受不到一丝死亡的气息,除了朦胧的白雾正围绕在阿律耶将军的身旁外,什么不好的气息都没有,希儿依气流的判定,认为他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才对。
「皇上,不好了!」一名大臣大叫,「皇上,您看,阿律耶将军的胸口不再动,」随即他又向前探探阿律耶的鼻息,「没有呼吸,没有气了!」
「胡说,他只是气息薄弱而已。」祭司也伸手探了探,不悦地纠正大臣的话。
「耶难耆婆还没到吗?」日暗王深锁眉头,大声怒问。
「皇上,臣已经命人去请了,但将军的伤势实在拖延太久了,他的体力恐怕无法等到耶难耆婆到来,这……实在无法责怪……」
「你做什么?」日暗王怒气冲冲地质问,并且用力要将不知何时冲到阿律耶身旁的希儿拉走。
但希儿紧紧握住阿律耶早已冰冷的手不放,她专注精神去感受这团在她眼前飘动的雾气,她相信阿律耶的魂魄被这团雾气所迷惑,找不到自己的身体,以致他一直昏迷不醒。
她好冷,雾气使得手脚逐渐冰冷,希儿一直摸索着前进,期望能感受到阿律耶的气息。最后,她开口呼唤他。
阿律耶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人呼唤他,这些天他一直走不出这团迷雾,他知道他迷失方向,但他就是无法穿越这团雾气,回到他的身体,尽管身旁的人来来去去他都知道,说的话他也听得清楚,可是他就是无法发出声音求救,他不知道除了放弃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在呼唤他。
「听得到我的声音吗?阿律耶将军。」希儿在心里用尽全力呼唤。「朝我的声音走来,好吗?我在迷雾中看不到你,但你可以看得到我,请你试试看?」
希儿小姐?这是希儿小姐独特的声音,阿律耶振奋自己的精神,他告诉自己,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不管这真的是希儿小姐在呼唤他,还是他产生的幻觉,再试一次吧!
日暗王不断尝试要将希儿拉离阿律耶的身旁,他不敢太过用力拉扯希儿,担心如此会加重阿律耶的病情,「来人,将希儿小姐送回寝宫。」
希儿不管日暗王如何叫喊,她不为所动地抓紧阿律耶的手,当她感到一丝温暖从阿律耶的手心传到她的手里,她知道她又成功了。
「皇上,耶难耆婆到了。」
「耶难,快过来!」
「是!」耶难穿过重重的人群,来到阿律耶的身旁,他看见希儿脸色苍白,双手紧握阿律耶的手,「希儿,找到了吗?」
「嗯!」希儿轻声的回答,「再一会儿,他会回来的。」
「可以放手时,你就放手,剩下的我会处理。」
希儿点点头表示知道,但她没想到那团雾气这么冰冷,寒气冻得她全身和心都跟着冷起来,当她确定阿律耶将军回到他的身体时,也同时昏倒在他身旁。
日暗王和其他大部分的人,都不懂希儿和耶难耆婆的对话,但祭司明白希儿的行为,他刚才有听到希儿喊着阿律耶的声音,那是一种精神的呼喊,虽然他身为这个国家的祭司,但他除了有在神坛祝祷的能力外,并没有希儿这种力量,能听到她的声音,完全是因为他身为祭司的个人修养。这些事情并未要对皇上或任何人说明,他依旧沉默地看着一切,心里更加肯定希儿的身分。
希儿一昏倒,日暗王立即愤怒又担心地抱起她。
「皇上,请给希儿小姐一杯温热的清水,那会有助她的清醒。」耶难耆婆专心地医治阿律耶的伤势,仍然不忘提醒日暗王,什么对希儿有帮助,他相信日暗王一定有听到他的话,不管日暗王走得多急多快。
※ ※ ※
「皇上!」国师站在寝宫外求见日暗王。
日暗王将手中的酒杯放回奴隶端来的酒盘中,「进来!」
「皇上!」国师躬身行礼。
「什么事?快说!」日暗王不耐烦的说,左手则抓起希儿的头发把玩,怎么还不醒?
「呃……耶难耆婆说阿律耶将军已经没有危险了。」
「嗯。」
「还有……」国师看到日暗王瞄他的眼神,有些心虚,他吞吞口水,心里开始咒骂祭司,「刚才有两位自称来自中原的和尚,他们要在我们这里求宿几日,希望能得到皇上的同意,允许他们弘法及受到供养。」
「和尚?」
「是的,中原的和尚。」
中原的和尚,这句话他曾在哪里听过呢?日暗王的眼光流转到希儿昏睡的脸,忽有所感,「拒绝他们逗留。」
果真是这样,「但……皇上,这是难得的机会。」国师为难的说,除了国中多年经战久失佛法,会有中原的和尚到此弘法恐怕是百年难得一次,若是这次错过了,那国家祈福求安康太平的机会,不就等于没了。「皇上,以前先王就很想……」
「我说,不许!」
「皇上,就算是为公主的身体吧!」国师换一角度来说服。
日暗王再次眯起愤怒的眼睛,他侧脸瞪视国师,国师也抬头偷瞄一眼日暗王的表情,他见日暗王牛眼般地瞪视,立即像乌龟般缩回头,目不乱视地直看地面。
「不许让希儿知道这件事。」日暗王沉声地下达命令。
「这……」
「不能,就不留他们。」
「是,臣会传达皇上的旨意。」
没想到皇上这么在意她,冷漠无情的人最后还是为情所困;国师摇摇头轻叹。「皇上,臣已禀告完毕,皇上如果役有其他的事要交办,臣先告退。」
「没有了。」日暗王闭起眼,不愿看国师成功说服他后,所展现出得意的脸,但在国师步出寝宫前,又说:「三天的时间给你。」
「三天!」国师得到这个数字,惊讶地转回头说:「皇上,五天吧!」他讨价还价的争取。
日暗王不理睬地背向国师,双手将希儿圈人自己怀里,低声靠在她耳畔低喊:「奴隶,你该醒来服侍我了。」
国师当然明白日暗王的举动,但他不放弃地说:「至少四天,好不好?」
「为什么要这么多天?」日暗王缓缓地转身面向国师,口气不悦地问。
「皇上,法师初到我国,总要休息一日,诵经祈福一日太过匆忙,需要二日才有时间升坛解说佛法,如果要他们法事完毕立刻赶路离开,于情不合呀!」国师在心里告诉自己,若是以前的日暗王,说怎样就怎样,哪有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但是这些日子在希儿小姐的潜移默化下,皇上的心已经柔软些。希望皇上这次可以接受他的说法。
日暗王不想答应国师的说法,可是国师说得亦有理;让国师紧张一下吧,居然敢和他打商量,哼!
国师迟迟等不到回答,没想到还是失败。算了吧,有三天总比连一天都没有来得好,如果再争论下去,等一下皇上翻脸不认帐,那他就失算了。
「皇上!臣……」
「就四天给你。」
「这……谢皇上,谢皇上,臣告退了!」国师欣喜若狂,这是长久以来,他和皇上讨论事情,第一次打消皇上的坚持,他无法隐藏脸上的胜利笑容,唉呀!这一切真的要感谢希儿。
日暗王等国师离开寝宫后,又开始打扰希儿的睡眠。他边吵希儿边后悔答应国师的决定。之后他发现希儿在他的叫唤下,一直不愿醒来,最后他想到一个方法。
希儿一直想避开那湿濡的感觉,她不断挥手去阻止在她右耳的骚扰,最后不仅她的手和脖子,连她的嘴也受到侵扰。
「你……」希儿清楚感受到那贴在她眼前的气息,张口想阻止日暗王的行为。
「我还以为你打算睡到天亮。」日暗王以手肘支撑,侧身看着希儿,讥讽地道。「起来,你该为晚上的事好好的跪地要我宽赦。」
希儿不明白日暗王所说何事,她到底哪里又犯错了。「我不明白你所说的是什么事?」
「不明白?」日暗王虽然咧嘴一笑,脸上狰狞的表情却让人看了心慌,所幸希儿眼睛看不到,不会被他吓倒,才有勇气继续挑战。
「是的,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我跪地向你求饶。」
「你违抗我的命令,就是错。」
「我没有违抗你的命令。」希儿没有印象日暗王有对她下达过什么命令。
「我命令你离开阿律耶,但你却不为所动地死拉着他的手。」日暗王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
「你……」希儿明白他指的事后,立即对他解释:「你不能命令我不要救人。」
「你说什么?」
面对日暗王这样的话,希儿明白这是他愤怒的开始,然而她也不愿这样就退缩,上天给予她神奇的能力,为的就是让她救那些与她有缘的人,如果她隐而不用,就是违背上天的好生之德,违背爹的教导,违背自己的良心,她不能,也绝对不会在这件事让步。
希儿深吸一口气,同样也一个音、一个音清楚地说:「你不能命令我不要救人。」
「我不能命令妳。」日暗王愤怒抓起希儿的头发,将她的脸粗鲁地扯到他眼前,沸腾的怒火,燃烧着他的声音,清楚地传达到希儿的耳里。「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奴隶!」
「我没有忘记,我的工作是你的奴隶,但我的心和我的身体还是属于我自己的,当我的心告诉我必须救人时,我就必须去救人,你不能阻止我的决定。」
「你敢再说一次?」
最终极的威胁了,不能认输,希儿再次提醒自己,她坚定地说:「我的工作是你的奴隶,不过我还是属于我自己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使用我的能力去救人,就算是你……日暗王,也不能。」
「我不能!」日暗王瞪大眼看着眼前这顽固的女人,竟敢如此违抗,他愤怒地一字一吐气的说:「你是我的奴隶,你居然敢如此自大的说你不是属于我的,我就不信我不能征服你……」他一手将希儿探压入床,一手从希儿的腰侧逐渐往上而行。
希儿虽然不知日暗王要对她做什么,可是他的行为不断侵犯她的身体,令她用力挣扎和反抗,她想保护自己不受他的侵扰。
「不要,你放开我!好痛!」
希儿的哭泣喊叫声,令日暗王舍不得而放开她,见她立即趁此机会逃离他的手掌,想起她大声说她不属于他的话,又想到甫抵的中原和尚,立即将已摸索到床边的希儿抓回怀里。
「来人,全部出去。」日暗王大声下令。
原本留在寝宫服侍的奴隶,听到日暗王的命令,立即衔令而退,她们心里都非常明白,皇上一定是要惩罚希儿小姐。
「放开我,你要我出去,我这就出去。」希儿挣扎地说。
日暗王对希儿的话,露出邪恶的一笑,「你敢说你不属于我,我不会轻饶你的。」日暗王说完话,不仅粗暴地吻住希儿的嘴,也粗鲁地拉扯她的衣服,他一定要她承认是他的人,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说,她不是他的。
希儿在挣扎的过程中,才发现自己的力量这么薄弱,她居然推不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日暗王,那她要如何才能逃离他呢?除了挣扎外,她想不到任何方法拯救自己。
「放开我,你这个暴君,放……」忽然,希儿发现她的脖子被紧紧地掐住不能说话;日暗王一手抓住希儿的左手,一手掐住她纤细优美的脖子,威胁她道:「你敢说我是暴君;好,我就让你尝尝我的残暴,说你是我的人,求我饶恕你,说!说呀!」
希儿摇着头,就算他真的要把她掐死,她也不会认输,何况他已经掐得她快没气了,她又怎能说得出话来。
该死的固执女人,你不说,我就不信你不说。日暗王加重手力,他想要希儿的臣服、认输,没想到得到的只是她死白的唇、脸和逐渐僵硬的身体。
「可恶!」日暗王发现不对时,马上放手;他见希儿不再有一点反应,立即以嘴帮她送气。
希儿逐渐恢复意识后,不愿意让日暗王如此对她,伸手用力一推,趁机想逃离他。
「去哪里?」日暗王左手一伸,不仅将希儿抓回怀里,右手也快速扯离她身上所有衣物。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希儿在他怀里不断地挣扎、哭喊。
「休想!你是我的人,你今生今世都是属于我的人。」日暗王抱着希儿的身体,一边宣誓地吶喊,一边快速地占有她,他要让她明白,她彻彻底底都是他的人。
随着剧烈的疼痛贯穿她整个身体,希儿明白他对她做了什么事,但是她不要。她死命的推着他的身体,哭喊着要离开;日暗王以吻封住她的嘴,他要她,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要一个女人,他不能放开她,也不会放开她。
希儿除了不断挣扎还是挣扎,直到她再也无力气反抗了,才任由他将她推向一个陌生的国度。
日暗王从极度的喜悦中回神,他知道自己弄痛了希儿,不过他从这次的事件中获得极大满足,是以前从所未有,他缓慢地爱抚还靠在他怀里哭泣的希儿,柔软雪白的身躯和旃兰完全不同,但却那么适合他,日暗王探究自己的内心,知道怀里的女人已经在这一刻完全征服了他。
希儿发现日暗王的动作已经完全停止,想也不想地立刻转身离开他的怀里,只是这样的行为,得到的是再次的束缚。
「不……」希儿想出口抗议,却完全隐没在日暗王的嘴里。
他知道她不要,但他要她。才要完她的欲望,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复苏了。日暗王不断在内心告诉自己,缓一缓,这一次他一定要燃起她的欲望,让她同享他的喜悦,这是他征服她的第一步。
※ ※ ※
希儿一个人独自在日暗王的寝宫沉思。她被日闇王禁足了。她知道他一定是惩罚她,这些日子才不许她离开寝宫一步。
其实,她不在乎他对她的惩罚,反正最大的惩罚她都已经挨过了,这点小惩罚她又何必在乎?只不过他居然禁止舍蒂见她,让她的心事一点也无法找人倾诉。
希儿并不是不愿意和她们说话。事实上,发生事情的隔一天,服侍她的便是这两个奴仆,当时她问舍蒂在哪里,她们一个字也不愿说,无论她问她们什么,除了不知道,便是「是」和「不是」这两个答案,让她无法继续多谈什么。
自从她的眼睛看不见后,第一次这么沉默过日子。面对两个不答话的奴仆,她有话也不知该说什么,而面对日暗王每天的陪伴,她可不想和他说话,所以自然没有话可说。想到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没人可以陪她度过,希儿黯然锁眉。
若依事情的经过来说,希儿说没人陪她度过是假的,除了事情发生后的第一天,日暗王直到傍晚才回寝宫找她外,接下来的几日,他只要处理国事完毕,中午前一定会回来找她。
这几天日暗王对她的态度改变了,不再像以往对她那般粗野,面对她的反抗,他依旧会以舍蒂来威胁她顺从,但语气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愤怒,最明显的一点是他不再叫她「奴隶」。
现在,他无论想要她做什么,他只叫她「希儿」。至于他在威胁她的反抗时,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扯着她的头发或手臂,改以用他的健臂将她环到他的怀里,嘴巴直接贴在她的唇畔,轻声地告诉她:「你再不乖乖地听话,我就把怒气发泄到那个叫舍蒂的女奴身上。」
她知道他喜欢她的顺从,也非常清楚他喜欢随时随地碰触她的身体,可是她不想要。真的不想吗?希儿发现在自己探索的内心里,出现这个疑惑。她再次问自己,真的那么讨厌他吗?
这几天日暗王对她的转变很大,不过若认真推想起来,打从她愿意当他的奴隶起,他也不曾对她太坏,以一个奴隶来说,她根本一无是处,她——眼瞎手慢,怎么服侍一国之王?
多数的时间,其实都是其他奴隶来服侍她和日暗王。接着她又想到日暗王的脾气,若以一个脾气粗暴、动不动就生气的人来说,他对于她的反抗,又是如何容忍她?
希儿发现到这之间有点奇怪,但她想不出答案;她动一动僵硬的脖子,轻抚着脖子时,又想起了那一夜的事,以及后来这几天夜晚重复发生的事。她想起日暗王对她的占有,只有第一天真的是强取外,其他这几天的夜里,他总是有办法令她在他的怀里降服。
希儿想到这个令自己讨厌的身体,怎能这么容易就屈服于他?接着她又想到,若是她的心里真的如她所想般的厌恶他,她的身体怎会屈服于他。
不可能,不可能的。希儿不信地摇着头,打乱自己的思绪,强将心里浮现的答案压抑下来。
「希儿!」玉耶公主推开卫士的阻挡,走进日暗王的寝宫。
「公主!」希儿不敢相信会有人来看她,她高兴地站起来,摸索地往前走。
「你别忙,我听王兄说你最近身体不舒服,所以过来看看,你哪儿不舒服了?」
「其实……我很好,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是你的王兄故意把我软禁在寝宫里,藉以惩罚我。」希儿小心地向前,边走边说。
玉耶公主对随侧的奴隶——绿草,以眼示意,绿草立刻往前扶住希儿,「希儿小姐,舍蒂真是偷懒,居然到现在还不来服侍你。」
「舍蒂?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希儿微皱着眉说,「难道公主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吗?」
「呃……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王兄不会对她怎样的。」玉耶拉着希儿的手亲热地拍拍,「他不会想惹你难过,所以不会对舍蒂做什么。」
「玉耶公主,你怎……怎能这样说呢?」希儿站定脚步,正色地说。她不希望公主误会她和日暗王的关系。
玉耶发现,其实王兄对希儿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反观希儿,每次她只要提起王兄就闷闷不乐,难道希儿一点也不喜欢王兄,她不会是想要离开吧。
玉耶担心地看着希儿,领着她走到花园,「你好久没来这儿散步了,我们在这儿用早膳好吗?」
希儿感受一下四周的环境,应该是花园吧。「也好!没想到我还需要你的拯救。」希儿自我调侃地说。
「拯救?你爱说笑了。」玉耶要绿草命奴隶准备早膳,自己扶着希儿的手走向亭子,「其实王兄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不过,这两天有中……」
「谁让你擅自离开寝宫?」日暗王打断玉耶的话,边用眼神示意玉耶停下话题,边将希儿从她的身后将她环入怀里,亲密地贴靠在她的耳畔问:「早膳用了吗?」
「王兄,你别责怪希儿,是我坚持要希儿陪我到花园来用早膳,不是她擅自离开你的寝宫,想要违抗您的命令。」玉耶连忙为希儿解释。
她已经听很多希儿因反抗王兄的命令,遭到王兄粗暴惩罚的事情,她可不希望希儿又被王兄误解。
希儿背紧贴在日暗王的胸前,愈感受到他的体温,心里对刚才想到的事愈慌,她急忙挣脱开日暗王的束缚,脚步一颠,身体也跟着往前跌。
「小心!」日暗王急忙把她带回怀里,「忙什么?」他拥着她走进亭子,抱她坐到躺椅上。今早他送走中原的和尚,接着听完祭司回报处理盗寇的事情后,便匆匆赶回寝宫看希儿是否已经睡醒,一进寝宫没看见她的人,他还以为她逃走了,若不是确定送走和尚时,只有他们两人,他一定会亲自领兵去将他们追回来。
「王兄!」玉耶随后坐下,「您也还未用膳吗?」
「用了,不过可以陪你们吃一些。」日暗王看着桌上准备的食物,「怎么都是些清淡的东西。」
玉耶看了看,笑着解释:「因为早上才送走中原的和尚,我想……」
「中原的和尚?」希儿坐直身子疑惑地问。「有中原的和尚来这里吗?」
「呃……」玉耶看着希儿的神情,发现日暗王没将这事让希儿知道,难怪这些天他严禁任何人进人寝宫,也不许希儿离开那里。「王兄……」
「是,这两天有两个自称中原的和尚路过这里。」日闇王玲淡地回答。「但今天一早他们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他们已经离开了,你却一点也不让我知道。」希儿愤怒地转身面对日暗王。
「希儿……」玉耶想安慰希儿,但王兄冷漠的眼神制止她开口。
「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们,为什么?」希儿抓紧日暗王的胸襟,情绪愤恨难平地问。
「不为什么,你知道与不知道的结果都是一样,你是我的人,你不能离开这里。」日暗王冷淡地说,用手力强调他的语意,也令希儿绝望。
难道她这辈子真的与故乡无缘吗?回不去了,那么她寻找梦中战士的事怎么办?爹爹还好不好?那天之后,他还安然无恙吗?往后的日子她到底该怎么办?
希儿愈想愈烦,愈烦愈气日暗王的霸道,最后她抡起拳头捶他的胸膛,边哭边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样呢?」
日暗王抱紧希儿,让她的双手紧贴在他的胸前,也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哭。他不想安慰她,他没有做错,错在她不懂得随遇而安,不懂他不愿让她离去的心。他可以让她尽情哭泣,哭过这次之后就好了,以后他会尽量疼她、宠她,只是她绝对不能离开他,这一点她一定要明白。
日暗王面对希儿这么伤心的哭泣,心好疼,他抬起头看向别处,想藉此转移心思,不让自己对她说出安慰的话,自己的计划也将夭折。可是当他看到玉耶为此事自责与对他不谅解的表情,他发现他不能让希儿继续在玉耶面前哭下去,否则玉耶会想帮助希儿达成心愿。
日暗王将希儿横身抱起,「来人,服侍公主用膳。另外准备一些早膳送到寝宫。」随即他将希儿抱回寝宫。
希儿当身子一接触到床铺,立即将身子背向他,她不想和他说话,虽然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讨厌他了;但他不能枉顾她想见故乡人的思念,禁足她的目的,竟然是为了不让她见同是流浪天涯的故国人,害她白白错失两年来唯一的机会,她不要再和他说话。
希儿愈想愈伤心,以致眼泪如泛滥的河水一般流出眼眶。
日暗王知道希儿气他、恨他,而他也不想这时去理睬她,可是见她一手堵住嘴巴,一手不断擦着双眼,无声地哭个不停,让他又难过、又心疼;他强将她转身,看她已经擦得红肿的眼睛,想到她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了,若任她继续哭下去,伤了身体怎么办?
「别哭了!」日暗王温柔地抱着希儿,他第一次想要安慰人,她却挣扎得不想让他安慰。
日暗王挫折地说:「不管你怎么哭,我的心意已决,你休想离开我半尺半寸。如果你敢这样就逃离我,我会杀了所有和你认识的人,就算你死了,不管上天下地,我还是会去把你追回来,我一定会让你亲眼看到,敢逃离我所造成的后果。」
希儿不敢相信日暗王会这样威胁她,他怎么可以用她作为杀人的借口?「你这个坏人,你的心一定是黑的,不然你怎么可以轻易说出这样的话。」希儿再度捶着日暗王的胸膛,痛斥他的无理。
「是的,我的心是黑的;是你的反抗、你的不顺从、你不了解我对你的感情,让我的心一直徘徊在黑暗之中。」日暗王说着便抱住希儿的头,强吻住她的唇,在久久的吸吮后,他才轻贴她的唇畔说:「我所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你最好不要想尝试,你若敢这么做的话,我第一个一定抓奴隶舍蒂来发泄我的怒气。知道了吗?」
希儿听到日暗王的话后,僵住身体不动,她呆呆地任他推倒在床上为所欲为,虽然她的身体在他熟练的带领下反应了,但她的思绪则从没有离开他对她说的话。
日暗王则想,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想要离开我,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将她完全征服、完全留住。这几天他也请教过中原的和尚一些问题,其中又以中原的风俗和民情居多,和尚对他说,中原人最重承诺,中原的妇女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俗语,来展现她们一生的信守。
他是不是该迎娶希儿呢?如果真要这样才能将她永远留在他身边,他是不是该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日暗王深思,才发现他已经不能没有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