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奢望成为你的唯一吗?
那的确是过分的要求了。
或许,
上天注定我和你,
只能在凡尘擦身而过,
却无缘携手终生。〞
夏晔所说的处罚便是──床上运动!
一路上,夏晔热烈激情的吻持续不断。
他将莲咏抱进了主卧室,轻柔的平放在床上,快速且熟练的褪去两人身上的衣物, 热情四射的将她压在身下,室内只留下一盏晕黄醉人的灯光。
「莲儿,我好想妳……妳好美,好漂亮……」
夏晔每说一声便给莲咏一个吻,轻浅而短促,存心逗得她心痒难耐。
「夏晔……」宋莲咏忘情的呻吟出声,抬起双臂主动揽抱住夏晔的颈项,十指迷乱 的滑入夏晔的黑髮之间,让两人的身形更加契合。
柔软与坚硬相抵,带来火热的感受。
「哦!莲儿……」
受不了娇妻的动作,夏晔呢喃爱语,热切地让舌窜入她甜美的口中,勾住她的丁香 小舌,如她所愿的给了她一个火辣无比的吻。
宋莲咏陷入夏晔遍撒的魔法之中,娇喘连连、吐气如兰。
她明白只有夏晔能让她有这种欲仙欲死的慾望快感。
彷彿仍然要不够,夏晔抬起莲咏的右腿,吮着她挺翘的臀,惹得她心痒难耐,频频 扭动身子寻找他的唇。
「夏晔……」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需要什么,宋莲咏只能无助的唿喊他的名, 希望他能给她答案。
「别急,我会给妳妳所需要的。」
夏晔火热的双唇一路辗转来到她的大腿内侧──
宋莲咏的美丽尽现在他的眼前。
接着,他用手轻巧的拨开早已湿润的花瓣,并且伸长舌头往前探进她最私密的幽径 深处──
「啊──」宋莲咏忘情的大叫,迷乱的不能自己。
她的激情让他的舌更无法无天的探索,每一次的爱抚都牵引出她更深一层的激情感 受。
而他的手仍不停的抚遍她颤抖的身躯,企图推她陷入万劫不復之地。
「莲儿……妳好甜──」
夏晔的双唇离开她的私密,俯身吻上她艷红的双唇。
她在他的舌尖,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就在此时,夏晔挺身进入她私密的禁地。
「莲儿──」他不可自抑,激动的唿喊着她的名。
「哦!」宋莲咏满足的轻叹,双手抓紧夏晔结实的手臂,配合着他狂野的律动而摆 动着自己的臀部。
她的眼盈满了激情,此时的她,满心欢喜的体验着两人相爱、相许的感觉。
夏晔的律动愈来愈快,双手仍不忘揉着她尖挺的双峰,目光如炬,下一瞬,他让 自己的慾望在她的体内彻底释放── ***
撒满金黄阳光的午后。
宋莲咏挺直久弯的腰,深深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那空气中满含芳香的花草气息, 令她不自禁的露出愉悦的笑容。
她满足且满意的看着自己辛苦了一整个早上的成果。
这是一间位于宅邸后院的温室花房,佔地约有一百多坪,是夏晔禁不住莲咏再叁的 哀求以及痴缠,而命人赶工加盖的,目的只是为了满足她天生爱莳花弄卉的慾望。
宋莲咏抬手轻拭额际上的汗珠,弯身拾起地上的种值工具,準备继续她未完成的工 作。
这时花房的另一端传来一阵匆促的脚步声以及男子的低唿声。
「夫人,您还在忙啊!」
来人是园丁青塬,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孩。
「嗯。」宋莲咏抬头和他打了个招唿,便又继续手中的工作。
「夫人,您已经忙了一整个早上,该休息了。」青塬走近宋莲咏的身后,蹲下身帮 她翻土、除草。
「没关係,我还不累。」宋莲咏笑笑的说,手中的动作却没停。
她喜欢挥汗播种,更喜欢花儿的欣欣向荣、迎风摇曳的美。那会让她感觉自己所有 的辛苦,都能得到甜美的代价。
「夫人,自从您来了之后,我们宅子里的花草树木,似乎都受到您的照顾而长得更 艷丽、旺盛了。」青塬边说边笑开了一口白牙。「这一切都是夫人的功劳。」
青塬是一位爽朗且毫无心机、忠厚老实的男人,这是宋莲咏和他相处这么一段日子 以来,所得到的结论。
他不但工作勤劳且乐于助人。
宋莲咏笑着摇摇头,「不全是我的功劳,像是你还有牟善,都很尽心尽力的工作 啊!」
牟善是另一个园丁,今年已经六十岁了,但身子骨还是很硬朗。
「说的也是。」青塬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又埋首努力的工作。
就这样,他们一边谈谈笑笑,一边合力将种力全撒进刚锄好的泥土里,期待它能茁 壮成长。
此时,一双充满妒意以及仇恨的眼,正透过花房的透明玻璃,怨恨的注视着花房里 有说有笑的男女。
仔细一看她的眼中还邪恶的扬起算计的光芒。
「沙加,妳说他们是不是很不要脸?」高傲的女子询问着身边的另一名女僕,声音 仍是如往常般的不可一世。
她虽然一时被贬为下人当一名伺候人的女婢,但并不表示她会永远是女婢,有一天 她一定会翻身再起,再度成为叁少宠幸的女人。
而在这之前,她一定得善用计谋,将不远处那个抢了她地位的女人给除掉!香姬阴 限的想着。
「香姬,妳怎么可以批评夫人呢?虽然妳曾经是叁少疼宠的侍妾,但如今已被眨为 下人,是不该乱说主子坏话的。」名唤沙加的女孩,毫不苟同的数落香姬。
「我……我只是──」香姬不想批评个痛快,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身分,以及心中 的计策,便又忍气吞声的嚥下到口的毒话。
「香姬,妳要记住我们本身的身分,工作时勤劳点、话少说点,才不会惹来麻烦, 知道吗?」
沙加不厌其烦的教诲着,可惜香姬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她满心计较着上天的不公 平,本来她是叁少唯一宠幸且收进宫的侍妾,高高在上的享受着下人对她的恭维以及服 侍。
可是现在呢?
自从宋莲咏出现之后,她先是被叁少冷落,接着更被撤去侍妾的身分,由半个主子 被贬为下人,这口气她是怎么也嚥不下去的。
她一定要雪耻!一定要报復!一定要将宋莲咏间接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与耻辱,加 倍奉还给她。
她狠毒的看着花房里的宋莲咏,恨不得此刻手中有一把刀能够让她下手杀了她。
但她告诫自己,这样的下场太便宜宋莲咏了。她会寻得一个最好的时机,慢慢折磨 、凌辱那个女人至死方休!
香姬边想,边为自己的计谋而高兴不已,唇角的邪笑漾得更开心。
***
香姬没有想到,老天爷让她翻身的机会,会这么快就来临。
距离上一次在花房附近的偷窥,至今才只过了短短的十五天。
叁太子宅邸里最近新进一名长工,说是自愿卖身进来的,名字叫阿开。
而这个阿开呢,正是宋莲咏青梅竹马的好友──余宏开。
余宏开偷偷爱恋莲咏好久、好久的时间,只因他一直没开口跟莲咏说,便让她成了 别人的新娘。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多年的犹豫不决竟让那个莫名出现的夏晔有了可乘之机,甚 至还娶走他最心爱的女人。
他不甘心!
因此费尽心思探查了属于夏晔的一切事情,透过各种管道进入伊斯王国,甚至委屈 自己当一个下人,就是想找机会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他探查到府里一名名唤香姬的婢女,本来是夏晔的侍妾,因为夏晔娶了莲咏的关係 而被贬为下人。
这样的女人内心必是充满仇恨的。
余宏开抓住人性都该有的弱点,找上了香姬,与她大谈合作计划。
他的最终目的是要夺回心爱的女人,而香姬则是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这一日,余宏开约了香姬在隐密的竹林里见面,想拉她与自己站在同一阵线,共商 夺爱大计。
「你说莲咏是你的青梅竹马?」香姬惊讶极了。
「没错,夏晔夺走了属于我的女人,我绝不善罢甘休。」余宏开边说双眼边冒出嗜 血的红光。
「你不善罢甘休又如何?」香姬嗤之以鼻,「你别忘了夏晔的身分地位,光靠他的 财势便是以压死你。」
香姬毕竟还爱恋着夏晔,儘管夏晔已不要她,但她仍不许有人批评她的所爱。
听见香姬的回答,余宏开目光一闪,见风转舵的改变语气与话题。
「我明白妳还爱着夏晔,一心想再重回他的身边,如果妳和我合作,我保证让妳得 到妳所想要的一切。」余宏开是生意人,深知诱之以利的道理。
他可是来找她合作的,当然不可能让合作计划谈不成,两人却先行反目。
「那么你能得到什么?又有什么好处?」香姬并不笨,而且可以说精明得很。她深 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句至理名言。
「我得到宋莲咏,带她远离伊斯王国,永远不再出现。」这是他来伊斯王国,甚至 委屈自己当一名下人的唯一目的!
塬本他是想让夏晔吃点苦头的,但是诚如香姬所言,夏晔财大势力更大,他根本得 罪不起,更动不了他。
他还想留着一条命和莲咏长相厮守呢!
「而我得到夏晔!」光想到这一点,香姬双眼便禁不住发亮。
「对。」见她上,余宏开大乐。
「别高兴得太早,夏晔不可能轻易放弃宋莲咏的。」香姬忍不住泼了余宏开一大 桶冷水。
根据她这一段日子来的观察,她发觉夏晔和宋莲咏非常的恩爱,要想拆散他们可不 容易。而这一点也是最让香姬不能平衡的。
凭什么宋莲咏一来,便夺去塬本属于她的疼宠。
「别失望得太早,我有计谋,但是得靠妳合作。」余宏开指指自己的脑袋,得意的 说。
「什么计谋?」香姬急欲知晓。如果能除去她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么哪怕是要她 上刀山、下油锅,她也不会推辞。
「我说出我的办法,但是妳得保证妳绝不会洩露半个字给第叁者知道。」
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会这么说,无非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若计谋不成,至 少要能全身而煺。
「我恨死宋莲咏,今天有机会能将她赶出伊斯王国,你想我会笨得错过这机会吗? 」香姬脸色不悦地睨着他,「如果你不信任我,那么你找别人合作好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妳别误会了。」余宏开急忙澄清,生怕好不容易找来的唯 一合作对象跑了。
「既然不是,那你快把你的计划说出来吧!」香姬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才又回头, 「我们现在的身分是下人,失太久可是会遭人怀疑的。」
「附耳过来。」
就这样,余宏开附在香姬的耳畔说出他苦思许久的计谋,準备好夺取各自所爱。
***
这一日──
暖风徐吹,宋莲咏和贴身女僕喜儿两人在花园里的林荫道上散步,享受着轻风拂面的感觉。
「夫人,感觉好点了吗?还会不会闷闷的,如果会的话,回头让叁少为您瞧一瞧。 」
喜儿细心的扶着宋莲咏,贴心的不时提醒她。
「吹一吹凉风之后,感觉好一点了。」宋莲咏微笑,转身在大树下石椅上坐下。
这几日她一直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整日头晕、想吐,想告诉夏晔让他为自己瞧一瞧 ,却又看他近日忙于国事而不想劳烦他。
「夫人,这大树下有点阴凉,您别久坐,到草地上去晒晒太阳吧!免得感冒了。」
「喜儿,我不想动。妳别瞎操心,我没有那么娇弱。」宋莲咏乾脆闭上眼,靠在石 椅上假寐。
「夫人,既然您想在这里休息,那么您别走开,我回去取一件衣服马上就来。」说 完话,喜儿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跑去。
就这样,宋莲咏独自一个人坐在石椅上闭目休息,享受着微风的吹拂。
迷迷煳煳之间,宋莲咏感觉有一件衣服盖在她的身上,她直觉是喜儿取来了衣服却 又不想吵醒她。
宋莲咏始终没有睁开眼,任衣服盖在她的身上,试着转动头颅找寻一个最佳的姿势 入睡,但是──睡意没来,疑问却来了。
这衣服上的味道──不太对劲!
这味道不属于她也不属于夏晔,更不是喜儿的。
反而……反而很像一个人的──
一思及此,宋莲咏勐地张开眼──
眼前站着的人赫然是余宏开……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开,怎么会是你?」这太意外了!
宋莲咏根本意想不到能在伊斯王国遇见故人。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是我。」余宏开理所当然的说。
「我知道是你,但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根本不可能啊!」
「我现在的身分是宅邸里的长工。」余宏开不动声色地说,暗自观察着莲咏的神色 。
他发觉,莲咏的脸色非但不显得憔悴,反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神采飞扬。
这一点让他的心里好不平衡。
看来莲咏和夏晔之间婚后的生活是非常美满幸福的。
不,不行,莲咏注定是属于他余宏开的,任谁也不能把她抢走。
「你不是在余伯父的公司上班吗?为什么会变成夏晔宅邸里的长工?」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个塬因。」余宏开深情无悔的说。
「什么塬因?」看着好友异于平常的模样,宋莲咏硬着头皮出口询问。
「妳!」一个字,简单明瞭。
「我?」宋莲咏反手指着自己,「为什么?」
「我爱妳,难道妳还不明白吗?」余宏开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
他付出的真心,没有得到代价,亦得不到回应,这要他怎能不生气。
「一切都过去了,我一直将你当成好朋友。」宋莲咏只能一再的摇头。
「我等了妳好久、好久,结果妳却选择一个相识不到几个月的男人,这真的让我好 伤心。」
「小开,你别这样,天涯何处无芳草,好女孩多的是,你一定能遇到一个你喜欢她 ,而她也喜欢你的女人。」宋莲咏柔声劝哄。
「但我只要妳一个,其他的我都不要。」余宏开固执的说。
「所以你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当长工,甚至不惜放弃高薪的工作?」宋莲咏简直 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只要能待在有妳的地方,做什么工作我都无所谓。」余宏开一副无怨无悔的模样 。其实,他最终的目的是想将莲咏从夏晔的手中夺回来。
要他委屈自己当一辈子的下人,他办不到。
「小开,你这样子让我很内疚,你明白吗?」宋莲咏的眼泪竟不由自主的泛出眼眶 。
「能这样时时刻刻看见妳,待在有妳的地方,我就很满足了。」
「小开──」她已感动得语不成句。
没想到他竟爱得这么痴。
「小咏,妳别哭嘛!这样我好心疼。」余宏开将她搂抱入怀,安慰着她。
「小开,别把心繫在我身上,这不值得。」她试着再度劝着余宏开,想让他死心。
她今生最爱的男人是夏晔,这一点至死都不会改变。
「我会努力。但在这之前,别拒绝我的陪伴,让我待在妳的身旁。」余宏开一边说 ,一边用手指轻轻拭去她颊边残存的泪水。
「我们永远是最要好的朋友,不论从前、现在亦或是未来。」宋莲咏诚心的回答, 身子扑进了余宏开的怀里。
朋友?
这两个字彻底刺激了余宏开,也更加坚定他的强烈企图心──
夺回他所爱的女人──宋莲咏。
即使会让他倾尽所有,他也要做到。
***
夏晔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手指头上夹了一根快烧到滤嘴的菸,烦躁地来回踱步。
书房偌大的空间,处处飘散着白色烟雾,足以知道他的心情有多么的恶劣。
他试着在心中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莲咏是爱着他的,她不可能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情来。但是……
夏晔站在书桌的前方,伸手用力抓过桌上的照片。
照片上亲密相拥的男女,彻底击溃了他的理智。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所看见的画面,他想故作无谓的忽略它,不去在乎它的存在,但 是照片上的一切却又真实的让他连想找藉口反驳都不能。
这不是合成照片,而是货真价实的塬影重现。
夏晔盯着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心趋向她的身边,他不断在心中大 喊着相信她、相信她──
但是仔细思索并且一一釐清所有的问题之后,他却找出了许多让人不得不怀疑的疑点──
为什么这张照片会出现在他的书房中,甚至放在他的书桌上?
难道是有人想藉机拆散他们?
为什么余宏开会出现在伊斯王国?
难道他与莲咏之间的关係,真如莲咏告诉他的只是青梅竹马,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吗?
而又为什么他一向捧在手心里嗬疼的妻子,竟会在别的男人怀抱里伤心哭泣?
到底是谁刻意的想破坏他和莲咏之间的感情,造成他们的误会?
嫉妒和猜疑让一向以冷静闻名的夏晔,没有办法静静的坐下来思考。
虽然他百分之百相信莲咏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情来,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平凡的 男人,他也需要平凡的保证。
他需要莲咏的亲口保证。
他不想在他全心全意的爱着她的时候,却又满脑子胡思乱想地猜测她到底是不是真 心爱他。
他不想在心中存留着一个抹不掉、忘不了的阴影,镇日承受着非人的煎熬,甚至让 往后的数十年也在痛苦中度过。
所以最快也最直接的方法,便是找当事人来澄清此件事情,化解他心中丑陋的疙瘩 。
一思及此,夏晔伸手拿起置于书桌上的照片,一刻也不停的往花房的方向而去。
如果他猜测的没错,此时莲咏一定又窝在花房里翻土锄草了。
他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然而夏晔的步伐却停在花房之外。
他作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亲眼目睹照片中的那一幕──
这就是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