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译翔正仰头灌了一口酒,即见左星伦向走他来。
‘你来了,陪我喝酒吧!’管译翔抛了一瓶啤酒给他。
‘找我来,就是要我陪你喝酒?’看样子,这家伙真是有够堕落的。
管译翔不置可否,迳自又灌了一口酒。
‘你今天不用去医院吗?’左星伦又问。
管译翔楞了半晌,突然说道:‘我们可能会订婚。’
才将酒瓶凑近嘴边的左星伦闻言,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喝醉了吗?’
管译翔摇摇头。
‘订婚……你和彤萱?’左星伦故意猜错。
‘你明知道不是!’将手中的酒罐狠狠地砸出去,管译翔觉得心痛到了极点。
他何尝不希望订婚的对象真能是韦彤萱。
‘为什么?’左星伦不相信管译翔是心甘情愿答应的。
‘早上我去看她时,是她提出的。’管译翔简单的解释。‘我不知道怎么拒绝?’
所以,他才想问问左星伦的意见。‘简单明了的告诉她,你不爱她就好啦!’左星 伦没想到邵艾恬如此猖狂,居然提出这种要求。
‘我不忍心。’
‘又是不忍心?’这句话,左星伦老早听得厌烦了。‘她就是吃定你的不忍心了! ’
‘什么叫吃定我的不忍心?’管译翔听出他语气中的鄙夷。
左星伦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酒,才开口:‘有些事并不如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 他暗示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管译翔愈来愈糊涂。
‘字面上的意思。’左星伦存心吊他胃口。
‘星伦!’管译翔有些不耐,他希望左星伦能干脆的说清楚。
‘你的不忍心及心软让人有机可趁,也让你被人耍的团团转而不自知。’
‘你是说……我被邵艾恬耍了?’这怎么可能?她只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呀!
‘跟我去医院,我会让你明白的。’左星伦率先站起。
???左星伦进入邵艾恬的病房。
‘先生,你是……’邵艾恬故意装出一脸的疑惑。
她哪会不知道他是谁,当年学校的风云人物之一—左星伦,其显赫的家世,就算没 和他同校过,也不可能没听过新一代商业钜子‘腾律财团’少总裁左星伦的名号。
只是,她现在‘失忆’了,怎么可能记得这些呢?所以,当然得装装样子。
‘我是译翔的好友左星伦,我们以前同校过。’左星伦自我介绍。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邵艾恬一脸歉意的说。
好呀!演得挺像的嘛!左星伦赞赏她的演技。不过比起武逸薰和韦彤萱还差了一大 截。
左星伦庆幸自己平常被那两个魔女‘训练有素’,否则,可能真会被蒙骗过去。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只见左星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慌不忙的开口: ‘对不起,我忘了你得了失忆症,不然,我怎么会在这儿和你谈话呢?看来我也有点失 忆,怎么这年头流行失忆吗?’左星伦故意讽刺的说。
邵艾恬不自在的干笑两声,心里对左星伦起了戒备。
‘不知道你今天来有何贵事?’
‘你什么时候出院?’左星伦不理会她的问题。
‘呃……’邵艾恬没想到他会反问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明天下午吧。’
‘这么快?’左星伦佯装惊讶,随后才道:‘也对啦!失忆也不是什么大病嘛!有 些难过的过去也可趁此忘掉,再展开另一段幸福的人生。’
邵艾恬希望是自己过于敏感才会觉得左星伦的话句句充满暗示。
‘左先生,请问你今天来究竟有什么事?’
看见邵艾恬开始露出慌张的神色,左星伦感到非常满意,因为这代表他的计划已成 功了一半。
‘我没说明来意吗?真是抱歉,待会让医生看看我是否也失忆好了。’左星伦依旧 将话题绕著「失忆’上字打转。‘不过,有没有失忆,好像看不太出来吧?’
‘左先生,你……’邵艾恬愈来愈紧张。
‘其实,我是代替译翔来看你。’左星伦又突然回答了她先前的问题。这种不按牌 理出牌,东说西扯的本事,可全都是向最会搅乱人心的花花公子祈尚威学的。
‘译翔怎么了吗?’是出事了,还是对她厌烦了?
‘他呀,旧疾复发。’左星伦一脸凝重。
‘什么旧疾复发?要不要紧?’邵艾恬焦急不已。
‘是大学时足球比赛伤到的足踝韧带,最近不知怎么地,又有拉伤的迹象。’
‘怎么会?当时医生明明说没事,将来也不会有问题的呀!’当年,她是足球社的 经理,因为足球社很想网罗腿力过人的管译翔,所以,管译翔所属班级的每一场足球友 谊赛,足球社都会特别注意。有一次在比赛中,因敌方的恶意犯规而让管译翔受了伤, 可是,经她事后打听,管译翔明明完全痊愈了,为何会在八年后的现在旧疾复发呢?
这让邵艾恬忧心不已。
哈!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左星伦又趁胜追击。
‘老实说,译翔不是旧疾复发,本来我是不想说怕你担心,可是,你又这么关心他 。’左星伦欲言口又止。
‘译翔到底怎么了?’左星伦的吞吞吐吐让邵艾恬更加担心。
‘译翔大学时,认识了一个美籍的赛车好手,当时在学校很有名的,叫什么艾…… 什么的?’
‘艾森。里瑞。’邵艾恬毫不迟疑的回答,不想让他停在一个人名上,她关心的是 管译翔。‘然后呢?’
‘然后,他们一起去赛车,因为译翔最近想学赛车。’左星伦公布正确解答。
‘还好他没事,赛车是消遣嘛!我不会担心的。’邵艾恬放下心中的大石。
‘不过,你的记忆力还真不错,译翔的旧伤,大学时同学的名字都记得好清楚,不 愧是品学兼优的校花。’
左星伦充满讽刺的话,让邵艾恬惊觉自己上当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邵艾恬仍试图装傻,心中则暗骂自己的不慎,竟掉入 了左星伦设下的陷阱。
他果真如外界传闻的精明过人,而且,他今天是有备而来。邵艾恬气自己现在才发 现这一点。
‘你不懂,我懂。’管译翔脸色不悦的走进病房。
‘译翔?!’他都听到了?邵艾恬不安的望着他。
管译翔大步的朝她走来,左星伦乐的在一旁观看好戏。
‘你居然骗我?’管译翔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我没有骗你,我是太爱你了。’邵艾恬还想为自己辩驳。‘我爱了你八年。’
‘你的爱太自私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自私,让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东西。’管译翔 想起韦彤萱的泪水,又让他仿若心如刀割。‘你害我失去了我的最爱,我伤了她,那是 我最不愿做的事,在你的自私下,我居然真的伤了她。’
‘你的最爱?’邵艾恬没想到他真的已有了心上人,那么她一切的努力到底是为了 什么?虽然,爸爸早已提醒过她,可是,由他嘴里证实,却让她不知所措。
‘你救了我,我心中充满了感激,但这并不是爱。我的心已占满了另一个女人,不 可能再对别人心动,八年前如此,八年后亦然。’
‘你一直都爱着她?’熟悉的拒绝之词,让邵艾恬心痛难耐。
那个女人何其幸运,能得到管译翔的痴心相对,她多么希望那个女人是她啊!
‘我一直都深爱着她。’管译翔直接坦言。
‘你的痴情换来了相同的回应吗?她有比我更爱你吗?’邵艾恬不甘心自己就这么 输了。
‘爱是不能比较的,她对我的爱无庸置疑,这点我很确定。’因为韦彤萱对他的在 乎,让她承受了许多矛盾和压抑,这是他最清楚明白的,他们一直拥有相同的想法及情 感。
‘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为什么?!’邵艾恬捶着洁白的病床出气,掩不住心中 的失望、难过,声泪俱下。
‘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一旁的左星伦忍不住开口。
‘别勉强强求不属于自己的爱情,早点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吧!’管译翔说完后,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左星伦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离去。一个因错爱而心碎的女人,可悲又可怜。
???曲傲、倚哲轩及祈尚威是来韦彤萱家当说客的,目的是希望她能原谅管译翔 ,好让他们能重修旧好。
‘假装失忆?’韦彤萱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
‘是呀!她是为了能得到译翔才这么做的。’曲傲解释。
‘喔。’啜了一口茶,韦彤萱只回与单音。
‘那你打算原谅他吗?’祈尚威见她淡然的反应,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目前没这个打算。’
他就知道。祈尚威早预料了她的答案。
‘对,彤萱,我支持你,那种男人不要也罢。’武逸薰在一旁扇风点火。
‘哲轩,管管你的未婚妻,别让她捣蛋好不好?’曲傲头痛的说。
倚哲轩为了管译翔的幸福,相当配合的安抚武逸薰。
‘嘘!先别说话,安静一点。’
武逸薰不情愿的闭上嘴。
‘译翔有多爱你,你不看不知道,失去你,他也非常痛苦,你忍心看他这么痛苦吗 ?’曲傲继续对韦彤萱动之以情。
‘他的爱可以随随便便更改,这样善变的爱,我宁可不要。’她不想再受伤了。
‘他是出于无奈。’倚哲轩说。
‘难保他不会有下一次的无奈。’韦彤萱已经不信任管译翔了。毕竟,他曾在她面 前选择另一个女人。
祈尚威示意韦沁乐帮忙说说话,但韦沁乐却反其道而行。
不心驶得万年船,彤萱姐,你还是小心一点,免得将来又伤了自己。’
‘叮咚!’
‘我去开门。’韦沁乐跑去开了门。‘左大哥?’
‘有这么惊讶吗?’左星伦揉揉她的头,走到曲傲身旁坐下。
而一脸羞意的韦沁乐则坐回韦彤萱身旁。
‘你也是来当说客的?’韦彤萱问左星伦。
‘没错,刚从医院过来,译翔和邵艾恬一切都摊开来讲了。’左星伦从头到尾叙述 了一遍。
韦沁乐听完后对左星伦的崇拜又加了几分。
‘我们都很希望你们能和好。’祈尚威没忽略韦沁乐眼中的爱意。看来,这小妮子 爱上星伦了,不过,现在重要的是管译翔和韦彤萱的事。
‘那又怎样?’韦彤萱对他们费心的劝和似乎还是无动于衷。
什么叫那又怎样?左星伦差点昏倒。他不指望武逸薰会帮忙,只好以眼神拜托韦沁 乐。
韦沁乐这次出乎大家意料的倒戈,站在管译翔这边。
‘管大哥也是被情势所逼,彤萱姐何不考虑给他一次机会呢?他对你的爱,我们都 看的出来,你一定要相信管大哥。’
这会儿换成武逸薰快昏倒了。
沁乐居然重色轻姐,真没义气!
而众人则对韦沁乐突然的改变感到怀疑,但在见到韦沁乐看向左星伦的眼光时,一 切的疑虑都消失了。
爱情的力量可真伟大啊!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韦彤萱有一肚子怨对。
‘谁说他不在乎你,自从你离开医院后,他的灵魂就像抽离了身体,整个人消极得 很。’倚哲轩替管译翔辩白。
‘而且,最近的他把酒当开水喝,只差没整个人泡在酒桶里了。’曲傲将管译翔的 现况告诉她。
祈尚威接着又说:‘失去你,他根本就像行尸走肉般,完全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他还在邵艾恬的面前强调他心中深爱的只有你。’左星伦据实以告。
‘听起来挺感人的。’韦彤萱强迫自己不去相信他们的话。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韦彤萱不是没听进去,可是,经过医院那一次的心痛,让她 很没安全感,不敢轻易的心软。
‘管译翔呢?’武逸薰真想当面臭骂他一顿。
‘他先回家整理仪容了,这阵子太折腾他了。’原本管译翔坚持要来,但是,经过 他的好言相劝,说韦彤萱可能还在气头上,他们不宜这么早见面,这才让管译翔打消了 念头。左星伦确定自己的安排没错,因为,韦彤萱真的在气头上,而武逸薰更是不谅解 管译翔。
‘折腾的是谁呀?他难道还想喊冤?’武逸薰愈来愈想揍扁管译翔了。
‘一味的怪管大哥也很不公平,他的内心也受了许多煎熬。’如果今天受伤害的不 是彤萱姐,她也不会这么气愤,而现在她则是对事不对人,完全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 看整件事。
‘沁乐说的对,译翔的心里也很苦的。’左星伦对韦沁乐的体贴感到赞赏。
‘喂!你是哪一国的?和唱歌一搭一唱的,夫唱妇随啊?’武逸薰故意暧昧的看着 他们两人。
‘逸薰姐!’韦沁乐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逸薰,这种事干嘛分国界?沁乐是站在对的那一边。’左星伦出言解救韦沁乐, 对武逸薰的暗示根本没放在心上,以为她在开玩笑。
‘你是说,错的都是彤萱喽?’武逸薰曲解人家话中含义的功夫可是一流。
‘我不是这个意思。’左星伦担心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魔女让韦彤萱更生气,赶紧 解释。‘彤萱,好好想想译翔是怎样一个人,他为什么值得你爱他这么久,别因为这次 的事而将他所有的好都否决掉了。’
韦彤萱沉默了半晌,突然起身,说道:‘我想睡了。’
没有人拦阻她,他们都明白,她需要好好静一静思考一下。
‘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曲傲相信这种事武逸薰最有办法了。
‘我才不想帮这个忙咧!’
‘你难道想让之前的心血白费,之前,你可是费尽心机想撮合他们的,不是吗?’
祈尚威提醒她。
‘那是我年幼无知,才干下这种蠢事。’武逸薰不在乎的贬损自己。
‘你真的不帮?’左星伦问。
‘不帮。’她非常坚定。
‘哲轩。’看向倚哲轩,左星伦将劝化武逸薰的重责大任交给他。
现在,大伙儿的希望全寄托在倚哲轩身上。
‘你不会看不出来彤萱还深爱着译翔吧!’倚哲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武逸薰立刻 显出犹豫之色。
‘我……’
‘你是不是应该帮彤萱一把,把她从伤心的泥沼拉出来呢?’
武逸薰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好啦,我帮就是了。’
曲傲等人松了一口气,果然倚哲轩出马,绝对马到成功。
???韦彤萱一早起来,便看见满屋子的玫瑰花,教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还没睡 醒。
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会痛耶!那就应该不是作梦。
‘沁乐!’她大声唤。
刚好梳洗完的韦沁乐闻言,急急赶到客厅。
‘怎么了?’
‘这些花……’
‘是管大哥叫人送来的,凌晨三、四点钟耶!真佩服他。’这当然是武逸薰的计划 之一‘他嫌钱多吗?’韦彤萱压下心头的感动。‘我要出去一会,在我回来之前,我要 看到这些花消失。’她故意冷漠的说道。
‘这很可惜耶!’这些花都是管大哥透过各种管道才得来的,在一个晚上当中能弄 到这么多花很不容易的,而彤萱姐居然这么无情。
‘反正,就是这样啦!’逼自己不去注视着那片花海,韦彤萱说完,立刻夺门而出 。
而韦沁乐只好无奈的打电话通知武逸薰,宣告计划失败。
???韦彤萱回家后,发现原先火红的花海消失无踪,掩不了心中的失落。
但在她回到房间,竟又看到了另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
她的床上有许多以粉红色的珍珠排列而成的‘爱’字。
不消多想,她马上知道这是谁的杰作,忍不住热泪盈眶,韦彤萱轻轻抚着那些珍珠 。
拿起了其中一颗小珍珠,放入梳妆抬的小抽屉内,韦彤萱才喊道:‘沁乐!’
韦沁乐早在韦彤萱的房门外,静待她的反应了。
‘把珍珠还给他吧!’韦彤萱交代着她。
唉!怎么又失败了。韦沁乐当下又垮下了脸。
???‘你的方法到底有没有效?’管译翔烦躁的看着武逸薰。
已经接连两个方法都失败了。
‘那你大可不必采用我的意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道理他懂不懂啊?武逸 薰有种受辱的感觉。
好心帮他,还被怀疑,怎不教她气结呢?
‘译翔是太担心了,你包容一下嘛!’倚哲轩轻声的替管译翔解释。
经过管译翔两次计划都尽力配合之后,武逸薰这才原谅了他,也才相信他是真心爱 着彤萱,所以,她也大人有大量的不计较他之前犯的错。
武逸薰没好气的看着他说:‘彤萱的个性我最了解,我相信她心中多少有些感动, 接下来才可以实行主要计划。’
‘什么主要计划?’祈尚威端了一盘饼干从厨房出来。
‘哇!饼干。’武逸薰开始大快朵颐,完全忘了正事。
‘我叫你来我家,不是为了吃饼干,你快点说好不好?’管译翔忍不住抱怨。
‘急什么嘛!我正要说。’
‘你快说。’
又塞了一口饼干,武逸薰以满足的神情道:‘可是说出来就不好玩了耶!’
管译翔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他又不好发作。
‘尚威,把饼干收起来。’看来,不这么做,这魔女绝不会轻易的告诉他。
‘好嘛!我说。’将整盘饼干护在胸前,武逸薰不得不投降。
武逸薰将计划说了出来。
‘可是,我们要怎么拿到底片?’管译翔觉得这个计划没有这么简单。
‘笨喔!叫沁乐去偷呀!’武逸薰早想好一切了。‘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到深处无怨 尤,怕有人和你抢猪头的宝座吗?’她边享受饼干边骂。
管译翔没心情和她吵,也不在乎她骂些什么,他只在乎能否得回佳人的芳心。
???已经好几天没有动静了,韦彤萱不禁怀疑管译翔是否真的放弃她了。
其实,她不是不想原谅他。她也明白,错不在管译翔,她只是气,气他所下的决定 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气他竟想真的抛弃她。
这阵子,管译翔的诚心认错她不是感受不到,他精心设计挽回她的心,的确让她非 常感动。
她知道这些或许不是他的主意,但他却很认真的在做,她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她知 道之前的事他有多为难,可是,任何女人都无法见自己所爱的人选择别人后而不难过的 啊!
她爱他,经过一连串的压抑后,好不容易得偿宿愿,她非常珍惜这一切的。可是, 事情来的太快,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被管译翔的‘对不起’三个字给打入地狱,这 样的心痛让她措手不及。
她不知该不该原谅他?她必须仔细想清楚。
‘彤萱姐。’韦沁乐在门外喊着。
‘进来吧!’
‘有一个摄影展,你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样性质的摄影展?’
‘好像不是专业的摄影家所举办的,只是一些业余的摄影者所联合办的。’不过, 幕后出资人却是管大哥。这点,韦沁乐可不敢说。
韦彤萱考虑了一会儿。
也好,就当放松心情,也顺道观察一下别人的摄影技术。
‘什么时候?’
‘这个星期日。’
韦彤萱突然想起一件事。‘沁乐,你不是要回伦敦吗?’
‘为了我亲爱的堂姐,我延后了几天。’韦沁乐俏皮的说。
‘是吗?我看你是为了心爱的星伦吧!’韦彤萱一语道中韦沁乐的心思。
‘一半一半啦!’韦沁乐非常不好意思。
‘有没有想过直接告诉他?’
韦沁乐摇头。
‘为什么?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
‘看别人谈情好像很简单,换成自己却真的很难。’所以,她不敢。
‘只是一句告白有什么难的?你可以试着大胆告诉星伦。’韦彤萱建议。
‘万一他拒绝我,以后见了面会很尴尬。’
韦彤萱看着韦沁乐,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因为在乎所以变的谨慎,因为深爱, 反而会顾虑许多。
‘你怎么知道他会拒绝你,说不定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彤萱姐,你和左大哥认识那么久,有没有听说他喜欢怎样的女孩?’
‘这倒没听过,他应该没有刻意偏好哪一型的女人吧!’韦彤萱也不太确定。
曲傲、祈尚威和左星伦根本不敢告诉她和逸薰他们的情事,更别提会说自己欣赏哪 一类型的女孩。
左星伦一向行事低调,教人摸不着边。沁乐爱上这么一个沉稳又神秘的男人,不知 是福还是祸?
韦彤萱有些担心,虽然左星伦相当优秀,但却让人难以掌握,她深怕沁乐会心碎。
‘彤萱姐,彤萱姐!’韦沁乐伸手在她眼前晃。
‘什么?’
‘你在想什么?突然的就发起呆来了。’
‘没有啦。’韦彤萱不打算说出想法,免得韦沁乐烦恼。‘我在想,你也可以找星 伦去看摄影展。’她随便办了个借口。
‘我怕他公司忙。’
‘这么体贴喔!’韦彤萱笑说。
韦沁乐则有些心虚。
这次的摄影展又是逸薰姐想出来的花样,左大哥他们可能会到场,但不一定会现身 ,因为这次主要还是为了能使管大哥和彤萱姐能复合呀!
不过,就算这不是一个计划,她还是不见得会约左星伦,她不是任性的女孩子,不 会要求左星伦刻意放下公事陪她,她不要他为了她困扰,所以,她要乖乖地爱他,等他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