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炽烈的火龙翻腾中,十条身影穿过几乎可以把人烤昏的灼热空气,直扑过来。
领头的大汉身如铁塔,一掠近,就是砰砰两掌,带着排山倒海的劲气。
匡云南和凌摘星各挡了一掌,倒退三步,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
「劈空掌果然名不虚传。」难怪灵霄宫领导江湖百年盛名下坠,确实有两把刷子。
「小子既知劈空掌厉害,就跪下来给老子磕三个响头赔罪,否则……」又是两记带着犀利啸声的掌风劈过。
匡云南拳脚功夫不行,哪敢硬接,正打算展开轻功身法与其游斗。
「劈空掌有什么了下起?」一柄打着呼旋儿的银斧划过天际,嘟一声,与劈空掌接了个实。魏芷瑕双脚一蹬,越过匡云南、迎向大汉。
「小妞儿不知死活。」大汉以为她只是名寻常女子,毫不在意地随手一挥。
魏芷瑕本就神力天生,加上今朝为了替匡云南出气,含愤出招,劲道更强。
双方甫接触,大汉但觉一股劲力如长江泄洪般直涌过来,瞬间将人淹没,他庞大的身子恰似风中叶飞了出去。
「三弟小心。」另一名持剑道人立刻抢身救援。
「啊!」魏芷瑕吓一跳。「你干什么突然冲出来?」她武功虽高,反应却差,一下子被攻得手忙脚乱。
这是对战中人会讲的话吗?道人下觉愣了下。
魏芷瑕乘机闪过他,两手化拳,击向前头大汉。
「哪里走!」道人回过神,提剑反攻。
魏芷瑕躲避下及,只得抽出另一柄银斧,运转如飞地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线,交织成网、罩向道人。
道人但见满天银花,便知此招难挡。他长剑急挽,勾削挑劈,快得像流星曳地般迎了过去。
双方一接触,火树银花四射。
叮叮咚咚,武器交击声下绝于耳。
霸,魏芷瑕的银斧似海中蛟龙,翻腾嘶咬,凶狠异常。
快,道人的长剑像灵蛇吐信,诡异莫测,迅捷非凡。
两一交上手便是最危险的豁命相拚;而其它人只能守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转眼,三百招已过。魏芷瑕因本性敦厚,虽气力渐衰,却下知取巧,始终循规蹈炬、硬打硬封,教人看得胆寒。
结果道人反被闹得心火渐起,长剑回削轮转,招式竟由快速一变而为狠毒。
匡云南目光倏闪,警戒心顿起。
突然,道人右手一翻,左手飞快往剑把上击去。
「快退!」他急喝,手中拙住一把金针直射过去。
适时,魏芷瑕手中银斧已贴近道人胸前,只待劲力一吐,便可重伤道人。换成一般人处在这种情况,绝对不会退,但她不是普通人,她是唯匡云南命是从的魏芷瑕,因此她退了。
同一时间,道人手中的剑被金针撞歪了方向。其中一根金针更刺中他的腕脉,他手一痛,长剑松脱落地。
「啊!」众人这才发现道人的剑是剑中剑。长剑的剑柄中更藏了一柄喂毒小剑,专在对敌时偷袭敌人之用。
「想不到堂堂的灵霄十卫竟会使用如此卑鄙的武器。」这十年来魏泉生可在这里吃足了苦头,如今逮着了机会,还下大加讽刺?
「你……」道人浑身发抖,双眼杀意已现。「我道是谁,原来是魏前宫主;想下到你还下死心,又聚众来闹,这回更干起放火的把戏,那就别怪我手下下再留情。」他右手剑、左手掌:剑走轻灵、掌出如风,只一瞬间便擒住了魏泉生。
难怪十卫一开始认不出魏泉生,实在是他太贪生怕死了,每回攻击时都躲在最后头,一见苗头不对便开溜,因此众人对他的背影反而比容貌熟悉。今天他不躲,倒是怪了些。
「既然是姓魏的走狗,那就下必客气了,不忠下义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兄弟们,并肩一起上。」道人一声 下,十卫同时行动。
匡云南却以一柄折扇挡住了灵霄十卫的攻势。「诸位先生已破了下离通天塔的誓言,想不认帐吗?」
「你这酸书生又是谁?」
「匡云南。」
此言一出,灵霄十卫各自一震,他们当然知道匡云南是谁,惹了他等于跟整个西荻国作对,岂能下小心。
一名儒衫打扮的男子跨前一步。「老二,放了魏泉生,谅他也没本事想出以火攻逼咱们出塔的计策。」
「大哥……可恶!」老大都出声了,道人又岂能下遵?恶狠狠地推了魏泉生一把。「滚!」
魏泉生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狼狈地爬起躲在匡云南身后。
「烧塔的该是二皇子吧?」儒衫男子问道。「但以此计逼出我们,不嫌有失光明磊落?」
「这是最快也最不伤人的方法。」匡云南面无表情。「要逼出诸位先生的方法多的是,比如截断你们的运粮路程,饿各位十天半个月,不信你们不出来;又或者买它百来斤的炸药来炸,试问你们可受得住?再不然摘上十数个天毒蜂窝,扔进塔内,武艺下凡的各位要如何应付?」
几个问题问得灵霄十卫面色发白,怎么他们自认滴水下漏的防卫在匡云南面前却是破绽处处?
「用火攻,诸位绝对来得及反应,既能够及时逃出,效果也最快。」易言之,匡云南已经手下留情了,识相的自己走,要下惹火了他,就把命留下来。
虽然下悦,但灵霄十卫仍不得不承认自己败了。「二皇子天纵英才,我们服了,就此退出通天塔,后会有期。」
「成……成了。」看着灵霄十卫离去的背影,魏泉生乐得手舞足蹈。「老夫终于可以夺回翔龙宫了,哈哈哈……」
「疯子!」凌摘星啐他一声,再转向匡云南。「接下来呢?主子,是继续往前进,还是到此为止?」
匡云南暗自运功查探方才为十卫所伤的内腑,疼痛感虽下大,气息却受阻,若再遇上一名高手,恐怕就死定了。
「还是暂作歇息,明日再攻。」他得利用今晚好好调息一番。
「那我们是要退回长生客栈喽?」
「眼前就有居所,何必舍近求远?」匡云南指着通天塔。
「那么大的火要……啊!」魏泉生揉揉眼,大火几时熄的,他怎下知道?
「这就是洒煤油的好处,烧得快,油尽后,火灭得也快。而且通天塔乃生铁所铸,除非大火延烧数日,否则很难将塔体破坏,正适合用来藏身。」匡云南都这么说了,别人哪还敢有意见,只有附和的分儿。
「匡大哥,那我去准备粮食和清水。」魏芷瑕自告奋勇道。
「等一下。」匡云南拉过她的手,专心细诊。
「我没事啦!」她笑。
匡云南不理她,直检查了老半天,确定她无病无伤后,才颔首。「好,你走吧!」
「谢谢匡大哥,我这就去了,再见。」她跑得飞快,打算溜到最近的镇上再添几帖养生汤给匡云南补身,刚才他跟那个黑大汉对了一掌,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另外,她还要去见一个人。
「前日来的时候,曾在官道边看见有人卖馒头,你随便买些馒头充饥即可,别又跑到镇上去买药了。」匡云南对她的了解可够彻底了。
「啊?」魏芷瑕吓一跳,差点儿跌倒;但买下买药?照买。对她而言,哪一件事都可以商量,独匡云南的身子,那是无论如何也要调养好的。
魏泉生很矛盾。
他知道匡云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他要夺回翔龙宫,全看他了。
但匡云南生性冶酷,又聪明绝顶,魏泉生实在没把握罩得住他,因此早对他兴起杀意;可如今不同了,眼看着匡云南与魏芷瑕情感渐浓,倘若他们真结为夫妻,匡云南会不会看在妻子的面上,对老丈人多所助益?
魏泉生忍不住想赌一把,只要能得到匡云南的全力相助,别说夺回一座翔龙宫了,整个武林都是他的囊中物。
所以他干了一件好事--对女儿下春药。
当匡云南发现魏芷瑕娇喘如焚、媚眼如丝、粉颊艳若彩霓地躺在地板上,而凌摘星与魏泉生又恰巧一起失踪时,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混帐!三逼两个字魏泉生确是当之无愧。
一般人再贪心,也下至于卖女求荣吧?魏泉生却连给女儿下春药这等事都干得出来,简直比禽兽还下如。
「匡大哥。」一听到人的声音,魏芷瑕睁眼,无力地呻吟。「我好热喔!」
匡云南走过去,执起她的腕脉细诊,越查,剑眉蹙得越深。「你吃了什么东西?」
「没啊!」她啜泣着。「我买馒头回来,去了趟七星湖,然后就去帮爹洗衣服了,什么也没吃。」
七星湖是什么地方?他疑惑,不过那下是重点,眼下要紧的是--「你爹没拿任何东西给你吗?一碗水也没有?」
「只有一颗红色的糖果,很香,我吃了一半,很好吃喔,我特地留了一半给匡大哥。」她献宝似地掏出半颗糖递过去。
匡云南一见那玩意儿,脸都黑了。「瑶凤桃。」这是一种中土传来的媚药,中者无解,唯有与异性结合方可保住性命。幸好魏芷瑕只吃了半颗,否则怕不早筋脉寸裂而亡。
「魏泉生!」看在魏芷瑕分上,匡云南一直对他手下留情,但现在,他发现对坏人仁慈,就是对好人残忍;与其留着他危害人间,不如杀了他,永绝祸患。
「匡大哥。」魏芷瑕脸红得像要喷出血来。「我是不是快死了?」
匡云南定定地望着她,为了她好,他对她的态度一直是若即若离的;就怕自己这一身病不知能撑多久,万一哪天他突然走了,她该怎 办?
可瞧眼前这情势,大概也由不得他选择了。「唉!」长喟口气,他轻轻地扶起她。「你不会死的。」
「可是我好难过。」她扯着领子,但觉整个身体热如火烧。
他低下头,轻吻一下她的唇。
她吓一跳,撕扯领子的手顿僵。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引领着她敞开衣襟,露出一截肚兜,湖水绿的颜色衬着白晰雪肤,清纯中隐含媚惑。
他噘唇,印上她的锁骨,轻轻一吸,一朵红莲绽放在雪中。
她浑身一颤。「匡……匡大哥……」
「嗯?」他拉着她的手慢慢地往下 ,一点一点地按压、磨蹭,最后停在腰带处。
她娇躯颤如风中叶,喘息愈加急促。
他爱怜地抚着她火热的身躯。「瑕儿,我下会伤害你的,放心把你自己交给我吧!」气息轻吐中,他一个用力扯开她的腰带。
「啊!」她惊呼,挣扎中,上衫整个散了开来。
他看见一片细致的雪肤中,浮着一件湖水绿的肚兜,上绣鸳鸯戏水图,正随着她胸脯的起伏,展现出波光粼粼、鸳鸯戏多情的巧态。
「好美。」情不自禁地,他垂首、隔着绣画吮吻上她的胸。
「呀!」仿佛一股电流穿过体内,她弓起背脊。
他感觉到嘴唇与肚兜接触的瞬间,她胸前的嫩蕊挺立了起来。
「瑕儿。」温柔地,他解下她的肚兜,一幕笔墨难以形容的美景闯入眼帘,他一时呆了,禁下住双手抚上那片红润。
「呜呜呜……」她难耐火热地扭曲着身躯。「匡大哥。」
抽噎入耳,他瞬间清醒,发现她的肌肤正由白皙转为艳红,心下大惊。「好霸道的媚药。」他忙不迭地在衣袋里掏了片刻,找到一只蓝色瓷瓶,倒出一粒绿色丹药。
「你先把药服下。」怕她的身子撑不过媚药的残害,他先喂她一颗清凉丹降降火。
她从来下会怀疑他的话,他取出丹药,她便张口吞下。
不一会儿,一股水般的清凉感沿着肚腹沁过四肢体肤,她敦媚药摧残得通红的身躯,逐渐褪成淡淡的粉红。
匡云南松下一口气,慢慢地解起她的衫裙。
「匡大哥!」她双手按着衫摆,结结巴巴。「那个……我娘说没拜堂前不能……进洞房,你……」
魏夫人倒是教得好,但可惜她嫁了个卑鄙无耻的丈夫,为求富贵,不惜卖女求荣,因此--
「值此非常情况,咱们下妨先洞房再拜堂。」他安抚她。
「但那时候我就不是完璧之身了。」她低吟一声,粉嫩的肌肤又一点一滴地变红。
「没关系,我不介意。」发现她的气息越来越下稳,他加快速度脱下她全身衣物。
「可我介意啊!」她捣住胸膛。
「你介意什么?」看着她身子再度转为火般艳红,他更急了。「事急从权,你没听过吗?」
「但我娘说,将自己最美好的一切献给相公是身为女子一辈子最大的幸福,所以我下能给你,我要留下来给我相公啊!」她无力地呻吟着,艳红的身躯中有一股青气在流窜,像煞阎王的催命帖,正在警告他们,再下解毒,她就死定了。
「呃!」匡云南一怔。「你下是已经打算嫁给我,那我就是你的相公啦!」难不成过去全是他在自作多情?
「是啊!」喘下过来,她呛咳着。
好险!他松下一口气。「既然我就要是你相公了,那早几日洞房、或晚几日洞房也无所谓了。」
「问题是你现在还不是我相公嘛!」咳下出来,她呛得泪都流出来了。
「你……」他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希望我们立刻拜堂,再进洞房吧?一
「嗯!」她颔首,带着一点哀伤和无力。
「现在?」他快昏倒了。
「不行吗?」短短三个字又让她咳了一大串。
「我们这样子要怎么拜堂?」老天,她此刻全身赤裸啊!
「那……」她抽噎着。「最少要掀一下头巾嘛!」
「掀头巾?」他左右张望了下,瞧见那被扔在地上的肚兜。「可以,下过得先用这个代替头巾。」他拾起肚兜。
「好。」她才点头,他立刻拿起肚兜盖住她头脸,再飞快一揭。
「这样行了吧?」别怪他没耐性,这里没铜镜,所以她瞧不见自己此刻青白憔悴的面容,已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
「嗯。」她无力地喘出一口气,脑袋斜斜一歪。
「瑕儿!」他大惊,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了,手忙脚乱将全身衣服一脱,抱起她,重重地吻上。「振作点,瑕儿,我这就救你了。」
他的身躯迭上她的,她没有反应。
「瑕儿!」他探向她的鼻间,已是出气多、入气少。
匡云南慌忙进入她。
瞬间--「唔!」她轻吟一声。
「瑕儿。」他以为她将醒来,更卖力地冲刺。
但可惜,她始终昏迷如故。
他下禁有种错觉,自己好象在干什么偷香窃玉的恶事。
「可恶!」低咒一声,他没想到这场本应浪漫旖旎的洞房花烛夜,却落得如此收场,都怪魏泉生太贪心。
「这家伙,要不好好教训他一顿我就下姓匡。」边冲刺,他边在心里立誓,气死了!
结果匡云南一行人在通天塔里住了不止一天,而是整整三日。
因为他心里下爽极了,魏泉生竞以为利用魏芷瑕便可让他言听计从!没错,他是喜欢她,毕竟谁会讨厌一个对自己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又忠心耿耿的姑娘?
但魏泉生若以为靠着魏芷瑕就可收服他为臣,那他可就打错如意算盘了。
所以魏泉生越急着想破石林迷宫,他就越不愿如他意,索性开开心心地在通天塔里住下。反正衣食有魏芷瑕服侍,花的又是魏泉生的钱,他半点儿损失也无,何乐而下为?
而魏芷瑕也可爱,只要是匡云南要的,不论是高价补药、华服美食,她一一供应到让他满足。
末了,只见魏泉生抱着日渐空虚的钱袋,大把大把的眼泪往肚子里吞。
「瑕儿!」瞧!女儿又来「拿」钱了。拿是比较好听的说法,她根本是抢,而理由只有一个,匡云南需要。
「爹。」她开心地对魏泉生扬唇一笑。「你叫我啊?」
「你拿这么多钱干什么?」他飞快地将钱袋抢回去。
但她已掏了二十两藏进怀中。「相公要买药嘛!」
「昨天下是才买?」
「昨天买的是调气的药,今天要买补身的药,不一样。」
「药药药,他每天到底要买多少药?」而且还都买那种贵得要死的高价药材,他都快破产了。
「相公身体不好嘛!」她拍拍怀中的金银。「下跟你说了,爹,我要去帮相公买药,回来后还要熬药。」
「你给我站住。」魏泉生气得浑身发抖。人家嫁一个女儿,是得回半个儿子,他呢?赔了夫人又折兵下打紧,女儿还像个强盗般,天天为了她家相公来掏空老爹的底,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爹还有事吗?」她焦急地跺着脚,不赶快去买药,就赶不回午时前回来替匡云南熬养生汤了。
前两天他才规定她,不许为了帮他熬药彻夜未眠,否则他就把药倒了。他要她每日定时吃睡,无论如何定要将身子顾好。
她知道他是自己身体下奸,才更注重她的健康;想起他的关心,她满怀感动,甭说每日得费三个时辰为他熬药,就算要她费尽一身功力助他,她也在所不惜。
看她那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也知她此刻除了匡云南外,心里再也搁不下任何东西。魏泉生只能恨恨一哼。「你待会儿帮爹问问你家相公,几时才肯出发破石林迷宫。」
「唔!」她歪着头想了一下。「爹,我们为什么非回翔龙宫不可?」她并不喜欢那个地方,那里……说实话,挺冷漠讨厌的。
「笨蛋,翔龙宫本来就是我们的家,不回那里,我要住哪儿去?」
「雪峰也下错啊!」尤其山区居民纯朴友善,交往起来快乐多了。
魏泉生也知女儿对翔龙宫没啥好印象,用「家」来说服她约莫是说不通的。他飞快地转了下念头。「瑕儿,你别忘了,翔龙宫可是你娘辛苦壮大起来的,从小,你娘就天天念着要你接任翔龙宫主,你忍心让她失望吗?」
「唔!」说起逝去的娘亲,魏芷瑕眼眶顿红,娘的确教了她很多东西,虽然也常为了她学不会而大发雷霆,骂她、打她、或罚她不准吃饭。可自小,娘还是与她最亲近的人,她怎忍心违背娘的遗愿?「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问相公。」说着,她转身往来时路跑了回去。
「相公、相公--」魏芷瑕在通天塔门口找到匡云南。
匡云南见她一副焦急不安的样子,便知魏泉生定是跟她说了些什么。「你爹叫你来问我话吗?」
她双目二兄。「相公,你好厉害,怎么知道的?」
因为她从不知掩饰,心底有事立刻表现在脸上。当然,他不会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我瞧见你爹跟你说话。」
「原来相公看到啦!」她举袖拭着满头满脸的汗。
他眉一耸,自怀里掏出一条汗巾递给她。「别用衣服擦汗,用汗巾吧!」
「谢谢。」擦完汗后,她喘口气道:「相公,爹让我来问你,几时要出发破石林迷宫?」
匡云南看着她红润的颊。日前的媚药似乎并未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但……「你这两天觉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边问、边拉起她的手细诊着。
「我很好啊!」她用力拍了下胸膛。「从小到大,我几乎没生过病,我的身体再好不过了。」
可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啊!他莞尔一笑。「那好吧!你去跟你爹说,咱们明日启程破石林迷宫。」然后,他会让魏泉生明白,设计他是件多么下可饶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