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压坏了她,黑爵将身体从她身上移开,好不容易才将罗罗霸道地攀在他颈项间的手拿下,小心翼翼的生恐扰醒了已经陷入昏睡的可人儿。
他撑高上半身,侧身凝视着怀中那张犹带孩子气的睡脸,起着她热睡时,将她好好的、仔细的看一遍。
刚刚做爱的过程,罗罗仍不减好奇的个性,孩子气的玩弄着他的身体,害他差点当场暴毙身亡。想到这儿,黑爵又忍不住的摇了摇头,但在他阗黑的眼神中,却找不到半点责备之意,有的只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和宠溺。
抱在怀里柔软又充满女性娇柔的身躯,感觉好甜蜜,他的生命已经找到了未来,而她就是他的未来,是他这辈子唯一要的女人,因为他的心早已在惊鸿一瞥中被罗罗给占据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她看起来是如此的美、纯、真,而将她拥抱在怀中的感觉,好幸福!黑爵杨起的唇角洋溢着幸福笑容。
再将视线下移到她只搭着一条薄褥的腰间,身子却因视线所且的旖旎风光而不禁悸动再起。
他顿觉呼吸一窒,胸口一阵揪疼,胯问的骚动早巳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罗罗,我还要。”伸出手,他拨开她胸前拉盖的长发,扯落她腰间的薄褥。
“嗯……”闭着眼睛的罗罗。舒服的发出一声呻吟,整个人就像触电似地轻颤。
“罗罗,你真敏感。”黑爵低嘎着嗓音在她耳畔轻喃。
尚未清醒的她,浑然不觉自己这些动作、这慵懒无力的呻吟,是多么煽情和挑逗。
黑爵猛咽了口口水,所有的自制力霎时崩溃。
“罗罗,你真是我的克星。”
这一个晚上,黑爵记不得自己要了她多少次。因为每当体内的火刚冷却,罗罗一个无心动作,哪怕是一个噘嘴、一个呓语、一个伸腰踢被的动作,都能将他的欲望懊地唤醒,接着又是一个激情又缠绵的贪爱之欢。
一整个晚上下来,初尝人事的罗罗累瘫了,而迷糊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在迷迷蒙蒙中,她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交到黑爵手上。
她贪恋他眸中的深情,爱死他要她时那欢愉的滋味,尤其是感觉他将炙热的菁华洒人她体内的那一刹那,所带来的高潮让人一辈子想忘也忘不了。
总之在这个夜晚,罗罗心里只有一种感觉——
这个春梦好缠绵、好激情、好甜美,也好真实……
* * *
天色渐亮,清晨第一道曙光从窗户透了进来,洒下一地金黄。
怀中紧搂着佳人,虽然一夜没睡,精神因为拥有罗罗仍显得高亢。
从未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彻夜狂欢,而一点也不觉得累,不觉得想睡觉,就只有罗罗这个迷糊、清纯又漂亮的女人,可爱的像误落凡尘的精灵,让他做到浑然忘我,心里只有她一人。
他低头望着枕畔酣睡的人儿,正好见到她甜美的笑着,一副喜滋滋的模样,黑爵忍不住吃起醋来。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罗罗,你的梦里有我吗,你是否为我屉笑颜呢?”多希望也能在梦中分享她的快乐,多希望梦中那个让她笑的人是自己。
就在他沉思之际,随意放在一旁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黑爵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接起电话,当然这并不代表这通电话有多重要,而是他怕电话声干扰了罗罗的好眠。
好舍不得的松开怀抱中的罗罗,并细心帮她把被子盖好,这才走到离她最远的地方,压低了声音回答:“喂,黑爵。”
“黑爵啊,我是青云啦,很对不起这么早打电话吵醒你……”不等顾青云将话说完,黑爵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他。
他用那寒的近乎零度的语调冷声地问:“青云,你已经吵醒我了,可不可以请你长话短说,你这么早找找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我想请你到xx饭店来一趟。”顾青云小声的说。
xx饭店,黑爵努力的思索着,这间饭店在台北似乎不怎么有名气,他怎么就是想不起它的地址。
“青云,这司饭店在哪里?”
“高雄。”他说话的声更傲弱了,小声的几乎要听不到他的声音。
“高雄?”黑爵思忖着,接着问:“青云,你的皮夹被扒了吗?要不要我请我住高雄的朋友先过去帮你?”
朋友有难,讲义气的黑爵不会坐视不管的,只不过他怎么觉得青云这次很奇怪,照常理说他不应该筹不到可应急的钱才对。
“不……不用了,一切等你来了再说好吗?拜托啦,你一定得来帮我这个忙。”顾青云违反常理的拒绝他,并请求他务必到高雄一趟。
黑爵看了一眼仍熟睡的罗罗,无亲地答应。“好吧,给我正确的地址,我马上赶第一班飞机过去。”
“谢谢。”青云感激的差点儿没痛哭流涕。“那我等你喔。”
“好了,你也别谢我了,朋友有难嘛,应该的。”
收了线,黑爵穿戴整齐后本想留个字条给罗罗,但这时刚好瞥见她蹋开被子,一丝不挂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在冷气中,皮肤上绽起一个接一个的疙瘩,整个人还像虾子般地蜷曲着身子。
“伤脑筋。”他摇了摇头,闲黑的眼中溢满浓浓的柔情,只可惜熟睡的罗罗又错过了,没有看到。
放下刚提起的笔,黑爵爱怜的走到床边,原本只星想帮她把被子盖起来,但生怕她又将被子给踢开着凉了,只好拾起昨天晚上被他脱下来的衣服帮她穿好,全部都穿好了之后,黑爵发现最重要的一件遮蔽物——小内裤,已经被他给扯破了,只得从一旁的衣柜中拿出另外一件。
就在他帮罗罗穿好衣服之际,不放心的顾青云又打了通电话,一副火烧屁股似的又焦急催促他尽快赶来,于是一向有条不紊地处理事情的黑爵,在一个分心的情况下,他竟忘了给罗罗留下只字片语地匆忙赶去松山机场了。
* * *
“好饿喔。”
黑爵前脚刚走,下一刻罗罗在极度的饥饿感下,从睡梦中醒来。
她才稍稍移动了一下身子,全身的骨骼就像要肢解开来似的,传出阵阵的酸疼,她皱眉呻吟,混沌的脑子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
“唉,我该不会是昨天做春梦做的过头丁吧?”罗罗呻坤着,懊恼地叹了口气。
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所以单纯的罗罗也没多想,直觉的认为自己是做梦做过了头,而将一切的罪过全归在梦境上。
不过一想到那个梦,真的好真实喔,就连从女孩蜕变成女人时必须经历的痛,都真实得像在现实生活中一样,不过虽然身体觉得很酸痛,但她还是觉得值得,因为男主角是黑爵,在梦中她看到他最温柔、最深情的一面,这可不是天天都能梦到的好事情呢。
罗罗拥着薄褥,唇角绽起了一抹幸福的微笑,就连身上的酸疼也不觉得那么难以忍受了。
只是心思一转,她想到那么绮丽缠绵的画面,原来都只是梦一场,一股深深的失落感迎上了心头,让她有股想哭的冲动,而一意识到自己强烈的反应,罗罗的心情霎时变的好复杂。
虽然知道自己原本就不讨厌他,虽然有时候他的冷酷让人直打哆嗦,有时候又霸道的令人生气,可是她知道自己很不幸的,就偏偏喜欢上他的冷酷和霸道,当然啦,她是从没想过会跟他做那么亲密的事,不过现在她开始为了那只是一场梦而失望的想哭。
这悲惨的发现证明了一件事,一件很严重的事,那就是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放下了感情,一股比她自己所知道的还要深的感情。
就在罗罗情绪陷入低潮之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她赶忙将脸上的泪水抹去,想起床将凌乱不堪的头发梳理整齐,谁知她的脚才一接触到地板,那酸麻无力的感觉令她跌坐在地上。
“啊……”她尖叫出声。
听到屋内有跌倒的声音。洪妍焦急的猛拍着门。“罗罗,你怎么了?”
听到洪妍焦急的在门外呼喊着,罗罗苦笑地回应:“我没事,只是脚麻了站不稳,等会儿就奸了。”
门外传来洪妍如释重负的叹息声,紧接着当然是不忘数落地数句罗。“你别吓人好不好,你明知道我心脏不好,这么一喊还真把我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对不起啦。”颤巍巍的站起身子打开门,连声道歉着。
一进到房间,拱妍一双锐利的眼睛马上四处搜寻着,在确定看不到黑爵的身影后,她疑惑的问:“罗罗,怎么房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闻言,罗罗也疑惑的看着她,没好气的冷嗤一声。“洪妍,你今天还没睡醒吗?这儿当然是只有我哕,难不成找还藏了个男人咧。”不明白洪妍话中之意,罗罗只觉得今天的洪妍怎么说话怪隆的,并没有多作他想。
洪妍看了看罗罗,发现她身上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而且还被揪揉的像梅干菜似的,认定自己是多虑了,直觉的认为罗罗和黑爵只是聊聊天,在谈过话后他就离开了,加上罗罗并不喜欢谈论自己的私事,所以也就没多加追问。
“没事。”她耸耸肩。
“没事还这么问人家,难不成你以为我藏个男人在这儿吗?”罗罗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娇嗔地抱怨着。
不理会她的抗议,洪妍耸耸肩,一脸希冀的对她笑着。“我还希望能见到你‘藏个男人’呢。”她还坏坏的故意加重那个男字,霎时又惹来罗罗的一阵抗议。
“臭洪妍!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瞪着拱妍,转动灵活的瞳眸还气的冒出火花。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哕,不过我好希望你能是,怎么办?”无视于她的怒火腾腾,洪妍刻意表现出一脸惋惜的表情,存心要刺激她。
“坏洪妍!”罗罗怒吼着。
固气不过追着想打供妍的罗罗,哪知酸疼的双脚根本虚软无力,无法移动半分,一个不小心整个人险些儿倒了下来,幸好洪妍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小心厂洪妍吓得连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斥责着:”你干嘛,气我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人家只是脚麻,肚子饿了,所以才没力气嘛。”罗罗心虚地吐吐舌头。
洪岍转身就要离去。“喔,那我去帮你买早餐。”早已习惯了罗罗住在公司的时候,要帮她买一份早餐的洪妍,因为昨天黑爵的出现,还以为他们会一起共进早餐呢,所以也就没帮她买,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唉……
“你竟然忘了,没有帮我买,”肚子好饿喔,罗罗委屈的抽噎着。
“对不起啦。”洪妍连声道歉着,赶忙跑到自己的办公室,将预备买给自己享用的早餐送上。“这是我的,你先吃好了。”
看着放着一个三明治和一盒牛奶的纸袋,罗罗又碾高了嘴。
这会儿换洪妍一脸委屈的表情。“怎么了?不喜欢吃?”哇咧,她的早餐都先让给她吃了,她还不满意?
“不是。”罗罗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红着脸小小声的说:“人家晚餐没吃,饿的可以吃下一整头牛,你可不可以顺便帮我买一份午餐回来,我要有鱼有肉的。”
现在?早上八点半要买午餐?
洪妍瞄了一下手上的腕表,瞠大了瞳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关心的问:“罗罗,你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她才没生病呢,只不过是昨夜做了一晚的春梦,身体很虚,需要多吃一点补充一下体力而已,但是这能说吗?当然不能,否则她光被洪妍糗就糗毙了。
罗罗表情心虚又尴尬地猛笑着,赖在她身上半撒着娇说:“人家就是饿了嘛,难得一次吃这么多,你就别再糗人家了嘛。”
这句话终于化解丁洪妍的担忧。
“好啦,我去买,不过你也先把衣服换一换,洗个澡,小脏鬼。”洪妍陆离去前还是忍不住地碎碎念了数句,这才哀怨地去帮她买早上八点的午餐。
* * *
洗澡的时候,罗罗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她发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不知为什么竟然有被蹂躏过的迹象,更令她恐惧的是,她身上虽然穿戴整齐,不过内裤却不是昨天穿的那一件,显然的是有被换过的迹象,这个发现让她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
她倏地从浴室夺门而出地奔回休息室,握着床上的薄褥,手隐隐颤抖着;她在害怕,害怕床上如果真如预期的,发现留有落红的痕迹,她将要如何处理和面对这一切?她恐惧着,握着被子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最后,一个闭眼动作,她用力将手上的被子拉到房间的角落,她重重地喘息着,一个轻松不费丝毫力气的睁眼动作,对现在的罗罗而言却是好困难。
花好几分钟,罗罗这才毅然决然的睁开眼睛,只不过当她看到雪白床单上那一抹淡虹色的印记,当场傻了眼。
这……这是真的……
罗罗倒抽了一口气,一颗心像失了速的铅球,直往地底深处落下,那活生生的证据,铁一般的事实,震惊的令她无法言语,脑子里呈现一片空白。
千万个疑问,是谁强暴了她?难不成梦里的黑爵真的能走出梦境和她来场货真价实的缱绻缠绵?
千万个她该怎么办?报警吗,可是那个逞暴者是谁,她不知道,这又该如何做笔录?难不成要警察相信,梦中的人物真的能走出梦境?
唉,昔有曹操的梦境杀人,今有她季罗罗的春梦成真;罗罗哀嚎着,决堤的泪水随着她无助的心落满粉腮;
罗罗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近乎空白的脑子只想着一件事
她要怎么办?
留着昨夜欢爱的证据的红色印记,在少了被子的遮盖而暴露在空气中,缓缓的释放出暧昧的气息,这种男欢女爱后特有的气味令罗罗一愣,随即她反射性的跳了起来,以湮灭证据的快速度,赶紧将桩甩到一旁的薄褥拾起,焦急又心慌的把它平放在床上,将那看了令人惶恐的痕迹遮掩住,直到那气味变淡了,她这才放下心。
她挫败的叹着气。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在意自己是否仍拥有那一层薄膜,但是她却非常渴望地想知道,那个夺走她贞操的是谁?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令她既懊恼又悔恨,为什么不是黑爵?她好希望那个拥有她第一次的人是黑爵啊!
抹去脸颊上的泪水,罗罗收拾起伤心的情绪走进浴室,拿起冰浴的海绵,狠狈的刷着自己的身体,她要将那位不知名人士,在她身上所留下的气味全部洗掉,直到整个身体都被她刷的像煮熟了的虾子似的红通通的,这才满意的走出浴室。
而跑了快整个台北市,就为了买罗罗那八点午餐的洪妍,刚好也在这时候回到了办公室,她拎着一大堆的食物兴匆匆的走进休息室,赫然发现把整个人刷的红通通的罗罗,正趴在梳妆台上,哭的像个泪人儿。
瞧她哭成这样,洪妍慌忙的将手巾的东西放到茶几上,错愕的追问:“罗罗,你怎么了?”
天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刚刚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而这段期间内公司又正值上班时间,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大事吧?
想不伤心,可是心还是觉得痛;想忘记,但那个人留在她身体上的感觉仍令她隐隐作疼,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她曾遭受过的事实,她好难过喔!
“罗罗,”洪妍焦急的呼唤着。“你别吓我好吗?”
深吸了口气,罗罗这才抬起头,抿了抿双唇,勉强的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我没事,只是有些伤怀,你知道的,血型A 型的人容易悲春伤秋的,现在正好是秋天嘛,而我刚刚放的老式情歌中,刚好有一首听起来特别哀伤,所以就忍不住哭了嘛。”不习惯将自己心事坦露出来的罗罗,以极蹩脚的理由说道。
“是吗?”洪妍疑惑的看着她。
总觉得她的话有问题,可是又找不出个可以说服自己不要相信的好理由,她所认识的罗罗真的很感性,常为了一首歌、一出电视剧而哭的惭沥哗啦,再不然就是笑到不行地直喊肚子痛。
“就是这样,别怀疑啦。”罗罗反过来安慰她。然后引开她注意力的,将话题转到洪妍所拎回来的食物上:“哇,你竟然买这么多,吓死人了。”她边看边叫,惊呼声不断。
洪妍勒索的说:“别叫了,记得要付钱,还有我要报出差费。她可是跑了好多地方,累死人了呢。
罗罗早已太快朵颐了起来。满嘴食物地含糊回答:“好啦。”
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罗罗,鸵鸟心态的决定用吃来忘记那件事,最好把自己吃的撑死算了,那么她就不会再为那件事而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