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罗,你的电话。”
门外传来楚依的呼唤声,不过累瘫了而陷入昏睡状况的罗罗根本听不见,此时的她正和周公的女儿下棋、唱歌,没空理会。
“真是的。”楚依不悦地嘀咕着,这几天接了好几通黑爵找罗罗的电话,只是这小妮子就是怎么叫都叫不醒,真是讨厌。
她放下电话,推门走进罗罗的房间,果然她早已陷入昏唾状态,楚依轻叹了口气,瞧罗罗一脸倦容正睡的香甜的楔样,纵然心中有许多的不悦,楚依仍不忍吵醒她,还帮她将踢到一旁的被子盖好,轻手蹑脚的退出房间。
她事起了电话,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喔,罗罗她睡着了,可不可以请你改天再打来。”
黑爵不相信的问:“她睡着了?现在,八点不到?”略带沙哑的嗓音弥漫着浓浓的不相信。怎么他觉得罗罗似乎是有意在躲他。
楚依保证地回答:“嗯,是真的啦,我刚刚才进她房里,看她睡的很熟呢。”
最近不知迈是不是工作室很忙?还是有人员请假?罗罗回来的时候都一副很累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好像要虚脱了似的,令人看了好心疼。黑爵蹙起了眉心。“罗罗她是在哪家公司工作?”
哪有公司如此荼毒员工的,让员工累到一下班就倒头大睡,这简直是剥削。于是他心里盘算着,或许该找个时间到罗罗上班的公司一趟,看看她的上司是什么样子的人,要不然就干脆把她挖角到自己的公司算了,免得每次要找她,她都已经累瘫地睡着了。这样下去,他哪有时间找她培养感情,加上罗罗的感觉神经是那么的迟钝,再这样下去他就是追的发秃齿摇,她都不见得感受到他对她的爱意。
电话传来楚依的笑声,“罗罗不是在哪家公司工作,她有自己的工作室。”
“罗罗本身是老板?”黑爵很难想像如罗罗这般迷糊的女人,竟然会自己开公司。
“对啊,你不要看平时罗罗迷糊的像个孩子似的,其实啊,罗罗工作的时候精明能干的让人昨舌,和平常足判若两人的呢,而且她开的那间点子企划公司,还得过很多次国家举办的大奖喔。”
罗罗应该是她们三个人中最会赚钱的,而她们现在住的这间房子也是罗罗买的呢,当初若不是因为罗罗怕孤单把它分租出去。她们三个也不会成为好姐妹。
“哦?那可有听她说过最近公司出了什么事吗?”心疼于她这样忙碌,他关心的问。
“没听她说,要不然我给你她公司的电话,明天你再自己打电话问她虾吗?”楚依接着噼里啪啦地念出一长串的数字。
“再给我她公司的住址。”黑爵飞快地抄着楚依念出来的电话号码,并且连她公司的地址一并要了。
“好的,她公司在南京东路……”抄完地址后,黑爵将电话挂上,或许这几天该找个时间去适访一下点子企划公司,顺便看看和平时判若两人的罗罗到底是什么样子。
* * *
一大早开完会后,罗罗匆忙的走进自己的力、公室。
“罗罗,等一下。”身后的洪妍叫住了她。
罗罗停下脚步,转过身。“怎么了?有事,”不是才刚开完会吗?怎么还有未解决的事情吗?
“当然有事。”洪妍追了上来,凝着一张臭险。“你最近有心事是不是?”有这么明显吗?罗罗怔了一下,不过才眨眼间的工夫,她随即换上了平时惯有的傻愣愣脸孔,耸耸肩,摊开手道:“没有啊,我怎么会有事?”
洪妍将手中那叠罗罗已经审过的和修正可以执行的企划书放到她桌上,瞪着眼,气呼呼的说:“那你这一个星期到底是在拼什么命?”她故意将那一大叠的企划书用力的掀翻着,大吼:“平时也不见你这么努力,还是你想荼毒我,看我每天和客人周旋很有意思啊?”
罗罗于笑着。“最近比较有空嘛。”
“是吗,你最近比较有空是不是?”洪妍看着她冷然嗤笑一声。看着洪妍笑的十分诡异的脸,罗罗突然觉得背脊发凉,一种不好的预感窜了起来。
“洪妍,你别以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好恐怖呢。”罗罗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可以,那么今天晚上有两个宴会,你自己挑一个。”洪妍从那叠企划书中构出两张设计精美的邀请函放到她面前,一副任君选择,但就是不能说不去的蛮横态度。
“洪妍,别这样,你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合……”罗罗哀求着,可是话才说到一半,洪妍火气也来了,立刻打断她。
“那你是说要我一个人剖成两半哕?”
罗罗急的满头大汗。“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洪妍紧咬着她的语意,得理不饶人地抱想着。
“好啦,我道歉嘛,你别生气了行不行?”罗罗又是鞠躬又是哈腰地赔不是。
“行,不过宴会你仍是得去。”洪妍唇角挂着冷冷的笑要胁着。“否则我就不原谅你。”
“唉,别这样嘛,随便找个人去不行吗?为什么非得我去呢?罗罗懊恼的话。
洪妍心思一转,假装很爽快的答应她,不过这次语调一转直攻罗罗的弱点。“行,那就看你是要损失三千万的计划呢?还是三千五百万的,不过丑话我先说在前面,这两家企业可都是公司的固定客户喔。
“噢!MyGod !这些有钱人,没事开什么宴会嘛?讨厌!讨厌!真是讨厌!”罗罗痛苦地哀嚎着。
“别这么一脸不情愿,这下子你终干知道我有多可怜了吧。”洪妍明若是安慰她,暗地里却暗示她自己是多么的劳苦功高。
“人家早就知道了啦。”罗罗不死心地做死前的挣扎。“可是——真的能不能随便派个人去嘛?”
洪妍怒瞪着她,生气地提醒着:“这几年来,公司里大大小小的宴会都是我在参加,好不容易这次刚好有撞期的,你这个做老板的也该趁着这个机会出来露露脸了,否则人家都快误以为我是点子的老板了呢。”
“你本来就是老板啊。”罗罗语气哀怨。
“我不是!”洪妍语气沉重的重申道:“罗罗,你别忘了,开公司的资金都是你出的,我只不过是出出力而已,而且我还领有优渥的薪水呢。真是的,你老是这样说,会让找我有罪恶感的。”说到最后,烘妍连脾气都上来了。
“可是人家真的把你算进股东里面了。”罗罗不依。
“不行!不行!”洪妍生气的恐吓着:“别逼我做个忘恩负义的人,我警告你,你下次再这么说,小心我真的就霸着公司,把你踢出去喔。”
真是的,若不是罗罗是她最好的朋友,哪天她真的心一横就把公司给霸住,恐怕也没有人会怀疑她不是老饭,因为那些合作过的或是正在合作的公司也都只见过她,对罗罗根木不熟,要不就是认为她是公司的工程师,谁叫她每次都是这么介绍自己的呀。
罗罗笑着摇摇头。“你不会。”这一点她是很信任她的。
“你……”洪妍险些儿设被她气得当场吐血,她边拍着胸脯,边喘着气,一再告诫自己不要生气,因为罗罗说不定看了她吐的血,还后知后觉的淡淡说:下次记得别吃这么多番茄。
“好啦,洪妍,你可不可以找到人去?拜托啦。”罗罗的撤娇功夫是—等一,只可惜这次洪妍铁了心不理会她;
“不行。”洪妍板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脸孔,龇牙咧嘴地对她摇子摇头。
“哼!洪妍最讨厌了。”撒娇无效后,罗罗生气的坐回椅子上,下起逐客令。“我要工作了。”
“好啦,宴会你还是得去,不过……”烘妍顿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关怀。“说真的,罗罗你最近有心事是不是?”
罗罗的眼神倏地暗了下来,一手托着腮,一手翻弄着桌上的文件,迟迟没有说话。
洪妍拉下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罗罗,你别这样子好不好?这一个星期来,我有好几次从客户那儿回来,都看见你的办公室灯还亮着,而你的表情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很担心呢。你到底在烦什么,是男人吗?”绝不可能是公司的事情,因为这一季公司的营业额比去年同一季成长了近百分之三十,而且手中的客户合约也都平稳的履行着,没有什么问题。
“洪妍,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世界中一定要加入男人?”
“啊?”洪妍脸部神经抽搐,因为罗罗这无理头的问题真的将她给问倒了。洪妍抓了抓头,侧着头看着她的表情,低声的问:“罗罗,你是不是在淡恋爱?”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最近生活一团糟?”她闷闷的回答。
“不知道?!”洪妍扬高了八度音尖锐的吼着,一副快要昏倒了的表情。“天啊,罗罗你别越活越回去了行不行啊?连自己有没有谈恋爱都不知道?”
“人家真的不知道嘛,我又没有谈过恋爱。”罗罗委屈地瘪着嘴。
洪妍叹息着。“那是因为你太迟钝,在大学的时候那么多人追你,你却以为人家只是同学间的切磋学业,人家对你好一点,你就误以为他是想当你的哥哥。”能闹出这么大的笑话的,古今中外恐怕也仅有她——季罗罗一个人做的出来。
“他们又没说。”她声音小小的,却理直气壮的反驳着。
洪妍无力的说:“对喔,那如果他们说了呢,”
有人就曾对罗罗表白过,深情的告白中清楚的诉说着自己的爱慕之意,谁知罗罗这个迷糊虫居然听不懂对方的心意,还回答他说:她也喜欢他,就像喜欢他们家里的小狗狗一样的喜欢。
天咽,试想有哪个男人受的了她这样的比喻,可想而知,那男生是怎么一副深受重创的伤心离去哕!
这件事后来在学校广为流传,男生们虽然惊艳于罗罗美丽的外貌、天真无邪的个性,却生怕自己成为继那个人之后,另一个被当成小狗狗的人。
于是,大学四年罗罗就在拥有众多好朋友中度过,而这段期间只要听过那个小狗传说的人,谁也提不起勇气追求她,宁可与她成为好朋友、奸哥儿们,至少不会让自己被当成小狗狗。
“哈哈!”想到那件事情,洪妍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好嘛,这件事你还要念人家念多久?”罗罗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撒着娇低声求饶。
“行,那你从实招来,最近你的生活中是不是有男人介入了,”洪妍一眼就判定罗罗的反常一定跟男人有关,否则她的行为模式不会变化这么大。
“是有个男人,不过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哪样?奇怪喔,我都还没说哪样关系,你就先否认了,大有此地尤银三百两之意。”洪妍逼问着。
“唉呀,洪妍,你别问人家了嘛,人家真的不知道啦,人家要办公了啦,绮丽的宜传文案我还没写好呢,你就行行好,别在这个时候找我麻烦嘛。”罗罗耍赖的将洪妍赶出办公室。
才掩上门,罗罗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了下来,此时此刻她更加确定男人是麻烦,看样子得赶快将欠黑爵的那桩事给解决,好恢复往昔的平静生活。对了,就是这样。
* * *
这一天,一脸哀怨的罗罗在洪妍的声声催促下,只得收拾背包提早下班回家,为今天晚上所出席的宴会做打扮。
还挪不出时间到罗罗公司找她的黑爵,想当然尔今天晚上又扑了个空,找不着人了。
“黑总裁啊,对不起喔,罗罗不在喔,要不要我留话给她?”今天晚上接电话的是帮罗罗打扮完后,和男友出去吃晚饭,现在刚踏进家门的嫒桓。留话?黑爵笑了笑,这小妮子最近不知为什么矗他避的紧,留话她也不会回。
“谢谢,不用了。”他客气的婉拒。“我直接打电话到公司找她好了。”
说着,他就要挂断电话,这时话筒突然传来媛桓的呼喊声。“黑总裁,罗罗不在公司啦,她去参加宴会了。”
“参加宴会?”他低声反问,语气有着浓浓的抱怨成分。
“对啊。”这时的媛桓还没发现他语气的异样,还笑着说:“今天的罗罗打扮的很漂亮喔。”
“喔。”黑爵不自觉的扬高了语调。罗罗的美丽是无庸置疑的,只是什么样的一个宴会让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门?难不成她是和别的男人出去了?
早已将罗罗视为已有的黑爵,顿时像喝进了一大坛陈年老醋似的,一颗心霎时酸的不得了,不悦的冷哼声下意识的逸出口。晚一点找她,她睡着了;早一点找她,她竟然不在,可恶的是,居然也不通知一声的跑去参加宴会!
这时的黑爵,平时的冷静一扫而空,一张脸黑的可以媲美包公。咦,怎么他搭腔的语气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倒是与吃醋中的男人有几分类似?媛桓怔愣住了。
“对不起,请问你知道宴会场所在哪儿吗?”他的口气像查勤似的。
越来越觉得黑爵的声音和平常打屯话来时不太一样,尤其是当他听说罗罗去参加宴会时,那从鼻子逸出的冷嗤,寒的像哈尔滨的十二月风,冷冽而刺骨,令人不禁寒颤连连,从骨干里直打起哆嗦。
媛桓冷寒的搓搓手臂,怕被台风尾巴扫到的她匆匆的回答他的问题后,便赶紧挂上了电话。
“今天晚上的电话,看样子还是不要接的好,免得自讨苦吃。”喃喃自语了数声后,嫒桓聪明的关在自己的房间。
* * *
罗罗按照时间的来到宴会场所,一进门就看到工作人员忙碌地穿梭,宾客们也陆陆续续的进场,场面热闹非凡。
“小姐,要不要来杯饮料?”穿着制服的侍者走近她,手中端着的银盘上有各式的饮料,当然也少不了女人们最喜欢的鸡尾酒。
“谢谢。”罗罗从小取走一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
今天的她打扮的非常出色,宝蓝色低胸露背的小礼服,贴身的剪裁将她姣好的身材完美的呈现出来,她的出现立刻掳获了所有人的目光,加上她脸上那抹浅浅的微笑,唇角边若隐若现的小梨窝,更增添几分娇媚。
原本打算在和宴会的主人葛瑞弗董事长寒暄后,就找机会闪人的罗罗,由于她今晚的打扮太吸引众人的目光了,在众多男士争相跑来搭讪的情况下,根本找不到机会可以逃脱,原本挂着微笑的小脸儿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渐渐地垮了下来。
就在她连声抱怨媛桓干嘛要听洪妍的话,将她打扮的像只争奇斗艳的孔雀之际,她听到了一阵热烈的惊呼声。
大家辫纷将目光转向大门。
“是他耶!黑爵,黑总裁!”
“对啊,是寰宇的总裁,黑爵!”
“哇!黑爵来参加宴会呢。”
“没想到葛董事长的面子这么大,连黑总裁都能请来参加宴会,不筒单啊。”
没错,是黑爵,他穿着一身休闲装扮的服装出现在宴会中,虽然他只是非正式的穿着,但他如王者般的气势依旧令人心慑,随即掳获了众人的目光。
“怎么他也来了?”罗罗怔愣住了,心跳慢地停了好几拍。
过了好几秒钟后,惊颤不已的心才稍稍恢复正常,罗罗这时也才敢畅起头偷瞄,只是当她将视线往黑爵的方向望去的时候,刚好他的视线也望向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成一线,罗罗才刚稳定的心又狂跳了起来。
天啊!他的日光好冷、好寒、好恐怖,跟在杂志封面的表情是一样的。这样的黑爵不是罗罗所能应付的,她心惊的打算在黑爵走向她之前先落跑,她一步一步往墙边退去。
该死的!这女人看到他了竟然还想跑,她把他看成了什么?会吃人的野兽吗?黑爵生气的加快前进的脚步。
就在罗罗打算趁着众人将目光转向黑爵的同时悄悄落跑之际,他已经寒到了她的面前,漆黑的眼瞳凝聚着只有她才看的出的风暴。
啊!罗罗这一惊非同小可,只是灿可没笨的在这时候去招惹他,她假装不认识他客套地对他点了个头,连寒喧几句的客气话都直接省略了,直想着赶快从他眼前逃开要紧。
刚刚在众人的包围之下,没看清楚罗罗的穿着也就罢,当他走到她面前,瞧见她的衣着是如此的暴露,当下心头的怒火又更焰了几分。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穿的这么暴露,低胸露背的晚礼服下诱人的乳沟若隐若现,让人看了不禁心荡神驰,几乎要把持不住的鼻血直喷,而最令他生气的是,露背的设计特她整个后背没有遮掩的呈现在众人跟前。雪嫩白霄的肌肤就像道可口的佳肴,让人忍不住口水直流。
罗罗原本艳丽宜人的穿着,在黑爵强烈的嫉妒心之下,硬生生的被他扭曲成过度暴露、卖弄身材,总之,这次真的把他给惹火了。
黑爵长臂一仲,箝住了罗罗的手臂,由于他的力道大又猛,使得她整个人撞进了他的怀里。
“你……你要做什么,”罗罗惊惶地问。
天啊!他到底在气什么啊?暗黑的眼神冷冽如寒潭,令人直打哆嗦。
黑爵的唇角讥消的微傲向上扬起,声音自齿缝中挤了出来。“你现在才问,不觉得晚了点?”
不顾众人的疑惑眼神,他脱下外套将罗罗露出的肌肤紧密的包裹住。
“是有点晚,不过……唉,你到底要将我拉到哪里去?”足下穿着三寸高跟鞋,罗罗跟不上他的脚步而吃力地小跑着。
“你嫌自己的身体让人家看得还不够多吗?”黑爵的声音字字自齿缝进出,显然他的怒气还未消。
“啊……时下的晚礼服不是都这样设计的吗?”罗罗委屈的反驳。
黑爵咬牙咆哮:“别人能穿,你不能!”他气得想扭断她的脖子。
总之,黑爵就是嫉妒,他不喜欢男人看她的表情,她的美、她的娇,是他独享、专有的。
罗罗闻言,诧异的看着黑爵。不敢相信这些话竟然是出自他的嘴。
盛怒中的黑爵对罗罗缓慢的步伐感到不悦,他一弯腰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全然不理身旁传来的窃窃私语。
可怜的罗罗,就这么被黑爵强行带走。
更可怜的是,此次宴会的主人葛瑞弗,黑爵连知会也不知会他一声,来去像阵风似的,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