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的人,别老妄想做超出自己能力以外的事!」将魅枭甩到一个身著灰衣斗篷的人的脚边,紫发少年风嗤声道。
看著摔在沙地上的魅枭,昏迷的脸和腹部各有一记明显的印子,灰衣斗篷下没有面庞,而是一团漩涡气茫状,掩去真实面目。
「他不是被繁澔星打晕的吧!」
风一耸肩。「好心救他还一副嚣张的臭模样,乾脆给他一脚一拳让他安静点。」
「你好像从一开始就很不喜欢他。」
「喜不喜欢跟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吗?」风眨了眨眼。
「既然是合作的夥伴,我不希望彼此有嫌隙存在。」
「你这句话不会是希望我觉得他很可爱吧?」
这句俏皮话没让对方有任何反应,斗蓬下虽只见漩涡气茫,却可知道对方不欣赏他这种玩笑。
「好吧,相亲相爱,不要有嫌隙是吗。」风一脸认命,走到魅枭身边,一把抓起他颈上的衣服,笑笑唤著:「亲爱的魅枭小弟,清醒一下,快快醒来,喂——还活著吗——」听不到回应,乾脆抬手毫不客气左右开弓甩给那张怪脸好几记火辣声响。
「住手!」灰衣人不悦一喝。
「不是要我表现合作情份吗?」风一副可惜的松手。
「你的事进行的如何了?」
「我的事?」他一击掌。「刚刚去玩了一下繁澔星的座下圣兽,真是可爱又好玩,跟这种混的乱七八糟的大海品种不一样。」说著他又踹了魅枭一脚。
「够了。」斗篷下的人冷声道。「要你将海上绿园的彼海异花拿到手,多久了,没听你有任何消息。」
「这位大哥,你以为西海皇宫是我家吗?随随便便就能进去呀,更何况海上绿园位在深宫内,我现在在西海云台行动可是处处受限。」他大吐苦水似的叫嚷。
「能进西海云台你确实有能力,但是不要忘了你们风妖之魔与我合作,是各得所需,若不能达到彼此的约定,就别想我归还风妖一族的宝物,再耗下去,我可不敢保证这个宝物的完整。」
若非唯有风妖一族的人才有办法将彼海异花从海上绿园带出,他压根就不想与这种本性散漫不定的妖魔合作。
「不用动不动就下警告吧,这样合作起来多不痛快。」风一副兄弟似的要拍拍灰衣人的肩,对方却透出怒气的警告,他只好识相的收回手。
「说真的,虽然看不出你到底几岁,但这么唠叨,想必高龄一把,我说大叔,放轻松一点,生气对身体不好。」
笑呵呵的,他很敬老的把对方从大哥的地位提升到大叔,只希望大家能够在愉快的气氛下达成合作的目的。
没想到对方全身散出更加难以接近的寒气,斗篷下的漩涡甚至有更加扩大的危机。
「好吧,谈正事,今天找我不会只是为了救这丑八怪吧!」风自认无趣,改以下巴指了指躺在沙中的魅枭。
「既然你能接近舞天飞琉,我要你将她耳上的金珠得到手。」
「大叔呀,你怎么老要我负责这么高难度的任务,舞天飞琉是个能说碰就碰的人吗,要她耳上的金珠干嘛,要我跟她定情用的吗?」
「你若能跟她定情,对事情的帮助或许会更大一点,只可惜你再怎么俊美也无法打动她摒除你来自妖魔界的身份。」
「唷,你跟她很熟吗?很了解她吗?怎么知道她不会越过一切困难鸿沟,来段惊世动人的恋情!」
「哼!」灰衣人懒的应和,冷哼背过手。「多久的时间能给我答案?」
「多久嘛……」风伤脑筋的抓抓头。「这种事要看机会,突然要我给时间,嗯……啊……这个……那就一个月吧!」
感觉到对方盛怒将起,他马上吐出个数字。
「你很喜欢测试人的脾气!」
「别这么说嘛,我只是希望增近彼此的了解。」
「不需要!」灰衣人断然道。
「好无情的回答喔。」风一副捣心受伤状。「虽然我们的兴趣可能不一样,但是可以找出共通的话题聊嘛,比如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带著这怪物四处屠村?」
灰衣斗篷下猛地射出一道凌厉异常的视线戚,哪怕隔著漩涡,也可感到那股犀锐。「如果不是你身上有一股妖魔界最上层的气息,那是一股接近神魔一线间的气息,你的一切都让人难以信任。」
「尤其你的气息相当不稳定,正气、圣气、魔气,常混淆的让人难以界定,但是你记住,神与圣是我必杀的对象!」
「没想到我有这么了不起的气。」哇,风自我惊叹。
灰衣人走到魅枭身旁,朝风撂话道:「你只有十天,十天後,彼海异花和舞天飞琉耳上的金珠,没有一样让我见到的话,我不保证——」
「那么也请你记住。」不待对方说完,风便打断。「风妖一族的宝物若有任何损伤……这么说吧,」环著胸,他微笑依旧,双眸却灿射精芒。「谁怎么损伤它,我就怎么对付那个人,哪怕只有一道小擦伤,那我也必还对方一道见骨的伤,你最好相信我有能力办到。」
对这忽来的严正,灰衣人瞬尔一怔,紫发下的眼,辉映那抹漫不经心的笑,散出一抹清冽,甚至隐透一丝浩正气息,让灰衣人体内的魔邪之气产生一股相斥感。
「神与圣是我必杀的对象,希望你将来不会是那个对象。」
冷冷说完这句话的灰衣人,即带随著脚旁的魅枭一同消失。
「神魔一线间是吗?」风自嘲似的喃言。「唉,本质就是本质,消也消不掉,真是怎么做都为难。」
沙滩上,明月已高悬,光辉更加明亮,清柔的光茫,让风微蹙著眉,有些不愿面对般的别过面庞。
「月光还是一样让人心慌呀。」他声多无奈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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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请你相信我们,我们……没有跑去哪玩,故意拖延时间,让屠村凶手就这样溜掉……我、我们是说害你为了担心我们而失……失去痛宰凶手的时机。」主子的眼光看来,说词马上转弯。
「对呀,主人……我们完全按照你的吩咐,调查出事村落还有你吩咐的几个地点後就赶回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一处山坡睡著了才延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杰、润立在繁澔星眼前,主人明令在先不准他们哭哭啼啼,只好忍住夺腔的哀号,两只大鸟头垂首请罪,坐在一旁的席斯、安诃远则对他为著一个迟到而如此刁难圣兽,著实感到过火。
「哟,我对你们怎么了吗,什么都还没做,这么紧张做什么呢。」夏悠然斜坐大椅,一手挂在倚背上,修长双腿交叠,伸手接过侍者送上的茶水,完全一副慵懒痞样,看来面容微笑、话语亲切,唯有唇角勾的让人发毛。
就是这样才可怕呀!杰、润将这句话咽下喉咙,主人越不热中的语调,表示火气也越大。
「澔星,他们连续多天调查村落,累了睡过头迟到可以理解,连我们都会被事情绊住而延误,你又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安诃远中肯说道。
「是呀,什么时候不好绊,偏偏绊在这一次,还是我与凶手对战时,可真巧呀。」澔星饮下润喉茶水,看也不看底下圣兽一眼的将杯子置於桌上。
「你不要让凶手逃了,迁怒他人!」席斯难得善心大发的说句公道话。「你这句话暗示他们跟凶手有勾结似的,他们俩哪有那个胆呀!」
整个光城圣院都知道,灵兽中,蓝翅巨雁生性凶悍,但这一支种族在面对夏之圣使时,经常是连滚带爬的逃窜,因为当年夏和秋大闹灵界时,火烤灵兽的恶名远播。
尤其澔星对巨鸟特别锺情,一到灵界怎么会放过蓝翅巨雁这支以自尊高又凶悍闻名的种族,在灵界追逮圣兽个把月,他几乎尽挑这一族玩,整到蓝翅巨雁全族哭天喊地,威风大失的以长老为首跪了一地,哀求他别再来,杰、润更是其中倒楣之最,在澔星的火爆威胁下,当年才只有六、七岁的杰和润,因为双头奇特而被族人送出来交换和平,又因夏和秋的为虎作伥,圣院派人到灵界来,为了对大司圣交差,杰、润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座下圣默。
「主子,我们绝没这个胆和凶手勾结,请你相信我们……呜……」对主人明令不准哭哭啼啼的警告,杰和润再也忍不住了,同声呜鸣哭求。
「是我夏的圣兽就绝没这个胆,但你们还是我夏的座下圣兽吗?」这句笑笑的话,却犹如鞭子扫过杰和润。
「主人——主人——我们是——我们是你的圣兽——请你不要怀疑我们的忠心,呜呜——」杰润哭著捱到夏的腿边,双头靠到他膝上,又哭又求。
「你也说的太严重了吧!」席斯道。
而先前求情的安诃远,此刻倒有些沉思的看著杰和润。
「身为大神官,你的眼睛不会是装饰的吧!」澔星淡然道。
「我的眼睛……」听到这话,席斯睁大眼看了看杰和润。「还好吧,说成那样还以为妖魔化身我没看出来,不过就是被动了点手脚。」
「动手脚!」杰和润大惊。「我们被动过手脚!」他们怎么没感觉。
「你们刚刚说在一处山坡睡醒才延迟,为什么会在山坡睡著?」安诃远问道。
「当然是飞累了,就到山坡下休息。」
「就是这样睡过头!」
刚刚不就都说过了。
「你们在哪边的山坡睡著?」
「东方接近西方交界的一处山坡。」两颗鸟头共同道。
「前天你们探查哪几个村落?」繁澔星开口了。
「北边,主人吩咐的!」
「对,北边一带的村落!」
面对主子的问题,双头大鸟兴奋昂首,因为主子终於正眼看他们。
「昨天呢?」
「东北方的村落,我们都很努力的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务。」
「我们想快快完成任务好跟主人见面呢。」
杰、润热切的道,更加把双头偎近主子腰际,撒娇著。
「接下来,今天呢?」繁澔星支著侧颜,冷睨著这只双头笨雁。「照我给你们的计划,不止如此吧。」
「钦,接下来……」
「好像是……」
靠在主子身上的杰和润很努力的想了想,晃了晃鸟头,还是挤不出任何记忆画面。
「大概……」
「就飞到山坡上睡著了吧。」
「对,睡了、睡了,我们没有背叛主人!」两只鸟头很自然的串连,鼓著翅膀天真喊著,完全不觉那空了一天的记忆有什么不对。
「睡了!回答的真是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呀。」繁澔星双眉挑了挑,青筋浮出额鬓,朝候在一旁的总管道:「管家,我先前吩咐的东西呢?」
「在此,澔星少爷。」老管家呈上一个托盘。
「自己挑一种吧。」
杰、润不解的面面相觑,探头一看,只见托盘上并排呈列著长柄刀、鱼刀、剁肉刀、刨丝器等刀类。
「你家主人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笨蛋,要两颗不会思考的脑袋干什么,乾脆煮来吃补充我的元气!」
「主人——主人——我们思考、我们努力思考——」吓死的双头鸟,连退好几步远,颤颤抖抖的把头靠在一起。
「你们该明白,主子我可以忍受反应慢一点,却不能忍受笨蛋的存在,尤其还是跟我夏有关的东西,一个人要笨成这样,也不用太过留恋生命,我就送给他一个痛快。」
「可、可是……我们不是人类呀……呜……呜呜……」
杰、润很委屈、很可怜的垂泪伸冤。
「鸟类嘛,那就更不需要留情了,杰用烧烤,润要清蒸是吧,哎呀,养了多年,这么肥,我看得要先刨丝才好入味。」夏起身道。
「主人——主人——」双头大鸟马上化成人形,连滚带爬的抱住主子左右大腿,拼命哭饶。
「我们也算半个人类——」
「是呀——是呀——我们可以变成人形,不算鸟类——」
天呀!安诃远有些深呼吸,身为武将的他,对这一幕只有浑身不对劲可形容,鸟就算了,偏偏化成人形,两个大男人抱住另一个男人的大腿哭哭啼啼,简直难看到极点!
「人类、鸟类都不是重点呀,重点是你们的脑袋要有用呀?」夏倾身,对抱在腿上的两人继续绽出那令人发毛的笑容。
「有,我们有脑袋——我们想到了——」抱在主子腿上的杰、润同时大喊著。
「喔,那就说说是哪裏不对?」
「我们不该睡在东方接近西方交界的一处山坡,应该睡在与主子约定的山坡!」
「对,这样就不会迟到,让屠村凶手对主子有机可趁!」
两颗仰望主子脸色的头颅,热切的希望得到主子的赞美,却见主子笑的更加阴森,然後朝总管一甩头,像终於确定了什么。
「笨果真是一种无力回天的病,叫人带下去,烧烤、清蒸、炖、煨、煮都行,务必把他们给我肢解乾净,记住,脑子千万别吃,省得像他们一样笨!」
「主人——求求你——再给我们机会——不要吃我们——」
「我们会努力工作——弥补我们的笨——不要杀我们——」
杰、润吓的死抱住紧涤星大腿不放,满脸涕泗纵横。
「主子——我们不要离开你——请你不要抛弃我们——」
「尤其不要用这种方法处置我们——呜——」
「好了,澔星,别再整他们了,还是想办法解决他们身上的问题,早一点知道真实的情况吧。」安诃远再也看不下去了。
「会被人动手脚,一定是他们得知很重要的情报,看在这一点上就算了吧。」席斯更好奇的是系在他们身上的秘密。
繁澔星眸光扫过明显松口气的两张脸。「若你们身上的消息不够看头,还被人动手脚耍著玩,就别怪主子我用更狠的方式处置你们!」
不理再度一脸悲惨相的杰和润,夏道:「我不擅长净澈化除的能力,若秋还是冬在这,以他们的能力属性会好办多。」
「放心,人尽皆知,你只擅常破坏的能力!」
横了一眼席斯的繁澔星,看著桌上的水杯,思忖片刻。
「秋曾依我的属性教过我一个方法,现在也只好姑且一试了。」
他一弹桌上未喝完的茶杯,杯内的水飞出,澔星扬手将水收於掌心,炎光随即散出,先前的水形成圆环状在他掌心上飞绕,水环底下火焰赤燃,随即水环二分飞向杰和润,由他们头顶环罩而下。
「你的炎焰之力有除秽和浴火重生的能力,秋的方法应是借你炎光之力炼化净水,好除去任何魔力的依附。」
就在席斯观看的诉说著其中渊由时,由杰、润头上绕下的水环忽然进开,水花飞溅,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见恢复大雁鸟身的杰润倒在地上!
「杰、润——」繁澔星大惊,忙抱起他们长长的颈项,看著置於臂弯中的双鸟头。
「怎么回事?」安诃远看著昏迷的杰和润,两颗头竟锁在透明白光中。
席斯蹲下身,细细检视双头雁鸟,朝繁澔星严正道:「对手施下的不是魔力,而且你的动作完全在对方的估算中,料准你必用这种方式,以水为媒介来化解他们身上的力量,结果反而中了对方的计谋,触动杰和润身上的结界。」
「你的意思是……对方借我之手,将杰和润锁入他所下的结界中!」
「我只能说,对手是个相当熟悉你一切的人!」
繁澔星整个面色沉下,看著手臂中的杰和润,大掌轻抚他们长长的颈项,目光不曾移开地问:「如果封印一直不解开,被锁在封印中的杰和润会怎么样?」
「我无法告诉你会如何,因为这种封印我也第一次见到。」席斯感应著雁鸟身上传来的气息脉动。「这种封印,圣气中还带著浩瀚的大海力量,以我们的能力硬要解开可以办到,只是怕会伤到杰和润!」
「大海的力量!」繁澔星抬头,神态露出少见的严厉。「圣气中还有浩瀚的大海力量,难道是舞天飞琉!」
「浪·涛令之主没必要做下这种事!」安诃远反驳。
「那你告诉我大海上,还有谁同时拥有圣气和浩瀚的大海力量,况且,我与浪,涛令之主,从一开始就是她对上我,而非我找上她!」他怒目喊道。
「这……」这一点确实也令安诃远不解。
「澔星,你先别动怒,安武相说的也没错,舞天飞琉做这件事的动机太薄弱了,而且对手是个熟悉你一切的人,我想舞天飞琉应还没这个能耐对你了解到这个地步。」
「这也是,舞天飞琉不可能对我有这种了解。」繁澔星摇摇头,想甩去那份焦虑。「安兄,抱歉,我太急了。」
「我了解,你先冷静,目前先解决杰和润的问题才是。」安诃远安慰道。「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的,幸好是圣气而非妖魔的封印,对杰和润不会有立即的伤害性。」既是圣气对圣兽应不会有严重影响。
「只好将杰和润送回光城圣院,请大司圣还是神祭司想办法了。」这是目前唯一的解决之道了。
「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席斯不以为然。「圣气对圣兽虽不会有立即性的影响,但这不会马上影响的时间是多久,三天还是四天?从这回光城圣院再加上带著杰和润只怕都要六天以上,再说我们不知道对方锁在杰、润身上的秘密是什么,搞不好那才是更致命的事,总之,现在来回光城圣院可不妙。」
「那岂非动弹不得?」安诃远伤神,随即灵光一动。「我直接去找浪·涛令之主,澔星,撇去你与浪·涛令之主问的是非,这种封印目前也只有她有办法解决,」
「你说的没错,目前确实也只有舞天飞琉有办法解决。」繁澔星毅然起身道:「但不是你去,而是我去。」
「你去!」安诃远吓一跳。「可是你们……不太合吧!」这两人见面,以彼此的个性,真让人不安。
席斯摇头。「西海云台离这裏确实比光城圣院近,尤其在大海借著海浪之力会更快,但带著杰、润也要二天的路途,我想眼前只有一个人是最适当的,他绝对更有能力解决这种封印。」
安诃远一击掌。「海上大贤者,马罗克洛!」
「确实是最适合的人,你说过他住在南海皇的西方陆上,离这只有半天路程。」繁澔星朝安诃远道:「还请安兄将你的海上脚力借我一用。」
若以法力凌越空间很快,但受封印影响的杰、润,不适合承受时空转移所衍生的压迫,只能以正常方法送他们到目的地。
「这没问题,可是海上大贤者很难见到。」连他在海上生活这么久,都不曾见过。
「我要见的人,没有见不到的。」断然抛下这句话,繁澔星便抱起杰、润庞大的身躯走出,安诃远连忙追出。
屋内的席斯见状只有叹气。「平时对圣兽威胁挂在嘴边,刚刚还想宰来吃,真出事,还不急的跟个傻父亲一样!」
六、七岁就跟在繁澔星身边的杰和润,会这么的黏主子撒娇,也有一半是因为他们是由繁澔星带大,才会有这种没断奶的模样,也才会常被澔星吃定的恶整。
「看来四季司圣身边的灵界圣兽,只有秋和冬的最成熟,尤其秋的圣兽,简直不知道谁才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