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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情 第二章

     位于伦敦市中心的港英大饭店,今晚有场情人节化装舞会。

  缃绫打扮成蛇魔女的模样,披肩的秀发编成上百条的小辫子,黑色的蕾丝面罩遮住大半张巴掌大的小脸,露出的下颚显得肌肤莹白如美玉,红唇娇艳欲滴。

  她身上的那件半透明纱质的黑色长袖高领长礼服上,有着精美的刺绣,一朵朵带着荆棘的玫瑰从袖口、裙摆往上攀升,直到领口。单薄的布料下,缃绫以土耳其蓝的紧身内衣保护住诱人的女性秘密,呈现出挑逗男人视觉的性感触力。

  今夜,她打扮得不像自己,大胆得足以让所有亲友都认不出来,尤其是她的Ben。

  微微上扬的红艳香唇噙着一抹得意,她是故意的,故意要让Ben认不出来,故意要颠复他对她的所有认知,故意要赢得两人间的赌约。

  Ben本来对这种舞会兴趣缺缺,她费尽口舌才说服他答应参加。

  港英大饭店是萧家主控下的港英集团最赚钱的产业之一,今晚的化装舞会吸引了爱玩爱闹的情侣搭档,及情人夜里没有情人相伴的孤男寡女。由于与会者都要戴上面罩或面贝,打扮成各式各样的人物,遮掩了他们原本的身分,神秘的感觉令在场的宾客分外刺激。

  缃绫和Ben打赌,先在舞会里认出对方的人,有权利要求输方做一件事。

  “你想要我做什么,说一声就好,没必要打赌。”他兴趣缺缺地说。

  “Ben!”这人就是这么没有情趣,她娇嗔的白他一眼,吐气如兰的靠向他。“那样有什么意思?打赌赢来的才有成就感。我们认识两年多了,上上一次的情人节,你可以说我们才认识,你不觉得我们像情人,所以没邀我过情人节。上一次,你跟着uncle到新加坡出差,这一次应该补偿我了吧!这是港英大饭店举办的化装舞会,你身为集团的少东主更应该捧场。答应我嘛,只要你先认出我,我就帮你做一件事,什么都可以喔。”

  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她最后那句隐藏着暧昧的暗示,他没再坚持,答应了她的邀请。就这样,缃绫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准备着她的神秘装扮,两人约定在舞会里找到对方。

  精灵的美目在衣香鬓影里寻找,拥挤的人群里,各式各样的装扮看得人眼花撩乱,缃绫微微蹙起秀眉。

  情况似乎比她想像的要困难。她的Ben在哪里?

  “这个太矮,那个太壮,三步外的那家伙体型倒挺像的,就是理了个大光头,打扮成科学任人,Ben不可能为了赢得赌约而牺牲那头自他祖父过世后一直留到现在的长发,况且那头型也不像。

  找了半小时左右,缃绫越来越沮丧。

  她不是真的想赢啦,只是……好嘛,她是想赢,借此要求她那位温吞、木呐的情人允诺她一个火热缠绵的夜晚。

  两人除了牵过手外,仅有少数几个浅尝即止的亲吻。她一直不以为意,安于温柔似水、也清淡如水的交往,直到几个星期前,她的玫君表姊以闲聊的语气说:“你跟Ben比较像朋友,不像情侣。”

  “什么意思?”她听得一头雾水。

  “你不觉得你们之间少了什么吗?”

  “少了什么?”

  “热情呀。”玫君翻着白眼道。“你们都交往两年了,只看过你们牵手,没有更亲密的动作了。一点都不像情侣。”

  “我们……”她脸红地避开表姊的眼光,小声的咕哝,“那个……又没必要给人看见……”

  “你是说Ben除了牵你的手外,还有对你做别的事?”玫君尖声道。

  “我跟他都交往两年了,就算有什么亲密举动,也很正常呀。”她避重就轻地回

  “亲密到什么程度?Ben有像何翊君对他每一任女朋友那样对你亲亲搂搂的?甚至跟你上床?”

  “你思想龌龊耶,Ben才不会像表哥那样!”她不依地跺着脚,羞得满脸通红。“他是很绅士的。最多就是亲亲我……那样嘛!”

  “他给你的亲亲,是很柏拉图的亲亲吧。好听一点的说,是他绅士、尊重你,难听一点的讲,就是对你缺乏热情,不想更进一步。”

  “不是这样的啦,Ben的家教甚严……”她忍不住为男友说话,也是替自己说话。什么对她缺乏热情?这表示她缺少女性魁力吸引男友啰!

  “从他父亲那里。我倒看不出来。”玫君不以为然。

  萧烨是有名的大众情人、女性杀手,他的儿子萧慕鸿却跟他完全不同,严肃内敛得让人很难相信两人是父子。

  “Ben从小在他爷爷严格的管教下长大,个性保守,不像他父亲那么……呢,善于交际!”她谨慎的挑选字句,“他只是有原则,尊重我……”

  越说越没力了。

  玫君噗哧笑出声,摇头道:“缃绫啊,你太单纯了,还弄不懂恋爱是怎么回事。感情到了某种程度,恋人们会情不自禁的借着碰触对方的身体,来表达情意,甚至受不了肉体上的吸引,想上床。可是我从你们的相处,甚至目光对视中,看不出来你们对彼此有渴望。Ben有原则,尊重你,想把最后一道关卡保留到你们情感更成熟,甚至婚后才进行,这都很好。可他既然爱你,自然想时时跟你在一起,但看看他是怎么对你的?他可以为了公事随时取消你们的约会,见了面,也看不出来他对你有一丝的渴望。所谓的渴望,你明白吧?就是只要你俩在一起,内心的热情会压抑不住的沸腾起来、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你们渴望对.正在热恋中。”

  她听得目瞪口呆,或许是表情真的大呆了,玫君忍不住又说:“我们先不管他怎么想,问问你自己的感觉吧。Ben亲你时,你有什么感觉?”

  “呃……”她害羞地涨红脸,嗫嚅地回答,“甜蜜呀,温柔呀……”

  “就这样?”玫君再度摇起头。“他的亲吻不曾让你喜悦的颤抖,浑身发热吗?缃绫,恋人只要一个目光,就能让对有这种反应,何况是接吻。我真怀疑你们的恋爱还停留在小孩子扮家家酒的阶段。”

  “我们……才没有扮家家酒呢!”她恼羞成怒的跑开,脑中都是表姊的那番话。她跟慕鸿之间真的缺少热情吗?她不禁重新检视起两人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他始终像道清泉,缓缓流淌在她心间,尝起来或许不像可乐、酒类那么刺激,但甘冽得足以解渴呀。他只是保守,只是缺少跟女性相处的经验,只是不擅于表达,才会给人木呐无趣的错觉。

  他对她很好,真的很好,至于渴望和热情?

  记得两人的初吻还是她主动的呢!

  当他腼腆地在她颊上印下微风般的一吻,是她偏转过头,让他的吻落到她唇上。当时,他尴尬得不知所措,面颊泛着红晕,接着表情转为虔诚,闭起眼体会唇与唇贴在一起的感觉。

  当时她感动得想哭,为他的单纯,她知道那是他的初吻,也是她的,这番体认让她一颗心飘飘然,如散步在云端。

  曾几何时,这种单纯的甜美对她已经不够了,她渴望更灼热的东西,一种能激发禁锢在她体内深处的女性欲望释放的情意。缃绫希望能借着这次的化装舞曾,划一根火柴点燃她和慕鸿之间的热情,让纯纯的恋情加温,让彼此心底的渴望觉醒。

  找到他后,她将大胆地拥抱住他,献上热情的深吻,让他知道她有多渴望他,要他眼中的柔情转为火焰般的狂情……

  虽然还不确定该让事情进展到什么程度,但至少,她可以确认彼此之间是有渴望的,两个人的恋爱不是扮家家酒一.

  目光重新在人群里梭巡,突然,她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虽然自己火辣的装扮持续地吸引着男性们感兴趣的目光,可现场里的辣装美女来来去去,男人们眼里的惊艳此起彼落,对她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下个美女身上。这道凝视像探照灯般,她走到哪,就追到哪,放射出比赤道的烈阳还要灼热的温度,让人无法忽视。

  缃绫的心跳加快,全身窜起一阵兴奋,表面上仍维持冷静,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人群里搜寻,在直觉的引导下,精准地侦测到那道视线的来源。当她顺着感应看过去,越过无数张脸孔,目光忽然就遇见了,一种被闪电击中的感觉穿透全身。

  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穿过人群,男子的影像在她焦急的视线下越来越清晰。

  他就站在人群之外,大厅的一角,修长俊挺的身影随意地一站,便让人无法忽视。不逊于男模特儿的高大体格上,穿着红丝绒的衬衫和黑色的紧身皮裤,缃绫口干舌燥了起来,第一次觉得男人穿红色是那么好看,像把火焰穿在身上,吸引雌性的目光如飞蛾扑向他。

  他的睑更是上帝的杰作。黑色的面罩遮掩不住他的俊俏,尤其是他眼里的火焰,充满自信和侵略的目光令人无力招架,只能陷进那两泓黑色的漩涡中。

  尽管缃绫完全想不到Ben会用这种造形出现,心里的欢喜却难以言喻。不再是冰般的冷峻沉默,而是如火焰般狂野的性感,她发现他的这一面比另一面更加吸引她,挑起了她体内深处的女性渴望。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她来到他身旁,仰起精巧的脸容爱慕地注视他。

  他一定认出她了,才会用眼光锁定她,召唤她主动走来。这表示两人间的比赛被他给赢了吗?

  不,不,缃绫唇边溜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只要他没开口揭出她的身分,她就不算输。

  赖皮地皱了皱鼻,觉得他身上的气味和平常不同,与记忆深处里的一缕味道相似。心头汹涌的兴奋让她不及细想,伸展着柔软纤长的手臂缠绕上他的颈项,欣悦地发现他眼里的火焰烧得更炽烈。

  她吐气如兰的靠向他,眼儿柔媚得仿佛滴得出水来。

  “我逮到你了,Ben!”

  男子鹰翼般的浓眉蹙起,靠近鼻翼的这端紧紧相连,眼神锐利了起来。

  “别装了。”她咯咯娇笑,眼里有抹得。“我赢了,这下你得任我摆布了。”

  “你确定吗?”低嘎的嗓音随热灼的鼻息喷向她,缃绫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感沿着脊骨窜下。

  有力的男性手肾揽过来,热腾腾的掌心轻柔的压在她腰窝上,同时将刺麻的电流传进她体内。她浑身轻颤,体内热血奔腾,柔媚的杏眼迎向他火焰般的凝视。

  “我不是你的Ben。”他慢条斯理地说,“我是黑魔王而你是我的俘虏……”

  他的话令缃绫感到疑惑,他咬字的式和平常略略不同,但这缕疑惑在他男性化的嘴唇复下时融化得一滴不剩。少女芳心炽热而沉重的急促鼓动,大脑里一片空白,浑身酥软的降服在他性感的嘴里。

  这是一个她从来没历过的吻,和Ben交往以来,有的仅是浅尝即止,甜蜜温存的亲吻,但这个吻不同,即使再没有经验,缃绫也可以感觉出这个吻不是火热,同时充满巧。当他吻住她时,阵阵酥麻的晕眩感由舌尖扩散向体内的千亿个细胞,肉体像在燃烧,脑筋变得迟钝而单纯,只能回应他的吻。

  “跟我走。”抵着她的性感唇瓣稍稍开,轻柔地吐出低嘎迷惑人的邀请,缃绫迷惘地看进他如火的眼眸,昏乱的点头。

  他满地勾起嘴角,在她唇上重重一吻,像是在给她奖励,顿时让她晕陶陶了起来。

  等到她回过神来,发现两人独处于正在往上升的电梯里,她开始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抱着她的男人有一张她熟悉的脸孔,但这一刻,她竟然觉得他好陌生。

  今夜,他是那么不同,像戴上另一张面具,一张令她既感到陌生、又受到吸引的狂野面具。是因为化装舞会的关系吗?但为何连吻都那么不同?一个人有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吻技大进?还是他太会掩饰,只给她最单纯的亲吻?

  缃绫的脑子乱糟糟,当电梯门打开,带火的掌心牢牢握在她腰间,催促她往外走,她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

  男子没有回答,只微微掀了掀嘴巴,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那笑容不知为何让她想到狼,虽然她根本没看过狼笑。

  炫惑中,芳唇再度被占领,她只能喘息不已地依附着他,迷失在他火焰般的热吻里,感觉着他的舌头带点掠夺的、蛮的探索着她口腔里的每个反应,撩拨起她皑内深处的渴望。

  胃在翻腾,血液像岩浆般流过血管,某种炙热、流动的欢愉在体内爆炸,她忘了所有的疑惑及女性矜持,狂野地回吻他,除了他紧复着她的嘴巴外,再无暇感应其他。

  等到她恢复知觉,首先感觉到滚烫身体下的冰冷床单,缃绫随即领悟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还不是普通的弹簧床,是一张饭店房间少见的水床。

  没想到港英大饭店有这样的设施不愧是伦敦首屈一指的五星级饭店!

  她在想……想什么呀?现在是赞叹饭店设备的时候吗?

  一阵慌乱蒙上心头,缃绫的视线从天花板移开,还来不及打量所处的房间,之前还全副武装、自称是魔王的男子,不如什么时候剥光了他自己,在她跟前赤裸得如初生的婴儿,只有面罩还复在他脸上,她顿时目瞪口呆。

  “你干什么?”

  以为自己必定是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捕捉进耳里的却是喘息般的抽气声,理智上知道该矜持地避开的视线,敬畏地盯着他修长.强壮的体魄看。

  缃绫艰难地咽着口水,虽然之前她曾想过要跟Ben更进一步,但她发誓她完全没想过他裸体的样子。

  饱受阳光洗礼的健康肤色在晕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炫目的光泽,纠结有力的肌肉盘据住身体的每一寸,无论是强壮的肾膀,宽阔的胸膛,壮顶平滑的腰腹,还是窄小臀部下连的两腿,及……缃绫赶忙移开视线,不敢乱瞧,在那具勇猛的男性体魄靠近她之前,翻身想要逃走。

  “想逃?”男性有力的手掌抓住她,将她带进光裸的怀抱。

  缃绫抵着他柔滑如丝的肌肤,心脏猛烈地敲击胸腔,抬起的眼眸与他瞳眸里的火焰对个正着,顿时觉得浑身烫热得有如着火了。

  “Ben,求求你……”她发出乞怜的哀求,女性的本能意识到他的企图,畏缩了起来。

  “我会让你求我,但不是求Ben!”他如丝的嗓音顿时激愤,狂妄的宣称。

  缃绫愕地瞪大眼,望着他漂亮的嘴巴抿成残醋的一字型,眼神中有一种令她到害怕、又期待的情绪在酝酿。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Ben!”他恼火的,目光锐利的盯着她。

  “你不是Ben?”

  “对,我不是,你最好记清楚这点!”他眼中的火焰大盛,嘴唇如鹰隼般快速准地攫住猎物,重重的复住她的。

  缃绫顿时陷入火海之中,晕沉的理智在他巧的挑逗下浮沉,她感觉着他的舌在她唇上描绘出一道徐缓湿热的痕迹,并趁她逸出喘息时,潜入嘴里攻城掠地,需索着女性的反应。

  头好重,身体好热,全身都呐喊着想要更多。但不行,在心底的疑惑未能理清之前,她不想胡里糊涂的交出自己。

  他为何说他不是Ben?如果他不是Ben,又是谁?

  双手紧揪着他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缃绫先是惊讶地发现他留着一头性格的短发,跟Ben的长发完全不同,她几乎是本能的一把扯下他的面罩,那英俊而恼怒的脸容像Ben,又不像Ben。

  这是怎么回事?她感到头晕目眩,胸腔里猛地一窒的心跳,仿佛正预告着答案将超出她所能负荷。

  她怔怔的看他,心念一动。但这个意念对她的冲击太大了,她一方面在想,她是不是疯了,不然怎会冒出这么怪异的想法,一方面用着难以置信的眼光梭巡那张性格俊美的脸庞。

  “看够了没?”他语气狞恶,如法炮制地将她的面罩也摘下,粗糙的指头抚着她细致的肌理。

  “你不是Ben……”她破碎的声音里有抹求救的意味,仿佛在要求他否认。

  可惜,他心如钢铁,绝不愿被人错认,尤其是她。

  “我不是,你到现在还弄不清楚吗?”他嗓音浓浊地回答,手指隔着她单薄的衣物,爱抚她女性化的曲线,男性的嘴巴凑向她的脸,撒下灼热的细吻。

  缃绫深深吸着气,想借此压抑下被他挑起的欲望,将他独特的男性气息嗅进鼻腔,让心跳更急促,体内的欲望燃烧得更狂野。

  “你是谁?”她绝望地攀住他的肩,脆弱的娇躯在他老练的挑逗下,不断的轻颤。

  男子深沉的目光冷锐的盯着她,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那两片薄抿的唇瓣缓缓地吐出三道有力的音节,“萧项鹏。”

  “萧项鹏……”将这个陌生的名字含在嘴里念一遍,缃绫的心情顿时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似酸似甜,又苦又辣。

  他姓萧,有着一张和Ben酷似的脸,他的味道似曾相识,他的眼神跟记忆深处如火般炽烈的眼眸相似,他是……噢!

  缃绫倒钳口气,项鹏的嘴又一次辗过她,让她的思绪因激情而昏眩。模糊地意识到不能任他继续下去,否则就……就怎么了?天呀,他……他……

  那老练的手从她腰上攀到她胸脯,隔着两层布料揉搓着那,她感觉着乳尖坚硬起来,在他有韵律地拨弄下,浑身痉孪。

  “不可……以……”她艰难地别开嘴,喘息粗重。

  “可以!”他霸气地道,灼热的嘴巴沿着她脸颊撤下细吻,吻上她小巧的耳朵,以吉尖性感的舔洗,将一把火焰燎烧进耳里。

  缃绫的气息更加的紊乱,他不仅用唇和手攻击她,也用男性的全部身躯厮磨着她,一逼种性感的袭击岂是单纯的她抗拒得了的。

  不行了,当火焰自外包复住她,呼应着她髓内被唤起的欲火,缃绫的神智在这场情欲之火里饱受煎熬,艰辛地挣扎。

  她应该要推开他,她应该要阻止他,可身体完全背叛了她,淫荡地在他的爱抚下拱向他,让两人贴得更紧实。当他的另一只手摸到她背脊,缓慢性感地搜寻背后的隐藏式拉,她难以忍耐地在他怀中扭动,引发他一连串急促的吸气声,抵着腹部的男性坚挺烫热如火,寻找拉链的动作粗暴了起来,刷的一声,攻破她的防御的同时,也敲响了她脑中的警钟。

  她抓紧手下坚实的男性肩膀,一双因欲望而格外明亮的眼眸望进他眼里,看到的是绝不罢手的坚持,与狂野的欲火,缃绫在绝望中勉强集中思绪。

  “两年前……苏活区……你在那里……”

  他的回应是再度倾身吻住她,狂飙的火焰自他烧向她,烧掉了她保护的外衣,烧起了她所有的女性热情,也烧了她残余的理智。

  缃绫的脑子呈现真空,无能再去追究他是不是那个人——甚至觉得那再也没有意义,也没法去管继续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只是像只被人牵引住的飞蛾,即使知道火焰将灼伤她,仍无法克制的投进火的诱惑,任他的吻、他的爱抚,构筑成她无力脱逃的火网,罩住她,包围她。

  当两具身躯再无隔阂地赤裸相对,一切都难以挽回了。但缃绫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了,空虚的躯体在他的抚弄下,不断发出类似哀求的啜泣声,那不是她,不像她,却又是她。

  缃绫在欲火里饱受煎熬,等着他的满,当他发出压抑般的低吼一举冲入她体内,她本能地因这人侵而抗拒,奋力扭动身躯,哀求着要他离开,但他只是咬紧牙关悬着在她上方,以唇舌舔吮着她柔嫩的胸脯,并将一只手移到两人结合之处爱抚她,一方面是刺激更多的灼热液体滋润她还不够湿漉的通道,一方面则是分散她的注意力,等待她的适应。

  当她终于由抗拒变成接纳,迎向他弓起身躯,项鹏知道她已经为他准备好,不再迟疑地开始律动,感觉着自己进出的女体像丝绒般地包裹住他,湿热、紧绷的快感刺激他的欲望如泛滥的长江大河般波涛汹涌,又像一场蔓延千里的森林大火般燎原难以控制,除了怀中的美女外,他无法感觉其他事了。

  火焰燃烧着他俩,缃绫在激情中低唤出他的名字,那美妙的呼唤使得项鹏在惊喜下,泄尽最后的自制力,撞击出最炽热、狂野,也最美妙的花火,灿烂地燃放在两人的情欲天空。

  

  

  Ooo

  项鹏瘫在软玉温香般的女性胭体上喘息,感觉着两人的心脏隔着各自的皮肤剧烈跳动,心头涌上一阵温暖与满足。

  他微微心惊。

  满足?他是从刚才的性爱中得到满足没错:但温暖?不得不承认她的身子抱起来挺温暖的。既然这样,有什么好心惊的?

  但他不仅觉得惊讶,还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并觉得这些陌生的情绪挺不适合他,深深为之困扰。

  的确是有些奇怪,他不由自主地往深处想。

  在狂妄桀骛不羁的青少年阶段,他有过放浪形骸的生活,随着年龄增长,对那种没有情感,只有发泄的肉体交欢逐渐不耐。近年来,他虽称不上是清心寡欲,但已经很少干这种在舞会里钓女人的事,今夜是怎么了?

  项鹏翻身离开柔软诱人的女体,当男性的一部分抽离湿热的幽穴,一阵含糊的低吟声吸引了他的目光,眷恋不舍的感觉油然升起。

  皱着眉,心里嘀咕着这份眷恋来得莫名其妙,女人对他不都一样的吗?但目光就是离不开仍闭着眼休息、模样无比动人的文体,无论是窈窕的曲线,还是滑嫩的肌肤都那么地让人心火上升。突然,他好不容易放松的眉头又紧了起来,发现女子白皙洁润的身子上有好几处淤青,显然是他留下来的,皮肤上并缀满如珍珠般晶莹的汗珠,刚才的交欢累坏了她吧。

  他太粗鲁了,微微的疼痛油然生出,项鹏对自己更不满了,赌气似的别开眼光,不再看她,取下用过的保险套,套子表面的血迹让他的眉头更无法放开,诅咒声连连的送出紧抿的薄唇。

  该死的,她是个处女!

  若不是对她的欲望太过强烈,他应该可以从她青涩的反应窥出端倪,及时煞车的!但不久前从她身上得到的欢愉,那火焰般的快感,要是没尝到,岂不可惜!

  可惜?他将为这个可惜付出多大的代价?

  项鹏将保险套投进垃圾桶,目光阴郁地看向紧闭双眸、表情无邪的女子。

  即使两人不久前才欢爱过,她娇柔的样子看起来仍是那么纯真,项鹏感到不快,明明戴上面罩时,是个魅惑人心的妖艳尤物,怎么褪下面罩后,那张脸清纯得让人生出一种罪恶感!

  而且是那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趴在她身边,项鹏的视线从她姣好、年轻的脸容,梭巡向她赤裸、美丽的娇躯,莹白的肌肤上泛着运动过后的红晕,像一朵浴火过后玫瑰,清纯中有着致命的诱惑,发觉自己又被挑起了。

  该死的,那个东西就不能安静一下吗?现在不是做那件事的时候,他必须集中精神,理清楚脑中的一团混乱。

  隐约中,记得她在两人欢爱的时候了什么,那时他一心想得到她,又被她老唤他Ben气得失去理智展没注意听她讲的话。

  两年前……

  苏活区……

  这些字眼逐渐在他模糊的脑袋里起作用,但在他几乎要想起来什么时,困扰他有佳人突然睁开眼,湿润的眸光对上他沉思中的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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