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想的全是她初吻的那一幕画面,和永司命那张俊狂的脸,和自问她的初吻究竟值不值? 黑黑的两个眼圈,像眼罩一般罩住她。她决定要回台北去,免得在这里又想起他那张脸,害她整夜睡不着觉。
才和爸妈说了她要回台北去,门外,一辆黑色轿车驶进三合院来——
怎么又有车来?!这么多车都喜欢往她家的三合院里开来。
车停,车门开,阿瓠走下车来,朝她咧嘴一笑。
看到阿瓠,茵茵的心跳漏了一拍——阿瓠是永司命的跟班,他来,是不是永司命也来了?
心头有一丝难以分辨的感觉,是喜悦?是害羞?是期待?还是……
轻咬着唇,茵茵垂眼,心头忽地涌起涩意。他是别人的男朋友,她干吗期待他来?来了又如何?
抬起头,她要大大方方的看着他来,不要怯懦懦地再让他同情她,她不需要同生月。
但在阿瓠身后下车的,是永家的二少爷永玉堂。
看到来的人是永玉堂,茵茵心头反倒升起一股失望。
“呵呵,二少他这两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平静,永爸说,他可能想找你,所以……”阿瓠咧嘴笑着,话才说完,永玉堂就靠到茵茵身边,垂首静静站着。
“啊,你看,二少真的是想找你。”
茵茵干笑着。“呵呵。” .
“茵茵小姐,你应该没事要做吧?不如我载你和二少四处去兜风。”阿瓠今天的工作,就是照顾好永玉堂,一边照顾、一边玩,又有美女相伴,一举三得咧!“走走走。”
“不……不行耶,我、我要回台北去了 !”心头沉甸甸的,那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好像一直在扩散。
看到永玉堂就想到永司命,想到永司命,她就有一堆莫名其妙的烦恼……她根本没心情玩。
“回台北?”阿瓠想了想,“那我们跟你一起去好了,反正二少一直很想去木栅动物园,每次电视上有动物的画面出现,二少都会一直贴到屏幕上,想要摸摸那些动物。”
“可是……”听阿瓠说要和她一起去台北,茵茵顿觉额上冒出三条黑线。
怎么她有一种感觉,好像照顾水玉堂,变成了她的责任一般!
“我打电话和永爸说一声。”
阿瓠说做就做,拿出手机和永家大老通电话,只见阿瓠笑开怀的猛点头。
“永爸说可以,我们走吧。”
“啊?。”茵茵愣在当场。“可是……”
“茵茵啊,反正你也有空,就带玉堂去动物园逛一逛吧!”茵茵的母亲拉她到后边,悄声说着:“茵茵啊,你也知道,你哥前不久被电脑公司裁员,都快半年了,工作难找,你大嫂马上要生了,孩子一出生,那些费用可多了——你哥是说,如果可以,让你爸去和永家说说看,看能不能安排他进永氏工作。”
听母亲这么一说,茵茵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对永家人那么客气了。父亲一向不和人低头的,为了她哥……也真难为他了!
“如果你带玉堂去玩,永家就欠我们一个人情,要开口向永家讨个工作,也就容易多了!”
“好啦,我知道了。”茵茵回头一笑。“那,我们走吧!可是,你们不用带东西吗?”
“不用啦,永家在台北有投资一家饭店和百货公司,吃住都不成问题。”
“喔,永家的事业还做得真大!”难怪连她哥都想进永氏。“等我一下,我去拿行李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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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阿瓠开的车,让她有种坐上云霄飞车的错觉,车子上到高速公路一路狂奔到台北,到她住处时,她早吓得脸色苍白,吐得肠胃净空。
她都吓的腿软了,亏阿瓠还有心情金自己开车时间缩短,创下新纪录在欢呼。
“下回我载老大来台北,他一定会对我竖起大拇指的。”阿瓠乐的大叫。“茵茵小姐,我们去吃东西,你想吃什么,全部我请客。”
茵茵吓得直摇头,惊吓指数百分之一千。 “不……不用了,我不想吃东西。”
她宁愿饿死,也不要坐他的车。
“你们去吃,再见。”拿出大门钥匙,抖着手,茵茵只想保住她的性命。
“茵茵小姐,你还好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阿瓠终于注意到了。
“应该不会是我开车开得太快吧?不会啊,我们老大都嫌我开车太慢,常常浪费他的时间。”
茵茵干笑着。“我不是你家老大,我……我觉得你开车,真……真的有点快!”
说有点快,还是含蓄的说法咧。真不知道永司命是不是赶着要投胎,阿瓠开车狂奔的速度,他还嫌慢……
永司命——
两道弯眉蹙起,都已经到台北了,他的名字还在她脑中出现……都怪阿瓠,一路上都不停的提那臭家伙的事,害得她吐到快晕倒之际,还能想的到他!
“……有一次我们老大……”
“阿瓠,你……你要不要先带玉堂去吃饭?”茵茵报以一个笑容,打断阿瓠可能会滔滔不绝的提永司命的事情。
“喔,也对。”阿瓠拉着站在茵茵旁边的永玉堂。“二少,走,阿瓠带你去吃德国猪脚。”
站在茵茵旁边的永玉堂,一点也没上车的打算。
“喔,不妙!看来二少是不想离开你。”阿瓠两手环胸,站在一旁抖着脚。“茵茵小姐,怎么办?”
“你……你拉他上车啊!”茵茵小声的道。不会真要她一直照顾他吧?
阿瓠为难的摇摇头。“我如果强拉他上车,他会撞玻璃抗议的。”
“那怎么办?”茵茵反问他。
“我看,我们先去吃饭再说!”
猛摇摇头,她的头更晕了。“我不要坐你的车。”
“茵茵小姐,你……你真是伤了我阿瓠的少年心。”阿瓠捧着胸口,装模作样了一分钟后,回复正经样。“好吧,那我去买东西回来你家吃,这样子总可以了吧?”
茵茵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嗯。”
“那二少就先交给你,我去买吃的。”
话说完,阿瓠上车,“咻”的一下,车子就驶出社区去。
愣看了瞬间不见的车影,茵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没答应坐阿瓠的车去吃饭,果然是明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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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口吃着阿瓠买回来的鲁肉饭,茵茵没有和阿瓠计较德国猪脚跑去哪里了,倒是阿瓠还是不停的提那个家伙的事。
阿瓠只要一开口提他,口水就仿佛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抬眼看着口沫横飞的阿瓠,茵茵心里突然想问一个问题:要问——好奇?!不问——不知道问题藏在心头,久了会不会自动消化排出,还是成了体内堆积的宿便?
筷子含在嘴里,她看了阿瓠一眼,又低头,再抬头,又低头……反复了好几回后,她的目光终于定在阿瓠的脸上。
“茵……茵茵小姐,你一直看着我……”阿瓠害羞的窃笑着。“我……我会不好意思啦!”
“啊?”茵茵把筷子放下,不懂他干吗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
像个长舌男一样,说了老半天才觉得不好意思,会不会太迟钝了些?没理会他的不好意思,她干笑着道出她想问的问题:
“那个、那个思可琦是你家老大的女朋友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确定这事的真假。她并不是不相信思可琦对她说的那些话,只是……反正她就是很想确定。
“思可琦?喔,琦琦嗯,她……算是吧!”
“算是?!”
“我们家老大的女人——呃,女朋友,很多,多的不得了!”阿瓠插了一颗鲁蛋塞人口中,喝了两下,含糊的道: “排队等着和我家老大约会的女人,和永氏畜牧里的猪只总数相差不多!”
什么烂比喻嘛,把女人拿去和猪比!
茵茵干笑了声。“这么说,永司命他……他很花心哕?”早就料到那家伙是这种人!
“男人愈花心,就代表他愈有本事!”阿瓠是对自家的老大,崇拜到了极点了。
茵茵笑的一脸不以为然。
话匣子一开,阿瓠可又展现他知无不言的嘴功。“不过,话说回来,我家老大的女朋友虽然很多很多,可是,他对琦琦比较特别一点,算是……特别好吧!真的有特别好。”
“喔。”心头莫名的抽痛了一下,茵茵懒懒的应了一声。
“像琦琦代言的那款珠宝,我家老大是最大的股东,所以琦琦才能顺利当上代言人。”
“喔。”又是懒懒的应了一声,她笑,心头却涌出苦涩的酸水。
“而且,去永家最多次的女人,也应该是琦琦。还有,琦琦和金匮两个人八字合得不得了,两个女人一起去逛街,一下午就可以花掉买一幢房子的钱……”阿瓠叹了一声。“唉,就算我踩到猪粪,猪屎运的中了乐透头奖,说不定一天之内就被金匮给花光了一一唉,我到现在还不敢决定,要不要追金匮,或者娶她当我的老婆?”
“你喜欢金匮?”
“金匮不错,不过,她真的太会花钱了,”阿瓠又是叹气的摇摇头。“我一个月赚的钱,恐怕连付她玩乐的费用都不够!”
茵茵也了解,金匮从小就娇生惯养,花钱如开水龙头那般自在。
只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金匮和思可琦成了好友,她记得小学时,金匮并不喜欢思可琦的——也许她们两个因时尚而结合吧!
“茵茵小姐,你应该没有男朋友吧?”
“是没有。”
“那……不如你当我的女朋友,你应该不会太花钱才对吧!”
什么嘛!只是因为她不太花钱,他才想要她当他的女朋友——听起来好像有点被侮辱的感觉耶!
瞪了阿瓠一眼,她凉凉的道:“我应该不算是会花钱的那一类,一个月的总花费,大概是三十万吧,应该比金匮少很多吧!”
这一次,可换阿瓠干笑了。“呵呵,是……是少很多没错,可是……也不少咧。”阿瓠喃喃自语着:“怎么现在的女人,钱都花的这么凶?”
“我想休息了,他怎么办?”茵茵指着在一旁静静看电视的永玉堂。
“我看二少是不会离开你的,那就让他在这里住一晚吧!”阿瓠央求着: “拜托啦!等一下我还要到饭店去对账,二少就麻烦你照顾一下。”
想到大哥要找工作,她帮一点小忙,也是应该的。“好啦,让他留在我这儿,我会照顾他的。” .
“那就万事拜托了!明天我再来接你们去木栅动物园。你放心,我会配合你,开车速度会降到最低。”
茵茵点点头。在台北市区内,想飙车是难如登天,她就不信他还能飙车!
“说真的,我家老大对你也很特别,我还没看过他特地摆宴,只为了和女人道歉——你是第一个喔!”
临去前,阿瓠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一段话,让茵茵傻愣在门边,许久、许久……
许久的许久后,她小巧的朱唇微扬,想起永司命,心头陡地罩上一片甜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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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手机,圆形的按键介面设计和可拍摄动态影像,让思可琦玩的爱不释手。
“司命,你的工作什么时候可以做的完?人家等很久了呢!”起身,绕到永司命座椅的后边,她撒娇的用两手圈住他的脖子。
“琦琦,放手!”永司命沉下脸。他不希望他在工作的时候,有人蓄意来骚扰他。“我不是说了,我今天会很忙,没时间陪你去玩。”
咬着唇,思可琦忍下心中的不快。
她知道,从认识到现在,永司命只当她是他心情好时的玩乐女伴,或许她比别的女人有更多接近他的机会,但是,他从未把她当成真正的女友、甚至是他未来的老婆。
“好嘛,我不吵你,我坐旁边总可以了吧!”
对他,她有着非常大的容忍力。但这一切,她认为值得。
永家虽然是在乡下,但事业早己拓展到北部,她相信永氏企业在永司命的规划下,发展至国外是早晚的事。
况且,论财力,永家绝不会输给国内任何一家大企业。
如果她能坐定永家媳妇的位子,日后,她的地位可是比现在的名模,高上好几层。她深信,只要在永司命身边守久了,永家媳妇的位子,非她思可琦莫属!
“司命,我要先回去了。”坐那么久了,他连看她一眼也没,真无趣。“明天我再来找你。”
把玩着车钥匙,思可琦弯身,在他脸上大大的吻了一下,旋即大步离去。
永司命看着电脑屏幕,他专注在他即将在花东地区开发的大型度假牧场计划案上,她的吻对他而言,一点特别的感觉也没有。
动了一下滑鼠,他把一些文字修改了一下。修改好了之后,他两手往后伸展,感觉脸颊上湿黏黏的,拿了一张面纸擦掉脸上的口水……感觉脸上还是一股黏液,他起身,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掬水往脸上泼。一个甩脸的动作,水滴四溅,取了面纸擦干,这才感觉清爽些。
回到客厅,落座在沙发上,他深邃黑眸低垂,思忖着:以前他觉得思可琦火辣性感,但曾几何时,他已开始对她感到厌烦,对她大剌刺的吻,已感到麻木!也许是他对她的刻意接近,和渐渐掩不住的心机,感到反感吧!又或许……在尝过那朵清新小百合之后——
唇角微微上扬,那柔嫩的触感如果冻般滑嫩,完全没有任何化学成分掺杂其中……他不知有多久,没吻过没有任何化学成分的红唇了,久的让他只吻她不到一分钟.到现在居然念念不忘……
半夜十二点,她的粉唇,引他起相思。轻笑了声,看着桌上的手机,他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听听她的声音?她应该睡了吧?他不担心玉堂,因为有阿瓠陪着一起去,玉堂会很平安的。不过,关心弟弟倒成了他打电话给她的好借口——
抓起手机,他在按键的同时,脸上的笑纹更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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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个晚上,才躺上床准备睡觉的茵茵,被手机铃声打断闽眼的动作。
手在床头边,摸了老牛天,终于摸到她的手机。
“喂——”逸出疲惫不堪的声音,她继续未完的闽眼动作。
“是我,永司命。”
电话那头的低沉嗓音,和那个让她听了惊心动魄的名字,让她倏地从床上反弹坐起身。
“你……有、有事吗?”茵茵紧紧握着手机,生怕手机会滑掉一般。
她很惊讶他会打手机给她,惊讶之余,却有一股惊喜。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她的心慌慌乱乱,心跳极不规则。
“你睡了吗?小情人。”
小情人?!他唤她“小情人”,让她觉时沉下脸。
“请问你找谁?”
他该不会是按错了手机号码吧?!他口中的“小情人”,说不定是思可琦!
嘟起嘴,她的心头很不是滋味。牛夜打电话来,就已经很没礼貌了,更没礼貌的是,居然还打错电话,叫错情人!
“你的手机,还开放给其他人用吗?”那头的永司命,低声笑着。“我当然是找高茵茵。”
“骗人!”茵茵低声喃喃。一定是他发现打错电话,硬是拗过来的。
没听见茵茵说些什么,永司命直接问:“玉堂没给你惹麻烦吧?”
“没有,他很安静。不过,他吃光我邻居送给我的一盘点心。”岑思送来的一盘银丝卷,永玉堂一个人吃光光。“我还做了焦糖布了给他吃,还有他看电视看了整晚,要睡觉之前,我还说了七本故事给他听。”
永玉堂虽然不吵,但很黏她,叫他睡觉去,他硬是想进她房间和她一起睡,把她吓得只好先哄他到客房睡,偏偏他眼睁得像大弹珠,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只好说故事给他听——
她呆坐在床边,想了老半天,童话故事的白雪公主才开头,他就已经先她一步,把整个故事从头到尾的说给她听。
她汗颜,因为她其实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说得全,倒换成他在说故事给她听了。
灵机一闪,她把自己写的小说拿出来,她就不信他有通天本事,知道她写的内容是什么——
果然,她一念小说的内容,他乖乖的听着,她让他闭上眼乖乖听……读完一本后,她喜滋滋的以为他睡着了,才想起身离开,他突然开口说还要听。
就这样,一本念完,接着第二本、接着第三本、接着第四本……一直到第七本念完,她已经头昏眼花,两手抖得拿不住书了。
好加在他终于睡着了,否则她一定会累昏。
“真是麻烦你了!”
“不,一点也不麻烦。”茵茵懒懒的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求精神赔偿,不知道我该到永家的哪个单位,去办理请求精神赔偿的手续?”
她躺下来。方才念七本书,喝了八大杯水,不知道明天醒来,她的美眸会不会肿的像泡芙?如果有,应该也要列入求偿的单子中。
反正永家有的是钱,说不定他们还巴不得她赶快去向他们索取求偿金呢!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告诉你,就可以拿到钱吗?”
“当然可以!因为你是我的小情人,可以有特权,不需要以正当管道用复杂的程序求偿。”
“谁……谁是你的小情人啊?”翻过身,她把手机贴到另一边的耳朵。
“我说过,要帮你制造初恋的。我这个人没什么缺点,惟一改不过来的缺点,就是太固执,我决定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底!”
他坚持的语气,听的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听起来,他好像是说真的!
“不需要。”
虽然感觉甜甜的,但她才不要他的同情、怜悯、施舍;再说,她仔细想了想,那天思可琦到她家去找她,说不定是给她警告,要她不可以接近永司命。阿瓠不也说了,永司命对思可琦真的很特别
“真的不需要?你保证十年、二十年后,不会再来讨伐我,说我害你到人老珠黄,连初恋都没有发生过?”
“永司命!你这么说,好像我是没人要一样,你以为我没有你,就没有其他人敢追我吗?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小时候的恶行,有任何的控诉,再见!等一下,我说的那些精神赔偿,也不用了!我才不要你们永家的臭钱!哼,再见!”
关上手机,茵茵小嘴气嘟嘟的。怪了,她明明听的出来,他说的只是玩笑话,自己干吗气得说那些重话回他?
轻叹了一声,她看着床上的手机发呆
她只是不希望他因为同情、怜悯她,才说要帮她制造初恋——
初恋不是应该很美、很甜的吗?多加了一味“同情”,初恋的滋味就会变了调的,不是吗?她才不要他施舍一个充满同情的初恋给她,不要!
一翻身,永司命的身影又浮现在她眼前——
寂静的夜里,心底的声音骗不了自己……她喜欢他,这是事实;他是她完美的初恋情人典范,这也是事实。
摸摸手机,她方才说的那一些,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烦啊,她的烦恼在午夜时分又多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