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荞飞指着前面这座看似宏伟的宫殿,那模样还真是和他们中原的皇宫有所不同,外观倒是奇特了点。
“没错,这里就是了。”费伦对着她笑。
“嗯……是满气派的,看来我可以好好的多喝他几坛水了。”于荞飞开朗地笑了笑,说出的话让费伦又吃了一惊。
“于姑娘,你好象很喜欢喝水啊?”
昨儿个他们在客栈打尖,她劈头便向店老板要了三坛水,而且还当着他的面全部灌进嘴里。那时,他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震撼,她可能是水仙子投胎的吧?
“我就是爱喝水,而且得喝好几坛水。怎么?是不是吓着你了?”于荞飞自然能摸透他的心思,她心忖,如果她告诉他,她不但爱喝水,而且不是人,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溜烟的跑了?
“不不不,怎么会呢?姑娘爱喝水,所以皮肤这么细致,还真是个俏佳人呢!”费伦赶紧否认,还不忘卖弄一下唇舌。
“你还真是会说话,是不是很会哄女人开心啊?”于荞飞扬起眉睫,直勾勾地望着他。
她的动作倒是让费伦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其实……其实我不了解女人,对姑娘所说的全是真心话啊!”
于荞飞掩唇一笑,“我逗你的,才说一句话就脸红成这样,害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了。”
她又转头看了看这座宏伟的宫殿,心里想着,婳漓现在一定非常的幸福,只是她这个小扫把得将她给催回去,不知道她会不会恨她?
“姑娘,你真爱说笑。”费伦表现出一副憨厚的老实样。还好于荞飞已深知他的本性,否则还真会被他的演技给骗了。
“对了,你这次进宫是要找谁?”这才是费伦所关心的重点。就怕又是什么王孙贵胄,到时候他可就又没机会了。
“你猜呢?”于荞飞卖着关子。
“嗯……我猜不到,该不会是大殿下吧?”他眯着眼睛问。
“对,你猜得没错,我就是找岚岳。”她咧开嘴,笑得可开心了。
“什么?”费伦脸色一变。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我只是不知道岚岳的女人缘竟然这么好,不管何时都有女人对他投怀送抱。”费伦咬着牙,发出极其不屑的冷哼声。
“喂!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把我们女人都当成那种人了?”于荞飞倏地绷起脸,火气隐隐窜烧起来,“说什么投怀送抱!我于荞飞会是这种女人吗?”
“于姑娘,你别误会,我……”被她这么一轰炸,费伦陡然语塞。
“算了,你别说了,其实我刚刚是骗你的。”她噘起小嘴,心中却在偷笑。
“骗我的?”
“没错,其实我要找的人是……不告诉你。”对费伦皱皱小鼻子后,于荞飞便朝殿门走去。
“等等,于姑娘,你这样是进不去的,这戒备森严,若非大臣或身分卓越之辈,都会被拦下查问的。”费伦赶紧追上她。
“哦?是这样吗?”
“要不你以为这宫殿是可以随你进出的?”他觉得好笑。
“但我还是得进去呀!”她耸耸肩,“你说怎么办呢?”
“这……我也没办法。”倘若是以前,他也可以进出自如,但现在他不但失去这项优势!还被人缉拿追踪,还真是令他扼腕。
“没关系,你送我到这儿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来,谢罗!”对他摆摆手,于荞飞便朝另一边走去。
“于姑娘,那里没有路了。”费伦试着追上,可奇怪的是,才转过街角就已不见她的人影!
他登时愣在当下。这是什么情况?就算她会功夫,也不可能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吧?
费伦皱起眉,对这种不可思议的情况更觉诡异,原本打算离开的他已决定留下来,他要看看,这位小姑娘找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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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荞飞摇身一转,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宫内。她左瞧瞧、右望望,这儿应该就是婳漓的寝居了吧!
她眼一抬,果真看见一个刻着“柳台苑”三个大字的长匾。
呵……她肯定要让婳漓惊喜一下不可。她偷偷钻了进去,越过窗棂,果真看见婳漓坐在书案前,像是正在绘图,是如此的心无旁骛。
于荞飞带着笑,缓缓走到门边,“咳……”她企图用这招引起她的注意。
婳漓头一抬,往门边看去,这一瞧竟让她呆愣住,眼角还缓缓沁出了水雾。
“怎么了?看见我这么难过呀!”于荞飞踏进屋内,对着她笑着。
“荞飞……你怎么来了?”婳漓立即站起身,对她来个最亲密的拥抱。
“看见我该笑才是,怎么还哭呢?”于荞飞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我是开心嘛!等你们好久了,我还以为你们把我给忘了呢!”婳漓赶紧拉她到小茶厅坐着,“想喝什么?我叫下人去弄。”
“我只要一大桶水就行了。”于荞飞说完,好奇的看了看这问雅致的小房间。
“那我让人准备去。”她转头便想唤人。
“别急……我刚刚才喝了。”于荞飞拉住她的手,仔细端详她好一会儿,“你在这儿好象很幸福,我本该为你开心的,不过……”
“你的意思是?”婳漓的心口重重地沉了下。
“嗯……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只是你故意忽略对不对?”于荞飞紧拉住婳漓的手。
“求你别说。”她回过身不想再听。
“我不能不说,你该知道自己的身分,就算你再爱他,但他是人非精,你们不会长久的。”
“可如今我只管走一步算一步。”婳漓心绪已乱。
“可是你终究得在天帝发现之前离开,否则你将魂魄尽散呀!”于荞飞卖力的劝她,“你可曾想过岚岳会怎么想?你若突然消失,他会多伤心、多难过?”
“我……”
“他已为凌晓晓伤过神,你的温柔好不容易填补了他的空虚,让他真正的爱上你,你可忍心再让他痛苦一次?”于荞飞拉过婳漓,让她面对自己,“我敢发誓,你的离开对他而言将是更深的伤痛,你何其忍心?”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婳漓的神情中聚满了悲苦。
天哪!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爱,为何要让她再尝一次这种伤痛,难道她永远都无法拥有他?
“离开这里,我们一块儿回‘灵幻居’。”
“不--我不走--”婳漓对她大吼。
“你……你怎么说不听啊?”于荞飞深吸了口气,“‘灵幻居’的伙伴们都为你伤神,才将这重责大任交给我,要我说什么都得带你回去。”
“我回去后又能做什么?行尸走肉般的过日子吗?你明明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呀!”婳漓脸色一沉,心中的苦痛像漩涡般不断地扩大,几乎将她给淹没了。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错就错在你我都不是人!”向来开朗的于荞飞也因而淌下伤心泪。
谁没七情六欲?谁不希望能有像人类般的深情挚爱?即便不能永生也无所谓,可是她们不行呀!
“我……”婳漓连退数步。
“算了,你好好想想,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希望你能在岚岳陷入太深前离开他,否则他会比你更痛苦。”于荞飞深吸了口气,这才笑说:“我也累了,有没有地方让我歇息一下?”
“我后院里有座鱼池,你可在那儿歇息,不过小了点儿就是了。”婳漓抹去泪水,激动的神情也慢慢恢复。
“小点儿没关系,有水就行。”
婳漓拉住她的手,淡淡逸出一抹笑,却仍难掩脸上的无助与落寞,“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会好好与他道别。”
“嗯!我相信你。”于荞飞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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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索图国王宫的后花园内百花齐放,岚岳批示完公牍后,便与婳漓来到这儿赏赏花,顺道喝喝下午茶。
“自从这里重新栽植新花后,感觉真好!”岚岳笑道。
“嗯!的确是很美。”她微微笑了笑,笑里却藏满苦涩。
“以后我们天天来这儿走走如何?”他饶富兴味地又道。
“可以呀!”婳漓点点头。
明显察觉到婳漓回答问题时的恍惚,脸上也少了平日的笑容,他不禁好奇地试探,“漓儿,怎么了?”
“呃……没什么啊!”她倏地抬起头,苦涩地弯起唇瓣。
“说谎!我看得出来,你有事瞒我。”他摔起眉,眸光似火般的望着她。
她忍不住捂住唇,转过身低低饮泣。
“漓儿,是不是我说错话了?”他赶紧趋上前转过她的身子,只见她泪眼婆娑,抽噎不止。
可她只一迳地摇着头,没有说话。
“你别只顾着摇头,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他激动难抑地问。
“我……岚岳,如果有天我将离开你,你会怎么样?”本不想那么快告诉他,可心情混乱之下,她知道自己已瞒不住了。
“你说什么?”他紧握住她的柔荑,目光为之一冷。
“我……我的意思是……”唉!教她该怎么说呀!
“你快说话,我要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岚岳的眼瞳中已开始凝聚紧张与忧焚,还有一抹对未来不确定的恐惧和害怕。
他眼中真实又浓烈的情感毫无掩饰地映进她的眼中,刺痛了她的心灵。
她何其残忍呀!居然要这么与他分离!
“我……我离家太久,是该回去了。”停顿片刻,婳漓终于淡淡地说出口。
“原来如此啊!”他松了口气,笑着说:“没关系,我拨个空与你一道回去。”
“什么?”她震愕的望着他。
“既有意娶你为妃,自然得认识你的家人,这回中原之行,我亦可向你父母长辈提亲呀!”岚岳嘴角扯着一抹动人的笑意。
“可……”听他如此说,她的心好疼呀!
“怎么?你们中原习俗不是这样的吗?”他搂住她,“要不,你告诉我要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他宠溺的对她笑。
“不!”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直淌出眼眶,她一双小手直抓着裙摆,浑身颤抖的道:“我不能嫁给你,你也不用来中原,我们就此分开,以后毫无瓜葛!”
岚岳张大眸,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我是说,你我已没有任何关系。”她倏然转过身,紧揪着衣襟,忍着心中直凌迟着她的重重苦痛。
“这……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话吗?”岚岳心头重重一撞,他不停的做深呼吸,好沉淀自己此刻过于狂乱的心。
“对!你我情缘已尽,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婳漓浑身打颤,无神地凝注着他那张狂肆的脸。
她明白他肯定会恨她、怨她,可她已别无选择了。她总不能告诉他,她不是人,只是一幅因前缘未了,附着在画中的灵啊!
“漓儿!”他用力抓住她的肩,摇晃着她,“你是在开我玩笑对不对?快说,你不是真的要离开我!”
“不!我是真的要走,三天后就走。”她哑着嗓,对着他大吼,“放开我!”
“三天……”他眼底泛出星火,“可你我已不是普通关系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
“那有什么关系?”她强忍住泪,嗓音暗哑,“我一样可以成为许多人的女人。”婳漓心已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眼看他眼底冒出火焰,她才知道自己说错话,可哀莫大于心死,她已不在乎这些了。
“你……你不是这种人,你说你深爱着我的!”他扭曲着五官,突地拧笑出声,“哈--没想到我爱上的会是这种女人。”
“对,你还是去找凌姑娘吧!她和你一块儿长大,你了解她该比了解我更多。”婳漓的心跳就快停止了,只好强撑着说。
“你以为我是见一个爱一个,这种没了女人又找另一个的男人吗?”岚岳摇摇头,“漓儿,别这样,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否则你也不会将清白给了我。”
“别……别这么说,别强迫我。”她宁可他狠一点,但就害怕他用这种柔情攻势,那会让她无所适从,狠不下心离开。
“好,我不强迫你。”他冷着嗓问:“还有三天?”
“对,三天后我就离开。”她咬着下唇,缓缓说道:“我希望你看开一点,就算没有我,这世上还是有许多值得你爱的女子。”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岚岳发出一阵冷笑,想不到他被人遗弃后还得靠对方安慰!
哈……他再怎么不济,也不会靠女人来重振信心!
“岚岳!”她没料到他会有如此的反应。
“别说了,我不是那种会就此一蹶不振的男人。”他低头俯视着她,“我还是希望你能利用这三天的时间仔细考虑一下,我……我是爱你的。”说出这番话后,他便大步离开后花园。
“岚……”婳漓想追上他,却还是强忍了下来。
她已尽最大的心力强迫自己做到这种地步,现在绝不能再退缩,否则将前功尽弃,再也离不开他了,直到她魂飞魄散……
这时,于荞飞从一旁的角落现身,鼓励的道:“对,你做得很对,只要你魂魄不散,至少可常见到他。”
“你说得对,只要能得知他的近况,我是该满足了。”婳漓痛苦的闭上眼。
“这样吧!你陪我出去逛街买东西,别再想这件事了。”于荞飞提议。
“不,我没心情。”
“心情是要培养的,我还得看看这儿有什么好玩的,好带点东西回去送给芸和玥儿呢!”于荞飞想找借口让婳漓陪她一块出宫,这样总比关在宫里好呀!
“嗯!也好,那我和你一块儿去。”为了于荞飞这句话,她终于点头答应,与她一块儿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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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行人熙来攘往,摊贩栉比鳞次,可说是热闹非凡。
于荞飞拉住婳漓的手,一摊逛过一摊,挑了不少东西,那兴奋的神情与婳漓那不苟言笑、彷似行尸走肉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我不知道这里也会这么热闹,一点儿也不比中原差。”于荞飞张大眸子东张西望。
“是啊!这里民风淳朴,百姓们各个可爱,在这里住久了,你会觉得一点压力也没有。”婳漓发自内心地说。
“我知道你喜欢这里,也明白你离不开岚岳,但是既然你已下定决心,就必须趁这股决心还没消失之前离开他。”于荞飞明白她对岚岳的情爱有如金石般深刻,可又不得不提醒她,未来是如此漫长,绝不能因为一时贪恋而毁了大好前程。
“我懂,你想说什么我全明白,给我一些时间让我静下心,好好想想一些事情。”婳漓闭上眼,禁不住又泛出了泪。
“好了,别再难过了,我们继续逛吧!”于荞飞拉住她的手,往另一头继续走。
而这一幕却正好让从酒店内出来的费伦看见了。
望着她们两人的背影,他的唇边漾出一抹邪笑,“原来那位于姑娘要找的人就是婳漓,两位同样美艳的姑娘走在街上还真是引人注意啊!”
不如他就跟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大发现呢!
“婳漓,我身子直发烫起来,需要水。”于荞飞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我知道这附近有处水潭,我们这就过去吧!”婳漓知道于荞飞不能离水太久,否则会元气大伤,就像她一样,也不能变成人形太久的。
“好,你快带我去。”
穿过热闹的市集,跟在她们身后的费伦发现她们两人来到一处隐密的池塘边,他好奇的躲在角落偷窥,居然看见于荞飞就这么跃进池塘内快乐地戏起水,而婳漓则坐在大石上和她说话。
然而……更令他震惊的是,于荞飞居然变成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鱼儿!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费伦揉揉眼睛,再贴近一看,眼前的情景并没有改变,于荞飞仍是那条鱼,而婳漓却在这时候突地站起,一眨眼竟成了一幅画,在空中飞舞了起来!
老天……他的眼睛没花啊!难道他是神志不清,还是……这两个女人根本不是人,而是妖魔鬼怪呢?
糟了,她们跑来贺索图国有什么意图?该不会是想将他们这儿占为己有吧?
费伦频频发着抖,强迫自己千万别昏倒在这儿,还是趁她们还没发现之前赶紧逃离这儿吧!
跑了一段路之后,他心底突然产生一个念头,如果他利用这个意外的发现去报复岚岳,不知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倘若让他明白与他相好的女人居然是个妖怪,看他还怎么得意下去!
“婳漓姊,这池子的水还真凉,满舒服的。”于荞飞恣意地在水中玩乐,根本没注意到刚刚有人气在一旁流窜。
“我也好久没变回原形修炼了,难怪最近越来越疲倦。”婳漓也道。
“既然如此,你就在这里多待一下吧!否则这一回宫,你又要撑很久,对自己的身子可不好。”于荞飞轻摆鱼尾,对着她笑语宴宴。
“也好,那就等我们元气恢复了再回去吧!”
“好啊!我喜欢这个湖,我们就多玩一会儿。”于荞飞待在水中继续快乐的玩耍,两人全没注意到秘密已被费伦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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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岳烦闷的在寝宫内来回踱着步,只要一想起婳漓即将离开这里,他便烦躁不已。
她究竟是为什么要离开他?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何她会在一瞬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如此的狠厉无情、自私自利?
他怎么也不相信她是这么一个无情的女人,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已无法再找任何理由安慰自己了。
突然,他听见外头有个奇怪的声响,他纵身跃窗而出,眼尖的发现一个黑影从旁窜出,他立即飞身攻击,追到一处偏僻的角落,这才发现此人竟是费伦!
“你竟然还敢溜进宫里?不怕我扬声一喊,到时你可就插翅难飞了!”岚岳冷着声,狠厉的眼直盯着他。
“既然敢来,就不怕被抓。”费伦自信满满的又道:“而且你还不见得会抓我。”
“你处心积虑的想害死我,还差点害婳漓丧命,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还敢说我不会抓你!”岚岳逼近他,伸出鹰爪扣住他的咽喉。
“好,你可以杀我,但是我一死,你就不知道婳漓的秘密了。”费伦有把握他不会杀他。
“你还想耍什么诡计?婳漓又有什么秘密?”他加大手劲,指尖已深深掐住他的喉管。
“呃--”费伦的脸色逐渐转青,他仍不死心地叫道:“你若真杀了我,我发誓你肯定会后悔!”
岚岳闻言,立刻反剪他的双臂,沉声问道:“别卖关子,快说!”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得保住我自己的一条命。”
“笑话!你以为随便唬弄我几句,你就可以活命了吗?”既已知道费伦这个人居心叵测,他当然得提防着点。
“好,如果我这个消息值钱就保我一命,倘若你觉得没那个分量,我这条命任你拿。”费伦拧起嘴角,早已胸有成竹。
“那你说说看,我倒想听听你能胡诌些什么。”岚岳冷嗤一声。
“你知道婳漓是打哪儿来的吗?”费伦问道。
“中原。”
“没错,她是来自中原,这是咱们都知道的事,不过,你不知道的是她……不是人。”
“你说什么?”岚岳定定地看着他,眼底出现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激狂。
“你不相信我?”
“哈……你以为随随便便三两句话我就会信以为真吗?婳漓若不是人,那么你就是禽兽、畜牲!”
“你可以不信我,但我说的全是真的。”
“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你纳命来--”
岚岳气得出手攻击,费伦连忙抓住他的手,“你不信我没关系,但哪天她要是离开了,看你还能问谁?”
费伦这句话立即刺激了他,他缓缓收了手劲,“你怎么知道她要离开这里
了?”
“哼!凭她是妖怪的化身,我就不信她能在这儿待多久。”
“别再说她是妖怪了!”岚岳发狠地对他吼道。
“我告诉你,她不过是张画,一张画影!”费伦邪佞一笑,他想看的就是岚岳现在这副震愕惊恐的模样。
“画影……”岚岳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你现在可以到北穿角的小溪看看,就知道答案了。”
“好,我暂且放过你,倘若你说的全是谎言,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抓到你。”
“行,我费伦虽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是敢做敢当,这回我是不会逃的。”
待岚岳手一松,费伦便施展轻功离开王宫,只留下岚岳一人在这空旷偏僻的角落做心里挣扎。
为了证实费伦说的是谎话,他该去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