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鸠闇沉目。
「还是,你想见识、见识秋的转化和重生。」瞭景台另一端,黄衣修长的身躯飘逸。
「总算都愿意出现了,到底在荒魁之原埋伏多久。」兰飞没好气。
「中途打断你和圣兽增加感情的机会,会令我过意不去。」夏很有礼貌。
「倒是托飞飞之福,我们见识到传言中的远古神魔。」秋光想就回味。
「好家伙,你们从头看到尾。」她霍霍磨牙,每天忐忑不安的等着同伴,这票家伙倒是悠悠哉哉出现。
鸠闇朝他们冷笑。「用不着得意,四季司圣是永远聚集不了!」
「你这么笃定!?」兰飞一副小朋友别乱说话的神情。
「除非奇迹出现,否则要想冬能出现,作梦!」鸠闇啐道,就算冬能从魔宫溜掉,也出不了妖魔界。
「冬,你还打算看别人爬到你老姊头上吗?再不出来,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笑声像在鸠闇耳边响起,才回头,就感到一阵凉意扫过,原本站在炎妖旁的焦独,那大黑的斗篷下,飞出一道雪白身影,拂过鸠闇和炎妖一身寒意。
「想尝尝属于冬的净澈和沉眠吗?」
阳光下,一个清灵俊逸的银发少年,淡笑地立于兰飞身畔。
「你——」鸠闇和炎妖震惊到极点。
「你一直知道是我。」看着兰飞,翔笑道。
「从席斯说有人暗中助我,我就开始怀疑,因为在我握住那颗石头前,唯有与你交手过,后来握住青珀后,又见到『焦独』,我就更加确定!」
「那道磷光球是护住你最后的灵气,好几次看你危险,我都差点冲出来。」
「真正的焦独呢?」鸠闇怒问。
「早挂在他想袭击我的山峰上。」
「你杀了他?」
「是他自作孽。」冬耸肩。
「你和灭两人是有默契的串通好。」否则依无声之灭怎么可能看不出焦独是假的!
「我得感激她带我出了妖魔界,还能监视你。」
此时一道浩瀚的气撩动而来。
「上父!!」
感觉到这股气,春、夏、秋、冬四人同时跃起,消失于空!
鸠闇气得握紧双拳,切齿喊:「我一定会宰了你们——」
「鸠闇殿下,别气了,好好欣赏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壮观不更好。」席斯来到瞭景台道。
「哼,本殿下没兴趣再留在这扮愚蠢。」鸠闇愤然拂袖,炎妖忙跟着主人离去。
「多可惜呀,这条由四季司圣共结的七彩神道,可是百年一见。」
席斯看着天际由空中都城铺出的彩道,如画空之虹,悠远绵长,穿过云层,绕过山峰,直达数里。
「魔皇大公!」虚空另一端,焰火烈炽成道,火赤得令人不敢直视。
随即虹光敛去,焰茫高燃,一道白光快速飞出空中都城。
「那是翔吧,跑这么快,不会是为了躲魔皇大公吧?」席斯抚着下巴,看来有什么好戏,他错过了,得去探查清楚才行。
※ ※ ※
银月古都的夜晚,星河依然令人目眩,优美的星子如银桥划长空,令人置身梦境幻影。
枕靠在月帝怀中的兰飞,想不通,她随月帝回到银月古都,都已过了这么多天,明示暗示用尽,希望能恢复灵气,为什么月帝都只是抱着她,没更进一步。
「天御。」她唤,从没想过自己献身还得这么谄媚。「还记得你说等我点头,就会替我恢复灵气。」
『嗯。』月帝抚着她细致的脸蛋。
「咳。」她清清喉咙,字正腔圆道:「我、愿、意、了。」
『太好了。』他亲亲她的脸颊。『先举行婚礼,就可以恢复灵气。』
「呃,不如你先帮我恢复再说。」她笑弯双眸,充满期盼。
『先举行婚礼。』他不退让。
「先恢复灵气。」她也坚持。
『那就甭说了!』
「为什么?」
『别以为朕不晓得你打什么主意!』月帝咬牙。『一旦恢复灵气,你就溜得不见人影,根本没心要结婚!』
「我……我很诚心要与你举行婚礼的,只是再、再过一段时间!」她压根儿不想这么快嫁人。
『多久?』
「赛达长大后。」
『那是多久?』
「以灵界看是两年,以人界看,灵界一年等于人界三年,那二年就是……」
『你一辈子都不用恢复了!』月帝恼意尽浮。
「好,不靠你!」兰飞气呼呼,由他身上坐起。「只要是四大圣君都拥有自然之气,我去找其它圣君,这么举手之劳,利己又益人的事,总有人伸出援手。」
『飞飞。』月帝攫住她的手腕,阴森道。『记得你到荒魁之原的前一晚,朕在梦中对你说了什么吗?』
「呃!」见他那寒厉的神情,她咽了一下口水。
『你敢跟谁有经验,别怪朕让你尝尝比被言灵问候还痛苦的事!』
紫瞳瞬然俱张。「我开玩笑、开玩笑的——」
『我看你很想知道被关到高塔,夜以继日做到天翻地覆是什么滋味!』
「不要——救命呀——」兰飞想跑,却被月帝快一步拦腰抱起。
『好,朕成全你,从今天算起,等到赛达长大的那一天,你就可以从高塔下来了。』
「到赛达长大——」她骇然。「会死人的——快放我下来——来人呀——」
不在乎背后那一阵乱拳,月帝抱着怀中佳人,坚定的往「高塔」——寝室的大床走去。
——全书完
编注:欲知月帝与春之圣使兰飞的动人「前情」,请看花蝶515「舞飞樱」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