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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情深 第八章

  “小妖女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在哪儿找到她的?”南方一怪童经过仔细的思考后,终于了解若水会变成今日的模样全都是人为的,所以急着问易寒原因。

  易寒并不答话,脑海中尽是她孤苦无依的模样,耳边犹有她的哭泣声,她依旧是那么令他心痛。

  “你怎么不说话?”南方一怪童受不了易寒的冷漠,跳到他面前,想引起他的注意。

  “没什么好说的。”南方一怪童的确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依旧是那幅酷样。其实他也不知道若水为何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想问她却又开不了口,只能不断的用言语讽刺她。

  “什么叫没什么好说的?这可是很重要的事,她是你的爱人,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易寒的答案令南方一怪童很不满意,他气得哇哇叫。

  “那是你瞎扯的,宫大哥只不过是把小妖女当成普通的朋友,看她可怜,才会把她接到宫院,你可别造谣生事。”于凤鸣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说话,经过了十年,她看冷若水还是很不顺眼,尤其见她被易寒抱在怀中,嫉妒得红了眼。

  “我看你是酸葡萄心理,谁不晓得你在嫉妒小妖女?我早就对你说过,小妖女要是回来,你就可以一边凉快去了,想当宫院的夫人?还早得很。”南方一怪童很不客气的把于凤鸣心里想的大声说出来,一点也不顾及她的面子。

  “你!”于凤鸣忿忿的怒视南方一怪童,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他。

  “我不会娶她的。”一直置身度外的易寒总算是开了金口。

  南方一怪童做梦也想不到易寒会说出这种话,知道现在他仍不明白为何相爱至深的两人最后会以分手首场。

  “听到了没?”于凤鸣洋洋得意的睨视南方一怪童,既然易寒摆明了不娶冷若水,那她理所当然就是最佳人选,看来易寒娶定她了。

  “不可能的,老弟,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小妖女吗?现在好不容易把她给找了回来,怎能说变心就变心?要是被小妖女知道了,她一定会很伤心,你可不能当负心汉啊!”南方一怪童语重心长的劝说。

  “谁说宫大哥喜欢小妖女来着?全都是小妖女一相情愿,是她死缠着宫大哥不放才会造成你的错觉,其实宫大哥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于凤鸣一得意,便忘形的挽着易寒的手,活像易寒是她的私人收藏,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似的。

  “你是在说自己对不对?我是在问小寒儿,不干你的事,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小寒儿,你快说,你很喜欢小妖女对不对?”南方一怪童急着想证实他的想法,他知道他们一直都是很相爱的,宫易寒不可能一下子就不爱冷若水,说什么他也要挖掘出真相。

  “喜不喜欢她已经不重要。”易寒的双手背在身后,眼睛望着远方,脸上不带一丝表情,教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而像苍蝇一样粘人的于凤鸣,早就被他不着痕迹的甩在一旁了。

  “算啦!只要你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那就随你去吧!”南方一怪童了解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垂头丧气的离去。

  于凤鸣还留在易寒身边,着迷的看着易寒的背影,不知不觉又陷入自己所编织的美梦之中……



  ◎◎◎◎◎◎



  由于若水的眼睛看不见,易寒怕她发生意外,特地派了一名侍女照顾她。

  “姑娘,你可真美啊!”照顾若水的月莹赞叹的帮她整装梳头。冷若水美得不可思议,可惜的是她双目失明且一头白发,或许就因为这些缺点,才使她嫁不出去吧,月莹心想。

  美又有什么用?就算她美得宛如天仙下凡,那个人依旧视她为寇雠,就因为她双眼看不见,所以不知道他是否也用唾弃的眼光看她。若水在心里涩涩的回答。

  “好久不见了,小妖女,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于凤鸣趁易寒不在,跑来找若水的麻烦。

  一听见这个声音,若水马上武装起来,她怎么也会在这儿?尽管内心充满了疑惑,若水硬是不肯开口。

  “你先下去吧,有我照顾她就行了。”于凤鸣对月莹下令,脸上的表情和悦得不得了,简直像个大善人。

  “可是主人出门前吩咐过奴婢,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冷姑娘……”月莹为难的看着于凤鸣,方才主人吩咐得可清楚了,就算是死也要等在冷姑娘身边,这教她怎能随意离去呢?

  “难道你不听我这个未来夫人的话?”于凤鸣眯着眼冷冷的瞧着月莹,仿佛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似的。

  “奴婢不敢,实在是主人再三吩咐过,奴婢不得不遵从。”月莹吓得快跪在地上求饶了,但她还是坚守岗位,不离开若水半步。

  “贱婢!”“啪”的一声,于凤鸣给了月莹一个火辣辣的耳光。

  “住手!你凭什么把怒气发在月莹身上?你是针对我而来的,别找他人麻烦。”若水一听见响亮的巴掌声,立即站起来斥责,虽然看不见,但至少还能由声音断定于凤鸣所在的方向。

  “你的胆子倒是很大啊!要知道,江湖上的人不会因为你消失了十年,就忘却要为民除害这档事。你想,要是我把你在宫院的消息散布出去,会有怎样的结果?日日夜夜都会有人想来暗杀你。多么刺激啊,可惜你再也看不到那些人的面孔,不过我可以预料得到,你会吓得整夜都不敢睡,只能浑身发抖的躲在床角。”于凤鸣确实有意把若水的行踪散布出去,虽说现在的若水对她构不成威胁,但她深信“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

  “没想到隔了十年不见,你依旧是那么的惹人厌,看来时间并没有改变你的性格。”对于讨厌的人,若水一向是不假辞色。

  “这么说我们这辈子注定要讨厌对方喽!不过基于我们认识了十年,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吧,宫易寒是不可能会娶你的,你可以死了这条心。”她得意洋洋的宣布这个消息。

  这是若水早该知道的,但一被于凤鸣说出来,依旧是饱受打击,身子禁不住晃了一下,脸色也随之苍白。

  “怎么,不相信?不相信可以去问你的好朋友南方一怪童啊!这可是宫大哥亲口对我们说的,你别误以为是我骗你的。”于凤鸣很满意的看着若水饱受打击的表情,能让眼中钉受到伤害,她觉得痛快极了。

  若水被这个消息伤透了心,连南方一怪童都知道,这教她以后拿什么脸去面对他呢?任何人都可以知道以后不愿娶她这件事,但她就是不愿南方一怪童得知,因为他正是那个亲眼看见他们由淡然到深爱的人,倘若他不知道,那她依然可以和南方一怪童分享那段甜蜜醉人的岁月;可是一旦他知道了,就代表她该清醒了,不该再沉醉自己的梦幻之中,因为说什么以后也不可能忘记当年的事。

  “既然你已知道了宫大哥的心意,还拿什么脸待在宫院?莫非是想看我和宫大哥成亲啊?”于凤鸣恶毒的追问。

  若水的反应是不顾一切的往外奔去,她再也受不了了,为何她要待在这儿接受于凤呜的嘲弄?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些今她心碎的人。

  “姑娘,你别跑啊!危险!”从头到尾月莹都听不懂于凤鸣在说什么,只知道主人不会娶冷姑娘,而冷姑娘很伤心。在见到若水因受不了打击而往外奔去后,月莹立刻追上前去,她可不能让冷姑娘发生任何意外,因为主人说过,要是冷姑娘有任何损伤,她也不用活了。

  随着月莹的大叫,若水的脚绊到门槛,整个人往地上趴倒,撞击声伴随着若水的惊叫声,在走廊回荡。

  月莹飞快跑上前想把倒在地上的若水扶起来,但有个人的动作比她更快。

  易寒亲眼目睹若水跌倒的情形,心中仿佛被人捅了一刀,顾不得脑海中要他仇恨若水的声音,连忙施展轻功来到她身旁。

  “不要碰我!”若水一接触到温暖的人手,立刻知道来人是谁,用力的推开他。

  易寒心疼的看着她,她像是一只受到伤害的小猫,只能伸出利爪来防止别人的侵犯,浑身除了尘土之外,还带有皮肉伤,殷红血渗出衣外,哎!打从他们再度见面起,她总是以带伤的模样面对他。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还是来捉弄我的?倘若你是英雄好汉,马上一剑把我给解决了吧,犯不着玩小把戏来折磨我。”她的心正在淌血,被事实伤得不顾一切的大叫,似乎想喊出心中的怨气。

  易寒被她的态度给激怒了,她的言语在在提醒着他死人谷最长的那一夜。在盛怒之下,易寒大掌一下把她抓到身前来,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都对她说:“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夺走你的性命,就算是你自己也一样,懂吗?是的,我是要折磨你,我要你每天都活在悔恨当中,我要你和我一样的痛苦。我要你笑你就不准哭,这是你欠我的。”

  易寒冰冷的语气穿透她的心。“哈!原先我以为你和那些‘英雄好汉’是不同的,没想到事实证明你们全是一丘之貉,他们要名要利,而你呢?你也一样,要的一点都不比他们少。瞧瞧你的宫院,就是你虚伪的最佳证据。你不想杀我,是否想藉此对外博取名声?哈!真是个好方法,每个人皆会以为你是以德报怨,到时你又名利双收了,恭喜你!宫大侠!”她嘲讽的说。躲在舞雩山的十年之中,她早就得知他功成名就了。

  “是的,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而你最好也别忘了,要事惹怒了我,我虽然不会杀你,但会羞辱你,会让你生不如死。”他目放寒光、凶恶的对她说。

  “终于承认了,结果你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嘛!你说我是个不守誓言的人,而你呢?你又做到了几分?”她在指责他的遗弃,如果易寒不选在这个时候回来,她说什么也不会怪他,但他偏偏挑中她最伤心的时候归来,若水只有把一切的愤怒发在他身上。

  “我们是半斤八两,谁也别指责谁。月莹,把冷姑娘送回房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踏入她房间一步。还有,你得把她给看紧,她要是有什么差错,你就等着送命吧!”他恶声的命令月莹。

  月莹吓呆了,只有乖乖的点头,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扶着若水要往房内走,但若水一动也不动,依旧站在原地。

  “怎么你就只会威胁下人?”若水扬起一道秀眉嘲讽的说。

  “对!我只会威胁下人,你要记住,不想月莹死的话.最好乖乖的听我的命令。”他冷冷的说。

  “无耻!”若水忿忿的吐出这句话后,乖乖的随月莹回房。

  易寒收回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于凤鸣,“于女侠,请你以后别再出现在这儿。”他虽然不是很大声的命令她,但语气中却有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为了博得易寒的好感,于凤鸣只有乖乖点头的份,其实这件事严格说起来全是她惹出来的,但她才不会笨到去跟他解释,她要让易寒愈来愈讨厌冷若水,对冷若水不再有好感,只有怨恨。



  ◎◎◎◎◎◎



  月莹一脸焦急的看着若水,她想帮若水上药,可是无论怎么劝,若水就是不肯,这种行为无疑是在自我折磨嘛!

  “冷姑娘,算月莹求求你,请你让我上药,要是主人见你没上药,他可是会怪奴婢的。”月莹苦苦哀求着。

  “不要烦我!”若水整个心都乱了,他要娶别的女人,且是她最痛恨的女人,这教她怎能不心烦?他要娶谁她都能接受,就是不能娶于凤鸣这个泼妇。

  “冷姑娘,月莹给你磕头,求你让我帮你上药吧!”月莹“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当真把头磕得响亮。

  “别求我!要求找你那伟大的主人去,我算什么?只不过是你伟大主人的囚犯罢了。”她的心都已经够乱了,月莹还在她耳边唠唠叨叨,这教她怎能不动气?

  “冷……”月莹已拿不定主意了,不帮冷站娘上药,万一被主人知道,一定会降罪于她;但若是帮冷姑娘上药,又会惹怒她,这真是进退两难。

  “好了!我上药就是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若水已下定决心。

  “什么条件?”月莹喜出望外的问。

  “我要你到外头宣扬冷若水就是宫院的消息。”既然易寒不杀她,又不许她伤害自己,那只好假借别人之手,看他到时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月莹指着鼻子叫道,连忙挥手摇头,“不行的,主人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许对外说出你的行踪,要是我说出去,一定马上人头落地。冷姑娘,你别害我啊!”

  “既然你不答应,那就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若水背过身子,不再理会月莹。

  “我……”月莹眼见多说无益,只好退到房外。

  待月莹出去之后,若水由怀中拿出十年前曾划伤易寒的匕首。她才不会乖乖的听易寒的话,他要她不伤害自己的性命,难道她就笨得听他的命令?既然他那么喜欢约束她,她倒要让易寒知道她是不受控制的。

  一打定主意,她高举匕首就准备往心脏刺下去。

  一个大掌用力的挥了下来,把她手中的匕首给打掉,若水整个人也跟着往一边倒去。就在连人带椅的跌倒在地上前,有人搂住她的纤腰,及时扶住她。

  “你在干什么?我不是警告过你,你的命是我的,谁都不能夺走?”易寒冷冷的出声。原本在若水进房后他就不打算算理会她,可是仔细一想,若水的个性绝不可能任他摆布,照她的怒气判断,轻则拒绝上药,重则自我了断。

  一想到她会自我了断,说什么易寒也不能眼睁睁的见若水死在这儿,所以他一直站在房外。看到月莹出来,他手指按在唇上示意她噤声,幸好他饥警,否则他们之间的恩怨就要追到地狱去找她算了。

  是他!他又出现了,难道她注定命不该绝吗?否则怎会在她想了断残生时,他又出现了?

  “我曾把性命交到你手中任由你处置,可是你不动手,如今我替你想了个好方法,帮你解决我自己,我想我死了,你会好过点,不用每天把时间花在怨恨上。”

  “我再一次的警告你,只有我允许你死时你才能死,没我的同意,准也不许带走你,听懂了没?”他一手搂着她的纤腰,另一手握紧她的手。她的举动把他给激怒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道,几乎捏碎若水白哲的手。

  若水咬着牙也不肯喊痛,她不愿意在易寒面前表现出懦弱的样子,不愿被易寒看扁。

  易寒死命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的力道太大,等他松手时,若水白皙的手早已红了一圈,明天一早起来极有可能会淤青,一见她原本美丽的手变成如此,易寒打从心坎里觉得不忍,他怎能这么不小心的把她给捏疼了?见她一脸强忍苦痛的模样,易寒心疼不已,当下失去理智的紧紧搂住她。  

  “别离开我!谁都能离开我,就是你不能,听到了没?如果你死了,我真的会追到地府去。不许你有摆脱我的念头!”他在若水的耳边诉说着。

  若水被他的举动吓呆了,他怎能在愤怒中又展现如此的柔情?可是他们好久没有这样了,她想念他的怀抱,怀念他在她耳边的低语,思念他的温柔……若水让情感驾驭理智,双手攀上他的脸颊不停的摸索。

  当她摸到他脸上那道疤时,眼泪不禁滑下脸庞。那道疤还在,活生生的对世人诉说他们之间曾有的恋情,任谁也不能磨减。

  “不要哭!你哭得我好心疼。”见她哭得梨花带泪,易寒心疼的一一吻干她脸上的泪水,“是不是不满意我脸上这道疤?如果你觉得太小了,可以把它划得更大,只要你别哭,想要怎样都行。”

  天!他居然认为她哭泣是因为他脸上那道疤太小,还慷慨的想让她多划几刀,真不愧是行事亦正亦邪的宫易寒。

  她直摇头,当然不是因为那道疤太小,他怎会想出这么离谱的答案?但因声音梗在喉咙中,她无法言语,只有以行动表示。她踮起脚尖,芳唇印在那道疤上,想吻平她的愧疚,吻出她的情意,吻回他们之间的一切一切。

  易寒不自觉的一震,在若水吻完那道疤痕时,立刻低头吻上她的芳唇……



  ◎◎◎◎◎◎



  “我就说嘛!你师父娶小妖女是娶定了,如果他不爱小妖女,干嘛把人家亲得晕头转向?”南方一怪童躲在外头偷看他们的一举一动,非常笃定易寒还爱着若水。

  “说真的,我觉得她来当我们师娘比于女侠要合适得多了。”说话的人是嫌犯之一的董亭兰,刚才她和凌俊好不容易由昆仑山赶回来,便被南方一怪童拉到这儿看好戏。

  “师父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有表情,我相信等他们成亲以后,师父一定会变成另一个人。”凌俊小声的说。言下之意是指易寒会变得更加平易近人,不会再冷得冰死人。

  “这下你们可相信我的活了吧?想我南方一怪童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会骗人?说谎根本就与我的人格不符。”事实一经证明,南方一怪童马上就拽得二五八万的,好像完全忘了他难得把事情说对。

  “好啦!好啦!算你厉害,可是你也见到了,刚才他们还吵得天翻地覆,难保等一会儿不会又吵起来。”亭兰在见着若水细吻师父脸上的伤疤时,就认定那道伤疤的确是出自若水之手。

  “我看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和好如初,反正你们的师娘除了小妖女之外,是别无人选。”南方一怪童拍胸膛保证。

  凌陵原想反驳南方一怪童,可是想想他说得也对,因为师父除了对冷若水好之外,不曾见他对谁好过,不娶她还能娶谁?

  “好了!快走吧!如果被师父发现的话,我们一定完蛋。”亭兰聪明的拉着凌俊快速离去,至于南方一怪童,被抓到也是他家的事,她才懒得管呢!

  “喂!你们两个未免太不讲义气了吧?居然丢下我一个人。”南方一怪童放低声调叫嚷,也快速的与他们一起退场,否则被抓到,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对你这种人是不需要讲义气的。”在“逃亡”的路上,亭兰还不忘与南方一怪童抬杠,证明了她不怕死的勇气。

  她的话立刻引来了南方一怪童的不满,当下与她理论起来,幸好他们已逃到了安全地带,否则一定会惊动宫易寒与冷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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