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点了套餐后,他告诉她关于叶飞霜的事。
「你是说,叶飞霜就是当年找过我们麻烦的女孩子?」施奕瞳总算想起来了。难怪她老是觉得叶飞霜很眼熟,原来她们早就见过面了!
「她的个性一直没变,所以她说的那些话你就别放在心上。」他安慰道。
施奕瞳不是个迟顿的女孩,她将徐海纳轻易便敲到叶飞霜拍广告,及叶飞霜对她的态度联想起来,得到一个令她瞠目结舌的答案。
「海纳,难、难道你跟她……她就是你交往九年的女朋友?」天呀!叶飞霜跟海纳?她完全无法将这两个人连在一块儿!
「嗯。」徐海纳垂下眼睑。
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施奕瞳坐立难安。
「那……她说我是抢人男友的狐狸精,说的该不会是……我抢了你?」这事就像被猫咬弄到一塌糊涂的毛线,她试着厘清这一团混乱。
「昨天她看见我们在Le Papillon一起吃饭,于是误会了。」
他说得云淡风清,她却听得心惊肉跳,整个人从座椅弹跳而起。
「我去跟她解释!」这误会可不得了,这罪名太沉重了,必须马上解决才行。
「不用了。」徐海纳的声音制住了她凌乱的脚步。「你去对你没好处的,还是坐下吧。」他不想让她为莫须有的事再遭羞辱。
「可是——」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件事我会解决,坐下。」他的语气轻柔又坚持。
午餐正好送来,施奕瞳只好又坐回去。
「如果叶小姐不听你的解释,那你告诉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跟她说清楚的。」服务生走后,她又急急的对他说。
徐海纳对她笑了笑,便开始吃饭,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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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他们六个大学好友在叶飞空的Le Papillon餐厅聚会的日子,他特地提早打烊,好让死党们尽情狂欢。
不过,这次徐海纳缺席了。
石为径、江达开、杨天乐、梁素芃轮流打电话给他,用的理由都是他和叶飞霜不到,聚会就少了「傻瓜与野丫头」这一味了!
叶飞空则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好友们笑闹。
徐海纳的回答则是千篇一律,等工作忙完就赶去。
他没有说谎,只是等他提着公文包来到Le Papillon,疯狂聚会已经结束,醉的全被没醉的送回家去了。
叶飞空给他开的门,对他的姗姗来迟没有一句责怪,只是了解的拍拍他肩膀,将他带进餐厅里。
勉强捡了张没有空酒杯、餐盘和蛋糕奶油的桌子,倒了杯威士忌给他。
「你明知道我不喝酒。」徐海纳松开领带,深吸了口气。
他耸耸肩。「我只是认为,也许你想破例一次,毕竟人在心情低潮时,总会想放浪形骸一下。」
徐海纳深深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拐弯抹角。」
「你觉得我该说什么?」叶飞空反问。
「先从你找人调查我这件事说起如何?」他叹了口长气。
叶飞空俊美脸上的讶然一闪而过,旋即又释然的笑了起来。
「我早该知道这事瞒不过你,但认真说起来,调查你身世背景的事在还没有开始前,就已经结束了。」他站起身来。「我帮你留了份义大利内酱面,等等。」
徐海纳看着他潇洒的背影。不知他从何看出他仍未吃晚餐的?
半分钟后,叶飞空端出一盘冒着热气的义大利面及一杯水,摆放到他面前。
徐海纳没客气的拿起叉子吃将了起来。
「本来只是认为你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安东尼沙马的儿子。」现在的他已经从乍闻的震惊转为慨叹。「我想我欠你一声谢。」
徐海纳知道他指的是当年二叶门的家变事件。
「帮你们的是我父亲,所以你应该谢他才对。你刚才说调查的事还没开始就结束,是什么意思?」他问。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谈,飞空想知道的,应该也都知道了。
「没什么,我才刚开始要调查,就跑来两个义大利人,一五一十的把我想知道的事全都说完了。」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班与阿麦。」徐海纳摇摇头。这两个人如此轻易便将他出卖,怎么还敢以他的隐形保镳自居?
叶飞空点点头。
「你也别怪他们,要不是你这个月以来的状况明显异常,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的。要说是主动来提供情报,不如说是来哀求我帮你的忙。」他说。
海纳的情况的确不好,除了工作效率退步以外,整个人也瘦了一圈,虽然身材依然高大刚健,但眉间始终抑郁不展,也难怪班与阿麦会那么担心他了。
「我很好。」他放下叉子,拿起餐巾擦拭嘴巴。
叶飞空瞧了还剩半盘的义大利面。
「不,你不好,不过飞霜的情况比你更糟。这个月以来,她在香港已经有两次晕倒的纪录了,整个人更是瘦了一大圈。」他紧紧盯着徐海纳。「她很不好过,虽然每天爱慕者慰问的花束不断,但她应该还是比较想跟你合好吧。」
徐海纳太阳穴旁的肌肉抽动了下,牙关紧扣后又松开,然后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你真的跟她分手了?」受不了这种沉重又沉默的气氛,叶飞空只好又开口询问。
「是她提的。」徐海纳的嗓音低哑许多。在这件事上,他一直是被动的一方。
叶飞空在心里暗骂自己的妹妹。愚蠢!简直就是被忌妒冲昏了头。
「你真的有当着她的面带走你的旧情人?」他婉转的问。事实上飞霜说的不是旧情人,而是狐狸精。
徐海纳起身踱步。他必须动,否则一直被他压抑住的情绪,不知何时会爆发。
「施奕瞳只是当年我在补习班时的同事,根本不是什么旧情人!我真不知道飞霜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仅仅只是看见我跟她有说有笑的一起吃午餐,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指控,更夸张的说我从未爱过她?!如果我从未爱过她,那过去这几年跟我谈恋爱的又是谁?都交往多久了,她居然还认为我是一个用情不专的男人,太令我心寒了!」
他倏地煞住脚步—气喘吁吁的瞪着叶飞空。
「为什么你还坐在这里?为什么不飞去香港照顾她?她身体状况那么差,为什么还让她继续工作?你这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愈想愈火大,愈说愈生气。
正欣赏着他百年难得一见的情绪失控的叶飞空,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台风尾扫到,觉得很是无辜。
「你冷静一点,她下礼拜就会回台湾了。」Gucci首席设计师亲自指定她担任新一季发表主秀,她当然要回来。
「我很冷静!」徐海纳咆哮出这四个字后,重重坐回椅子里,胸口仍在剧烈起伏,久久无法回复。
叶飞空实在不得不同情这个好友。看来他真的是爱惨了飞霜,而飞霜同样也爱惨了他,唉。
「这样好了,等她回来后,我再好好跟她讲道理,你就在家里等着她去登门道歉吧。」他燃起根烟。
「等她回来,我已经走了。」
徐海纳的话让叶飞空呛咳了一阵。
「走?你要去哪里?」
「义大利。」他疲惫的揉揉眉心。「我父亲得了胃癌在住院治疗,我已经订了后天的飞机票。」
叶飞空猛吐出一口烟雾。
「他该不会是要你回去继承他的事业吧?」据班与阿麦二人组表示,海纳虽然不是沙马先生唯一的儿子,却是他最欣赏的。如果他真的要海纳回去继承,那极其死心眼的飞霜只怕会活不下去。
但徐海纳接下来的话解除了他的担忧。
「我只是去看看,半个月内就回来了。」他担心父亲的病情,但义大利到底不是他的地方,对家族内的明争暗斗也很是厌恶,半个月已是他的极限。
叶飞空哦了一声,尾巴拖得长长的。
「那……」
「等回来后,我会跟她好好谈一谈。」他说。
意气用事在感情的世界里,只会得来两败俱伤,他是个有责任感的成熟男人,还是应该要用成熟的态度来面对。
如果飞霜还想跟他在一起,那他会更加珍惜她,若她已对他失去信心,那么,他也会祝福她找到更好的人生伴侣。
一切等他从义大利回来后再说吧。他又叹了口气。
像在心里盘算什么,叶飞空只手托住下巴,长长的睫毛半掩着别有所思的黑色眼珠,唇边正邪味十足的微微勾起。
两个男人各自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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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离徐海纳的家后,叶飞霜没回二叶门,而是另外买了一楝房子,距离徐海纳家只隔了两条街。
从香港回来后,她把自己关进空无一物的新房子里,足不出户两天了。
这情形让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造型师安迪和助理都很担心,加上她这个工作满档的大明星在香港时又有两次晕倒的纪录,他们两个简直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双双找上了叶飞空求救。
「也好,我正好有话要跟她说。」
于是他找来锁匠打开了她家大门,一进屋,就看见她用一条厚棉被把自己给紧紧裹住,躺在地上。
三个开启的行李箱堆放在角落,里头的东西像被乱翻过,一片凌乱。打开的零食袋和矿泉水散落在地板四周。
幸好她还没笨到饿死自己的地步。
他踢踢厚棉被里的那国物体。
「叶飞霜,活着请回答。」
「滚开!」厚棉被里头的人大叫着,可惜声音全被厚棉被吸附了,听在叶飞空耳里,简直就像蚊子叫。
她还抵抗似的蠕动一下,活像条粉红色的胖毛虫。
「如果你是为了不知道海纳去哪里而闹别扭,那我可以告诉你。」他弯下腰,感觉棉被里的物体僵住了。「我数五秒,没反应的话,我就走了。一……二……三……四……我走了。」他站直身子,在地上踩了两下。
几乎是立即的,胖毛虫不但迅速弹坐起来,连头都冒出来了。
叶飞霜的模样吓了叶飞空一跳。
「你是人还是鬼?」天呀,这就是艳丽四射,人称性感女神的叶飞霜?!饶了他吧。
大概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现在的自己有多糟,叶飞霜又从棉被里抽出一只手,抓耙着乱得像稻草的头发。
「要不要去画个妆出来再跟我说话?」叶飞空强烈建议她。
这两夭她大概都里在棉被里没动过,眼皮上的黑色眼影早就晕到下眼皮了,睫毛膏也在眼睫毛上纠结成块,衬得苍白的脸蛋更加像鬼,连嘴唇都毫无血色,脸颊又往里深陷了一些。
「要说就快说!」叶飞霜没好气的吼。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丑,但他又不是她锺情的男人,她才不理他怎么想。
叶飞空环顾空荡荡的屋里。
「有时间睡觉不如去买家具,达开的Natural百货什么都有——」他够义气的替好友宣传。
「你到底说不说?」叶飞霜不耐烦的叫。
他迟疑的摸摸下巴。
「告诉我,你晕倒的事,跟像自闭儿一样躲在家里不出门的事,该不会跟海纳有关吧?」
他的问题让叶飞霜的自我防卫瞬间升高。
「当然不是!」她挺直背脊,却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我只是拍戏太累了才会昏倒,而且过几天有服装秀要彩排,我当然要好好休息,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的联想也未免太好笑了吧。」她还真哈哈干笑了两声。
「那就好,那他的事就不会让你太难过了。」他看起来很是欣慰。
叶飞霜心里陡地一惊。
「我对他已经没感觉了,有什么好难过的?」她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不过接下来这句话就让她的故作镇定破了功。「到底是什么事?」她那双吓人又诚实渴盼的盈盈大眼紧盯着他。
叶飞空像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而他的沉默与犹豫,让叶飞霜的一颗心愈来愈志下心不安。
「他跟施奕瞳要结婚了?还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后者让她突然浑身发冷。
老天爷!千万别让他出事,只要他好好的,就算他真要跟施奕瞳结婚,她也会祝福他们,只要他好好的就行。
「都不是。」她惊惧的表情叶飞空全看在眼里。「只是他不会回来了。」他叹了口长长的气,还装模作样的揉着眉心。
他的样子又让才刚松口气的她,一颗心又沉到了谷底。
「你说不会回来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去义大利,不会回来了。」他说。「他说只是换个新环境,但我知道他还在因为你误会他而伤心难过,他太痴情了。」
「义大利?他去义大利做什么?他真的是这么跟你说的?他还爱我?他真的还爱我?我一直以为他不爱我了……」飞快的将自己从厚棉被里解开,冲到行李旁,她两手一阵乱拨。「我现在就去找他!」将衣服拽在怀里,她冲到他面前。「他在义大利的哪里?」
她看起来简直就像情绪不稳的精神病患。
「我不知道。」他耸耸肩。
「什么叫你不知道?你是他的好朋友,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
叶飞空仍然不为所动,脸不红气不喘的。
「他在义大利住的地方很不简单,门禁森严,连我都联络不上他,更何况是你。」
「什么意思?他惹上麻烦了?他被绑架了?」怀里的衣服掉到地上,她两只手紧紧抓住叶飞空的手臂,用力到手指泛白。
「他好得很,没人敢绑架他的。」他拉着她坐在地板上,娓娓道出徐海纳与安东尼沙马的父子关系,包括这几年来他一直死守在银行里的真正原因。
这简直比她演过的戏还像戏,曲折又匪夷所思,叶飞霜听到傻住了,脑筋一片空白,久久无法言语。
她喃喃道:「原来他是为了我们,所以才去求他父亲的,我都不知道,他从没跟我说过。」她一直以为那件事会那么快就平息,全是父亲处理得当的结果,根本没想到会是海纳曾经居中斡旋,更没想到他的父亲会是义大利教父安东尼沙马!
她蓦地想起经常徘徊在徐家的那两名高大诡异的义大利人。她以为他们心怀不轨,而当她将疑虑告诉海纳时,他说他会处理,后来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两个人了。
现在想来,那两人一定是海纳的保镳,结果却因为她无心的话被警告了。
「他的事谁也不知道,看来他并不是那么喜欢他老爸。」叶飞空拿出根烟,才要点上,就被叶飞霜一把抢下。
「这里不是Le Papillon,不要随便乱抽烟!」她教训道。手一挥,将烟抛到墙角。「既然他不喜欢他老爸,为什么还要回去义大利?」她又急急的问。
叶飞空将手里的香烟又放回怀里。
「因为他老爸得了胃癌,大概是叫他回去继承事业的吧。」
叶飞霜倒抽了口冷气。「他就那么听话呀?」
他该不会真的对她死心了吧?那个笨蛋!她心慌不已。
「不行!我要去把他带回来!」还来不及起身,她就被他拉下,又跌坐回去。「你干么?」她愤怒的对他大叫。
「干么?救你一命!」叶飞空像看个笨蛋似的看着她。「你以为西西里岛是什么地方?以为安东尼沙马是什么人?你有命进去都不见得有命出来。」
「那怎么办?他如果真的不回来,那我该怎么办?」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兴奋的抓住他的手。「老爸不是让你负责巴掌二军吗?你把他们几个借我用一下,等我把海纳救出来后,再把他们还给你。」
巴掌二军是二叶门狙击组的其中一支,虽然身手没有叶爽直接领导的拳头一军厉害,但潜进沙马家救出海纳应该是绰绰有馀了。她天真的想。
「我不想他们几个因为你的一时愚蠢而送命。」叶飞空毫不犹豫的拒绝她的要求。
叶飞霜那双吓人的眼睛死瞪着他,然后开始发红。
「还有一个方法,只要你能请一个人出马,我保证不但安东尼沙马会卖面子给她,连海纳都会乖乖的回来。」
「谁?」叶飞霜心跳加速。不管他口中的那人是谁,就算要她去跪去求,她也甘之如饴。
「海纳的母亲,也就是即将来台的Gucci首席设计师——徐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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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飞空正在教授妹妹讨好未来婆婆的招术时,远在义大利的徐海纳正坐在沙马宅邸的客厅中,与久违不见的母亲面对面。班与阿麦则并肩站在不远处。
顶着蓬松的细长卷发,一身吉普赛风格随性打扮的徐安娜,频频透过刷得浓密的睫毛打量儿子。
「听说你失恋了?」她佯装不经意的问,将手里的咖啡杯放回桌上。
徐海纳不用想也知道谁是她的消息来源。他将目光移向班与阿麦,一接触到他的视线,两人连忙别开脸,表情心虚。
「叶飞霜是吧?我听过她的名字,很红的样子,不过绯闻多了点,负面新闻也不少,这样的女孩早分手早好。」徐安娜说。
他神情冷漠。「现在才想干涉我的感情,会不会太迟了一点?」
「当母亲的关心自己的儿子,永远都不会嫌迟。」她轻易的反驳回去。「顺便告诉你,我明天要去台湾亲自主持春季发表会,叶飞霜是我指定的主秀。」
「那很好。」他一点也不吃惊的表现,让她觉得有些无趣。「还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我还有事要忙。」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不耐。
「忙什么?你爸根本就不需要你的照顾,还是你觉得当园丁剪车剪树很有趣?唉,你外公外婆要是知道他们引以为傲的孙子竟然在这里做这种事,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她长长叹了一声。
「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外公外婆比任何人都了解我,就算我只是个园丁,他们还是会以我为荣的。」他话里的挖苦意味不言而喻。
徐安娜没生气,只是无所谓的抿抿嘴。
「好吧,随你。」她说。「不过我到底是你的母亲,儿子受伤了,当老妈的还不闻不问就太说不过去了。」她玩弄着手上的水晶指甲。
她的话让徐海纳的警戒心立时升高。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放下手,对他盈盈笑着。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叶飞霜知道,她玩弄了一个她不该玩弄的人,也该是让她得到教训的时候了。」
徐海纳倏地从沙发上弹坐而起,全身肌肉因愤怒而使张。
「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警告她。
徐安娜摊开手。瞧他激动的,那女孩果然是他的死穴呀!
「我不会伤害她呀,只是要让她明白做人的道理罢了。」她轻松的拿起包包起身。「好了,我也该走了,不必送了。」她施施然的走开。
徐海纳要追上去,却被突然上前的班与阿麦给分别抓住左右手。
「你们两个干什么?」他生气的大叫。
「少爷,对不起。」班一脸歉疚的说,阿麦更是连看都不敢看他。
像突然想到什么事,徐安娜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忘了告诉你,我已经跟你父亲说好了,在台湾的时尚发表会结束之前,你必须乖乖的待在这里。很抱歉了,儿子。」说完,她笑咪咪的走了。
看着她轻快的背影,徐海纳发狂般的要挣脱箝制。他的力气奇大,让班与阿麦逼不得已的将他面朝下的压制在地上,然后无奈的彼此互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