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好吗?」沉默了片刻,电开口问道。
「应该算好吧。」水微微扬著苦笑,想宠不能宠,想爱不能爱,这份情揪得他好难受。
电又沉默片刻,将杯中的茶一仰而尽,然后轻叹口气道:「近来天地四方火气四扬,火族人已经发觉火下落不明,派人四下搜寻她的下落,你要特别小心。」
从这次火族倾巢而出的举动看来,平静的日子似乎已经结束。
「哦?」水微挑浓眉,不觉得困扰,他还不将那些火族人看在眼里。
「不要低估火族的力量。」
「只要她碰不著火,他们就找不到她。」水语气笃定的道。他早已做好防范,火族想从他手中夺回人,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她迟早都得返回火族,你不可能永远困住她。」
「有何不可!」水倔强的坚持。
「不要傻了,难道你不曾想过为何五百年来,倾你我四人之力,用尽各仙家的法宝,却迟迟寻不到她的踪影,为何五百年后,我们才找到她吗?」电沉声道,不愿他再自欺欺人下去。
「人海茫茫。」水轻描淡写的吐出这四个字,仍不愿承认真正的原因,宁愿像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驼鸟。
「既是人海茫茫,为何五百年前寻不到,五百年后却寻得到?」电逼他正视问题,不要再逃避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又在暗示什么?」水冷肃的低问。五百年来,他在天地魔三界发狂的追寻,一次又一次的挫败几乎要逼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心爱的人,此刻他想紧紧守著她,不能再接受吏多的意外,更多的残酷。
他誓死也要护往她,不容她再次逃离他的身边,任何人都不许介入他与她之间!
「前些日子我再度前往火族打探消息,本欲想法子解开血咒,却不经意得知火族隐藏五百年的秘密。原来当年火施展血咒斩断情爱后,将自己封在火中,在烈焰真火中自焚。五百年来,火族的长老们用尽心力,分别护法护体。直到二十年前,在火族长老的集体护法下,火才能集结几乎被焚尽的魂魄,转世为人。」电语气沉痛的说出真相,在知道火失去法力而被烈焰真火焚烧五百年后,那蚀心的痛楚令她难受。
电无法接受他们当年的一场游戏,竟迫使火自行封住法力,更让自身陷入诸神畏惧的烈焰真火中焚烧,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她后悔不已。
「自焚五百年?」水沉痛的低吟,脸色铁青,拳头猛击放置茶水的石板,石板当场化为粉末四处飞扬,原来这五百年她竟是待在烈焰真火中,难怪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她的下落。
「知道她为何要转世为人吗?」电再次开口,不待水回答,悲痛的说:「因为毫无法力护体的她,自焚五百年后,元神几近毁灭,火族长老们合力救地出烈焰真火,并让她投胎为人,重新修行才有办法回归火族。」
「你是指她……」水只觉彷若寒气罩体般,寒透心扉。
难怪他派出的密探深入天地魔三界的每个角落,五百年来却毫无所获,直到二十年前她的诞生,才让他知道她到人界去了。
若非二十年前有人从中作梗,他本可找到她,也不会拖到今日。
是谁?他眸底泛著强烈的恨意,是谁在背后操控一切,千方百计阻止他的追踪?
他咬牙切齿,若寻到此人,非挫骨扬灰不可!
「她不想元神俱灭!」电气急败坏的吼叫。
水心如冰寒的看著她,苦笑道:「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的……」陡地,心一阵抽痛,他脸色倏地一白。
「怎么了?」电和雷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关心的问。
水抚著微微刺痛的心,另一手焰指一算,脸色剧变。
不!小火儿,你不许有事!不许!
☆ ☆ ☆
水、电、雷三人,十万火急的赶回水在人间的住所。
「发生什么事?」水焦急的将昏过去的简如花搂入怀中,仔细查看她的状况。
「主人!」水行群不解的摇著头,「火女突然尖叫,并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属下觉得情形不对,便念咒召回主人。」
水示意他退下,然后扳开简如花紧捂住额头的手,惊异的发现她眉心的小火焰再次跳动。
没有多想,水与电、雷三人盘腿坐在简如花身旁,运功为她驱走眉心的灼热烈焰。
片刻后,那抹诡异的小火焰才消逝在她的眉心间。
火焰一消失,简如花便缓缓睁开双眼,惊讶的盯著不曾见过的电和雷。
一抹熟悉的感觉涌入心里,她不解的凝视著他们,欲从他们那似曾相识的脸庞寻找答案。
照理说,她不该对陌生的他们感到熟悉,可是那熟悉的感觉却又如此清晰,让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水察觉出她对电和雷的特别反应,立即示意他们离去,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正要施法离去,简如花惊愕的开口:「你们……」
电与电轻轻的点头示意,随即消失。
「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们……」来不及留下两人,她的面前已无人踪,正傍徨时,她被楼入身后宽厚的怀中。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水急急的问道,浓眉快要打成结,眼神里有著浓浓的担忧,不解她为何会再次引发灼热,他都已再三的防范,不该再次发生这种情形才对,难道还有什么地方他疏忽了吗?
「你才是那个需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人。」简如花直视著他的眼眸,语声清晰的问道:「你究竟是谁?他们又是谁?」
「这不关你的事。」她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不关我的事吗?如果只有你,我会以为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象,梦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巧合,可是现在他们出现了,这代表什么?代表我的梦是真的吗?」
梦境?幻象?真实?究竟何为梦?何为幻象?何为真实?
他究竟是谁?她又是落八什么样的世界中?
「什么梦?」水心下一惊,大手箝住她的身子,阴森的质问。
她从未提及什么梦境与幻象的,难道她对前世的事还残留著记忆?这代表什么?激动的情绪在他胸中撞击著。
「梦里,你是个个性温文的白衣男子,不像现在这般阴晴不定,而他们……」她秀眉拢起,回想著梦中片段的记忆。
「除了他们你还梦过谁?发生过什么事情?」他握紧她的手腕,神情紧张的看著她。
不可思议!她居然对从前的他仍有印象!或许事情会出现奇迹,他们还有机会破除她的咒语。
「还有一个白衣女子……」
「还有呢?」他强迫自己将激动的情绪平稳下来。
「还有一个红衣女子,她跟我说……」简如花手指著镜子,喃喃自语。
心下一震,他眸子里有著明显的痛与恨,咬牙切齿的低吼:「她怎么可能跟你说话?怎可能?」他疯狂的摇晃著她,试图将她从迷乱中摇醒,她这模样让他恐慌不已。
「我说的全是真的,刚刚那个红衣女子就在镜子里,一直重复著同样的话。」她激动的辩解,眸子里有著坚持,她相信自己刚才不是眼花错看了,而是真有其事。
水紧紧的抓著她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搂在怀中,让激动的她缓缓平静下来。
半晌过后,他语气低沉的开口:「那名红衣女子长得什么样子?」说完,他屏息等待她的回答,心狂乱的跳动著。
闻言,简如花脸上出现迷惑的表情,「说来奇怪,她长得跟我好像,可是我从来没穿过红衣服,也不曾像她一样浑身都是火,四周都是燃烧的火焰,而且她……她好像很难过,很痛苦……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但我就是知道她好伤心、好绝望,好像是被她最相信的人背叛一样。」
她埋首在他宽厚的怀中,不安的感觉逐渐散去。太多太多的疑问让她越来越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实?
「她说了什么?」
难道真的是她?五百多年前的她酷爱穿红衣。
她形容的影像像极了她与他决裂那天,她愤而焚烧洞府,悲痛的与他斩断一切。
真的是她吗?
水心情沉痛的搂著她,不敢让她看见他眼中的脆弱及深情,否则多日来的隐瞒和伪装,全化为乌有。
「她一直说:『对不起,是我误信情爱,我必须自我惩罚。谁教当年我不顾爷爷再三的劝阻,是我执迷不悟,是我过於相信他,是我不对,落入情爱的纠葛中,无法自拔。今日,我自毁道行,断绝情爱,否则将烈焰焚烧而死!』」简如花重复她的话,只是她的语气没有红衣女子的恨与绝。
在重复红衣女子说的话时,她能明显感受到他因她的话,身躯不住地颤抖著,这不禁令她心生怀疑。
水如遭雷亟般的松开她,仰首失控的汪笑,万分确定这的确是她说的话。
片刻后,他锐利的眸光射向她,追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你先告诉我事情的真相。」简如花倔强的抬起头,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
他与她怒目相向,互不退让,屋里弥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
直到水怒火中烧的一掌拍向那面镜子,镜子在一瞬间碎成碎片,散落一地,并在她惊呼的同时,碎片突然卷成一直线,往远方飞去。
☆ ☆ ☆
他在监视著她。
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他有完没完啊?简如花忿忿的暗忖。她又不是犯人,他做什么要这样监视她?气死人了!
她拿起摆在桌子上的银制打火机把玩,感受到身后那抹怒光更炽烈。
「把它放下!」水沉声低吼。
她转头挑□的斜睨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对他眼里散发出来的狂焰怒火视而不见。
「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放、下!」它的怒气指数直往上飙。
「我偏不。」她不单不放下打火机,还故意要打开打火机,就不相信他能怎样,玩玩火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又不会烧著自己。
自从被他绑来到现在,他订下的规矩只有一条,那就是不许碰火!这栋别墅里所有的用具,都是最新最现代的电气化用品,不需要使用火。
她不懂,为什么她不可以碰火?哼!他不许,她偏要!
水脸色铁青,大手用力一挥,她手中的打火机登时落地,同时破损得不能再用。
一股狂炽的怒意袭上她头,眸中闪著火红的光彩,但怒语尚未吼出,她整个人便被他搂入怀中。
「你存心挑□,是不是?」
「只是打火机,小小的火花伤不了我。」
「我说过不许你碰火!」
「凭什么?」
他怒气冲天的瞪著她,霸气的宣称著:「就凭这个!」
简如花本想追问,但他猛然低下头封住她欲抗议的唇。他狂野的探索著她口中的甜蜜,灵舌困住她的丁香小舌,紧紧的与它纠缠吸吮。
红潮袭上她的脸庞,小手抡拳,像下雨般捶打他的背,控诉他几近虐待的酷刑。
水倏地抬起头离开她的红唇,让差点窒息的她得以吸呼空气。她大口大口吸著甜美的空气,娇弱的身躯虚软无力。
他粗暴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眸光黯沉的打量著她。
这个目光她太熟悉了,只要他兴起欺负她的念头,眸底便会闪著奇异的亮彩,让她心生不安。纵使两人之间有过多次的亲密关系,但是自三天前冷战起,她坚决反对他碰触她,如今也不会让他得逞。
「住……手……」她气喘吁吁的想阻止他恶劣的行径,原本该埋直气状的语气,此时转来却沙哑而性感,让人颇质疑她真正的意思。
水低声轻笑,快速除去身上的衣物,强健赤裸的身子扑向她,压在她雪白如玉的娇躯上,放肆的爱抚她甜美的曲线,探索她令人销魂的神秘禁地。
他额头抵著她的,与她四目相对,他眸子里欲火狂燃,她拚命摇头拒绝他的求欢,可惜他不容她拒绝的再次封住她想抗议的红唇,将她所有的抗议话语全封在口中,一句也吐不出来。
手指灵解开她内衣的钩子,让高耸的浑圆弹跳出来,大掌揉搓著粉红的蓓蕾,使其在他抚摸下傲然挺立。
大手捧著雪白的浑圆,轻柔的吻著,接著强势的扳开她的美腿,置身在她双腿间,狂肆的大手抚上甜蜜的柔软处,肆意的逗弄著柔弱的花核。灼热的热流在她体内四窜著,她奋力的想抗拒那诱人沉沦的情潮,却反倒越陷越深。
「你不想要吗?有没有感受到体内迫切的需求?」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诱惑著,修长的手指像在嬉戏般逗弄著敏感的花核。
「住……手……」她呜咽著吐出这两个字。
「口是心非的丫头。」他充满情欲的低笑一声,炽热而坚硬的欲望抵在她的花穴入口,腰一个用力,进入她紧窄而温热的甬道中。
「啊……」她忍不住逸出娇吟,沉沦在瓦古的男女激情里,任他强行的索取。
☆ ☆ ☆
为何不许她碰火?简如花不解的凝视著他。
水坐在书桌后,不知在看什么,只见他冷硬的脸庞变得更加阴沉,唇瓣紧抿著,眸光透露著不悦和愤恨。
一整天陪他待在书房中,她都快闷死了。
她以为他不注意,悄悄的往门口移动。
「去哪?」水开口问道,话中带著不悦。
当场被捉到,简如花有些尴尬,低著头委屈道:「去外面走走。」
「你没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哪都不许去!」
「可你也没把事情说清楚啊。」她低声抗议。与他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但她对他的一切都不清楚。
她的话悉数进入他耳中,水脸色一凛沉声吼道:「你有胆就再说一遍!」
十天前两人斗气,他急著想问明自她梦中的事,但无论他怎么追问,她却像个哑巴对那件事惰一句也不提。总之,得不到他要的答案,她哪里都别去!
发飙啦!简如花微噘著红唇,他自己什么都不肯说,却规定她非得言无不尽,谁理他呀!她小脚往后轻轻的移了一步,还是想偷溜出去。
「给我回去坐好!」水冷眼瞪著她,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坐坐坐!我都快坐十天啦,再坐下去就要变成化石了!」她火气十足的吼回去,与他冷战十天已是极限,装不来他那副冰冷的死样子,她恢复火爆的性子。
水唇角冷硬的线条悄悄松开,讥嘲道:「受不了想投降呀?」
「我才没有输!」她昂著小脸,坚决否认自己认输。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总之,你没有权利困住我。」她不再理会他,转身往门口走去。
一阵风从后面卷向她,她飞快捉紧门把,否则早被狂风卷向他,落入他温暖的怀中。
「不要以为你有法力就欺负我这个凡人!」也不想想他有妖法,简直就是胜之不武,还常拿出来用,真是无耻!
「哼!」水加强力道,她的身子如愿落入他的怀中。
他箝制住她的力道大得令她喊痛呼疼,但他丝毫不肯放松,直到她认命的靠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水一双深邃的眸子,目光哀伤的注视著她的容颜。
☆ ☆ ☆
过了三星期,一直严密看守简如花的水放松戒备,又开始回复他以往风流不羁的个性,时常消失数天,偶尔从八卦杂志中知得他的去处,原来是与不同的女人斯混去了,这让她心里有说不出的烦闷。
这一天,水不在,简如花趁奴仆全不见踪影之际,拿了张纸,小心翼翼的跑进厨房。
她将纸折成扇形,放在电磁炉上头,然后打开电源,好奇的瞅著那张纸因热度而泛黑,最后纸耐不住高温而燃起火花。
狐疑的瞅著那燃烧中的火焰,著实不解慕容复为何不准她碰火,火很可怕吗?
她专注盯著火光,温热的光和热,无来由的产生一股熟稔……
纸张不一会儿就烧光,最后一抹火光即将消失之际,她正想拿条抹布拭去犯罪的证据,那抹火光却在消失的前一秒,「轰」的一声爆出似篮球般大小的火球,飘浮在她的面前。
被轰声震住的简如花,小脸登时一白,屏住呼吸,怔怔的看著那颗火球,眼前的景象和梦中的景象重叠在一起,一种异样感觉涌上心头。
她像是被催眠般,伸出青葱玉指想碰火球。
「啊──」一名女佣正巧走进厨房,乍见诡异的景象而放声尖叫。
浮在空中的火球登时显得躁动不安,泛出红艳的火光,几乎要将简如花包裹在其中。
水行群听到尖叫声的刹那,突然现身在厨房内,受到惊吓的女佣像被点住穴道无法动弹,目光空洞的直视著前方。
眼前的异象让他来不及多想,扬掌打向那颗炽烈的火球,下一秒钟火球消失於无形,只留下淡淡的烟雾。
「发生什么事?」
远在千里之外的水,在感受到水行群的紧急呼唤,火速赶回。乍见厨房内的混乱景象,他的脸色瞬间冷下。
「火女召唤火。」水行群平静的回答。
「该死!」水冷厉的眼光射向简如花,长臂一伸,将怔愣的她拽入怀中,低喝道:「为什么不听话?」她的举动势必已惊动火族,这里不再安全。
「为什么……火会……它好像……好像……」她脑中闪过先前景象,无法理解之余,抓著他的手追问。
「主人,火族定收到消息,会立即派人而至。」水行群已能感受到千里之内的火气,直往这里飙来,看来火族急切的想带回火女。
「撤!」命令一出,水和简如花便消逝不见。
水行群恭送主人离去后,伸指点向那名女佣,随后亦消失在空气中。
「咦,我怎么会往这里?这里怎么会有……哎呀!是谁这么缺德,把厨房弄成这样……」女佣嘟囔的念著,动手收拾乱成一团的厨房,先前所发生的事的记忆已被删除。
☆ ☆ ☆
由於在凡间的行踪已暴露,水干脆带著简如花回到水行宫。
天地万物凡与水有关的,都是水族统御的范围;东南西北四海的龙王,是水族的部属,表面上遵照玉帝的指令行雨,实际上是水族的族长下令他们遵照玉帝的旨意行事,才会按照时令雨节行雨。
水行宫是水族最高洞府,位於阳光照不到的深海处。
一到水行宫的大殿,水使气愤的把怀中的简如花推到地上,见她吃痛的表情,他有些心疼,但愤怒随即将心疼压下。
「你是故意挑衅我吗?」他双目燃著怒火的瞪著她,语气严厉的质问。
「是……又如何?」她有些害怕的承认。
被他推倒在地,她的膝盖用力敲到坚硬的冰晶地板上,疼得泪水泛出眼眶,不知为何她感到浑身无力,无法爬起身。
沉默了好半天,水恨恨的瞪著她,怒气在胸中翻滚。
「哼!在这儿,我看你还有没有本事弄出火来!」他忿忿的丢了话,甩头离开。
他不能再待在这儿,因为他无法忍受她要离去的念头,生怕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性子,会做出伤害它的事。
过了片刻,水行群出现在简如花面前,瞧出她有些不对劲,神色焦急的问:「火女,你怎么了?」
「我……没事……」简如花缓缓的合上眼,早习惯水行群对她的称呼,也懒得和固执的水行群解释。
疑惑浮上水行群的心头,但他选择不置一词,施法将她送到寝宫,躺在淡粉色的床上后,便悄悄的退下。
接下来十天,不见水的踪影,他似乎已忘却简如花的存在。
简如花终日半梦半醒的躺在床上,水行群会定时派人送食物过来,但她东西吃得很少,他以为她是凡人之躯,对这里会有些不适应,便不甚在意。
十日已过,简如花情况不见好转,水行群只好来到寝宫,乍见她的神色不禁惊诧不已。
「火女,你的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只见她虚弱不振,似乎全身气力都被抽乾,诡异的是眉间却灼灼发亮。
「你……不需担心,我只是觉得……」简如花用力的摇著头,想要寻回一丝的清醒。
见她著实不对劲,水行群立刻道:「我立刻找主人回来!」
「不!不需要……我只是……」她双眸微微的睁开,瞥向水行群。
水行群一怔,火女眸中竟闪著火焰般的光芒。
「我真的没有什么事……只是打从到水行宫起,好像有一股热流在体内流窜,可能是有些不适应这里吧……」
「我还是立刻找主人回来比较好。」水行群口中默念著咒语。
「不要……不要找他回来。」简如花急於阻止他,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的火气。
「火女!」水行群惊叫出声。凡胎肉体的简如花,怎可能驱动得了火?
「啊──好热呀!」她昏昏沉沉的低喃著,一股热流在她体内流窜得更形激烈,她身下的床突然烧起。
水行群连忙扬掌射出一股寒气熄灭火。
他怔怔的瞅著简如花瞧,她似乎从肌肤中泛出火光,那些火焰不消片刻便将她围在中间,他情急的凝神呼唤主人归来。
「啊──」她的身子在火光中滚动,发出阵阵哀号声。
「这是怎么回事?」水倏地现身,驾愕的见到烈火从简如花口中射出,他单手一挥,寒冽的冷气立刻吹熄那道烈焰。
「主人。」水行群恭敬的行个体。
水目不转睛的望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的简如花,乌黑的发丝掩住她的容颜,她一动也不动的趴在地上。
「小火儿。」他缓缓的靠近。
「你无权这样称呼我。」冷凝的声音乍然响起。
水猛地一震,惊诧万分的盯著她,熟稔的语调似乎是……可能吗?他的心激动的呐喊著,难道是她回来了?
简如花抬起头来,眸子里不再有狐疑和畏惧,而是充满了自信,整个人显得英气焕发,浑身散发著令人不敢逼视的光芒,俨然是是五百年多前的她……
火儿,他的小火儿终於回到他的身边,他动容的想伸手碰触她。
她一扬手,一股烈焰直朝他而去,水一惊连忙闪躲开来。
「火女?」水行群吃惊的低喊一声。
她站起身,双手挥舞间,出现许多火焰,无情的向水疾射而去。
「火女请不要激动,凡事好商量。」水行群焦急的唤著,替身陷火圈中的主人担心。
「我与他之间的恩怨,无话好说。」随著她的话,一道道的火焰向水射去,毫不留情。
「小火儿,五百多年了,难道你不能平心静气的听我说吗?」刚觉醒过来的人,功力尚浅,无法伤到他,但他只是采取闪躲方式,试图想跟她讲理。
火收回手,冷哼一声,目光不带丝毫感情的瞥向他,「你我的情分已在五百年多前结束,更别说经过这段时间后,我更加看清你的无情,所以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想听。」
「不是这样的……」水知道她将他在凡间的风流韵事当真,焦急的想解释。
「是与不是与我何干?」火低声念著咒语,旋即化为一团火球,往外疾射而去。
「不!别想走!」水喝道,化为一道寒气追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