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万万没想到,在刑警局里等地的竟会是一个陷阱!
而且,还是好友阿标亲手为他布置,引他上勾!
当他走进李槐的办公室,门在他身后被锁上,一把枪已抵住他的脑门,身上的枪和手机也一并被没收,李槐的椅子旋转过来,上头坐着的不是李愧,而是王至上。
沈拓沉下脸,瞄了一眼身后拿枪对准他的阿标,心情有一瞬间降到谷底。
连好友都会出卖自己,这世界真是愈来愈可怕了。
“你终于出现了,沈拓。”王至上冷冷一笑。
“为了欢迎我,还让你们这么大费周章,真不好意思。”他勾起一抹笑,闲逸地面对他。
“哼!你把游侠带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你已犯了刑法第一六三‘便利脱逃’的罪,单凭这个罪名,我就能立刻逮捕你!”王至上走到他面前,厉声指责。
“要逮捕我之前,你最好先去自首,副局长。”沈拓一点也不担心他自己,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李愧在哪里。
“我去自首?为什么?”王至上怒道。
“因为,我已查出‘处女之血’的秘密了。”他笑嘻嘻地说。
“什么?”王至上脸上一阵青白,有点惊恐地看了阿标一眼,后者也一样眼中有了惧色。
“要不要我公布名单啊?王至上?”
“我不懂你在扯什么!‘处女之血’是顾永长的失物,被游侠偷了,我们奉命要抓回游侠向上级交差,并将失物归还,这哪有什么秘密?”王至上矢口否认。
“你所谓的上级指的是署长汪国强吧?他也在黑名单里哦!哼,如果我纵放罪犯逃脱有罪,那请问你们与黑道挂勾走私军火的恶行又该当如何?一大票政府官员拿人民薪水,却做出这种味着良心的混帐事,你还有脸来和我谈法律?”沈拓冷言冷语地讥讽,满心的不屑。
“住口!”王至上厉声喝止,气得眉峰交结。
“阿标,没想到你也轧一角,亏我还把你当朋友,算我瞎了眼了。”他侧脸看着曾经交心的好友,心中不胜哺吁。
“没办法,阿拓,这诱惑太迷人了,不用冒着生命危险辛苦工作就能有数十倍甚至数百倍的收入,你想有多少人拒绝得了?”阿标并无侮意,他的心早被黑钱污染了。
“别和他多说废话。”王至上大喝一声,又转向沈拓怒道:“快告诉我游侠和‘处女之血’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别开头,拒绝回答。
“不知道?你当着我的面把他带走还敢说不知道?沈拓,别以为不说我就拿你没辙……”王至上走回桌边,拿起李槐的照片冷笑,“你难道不打算救你的长官了吗?”
“你们把李槐怎么了?”沈拓轻皱眉头,终于提到主题了。
“他啊,就是太硬,不知变通,而且疑心太重,为什么他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署长已暗示过他许多次别太注意一些不需要注意的旁枝细末,他偏偏不听,还打算跟咱们卯上,他在得知你带走怪盗游侠之后,竟不主张追缉你,反而要请调查局膛进这件事,做个彻底调查。你想,我还能放任他胡来吗?”说到这里,王至上等于承认了他和黑道的关系了,
“所以你们抓了他?”沈拓阴沉地道。
“不,只是请他去顾家作客一段时间,等‘处女之血’物归原主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他。”
“那你是要拿他来换‘处女之血’了?”
“不只,还要用游侠来换你!沈拓,如果你想让你和李槐平安渡过这次的危机,就把‘处女之血’和游侠都交出来。”王至上厉声威胁。
真要把“处女之血”和易侠者交给他,他和李愧才真的会死得很惨!沈拓太明白此刻他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只有他知道游侠在哪里,所以他得好好计划一下如何将这群人一网打尽,否则,凭那些高层人士的势力,他日后也难再在警界混下去了。
“先让我亲眼见见李槐,我要确定他还活着。”他沉吟之后提出这个要求。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署长早就吩咐将你带到顾永长的住处,他有话对你说。”
王至上一挥手,阿标就将他押出办公室,从后门离开刑警局。
走在通往后门的长廊,沈拓吃惊地瞥见有许多未下班的警员对他们的奇异行径都视若无睹,他这才恍然刑警局中可能已有不少同事早已和王至上同流合污了。
就在他出神时,吴桂芬碰巧迎面走了过来,她笑着朝王至上打招呼,不疑有他地说:“还要出勤啊?副局长?”
“嗯。”’王至上不太自然地点点头。
沈拓倏地觉得机不可失,因而朗声道:“嘿,桂芬,我们正要去顾永长家作客呢,你要不要一起去了?”
王至上和阿标脸色都一变,被他的大胆吓了一跳。
“谁要和你一起去!”吴桂芬瞪他一眼。
“嘿,如果你不陪我一起去,我可能回不来哦!要是我没回来,记得要报警找我啊!”他把暗示藏在话里。
“神经病,你自己不就是警察了?我懒得听你胡扯。”
吴桂芬受不了地骂道,加快步伐走开。
王至上回头对他讪笑着,“你最好给我安分点,沈拓,想籍机引起吴小姐的注意一点用处也没有,她是出了名的讨厌你,你求救求错人了。”
“唉!的确可惜,我到现在还搞不懂她为什么讨厌我。”他搔搔头,百思不解。
上了车,他们一路往顾永长的住所驰去,沈拓的思绪仍飞快地打转着,他明白这是一场棘手的战争,稍有不慎,他不仅会死于非命,连易侠君和李槐也会遭同样的命运。
真是伤脑筋哪!该怎么做才不会让易侠君落入这笔人手里,又能将于至上背后势力强大的团体摆平?
不久,抵达了顾永长的别墅,这幢曾遭怪盗游侠光顾过的华宅自从“处女之血’”被偷之后就加强了防盗系统,防卫更严密了。
沈拓随着王至上走进大厅,几个警政界重量级人物全都现身,其中当然包括了一直藏匿在暗处的警政署长汪国强。
顾永长一看见他,立刻从沙发站起,走到他面前愤怒地道:“你这家伙专坏我的事!眼看游侠就要被逮,你竟协助他脱逃,你到底有没有身为一个警察的自觉?”
“这句话你应该问问在座的各位,不是问我吧!”沈拓冷笑地看了众人一眼。
“你……”顾永长揪佐他的衣领,直想海扁他一顿。
“别太激动,永长,让我来劝劝他。年轻人总是意气用事,不开窍,需要好好开导开导。”汪国强的嘴拉成一道上弦弧状,上前拉开他的手,不疾不徐地说着。
“哼!”顾水长放开他。
“沈拓,我从以前就听过你的事了,你在数年前被李槐以‘特有人才’的管道引进警界,可见你的实质一定不差,虽然这几年来你并没有任何建树可言,但我相信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被隐藏起来了,或者,你并不像我们想像中的简单……”汪国强以眼神打量着他。
“有话直说,我听不懂绕来绕去的话。”沈拓不耐地催促。
“经过我的调查,你的来历似乎也非常惊人,我没想到李槐全力引荐的竟然就是当年的神偷‘野狐’…”’汪国强可是花了不少精神才查到这些。
“什么?他…他就是神愉‘野狐’?”顾永长和王至上都吓了一大跳。
“一个曾经当过小偷的人竟然干起刑警来了,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你想你还有未来可言吗?”汪国强悠哉一笑。
沈拓静静地听着,没有回答。他知道汪国强想说什么了。
“如果你能将游侠和‘处女之血’交出来,并且加入我们,那么,这次的事件我会设法遮掩,一笔勾销,你呢,不但可以继续当你的刑警,甚且还能每月跟着我们分红,这种条件,你何不考虑考虑?”汪国强诱之以利。
“你以为我为什么来当刑警的?署长?”沈拓慵懒一笑。这些人实在太不了解他了!
“该不会为了什么可笑的正义吧?”汪国强等一干人全都大笑。
“不,我是嫌钱太多了!换言之,我是看钱看腻了!随便偷个珠宝就能有几百万入帐,我忽然觉得这么容易就得到金钱真是件无聊的事,所以才改行的。”他佯装一副非常困扰的模样。
“什么?”大家简直会被他的嚣张呕死。这世上还有人嫌钱多?
“因此哪,你提的条件实在不怎么吸引人,老实说,不当刑警后,我一样不会饿死,要不是欠了李老头一份人情,我倒宁愿到国外玩到老死。”他存心要气死他们。
注国强的脸拉下来了。这小子还真难搞定!
“你的意思是不愿合作了?”他耸起灰白交错的眉毛。
“和黑道合作是条险路,署长,你们走私军火的事一旦曝光,下场可能比我还惨吧?我充其量坐几年牢就能出狱了,而你们……啧啧啧,和黑道挂勾的罪刑可不轻哩!”他摇摇头,反而同情起他们来。
“看来你也和李槐一样不肯加入了?”
沈拓以微笑来回答。
“可恶!别和他谈条件了,臭小子,替你的李长官想一想吧!”顾永长一挥手,他的秘书就打开一道窗帘,玻璃后方,李愧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双眼紧闭。
沈拓心一紧,愤怒渐生,李愧可能被绑了两天了,看他虚脱的模洋,两天来一定滴水未沾。
“你们太过分了。”他正色道。
“只要你叫游侠带‘处女之血’来,我们就放人。”汪国强冷冷地说。
“如果我不呢?”他起眉瞪他。
“那么……”汪国强泛起阴笑,弹了一下手指,李槐身边的人已拨出枪往他的小腿开一枪。
“啊!”李槐痛得大声惨叫,五官扭曲。
“局长!”沈拓大吃一惊,向前冲去。阿标及其他人马上前架住他,阻止他前进。
“是你逼得我们这么做的,沈拓,那颗‘处女之血’中的名单和交易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它曝光,你最好明了我的决心有多坚毅。”汪国强阴笑地说着。
“联络游侠吧!叫他三十分钟内把‘处女之血’送到这里。”顾永长示意阿标放开他,并交给他一支手机。
沈拓面临了最大的难题了!
他要怎么做呢?
握紧拳头,犹豫了许久,他终干按下了家中的电话号码
易侠君小心地潜入刑警局,四处找寻沈拓的影子,她首先往楼上奔去,来到局长李槐的办公室门外,里头黑漆漆的,根本没人!
人呢?到哪儿去,她心头焦急不已,又冲向副局长办公室,仍然一片悄静,显而易见,沈拓不在局里!
难道被带走了?
她怔在原地,不安地思索着要怎么办。
这时,一个人影从楼梯口慢慢蹬上来,她闪到阴影中躲着,看清来者是一个娇小年轻的女人,干是心中一动,趁她打开锁走进王至上办公室时跟着进入,然后从后方一手将她架住,捂住她的嘴巴。
“别动!”她低喝一声。
“晤……”吴桂芬惊恐地睁大眼睛,身体不停地挣扎。
加班赶完副局长要的资料,她才准备下楼收拾东西回家,没想到竟会在这里被个陌生人扣住!“别出声我就不伤害你。告诉我,沈拓在哪里?’易侠君压低声音。
“晤…晤……”她摇摇头,吓得连平常熟练的防身术都使不出来。
“沈拓今晚有没有回到这里?”她又问。
吴桂芬点点头。
“那他人呢?”她急道。
“他…他……”吴桂嘴巴挣得些许空隙,喘息地说“他走了。”
“去哪里?”易侠君放开她,继续追问。
吴桂芬立刻回转过来,双手揪着领口,浑身发抖地看着眼前背着光的闯入者,抖着声音问:“你是谁?找他做什么?”
“他在哪里?”她不答反问。
“他……他和王副局长去顾永长家了。”吴桂芬照实地说。
“顾永长?”他果真被带走了!易侠君忧心仲仲地皱了皱眉。
“你……你找他干什么?”吴桂芬稍稍适应了黑暗,终于看清她的轮廓,蓦地起了疑心,眼前这一身黑衣打扮的人,和资料上记载的游侠似乎有那么一点相像……
这几天局里早就传着沈拓带着游侠脱逃的事,难道这人就是游侠?
“啊……你……你是游侠?”她脱口低呼,最爱慕的偶像出现在眼前,怎不教她诧异。
“没错!小姐,我就是游侠,谢谢你告诉我沈拓的去向。”易侠君说着拍拍她的脸颊,擦肩走过她,急着离开。
“请问……你……你是当年的‘野狐’吗?”她转身冲动地问。
易侠君一凛,口头惊道“什么?”
这女人为什么提到野狐?她知道什么?
“你……和野派是同一个人吗?”吴桂芬怯怯地望着她。
“不,我不是野狐,我是游侠。”易侠君小心地道。“你……认识野狐?”
吴桂芬有点失望地垮下肩膀,摇摇头,“不认识……只是……很想见见他……”
原来游侠不是野狐啊……她的心忽然碎了一半。
“你为什么要见野狐?”奇怪,易侠君忽然觉自己的声音变得有点尖锐。
“我……没什么……”吴桂芬撇开头去,有些不自在。
“难道……你暗恋着野狐吗?”她很想打破沙锅问个清楚,沈拓那混蛋竟还有人会暗恋他?
“我……也不是啦……”
行了!还说不是?看她的表情分明就是。她翻了翻白眼,没想到沈拓挺吃香的嘛!
易侠君的心情沉了沉,酸酸地说:“好,看在你告诉我沈拓下落的份上,我会替你转告‘野狐’你的爱慕之情。”
“你认识野狐?”吴桂芬的希望又回来了。
“是啊!”’她没好气地哼着。
“他.......他长得怎样?是个什么样的人?”吴佳芬兴奋得竟然忘了自己的安危。
“他啊……丑死了!吊儿哪当,神经兮号,爱乱说笑,臭屁,服装不整,散漫又不稳重,没酒量又爱喝酒,总是和女人扯不清关系,还老爱说自己是处男 …”易侠君冷冷地阴损着。
这些形容词加起来怎么让她没来由地想起了沈拓吴桂芬困惑地眨眨眼。
“好了,没事别乱暗恋男人,这种无可救药的浪漫最要不得了!因为想像的永远和真实有太大的差异。懂吗?”易侠君丢下这句话就冲下楼去。
呆桂芬则依然立在原地发呆,“野狐”竟是那样的人?那不就和沈拓一样了?
她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浪费了五年的倾心实在好无趣。
易侠君则立刻朝顾永长的住所疾驰而去,吴桂芬这件小插曲早已抛到脑后,她开着车,发现事情变得有点讽刺,当初从那里偷出“处女之血”,现在反而要将它送回原位,早知道就别麻烦把它偷出来了。
不过,没偷出来她怎么会遇见沈拓?又怎么会爱上他?
冥冥之中,或许早就注定他们会以这种方式相识吧!
处女之血,这颗红钻到底是还是不还?
旧地重游,易侠君的心情相反的特别紧张,因为这次她不是要偷东西,而是要救人,说真的,救人这种事她一点都不拿手,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反而会害死沈拓。
轻易地翻过围墙.她甚至连电篱都没触到,但庭园里却多了两只不在她意料中的西藏樊大,在她脚一落地的当口 儿,两条巨大的黑影就朝她窜过来。妈呀!
她暗暗惊呼,她并不是怕狗,而是怕它们惊扰了主人。
从腰间拿出催眠瓦斯,朝狗鼻喷去,转眼间,契犬晃了晃,还来不及吠出声就倒下。
她掩鼻向别墅移去,赫然发现有几名员警在门外聊天,可见里头除了顾水长之外,必定还有着其他的人…
伏在树丛后观察了一阵子,她还没想出点子,就听见房里传来一声低沉的枪声,然后他听见了沈拓的呼声。
沈拓受伤了?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不再耽搁,直接从屋后攀进窗内,掉进地下室,找到电源开关,然后戴上隐形夜视镜,再切掉总电源。
霎时,顾宅陷入一片漆黑,客厅内正在拨电话的沈拓诧异之后随即一笑,这种小伎俩只有易侠君才会一使再使。
他悄悄挂回电话,也展开了行动。
“怎么回事?停电了吗?快去修理……”
“快抓紧沈拓!”
“注意别让李槐逃了!”
易侠君知道在大家适应黑暗的这段极短的时间内,她得找到沈拓。
大步奔上楼,就在众人的喳呼责骂声中,她在黑暗中看见一个人影飞快地进入一间小房间,不到两秒,房里的人倒下,他背着李槐匆匆出来。
沈拓居然能在黑暗中来去自如,“野狐”果然名不虚传!
她迎面靠近他,低声道:“这边,跟我来!”
“果然是你……你真是莽撞!”他轻责一声。
“幸好我莽撞了,否则我怎么救得了你们?”她呼了口气,见他没受伤,心中的大石才落地。
“快走吧!”沈拓在黑暗中扬起嘴角,莫名地想到,她若是和他搭档,一定会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们在她的指引下,从复门溜到外头的后花园。
一出别墅,屋外的夜灯立刻照出他们的行踪,一个盯梢的警员眼尖地大喊“园里有人!”
”快!我的车停在右后方约五十公尺,你先带局长走!”她悄声地道。
沈拓动作迅速,跃上墙头,再将李愧拉上来,仰手给她,“你一起来!”
“不,我还有事要做,五分钟后开车来接我。”她笑了笑,朝他挥挥手,窜向一个隐密的花丛后方,打电话给段藏。
“喂?你好了吗?”
“OK!你呢?”段藏反问。
“搞定!”她轻笑一声,收线奔向大门。
屋里的顾水长和汪国强好不容易才从黑暗的房里抢奔出来,正好看见她俐落的身影翻到墙上,警报器因停电而安静无声,她立在墙上朗声大笑,“顾永长,你的防盗系统还是没进步啊!”
“游侠,你给我下来。”他气得大吼。上次丢了宝石,这次丢了人,他这口气怎能咽得下去?“谢谢你的邀请,但我没时间进去坐坐了,你也知道,小偷都很忙的,再见了,与其花时间找我,不如去准备准备怎么替自己脱罪吧!”她笑着跳下田墙,坐上沈拓开来的车,扬长而去。
汪国强气得朝手下大喊:“出动所有警力,给我追!”
他的话声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他最熟悉的警笛声,蜂招向顾永长的别墅,他激动地打开大门,正准备向属下发号施令,孰料一伸手,一把手铐便铐上了他的手腕。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怒喝道。
“一个小时前,一个自称是猴子的人送来一卷他录下的录音带,里头有些对话提到顾先生和王副局长,他指称他遭到恶意的伤害,准备提起告诉。”
顾永长双腿无力地坐倒在地,王至上也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完了!
“什么?”汪国强倒抽一口气。
“十分钟前,政府的机要网络系统遭电脑骇客人侵,所有画面都被一页页黑道的军人走私交易与参与者名单覆盖,各位的名字不巧正好都在上头,现在,请跟我们一起到调查局一趟。”调查局的干员不带任何表情地宣称。
“那些都是假的!假的!是‘野狐’和‘游侠’联手稿的把戏!你们不能相信——”’汪国强犹做困兽之斗。
“有话请到局里再说,统统都给我带走!”
“不!不!我没罪!我没罪——该死,可恶的游侠!可恶的沈拓——”
他干哑的声音投入夜色中,但已没人救得了他。
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处女之血”所引发的事件,至此终于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