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人要见我?”管玉箫靠在他厚实的胸前轻眨美眸。
拥着她的香肩,他极具信心的笑说:“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带你去,起码他们愿意见你就表示还有希望,不管这希望有多小我都不会放弃。”
她佯装出畏惧状,“听起来好象满可怕的,我能不能考虑一下?”
“不能,玉箫,为了我们的将来你要鼓起勇气,有我陪着你不要怕。”他细吻着她水葱般的纤指,语气充满欲望,粗嘎的说:“你知道我必须耗尽多少自制力才能让自己不碰你,真希望你现在就是我的……”
管玉箫搔搔他的脸,“色狼!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男人跑哪里去了?”
“那个男人现在脸皮已经变厚了,不会再脸红了。”他痴迷的眼光始终逗留在她脸上,“只要是遇到你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好色的,不过至少在成亲之前我会克制自己不要乱来。”
“你真的这么爱我吗?”她吐气如兰的问。
瞅着那媚惑的容颜,他道:“我爱你。”
“无论我是谁?”
“不管你是谁,这一生我只要你。”
她的笑带着目眩神迷的魔性,“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我不许你忘记。”
“我不会忘的。”他低头衔住她的蜜吻。
※ ※ ※
一踏进“雷家堡”,雷家的仆人们无不睁大眼珠看着这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虽然有听到一些传闻,如今见大少爷真的带一位姑娘回来,传闻不再只是谣言,私底下都开始议论纷纷。
“会怕吗?”雷岳奇柔情似水的问。
管玉箫唇角噙着神秘的笑意,仰起玉容说:“有你在我不怕。”今天可有一场硬仗要打,不知屋里有什么在等着她。
要不是碍于周遭有人,他真想趁机偷个香。“我家人只是还不能接受这事实,如果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就多担待一点。”
“我会的。”才这么说,两人就已经来到门口,雷岳奇紧握下包在掌中的小手,给她勇气,也鼓励自己。
跨进一高高的门槛,一双美眸已快速的将不利的情势收进眼底。好个三堂会审!如果管玉箫没猜错的话,坐在中间位置的白发老人应该就是“雷家堡”上一任的堡主“雷公斩”雷万泰,据说他使了一手好刀法,年轻时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此刻虽然脸上露出微笑,一双看似和蔼的眼瞪却像鹰集般定在她脸上,确实是个不能小看的对手。
而两旁的中年夫妇不用说便是雷岳奇的爹娘,前者用一双喷火的眼睛瞪着她,后者则是好奇的上下观察自己;再来是一对表情各异的年轻男女,男的摆出不可一世的姿态,女的则一脸轻蔑的睨着她,还真是有趣。
“爷爷、爹、娘,这位就是管玉箫管姑娘。”他向在座的人介绍,一颗心都快提到喉咙了。
所有人都不吭一声,管玉箫只好先行施了礼,“玉箫见过老太爷、雷堡主和雷夫人。”他们是存心不让她好过,先给她来个下马威吧!
“管姑娘远来是客,请坐!”雷万泰终于明白孙子反常的原因了,这女子的容貌不光只是用“美丽”两个字可以形容,还透着一股魇魅的气质,尽管经过她巧妙的隐藏,可是以他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她的来历恐怕不简单,面对这样一位女子,就算在自己年轻时也未必躲得过,更别说初进情场的孙子,哪里会是她的对手?另外还有一点,他总觉得依稀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她的五官令他十分眼熟。
雷岳奇让管玉箫先入座,自己则坐在身旁,充份显示出他维护的立场,看在雷伯航眼中更加不悦。
“不知管姑娘是哪里人?”雷伯航沉不住气的问。
她冷静自若的应对,“先父、先母都是杭州人。”
“杭州?真巧,是不是,老爷?”雷夫人赶紧从中斡旋,温和的说:“那么管姑娘从小就是孤儿,想必吃了不少苦?”
“先父母在我七岁那年相继去世,只好暂时寄住在亲戚家,住不到三个月就被家师收为弟子离开了杭州,并不算吃苦。”管玉箫避重就轻的说。
雷万泰笑得像个慈祥的长者,让人不设防。
“喔,听说管姑娘使了一手好镖刀,老夫在江湖上也算认识不少人,也许和令师正好相识,不知是哪位高人?”
这老狐狸想套我的话?她思忖。
“先师已在五年前仙逝,曾嘱咐玉箫不可对任何人道出他老人家的名号,远望老太爷见谅。”要是让他们知道她师承来自“阎宫”的上一代阎皇,戏不就演完了?
“是吗?那真是遗憾,老夫这把骨头许久都没活动了,有机会可要见识一下管姑娘的镖刀绝技。”
“只要老太爷不嫌弃,玉箫理当奉陪。”这老狐狸在怀疑她的身份,自己得小心应对。
两人之间是暗潮汹涌,雷伯航性急的插嘴道:“管姑娘,明人不说暗话,你可知岳儿早有婚约在身的事。”
雷岳奇背脊一挺,紧张的等待管玉箫的回答。
“略有耳闻。”前面的闲聊只是试探,现在才开始进入主题。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纠缠不清?”他口气也很不好。
“爹,她没有……”雷岳奇本能的想帮她说话。
雷伯航斥喝,“闭嘴!我问的不是你。”
“雷堡主,感情的事不是人可以控制的,玉箫从没想过要破坏,只不过是情不自禁罢了,对于造成的困扰深感抱歉。”她落落大方的说。
“玉箫,你不必觉得抱歉,这是我心甘情愿的。”雷岳奇心头一暖,眼中盈满的爱意让其他人暗暗吃惊。
众人心中顿时雪亮,这才确定雷岳奇不仅仅是迷恋而已,根本已经不可自拔了,想硬拆散他们是难上加难。
雷夫人温婉的开口,“管姑娘……呃,说起来我们也都不是外人了,伯母就喊你一声玉箫,既然你和岳儿是真心相爱,我们做长辈的也无话可说,可是退婚之事兹事体大,有关雷、乔两家的颜面,如果你肯屈就偏房的话,伯母是诚心欢迎你。”她认为决定权必在管玉箫身上,只要她同意,儿子就不会再坚持了。
管玉箫垂下眼睑,一阵静默,雷岳奇已然忿热的代替她说话。
“娘,就算玉箫愿意,孩儿也不会答应。”
雷伯航暴跳如雷,“你为什么不答应?我们都已经做最后的让步,同意让她进门了,你还想怎么样?”
“孩儿今生今世只要她。”他掷地有声的说。
这份声明可说是震撼了所有人,全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妍馨姊等了这么多年,你竟然这么狠心说不要她,我讨厌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雷莞婷捂住唇,泣不成声的奔出厅外。
“你真是我雷伯航生的好儿子,早知道你会这样忤逆我,你娘生下你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你,省得现在被活活给气死。”
雷夫人眼看事情越闹越僵,急得像什么似的。
“岳儿,你快跟你爹道歉,事情我们再慢慢商量……”
“夫人,你还没看出来吗?儿子现在迷恋上这妖女,眼里、心里都只有她,压根没有我们存在,还跟他啰唆什么,这妖女一天缠着他,他就不会清醒过来,你就当做没生过这儿子好了。”
管玉箫倒是一派的气定神闲,好象只是旁观者,他们的争吵都与她无关。
“爹,请不要用‘妖女’两个字来叫玉箫,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接受我爱的女人呢?孩儿承认妍馨一定是位好姑娘,可是我不爱她,连面都没见过一次,要我怎么与她共度一生?”他仍旧按捺着脾气说。
“爱?我看你是昏了头,你根本是被这妖女下了蛊,才会任她摆布。”雷伯航发飙的吼。
雷岳奇目光炯炯的道:“孩儿有一事要请教爷爷和爹娘,龙环凤佩历代以来都是长子和长媳共有,雷家祖训是认环不认人,如果玉箫持有龙环,那是否表示孩儿和妍馨的婚事无效?”
“那是不可能的事。”说话的人是雷伯航,当年可是他亲手将龙环交予乔家。
“她和乔家毫无关系,龙环怎么会在她……啊!”在儿子轻撩起管玉箫的袖口后,他的嘴巴再也合不起来。“不可能、不可能……龙环怎……么会在她身上?”
雷夫人掩嘴轻叫,“的确是龙环,怎么可能?”这是当年丈夫给她的订情之物,她不会认错的。“这东西你从何得来?”
“这是玉箫在十多年前无意间得到的。”他没说出是偷来的。“龙环如今在她手上,证明她才是我的未婚妻,孩儿该娶的也是她。”
“这……”雷夫人迟疑的看向公公和丈夫,雷伯航也没辙了。
“爹,还是您来做评判吧!”
雷万泰老眼微瞇,深沉的望着孙子执迷不悟的神情。“这件事让爷爷考虑几天,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谢谢爷爷。”雷岳奇大喜过望的与管玉箫相偕离开。
他们前脚才出,雷氏夫妇的眼光全停在雷万泰身上,只听他不疾不徐的说:“你们自己也看得很清楚,岳儿已经对那位管姑娘用情极深,我们一味的反对只会把他逼走,那对我们并没有好处,再说现在她又有龙环为证,事情更加棘手了。”
“当年我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要玺元兄把龙环小心收藏好,别把它弄丢了,奇怪的是怎么从没听乔汞的人提起龙环失窃的事?”他气愤的发着牢骚。
雷勋华忍不住插嘴,“就算东西丢了,乔伯父也不敢说。”
“小孩子别多嘴,去房里安慰一下你妹妹。”雷伯航撵走心不甘情不愿的二儿子,又问:“爹,您看这事要怎么解决?”
雷万泰闭目沉吟半晌,“那位管姑娘倒是颇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气势,和岳儿也满相配,只不过龙环在乔家遗失,总要先问个分明,再说……”雷万泰语气一顿,“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不,应该是说她很像某个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所以我得好好想一想才行。”
雷氏夫妇目送他离开大厅,两人相觑一眼,皆不知如何是好。
※ ※ ※
杭州无敌门
乔逸中看完了信,气愤的将它揉成一团。
“可恶!简直是岂有此理,雷岳奇,我不会饶过你的。”他要是敢做出对不起姊姊的事,他非杀了他不可。
“逸中,是不是婷妹捎信来了?”乔妍馨匆忙的赶来,一脸的期待在见到他难看的脸色后不由得怔愕了。“怎么了?上面是不是写了什么坏消息?”
他动作极快的捡起那团信纸,意图粉饰太平。
“不……不是婷儿写来的,是我的朋友。”可是他越想掩饰,就越让人怀疑。
乔妍馨从他异于平常的神情中看出他在说谎,“不要骗我,把那封信给我看,是好是坏我都有权利知道。”
“姊姊……”
她泛红了眼,“给我!”
乔逸中慢吞吞的交出来,看着她抚平微皱的信纸,仔细的阅读上头的每一字一句,到后来眼泪不听使唤的流下。
“姊姊,也许事情并不像信里写的那么严重,她只说雷大哥最近迷恋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你要明白男人偶尔都会逢场作戏,千万不要当真,何况他是有未婚妻的人,我相信有雷伯父他们在,绝对不会让他胡来的。”
“逸中,你不要安慰我,如果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婷妹绝对不会写这封信,万一雷大哥真的爱上别人,我该怎么办才好?”她六神无主的问。
他轻揽着从小就娇生惯养,从未受过任何委屈的姊姊,“不要担心,有我和爹帮你撑腰,即使是未来的姊夫也不能欺负你。”
乔妍馨再将信重看一遍,“不知道对方是哪家的小姐,长得什么模样,婷妹信上又没写半个字。”
“不要看了。”他将信抽走,“姊姊,不管那女人是谁,长得美不美都动摇不了你的地位,况且再一个多月就要成亲了,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她沉默了许久,说:“逸中,我决定了。”
“什么决定?”
“我要去苏州。”她说。
乔逸中差点被口水梗到,“姊姊,我没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反正到苏州走水路的话很快,与其在这里寝食难安,不如亲眼去证实,逸中,你会陪我去对不对?”
“我当然会陪你去。”
她心中的不安感越积越深,“从懂事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有个从未谋面的未婚夫,为了将来能胜任‘雷家堡’当家主母的角色,我可以说是费尽苦心在学习,要是现在失去雷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姊姊,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我相信雷大哥只是一时的迷恋,很快就会清醒了,你别老往坏处想。”
“我也希望不是,还有爹娘那边怎么办?他们不会答应让我们去的。”乔逸中弹下手指,“有了,明天天一亮我们偷偷的走不就好了。”
“这样好吗?”她问。
“顶多留封信,把原因告诉他们,爹娘一定会体谅姊姊的心情。”
※ ※ ※
“老爷,你快看呀!那两个孩子居然留了封信就到苏州去了。”乔夫人冲进书斋,将在儿子房中找到的信交给丈夫。
乔玺元听了拧着眉头,迅速的将信看完。
“这两个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么大的事也不跟爹娘商量,自作主张的就瞒着我们出门,平时都把他们宠坏了。”
“这也不能怪馨儿,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在成亲前居然迷上别的女人,她当然想去查明白,如果只是虚惊一场也就罢了,要是真的话,老爷,你说该怎么办?”
他不以为然的说:“你那未来儿媳妇的脾气就是急躁了点,事情没弄清楚就捎了封信来,搞得鸡飞狗跳,馨儿这一去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好象我们乔家怕这女婿跑了一样。”
乔夫人辩道:“话不能这么说,婷儿也不是做事没分寸的人,要是事情不严重,她何必急得来通风报信,难怪我这些日子胸口闷闷的,真的有事发生了。”
“你别说风就是雨,就算岳奇真的迷上个女人又怎么样?这门亲事可是老太爷亲口提的,有他在,不会有问题的。”
“少了龙环,我的心没有一天走得下来,你要知道雷家是认环不认人,万一小玉拿着龙环出现,我们的馨儿怎么办?”
乔玺元感到厌烦的说:“她都失踪了十几年,说不定早就死了,你别老是提她行不行?”
“你是心虚还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提到她你就一脸不高兴,她可是你最疼爱的妹妹所生的女儿,记得她刚来我们家时,你有多宠她,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比不上……”
“你说够了没有?”他一怒之下将桌上的杯盘全都扫到地上。
她被丈夫狂飙的怒火吓呆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生气,是不是其中有什么秘密?乔夫人暗自忖道。
乔玺元很快的收起失控的怒火,歉然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向你发脾气,可能是两个孩子私自离家让我心情不好,我不放心他们在外头,你帮我收拾几件衣服,我想看看能不能追上他们。”
“我跟你一起去。”她很快的说。
“好吧!行李简单一点,我去安排一下船。”
乔夫人凝视着他微驼的背影,总觉得丈夫好象背负着相当沉重的包袱,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呢?他们是夫妻不是吗?她多想为他分担烦恼。
※ ※ ※
甪直镇位于碧水蜿蜒的吴湘江南畔,又称甫里,是苏州著名的水乡桥镇,有五步一桥、三步两桥之谓,处处可见河埠头,驳运货物的繁忙景况,以及傍河而居的人家,在石桥柳岸的河边洗衣、淘米,替小镇增添几分晨昏美景。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坐在小茶馆内,管玉箫问出心中的疑惑。
雷岳奇和煦一笑,“因为我希望你快乐,喜不喜欢这里?”
她环顾四周,真心的微哂,“喜欢,这地方让人没有压力,很适合隐居。”
“你说出了我心里的话,以我的个性比较适合住在乡下,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他用着渴盼的口吻问道:“玉箫,如果结果不如预想,你愿意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吗?”
“为了我你打算拋弃一切?”她的心微微的被针扎了一下,不怎么痛,可是那言感觉足以令她心惊。
他豁达的说:“富贵荣华于我如浮云,我只要你。”
“你是真心的吗?”老天真会作弄人呵。
雷岳奇往她的手背轻打一下,“该打!到现在还说这种话,你伤到我的心了知道吗?以后不许再这么问了。”
要伤你的心何其简单,等你真正尝到痛心的滋味时,你对我的爱再也不会存在了,管玉篇眼底含悲的想。
“玉箫,我打疼你了吗?”他既着急又心疼的审视方才打的地方。
她轻摇蚝首,强咽下喉中的硬块,“没有,我只是太感动了,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
“还好是第一个,我可不希望有人跟我抢。”他虽生性温和,可是占有欲还是很强的,当然不希望半途冒出个情敌。
“我不答应,又有谁敢抢,这辈子也只有你这个傻瓜会爱上我。”她的眼眶发热,为什么今天特别感伤,是因为戏就快到尾声了吗?
雷岳奇笑得有些傻气,“这样不好吗?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运的男人,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雷郎……”
“嗯?”
“再说一次爱我。”
他俊脸一红,斜睇下周围,“现在说吗?”
“呵……好久没看见你脸红的样子了。”管玉箫咯咯娇笑。
“真是拿你没办法,让你抓到弱点,这辈子活该都要被你吃定了。”雷岳奇宠溺的眼光须臾不离她妩媚的笑颜。
管玉箫柳眉一挑,“你这是在埋怨吗?”
“我高兴都来不及了,哪敢埋怨。”他信以为真,连忙加以澄清。
“跟你开开玩笑而已,你这人就是这么一板一眼……”她瞳眸闪过一道光,像是瞧见什么似的,话锋一转,“雷郎,刚才在前面街口好象看见有人在卖核桃酥,我突然很想吃,你能不能去帮我买?”
“好,我现在去,你在这里等我。”他丝毫没有怀疑的去买她要的东西。
一片阴影飘到桌前,她面罩寒霜的啜口茶,问:“你在跟踪我?”
无仇在察觉自己的形踪被发现后,就有了心理准备。
“堂主已数日未与总坛联络,属下关心堂主安危,这才违背命令……”
管玉萧冷叱,“多事!”
“是,属下知错。”他像被浇了盆冷水。
她连看都未看他一眼,“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无仇脸颊抽搐了一下,黯然的飘离现场。
“这是你要的核桃酥。”雷岳奇没花多少时间就兴冲冲的将东西买回来,“原来姑娘家都喜欢吃甜食,那下次你该尝尝采芝斋有名的粽子糖和松子软糖。”
她游兴大减,“雷郎,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一听她说累了,雷岳奇二话不说立即招来伙计付了帐,一路上体贴入微的心动作看在管玉箫眼里,像有一把火在心底闷烧着。
回到松鹤楼,有人正气急败坏的等在门口。
“大哥,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了一下午,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雷勋华也不等他回答,拉了他就走,“算了,先跟我回去再说。”
雷岳奇杵在原地,“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当然是大事了,你的未婚妻和未来的小舅子来了,你说这目不是大事?”他表情夸张的问。
“他们怎么来了?”他和管玉箫对视一眼。
管玉箫心中一动,乔妍馨姊弟已经来到苏州,那么乔玺元呢?“雷郎,你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
“也好,我很快就回来,等我。”这样也好,迟早他们都要面对面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