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君冀缓缓地将电话放回原位,接着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
在他尚未想到更好的策略将樊冠羽手到擒来时,没想到他心中敬仰的樊大哥竟主动提供绝妙的方法,就等他好生配合一番。
若是樊冠羽知道她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她自己的父亲私下送给了他,不知会作何反应。
既然樊大哥这么急着要把女儿推销给他,那么他就不客气的接受了,反正他也正想将她占为己有。
不管她是否还记得十九年前和他的约定,打从他昨天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决定要她,且绝不放手。
这已非关当年的承诺,也非关他当年仍稚嫩的感情,心里的那分悸动才是真正的祸首。
他要她,非得到她不可,这分想望令他毫不考虑的一口答允了樊大哥的提议。
娶她若是得到她的惟一途径,他不在意因此被婚姻束缚;想要拥有樊冠羽的强烈欲望,跟婚姻比起来,失去单身汉的身份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宫君冀缓缓起身,正想打内线电话探知樊冠羽是否到来,按钮都还未碰上,就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樊冠羽像颗小炸弹似的冲进来。
"宫君冀,我告诉你--"她正想大声叫出自己一路上堆积的忿懑。
"这位小姐,你怎么可以闯进来?"尽责的王秘书赶紧拉住她,硬是要将她拉出办公室。
"放开我,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大叫非礼了。"由于拉住她的是个男人,她便毫不考虑地用上这一招。
"放开她,王秘书,你下去吧。"宫君冀适时替王秘书解围,眼里闪过一抹好笑。
王秘书在他的一声令下,果然马上放开樊冠羽,笔直的退出办公室,还顺手带上了门。
"你来向我报到,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他低声轻笑,声音浑厚粗嘎。
"我才不是来向你报到,我是上来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我甚至不会喜欢你。"宫君冀表情未变,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得她头皮直发毛。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说不会嫁就是不会,你就算拿眼睛瞪我也一样。"她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若不是情况尚不允许,宫君冀真会忍俊不住。拿眼睛瞪她?亏她说得出这么孩子气的话!
"你父亲告诉你了?""没错,我爸说你想要娶我,可是我不会嫁给你,我现在就告诉你,也劝你死了这条心。""你这么告诉你父亲?"他显得一脸诧异。
"没错,我就是这么告诉我父亲。"她挺直了背,一副"她就是拒绝了,怎么样?"的态度。
"你父亲没把实情告诉你?"他故意很是遗憾的摇摇头,身子走到窗边。
"什么实情?"她不自觉的走近。
"你真的完全不知道?"她困惑地瞪着他,然后摇着头。到底有什么实情是她不知道的?
"你了解你父亲的工厂最近经营得如何吗?"他料准她绝对不会了解一间工厂的运作方式。
她还是不解的摇头以对。这跟爸要她嫁给他有何关系?
"所以你一直是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是吧?""你到底要说什么?"她忍不住想揍人了。
说话拐弯抹角的,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该是让你知道实情的时候了。"他缓缓叹息一声。
"有什么实情,你就快说啊!"越是表现得如此,她心里越是着急,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你父亲的工厂出了一些问题,需要有人提供一笔巨款投资,才能使一切运作正常。""然后呢?"樊冠羽倒抽一口气,但仍勉强自己追问下去。
父亲的工厂出了问题,她这作女儿的竟然都不知道,还自以为家里的生活很美满。
"然后?你说呢?"他反问她。
"难道没有人愿意出钱挽回我爸的工厂?"难怪爸不让她在自家公司上班,爸一定就是怕她会发现这件事,才刻意阻止她。
"你以为只是出一笔钱这么简单?有钱人多的是,但没有人愿意做这种不划算的生意。""那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她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件事,她一定要想个法子挽救她父亲的工厂。
"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他缓缓一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奇怪的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笑太诡异。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可以是那个出资人。"他从窗口慢慢转过身。
"真的吗?"她难以置信的睁大眼。
此刻站在窗边的他就像是完美的救星,原先对他的一些排斥也跟着随风而逝。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他走到她的面前,对她摇头道。
"你的意思?你能说明白吗?"她愣愣地问。
"我的意思是没有人愿意做不划算的生意,我也不例外。""可是你刚刚明明说你可以是出资人。"她指控道。
"我是说过这句话,可是我是有附带条件的。"他嘴角一扬,露出恶作剧的光芒,只可惜她太心慌,以致没注意到这一点。
"附带条件?莫非你就是以娶我为条件,来向我爸要胁?"她的肩膀垮了下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没有人会这么好心,会无条件的帮助他人,这就是他想告诉她的。
可恶!亏她刚才还把他视为救星,还决定要开始喜欢他,他却一举打翻她的好感。
她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原来是她想得太美,他简直是个无赖,竟然以娶她作为条件,难怪爸会说宫君冀有办法让她点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想到自己还因此对爸大吼大叫,樊冠羽不禁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
"你现在知道了,你若是不愿嫁给我也行。"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的态度可没有一点尊重她意见的意思,他的语气分明是在取笑她是个被惯坏、不知替父母分忧解劳的千金大小姐。
樊冠羽只觉自己仿佛被怒火烧透,此刻她实在很想冲上前去杀了他。
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只见她朝他扑上去,拳头不顾一切地捶打着他,口中直叫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可恶?为什么?"她使劲打着他,愤恨不已。
宫君冀牢牢钳住她细弱的肩膀,收紧手臂,迫使她更靠近。
"放开我。"注意到他的举动,她更是用力挣扎,一点也不想让他靠近她。
尽管她一再的用力挣扎,宫君冀依然没有将她放开的意思,反而目光紧盯着她的双唇--
他的企图昭然若揭,樊冠羽就算再没有经验、再白痴,也知道他这样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
不!她不会教他称心如意的,她要反抗到底。
"不,你别想这么做。"她双手更用力抵住他的胸,誓死抗拒他的靠近。
一切都是骗人的!什么他见过她,还知道她身上的特征,这根本是他摆明要来迷惑她上当的,她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他!
宫君冀瞟向她的眼光就好像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见状,樊冠羽更气愤了。
她开始双手、双脚并用的猛烈攻击他,非要将他修理得惨兮兮不可。
可是一阵奋力攻击下来,她的双手酸了、双腿软了,就是不见他有任何疼痛的反应,倒是她累得像是一头牛。
"放开我。"她累了,不想和他继续奋战,没想他的脸竟在此时向她靠近。
她吓得使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身子还因此踉跄地的退了几步,正待转身逃开,却被他从身后抓住。
"胆小鬼,你难道不知道事情已经不是你能控制了吗?"他等了又等,该是他展开捕猎行动了。
樊冠羽猛喘口气,感觉到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收紧,让她的背紧贴在他的胸前。
他是个男人,是个成熟的男人,这一刻她才更正意识到自己正和一个男人靠得十分的近。
这令她心急地扭动身子,想从他温热的怀里离开,然而无论她怎么挣扎、扭动,甚至拳打脚踢,就是没办法甩开他的拥抱。
"放开我。"一阵挣扎下来,只换来全身无力的娇喘不已,她再也没有多余力气和他对抗。
宫君冀就等这一刻,他慢慢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见到她因为使尽力气而满脸通红,他眼里不自觉地流露一抹爱怜。
只可惜她太顾着和他对抗,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
"没力气了?"他说话的声音变得格外温柔。
从他柔情的语气中,樊冠羽感觉到他身上发出的危险讯号,正想往后退开之际,他的头已朝她覆盖下来。
他的嘴覆住她的,彻底的侵袭她。她身子僵了下,想抗拒,身子却教他更攫紧在臂弯里,动弹不得。
他的吻饥渴、需索,一手伸上来捧住她的头,一手则温柔坚定的将她拥紧,直到两人的身体完全的贴合。
她娇喘一声,在他急切的吻中,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只能晕眩的倚靠着他,任由他的手在她背脊上下移动。她听到她的心怦怦跳,也听见他的唇抵着她、低唤着她的名字。
"小羽。"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感情。
她攀着他,呼吸急促,身体颤抖,再也没有力量推开他。
她明明讨厌他,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力量反抗他?
宫君冀缓缓地松开他的拥抱,但并未放开她,她的手也还圈着他的颈项,一味的喘息。她就像花瓣一样清香,十九年前,她也是带着这股清香,迷惑了他。
如今这淡淡幽香仍让他感到一股悸动,她是他所寻找、所等待的,不管她是否记得他,是否永远想不起十九年前和他的约定。她是他的,他不会容许她一再的逃避他。
"为什么?"她的问题来得突然。
"不为什么,小羽,就为了你注定属于我。"他却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
樊冠羽微微一愣,他语气中的肯定让她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 *** ***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做梦,她看见一个长得很像她的女孩俯身在一个小男孩的唇上印下一吻,她也看见这小男孩因为女孩的轻吻而显得好吃惊。
女孩不知对小男孩说了什么,她只看见他们两人笑闹成一团,然后那女孩从她面前突然消失,小男孩也一再地对着上面狂吼,那心悸的表情让人一眼即明白,小男孩对那突然消失的女孩有着极深厚的感情……
"小羽、小羽。"宫君冀蹲在他办公室的沙发旁,唤着沉睡中的樊冠羽。
"唔……不要吵人家。"她咕哝一声,翻身想继续睡。
不料,她一个翻身却直接翻进宫君冀张开的手臂里,不同于沙发的触感立刻使她苏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躺在他怀里,吓得差点没口吐白沫。
"你醒了?"他轻笑,将她放回沙发上。
"我睡着了?"她诧异的看着四周,尚未完全清醒。
她只记得自己正和他争吵,后来他强吻了她,再后来,他的秘书通知他要开会,所以她就被留在办公室里,待着待着,她就睡着了。
"我睡了很久?"她的视线移向窗外,但见一片澄色夕阳已西下。
"不久,差不多四个小时而已。"他为她倒来一杯水。
"四个小时!"她接过他的茶水,缓缓饮下,差点因太惊讶而呛到。
"我可以走了吗?"她只想回去向父亲问个明白。
"你以为呢?"他走向她,手里拿着一件外套。
"你可不可以打消娶我的念头?"她又问,心里仍抱着一丝期望。
"打消主意?我有什么好处?"他挑挑眉,口气十分不以为然。
"什么好处?你可以因此被视为伟大的救星,这样有什么不好?"她坐起身,肩上立刻多了件外套,他的外套。
"我不作不划算的交易。"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再者,娶她是最快得到她的途径。
"你这个奸商。"她气愤的扯下肩上的外套,扔还给他。
"无奸不成商。"他咧嘴笑,一手将她拉起,一手拾起外套。
她却因为他的拉力过大,身子失去平衡的跌进他怀里,娇嫩的唇瓣因此擦过他正俯下来的脸颊。
"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唇。
樊冠羽困惑地眨眨眼,不明白他所指何意。
"你如果想要献吻,就吻这里。"他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她瞪直了眼,心里真是恨死他了。
匆匆转过身,她只想尽快地从他眼前消失。然而就在她要奔出宫君冀的办公室时,她的身子再次被拖进某人怀里,连抗议声都尚未来得及发出,嘴唇才一张就被吻个正着。
这可恶的男人,又来这一招。
*** *** ***
一到家,她等不及他把车停好,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跳下车去,迅速冲进了屋里。
"爸、妈。"她一路叫唤着。
"什么事啊?冠羽。"樊世黎就坐在客厅里,一副在看财讯的模样,其实早已等候她许久。
"爸,是真的吗?宫君冀说的都是真的吗?工厂运作不良,快要倒闭了?"她冲到父亲面前叫着。
"君冀都告诉你了?"樊世黎一脸很难过的神情,他垂下头,手揉了揉额际,仿佛头很痛。
"这么说是真的了,工厂要倒了?"看见父亲如此模样,她不得不相信宫君冀没有骗她,这一切全是事实。
"冠羽,是爸对不起你。"樊世黎表情更加懊悔。
"爸,你才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对,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早上还对你大呼小叫,爸,我不知道,对不起。"她扑进父亲怀里,很难过地吸吸鼻子。
"没关系,冠羽,这件事爸自会处理,你不用担心。"樊世黎拍拍女儿的背,和刚走进来的宫君冀交换视线。
"爸,我都知道了,宫君冀说没有人愿意做不划算的生意,所以让我嫁给他,他说他愿意出资,爸的工厂就不会倒了。"她完全没注意到两个男人暗地里的眼神交会,只顾着说出她的意愿。
就这样吧!牺牲她自己来换取家人的幸福,这算不了什么。
"冠羽……"该说是女儿太天真,还是他这父亲的把她保护得太周到了?
才会宫君冀只花上三言两语,就把她给骗得团团转。
"爸,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说过不会逼我,但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并不是爸逼我这么做的,爸不要觉得对不起我。"她频频安慰着父亲。
尽管她决定要嫁给官君冀,但她绝不会让他好过。
婚后她绝对整得他鸡犬不宁,不信大伙儿等着瞧。
*** *** ***
"你是说你要嫁人了?"李芳芳很是讶异的喳呼道。
有钱人家的女儿就是不一样,才高中毕业就要嫁作少奶奶了,命真好。
"芳芳,我想你不能去我爸的公司上班了。"她很抱歉地说。
爸的公司需要整顿,目前无法再多负担一个人的薪水。
"为什么?我都已经跟我家人说我找到工作了耶!冠羽,你不可以临时反悔。"李芳芳着急的说着。
"我不是反悔,这样好不好?你不要到我爸的公司上班,我介绍你到我现在工作的地方,也许可以行得通。"樊冠羽很为难,但这是她先前答允的,她的确不该临时又反悔。
"到你现在工作的地方?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李芳芳的眉头一开,笑眯眯地追问。
"宫氏企业集团。"她闷闷地说。
"宫氏企业集团?"李芳芳睁大杏眼,双手抓住她的手,"不是真的吧?冠羽,宫氏企业集团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之一耶!""是吗?"她倒是没李芳芳这么清楚。
"是的、是的,冠羽,你怎么有办法进去那儿做事?听说那里没有大学以上的学历是甭想被录用的。"李芳芳两眼闪闪发亮。
"这个--其实我只是在那里当见习生,所以你的工作我可不敢保证。"这次她不敢再随便允诺。
"这么说你只是在敷衍我了?"李芳芳努了努嘴。害她白高兴一场。
"不,不是,我会试试看。芳芳,你放心,我不是在敷衍你。"她连忙安慰道。
"真的?你没骗我?那我等你好消息了。"李芳芳再次笑开了。
樊冠羽则暗暗苦了脸。看来这件事她得好好和宫君冀说说看了。
只是一想到要面对他、和他说话,她心里就一阵不高兴。
*** *** ***
由于宫君冀一直住在她家的客房,赖着不走,是以樊冠羽等到爸妈都回房休息,她才回到房间,走到阳台,朝着隔壁大声喊道:"宫君冀,你睡了吗?"半晌,宫君冀一身睡衣的走出阳台,睡衣的扣子甚至少扣了几颗,直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你……干么穿着睡衣?"她哇哇叫。
连扣子都没扣好,想污染她的眼啊!
"小羽,现在都几点钟了?你不会以为我都穿着一身整齐的上床睡觉吧?"他一脸好笑,只当她是爱找麻烦的小孩子。
樊冠羽瞪着他,考虑着要不要和他说下去,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危险。
"说吧,你有什么事?"他心里明白她一定有事才会主动来找他,要不然这两天因为周休二日,她躲他躲得可勤快了。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她咬紧牙,不得不低声下气。
"如果是打消婚约的事,我说过无所谓,只要你愿意承担拒绝的风险。"他必须装出满不在乎的口气。
"你!"她深吸口气,忍住想对他破口大骂的冲动,接着才往下说:"我不是要说这件事。
"她握紧拳头,一再要自己忍耐、忍耐。
"哦?"他走向他们比邻的栏杆,轻倚在上头。昂藏的身躯,加上他似有若无的笑意,在月光的映衬下竟显得格外俊美。
樊冠羽不否认他是个很好看、很有魅力的男人,但她才不会去喜欢这种惟利是图的男人。
"你是打算一直这样看着我呢?还是把你要拜托我的话说出来?"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脸上又挂上吊儿啷 的表情。
"啊?什么?"她突然回过神,惊觉到自己竟然看得呆了。
宫君冀了然的看着她,然后炸开一串爆笑。
"你!不准笑。"她觉得好狼狈,脸都气红了。
"好好好,不笑、不笑。"他紧抿着嘴,忍住笑意。
樊冠羽两眼闪着怒火,觉得他一点诚意也没有。
"你说吧,我会认真考虑。"似是看出她的情绪已绷到顶点,他收敛起想捉弄她的念头,表情一下换上严肃。
不去理会他何以能如此快速的变换表情,她瞟了他一眼,缓缓道:"我有个同学想到你的公司做事,你可以用她吗?""同学?"他扬起眉毛。
"是女的同学。"以为他会在意性别,她赶紧补充道。
她可没忘记和他约法三章,不能接受他人追求。
"理论上是不可能。""什么不可能?""她是个高中生,而公司规定只采用大学以上学历的人。"他会如此要求,目的还是希望那些高中毕业的人能继续升学。
"为什么?那我不也是高中生。"她可不以为自己就能享有特殊待遇。
"所以你只是个见习生。""那我的同学她也可以先当见习生。"她毫不考虑就说出口。
宫君冀却轻笑出声,长手一伸,便将来不及跳开的她拉向他。
"你还不明白公司没有所谓的见习生吗?""没有所谓的见习生?"那她是什么东东?
"你是特别例子,小羽,所以你同学的事我无能为力。"他遗憾地摇摇头。
"你无能为力?你这个总裁是作假的吗?不管,你一定要安排个职位给我同学。"她就不信连这种小事他也帮不上忙。
"你是以什么身份拜托我?"他嘴角一勾,突然改变策略。
"呃?"她一愣,心里一阵扭捏之后,才道:"就当你送我的结婚礼物。"她嘴一努,认了。
"成,就这么说定了。"他爽快的答应。
他的态度转换得如此快速,她真怀疑先前他直说不可能是不是都是在骗她的。
"好,那我明天就告诉我同学。你不会反悔吧?"她不放心地又问,径自拉开他还抓着她的手,正想走开。
"你不想知道我安排什么职位给她吗?""你安排什么职位?""你靠过来一点,我就告诉你。"他朝她勾勾手指,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樊冠羽狐疑地盯着他,但仍一步一步走进他的陷阱。一直到她近得都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古龙水味,她才发觉自己太靠近他,正想立即退开,身子却在下一秒跌进他怀里。
她讶叫一声,抬起头来却见他的脸俯向她,修长的手指紧圈住她的后颈,然后他的唇很快地盖住她的。她瞪直了眼,双唇在他一阵探索及诱哄下自动分开。
他的舌尖轻柔的扫过她的唇瓣,在猛然滑进去之前,描画着她的唇型。在他的热吻下,樊冠羽全身虚弱,只能完全任由他摆布。
她娇娇喘不已,呼出的气息融着他深沉呼吸。这吻俘虏了她,吸引了她,令她渴望永远沉溺其中。
"唔……"她喘息着,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膀,头枕着他,双颊则染上嫣红的云彩,好是迷人。
"小羽,赶快想起来吧,你答应要等我……"他捧起她的脸,望见她红通通的俏脸,浑身充满一股即将爆开的欲望。
樊冠羽急促地喘着气,月光照在他脸上,照亮黑眸中赤裸的情焰,这吓坏了她,也瞬间唤回她的理智。
她必须记得他是谁,一个惟利是图的商人,一个以金钱要胁她嫁给他的男人。
"放开我。"她大叫着推开他,转身跑回房里。
"小羽。"他在她背后叫唤着,却见她直接拉下窗帘作为回应。
该死,他不会放弃,即使她想不起来,他也绝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