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女船长不少,但是若以东方脸孔,而且年纪轻轻就当上船长的女娃来说,才二十七岁的紫思扬,她的经历就足以令人传诵。
因为是由魔界来到人界,所以拥有控制风的能力的紫思扬,一开始在邮轮上实习,不过短短的两、三年间,便成了这艘豪华邮轮的第一个女船长,于是开始她遨游各地、居无定所的生活。台湾有她的妹妹们,密西根州则有她的窝,但其实全世界都可以说是她的家。
由于她是东方人,又因为她在航行方面的表现太过杰出,所以一直有传言她是带有魔法的女人。面对这些“传言”,紫思扬通常是以神秘、微笑的神情带过,反正她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如果让大家知道她真是来自魔界,而且是四情妖里的老大,那……反正大家只要知道乘坐她的船是绝不会发生铁达尼号事件,绝对可以安全的到达目的地就行了。
说到魔法,虽然她不能事先预知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一旦出了事,她就可以感应到,像这会儿她一下船,当她看到许敏在港口边等她时,她大概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许敏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紫思扬朝她走来,同为女性,但是每一次见到紫思扬,她都有种惊艳的感觉,即使只是一条牛仔裤、一件黑色T恤、一双白色球鞋,紫思扬仍美得叫人屏息。
标准的瓜子脸,一头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略带神秘感、深邃的黑眸,吹弹可破的皮肤,只涂了护唇膏的红唇,娇艳如新沾雨露的红莓,加上高挑、修长的身材,紫思扬比那些金发美女有深度、有内涵、有质感多了,所以追求她的不只是东方人,还包括
一堆老外。而且在航海及船长的领域里,紫思扬非常的出名。
将原本斜背在一肩的背包往地上一放,紫思扬先开了口,“许绍文没事吧?”她的声音是轻柔中带着坚定,有种令人不自觉信任的力量。
“你知道?!”许敏无法置信的张大眼,这一个星期紫思扬应该是在加拿大,她怎么会知道她哥哥自杀的事呢?这太奇怪了,难道……难道她真如传言所说的有魔法?能未卜先知?
“我猜的。”紫思扬仍是一副恬静状。
“但是……”
“你的眼神带着烦恼,表情充满忧郁,所以……”紫思扬加以补充,表示她是合理的推测。
“喔。我哥哥……”许敏的表情黯了下来。“他自杀了,留了一封遗书……”
“他没事吧?”紫思扬“知道”他没事。
“幸好发现得早。”
知道许绍文没事,所以紫思扬不再多说什么,微风吹着她一头的长发,仰着头轻嗅着海风的气息,对她而言,这才是她真正向往的一切,自由、无拘无束、随性、没有负担,感情一向不是她优先考虑的,男人更不在她的生活重心里占一席之地。
“Lin………”许敏叫着紫思扬的英文名字。“我哥哥真的很爱、很爱你。”
紫思扬不回答。
“你真的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安琪拉,感情是互相的,不能用给。”紫思扬的眼神清澈,散发着知性的神采。“我一直都把他当朋友,就像是我对一般的男人,我不爱他,我也无法勉强自己去爱他。”
“但是……”许敏的表情很沉重。
“没有谁是真正非谁不可,你哥哥的条件不差,他不必这么死心眼。”紫思扬诚恳的说。“我真的一点都不适合他。”
“但是除了你,他根本不想要任何的女人!”在沉默片刻之后,许敏幽幽的说:“我们全家人都劝过他,可是他根本听不进去。”
“他傻。”紫思扬并不同情。
“在遗书上他写着,如果此生无法与你共度,那他宁可一人独赴黄泉。”许敏尽可能的帮自己哥哥说话,而且她也很喜欢紫思扬,如果紫思扬当她的嫂嫂,她百分之百赞成。
“这很幼稚又不负责。”紫思扬批评。
“他已经爱你入骨!”
“这就更可笑了!这年头没有谁是真的爱谁入骨。”她温文的道:“你知道我一向最爱看的美国影集是‘Sex and the City(欲望城市),那四个女人……”
“但你明明不随便!”许敏马上打断。
“我是不随便,但我能接受一种成熟、理性、现实、真实的感情和人生。”紫思扬微露笑意。“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寻死?这太……”
“他爱到深处。”许敏还在为哥哥讲话。
“我憎恶弱者的行为!”
“Lin……”
本来并不打算回台湾,但是这一会儿紫思扬却有股回台湾的冲动,她想回台湾看看三个妹妹,想呼吸一下不同的空气,想暂时离开一下她所熟悉的海洋,熟悉的船只,日子该是多变的。
“安琪拉,多劝一下你哥哥,要不然多介绍一些女人给他,执着要用对地方才有用。”紫思扬轻笑。
“只怕他死脑筋,一见到你……”
“我要回台湾一趟。”紫思扬立即说。
“你要回台湾?!”许敏一呆,完全没有料到,她压根儿没有想到紫思扬会离开。“很久吗?”
“不一定。”
“我哥他……”
紫思扬转身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一片湛蓝大海,她的表情充满一种会令人陷入、着迷的神秘风采。“只要一阵子见不到我,我想他会冷却。”
“他都可以为你死了,如果……”
“但他并没有死成,不是吗?”紫思扬嫣然的回眸一笑。“告诉他,人只要活着,就永远有希望,一死,什么都玩完了。”
“你真要走?!”许敏不舍。
“我会再回来。”
“那我哥哥会等你!”许敏替她哥哥说,似乎是“知兄莫若妹”。“不管多久,他一定会等到你回来,我保证!”
“安琪拉,别和你哥一样傻,你该给他当头棒喝,而不是跟他一起做梦!”紫思扬不赞同的看着她。
“可是我和我哥都认为痴情可以感动天。”许敏一个顽固的笑容。
”
“天啊!你们到底活在哪一个世纪?”
“和你一样,二十一世纪啊!”许敏俏皮的一笑。“你值得哥哥等待。”
“不!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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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
几乎不曾到台湾,紫思扬觉得台湾变了好多,光是机场就和上回她印象中的完全不同,幸好二妹鸢萝有来接机,不然她一定会迷路。
姐妹俩互相拥抱彼此,虽然她多年不曾回来,但她们姐妹情深彼此绝不会有陌生、疏远的感觉,而且靠着她们四人皆拥有的魔力,她们的心灵相通。
“小清呢?”紫思扬问。
“今天她正好要主持一个探讨精神病的会议,所以走不开!”紫鸢萝是个顶尖的园艺家,最爱那些花花草草,所以她的人和她的声音也像那些花草一般娇滴滴。
“精神病已成了现代人的文明病。”
“这点台湾和美国很像。”提着简便的行李,两人一起朝停车场走。“需要心理医生的人口是愈来愈多,而社会中的不定时炸弹也处处都是。”
“小清的个性沉稳,适合当心理医生。”紫鸢萝说,“就像你适合当船长,因为你的个性如风,不喜欢永远停在一个地方。”
“莎莎呢?”紫思扬笑着又问了最小妹妹的下落。
“在秘鲁挖掘古物。”
“安不安全啊?”
“她一向保护自己。”
“这么看来……”紫思扬打量着二妹。“你是最最安全的,每天接触的就是那些花花草草。”
“错了。”紫鸢萝幽默的笑说:“我每天都得应付一些狂蜂浪蝶、苍蝇。”
紫思扬笑出来,她完全理解她的意思,因为鸢萝举手投足尽现女人魅力,所以就算她成天受到男人包围,自己也不会讶异,在四个姐妹中,鸢萝是最嗲、最媚的。
“大姐,你呢?”紫鸢萝用手肘撞一下自己姐姐的手。
“我没你这么热门。”
“得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台湾吗?”紫鸢萝眨了下眼,大姐突然回来台湾,除了被缠得受不了,她实在想不出其他,“你是‘逃’回来的。”
“我想我三个妹妹。”
“才怪!”紫鸢萝笑着一哼。
上了紫鸢萝的休旅车,只见紫鸢萝的开车技术可以把一向也在美国开快车的紫思扬吓出一身冷汗,紫鸢萝开车没有什么章法,在高速公路上常超车、任意变换车道,而且时速也超过限制……
“鸢萝,我们要赶着去哪吗?”紫思扬曾想过她最终的死法,如果她能决定,她愿意死在海上,而不是在高速公路的车祸里。
“没啊!先送你回家。”
“那你开这么快干嘛?”
“放心啦!我们不会这么早香消玉殂,不活到七、八十,我们都不会蒙主宠召。”紫鸢萝很有自信这么说时,也很惊险的闪过一辆车。
“你忘了还有个前提……”她提醒妹妹。
“我没忘。”
“我们可不能爱错人、用错情,不然……”难得的,紫思扬冷冷的一笑。“连三十岁都活不到。”
“我知道。”
“我们四个可娶为‘情’而生,自然也会为了‘情’而死,一生只能动情一次,且结果一定得幸福、美满,否则不是透明消失,就是化成泡沫,就像人鱼公主那样,消失在红尘中,永不复生。”紫思扬严肃的说。
“大姐,我有牢牢记在心上。”
“那就好,我不要我的任何一个妹妹受到伤害。”
“你光担心我们,我们也会担心你啊!”紫鸢萝放慢一些车速,不再猛踩油门。“你遨游各地,在旅程中一定可以接触到不少王公贵族或是贩夫走卒,而且各色人等你都碰得到,都没有能令你动心的吗?”
“没有。”紫思扬摇头。
“那么多金发碧眼的帅气、英俊酷哥……”
她仍面无表情,“那都只是表面。”
“所以你还是要找东方男人?”
“我只想要找我爱的男人。”紫思扬看向车窗外。“他也爱我的。”
“爱你的男人一定可以装满好几艘的豪华邮轮。”紫鸢萝偏头对大姐一笑。
紫思扬回她一笑,“但没有我爱的。”
“噢!”突然的,紫鸢萝叫了一声。“我有预感,我有预感这个男人在台湾。”
“什么男人?”
“你会爱上的男人。”
“是吗?”紫思扬不予置评。“我没有这预感。”
但是紫鸢萝有,而且这感觉是愈来愈强烈,只是……只是事情似乎并不顺利,在她脑海中浮现的影像是一个既高大又冷酷的男人,看不清长相,但是整个人所呈现的气势非常的强烈、标悍、霸气,令紫鸢萝忍不住的打个冷颤,真会有这个男人吗?
感受到她的轻颤,紫思扬关心的看着二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在我的脑中……”
紫思扬微笑的打断她的话,“我可没忘阿姨是怎么死的,和人界的男人谈感情是非常的不智,你又不是不清楚外婆和妈妈的恐惧,她们巴不得我们马上回魔界,和人界的一切划清界线,况且这些年来,我也安然没事,没有任何人界的男人可以打动我的心。”
“可是这个男人……”
“你真的感受到什么了吗?”
“不是很清楚。”
“那就不要当真。”
紫鸢萝沉默一下后,问:“大姐,你在台湾要待多久?”
“我才刚到,你就要赶我走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她的语气很担忧。“你真的没有感应到什么吗?”
“你又感应到什么了?”
“这个男人……”
“全球有一半的人口是男人。”紫思扬取笑着二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满不在乎的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男人可能会伤害你。”紫鸢萝忧心的开口。
“不可能。”
“我的感觉……”
“我不伤人就不错了。”
紫鸢萝蹙眉,“大姐……”
“那咱们就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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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清楚黑卫刚的职业是什么,他有多少的身家财产,但是洪嘉莉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眼光,眼前的男人绝对是条“大鱼”,说大鱼可能还不够贴切,她肯定自己绝对是挖到一座金山,更是一家永远也不会倒的银行,她确信!
“我怀孕了!”洪嘉莉很大声的宣布。
“你怀孕了?”黑卫刚的声音毫无起伏。
“我要结婚!”
“和我?”
“你是孩子的爸爸,不和你结婚要和谁结婚?”洪嘉莉有些无法招架黑卫刚凌厉、冷冽的目光,所以她的声音小了一些。
“你确定是我的孩子?”黑卫刚再问一次。
“你想耍赖?!”
“我很小心。”
“百密都有一疏!”
黑卫刚这会朝坐在他不远处的江诚使了个眼色。“去给我找个妇产科医生来。”
“你想干嘛?”洪嘉莉有些害怕的问。
“确认。”
“你不相信我?!”她一脸的难堪。
他语调冰冷,“我相信自己。”
“我是真的怀孕了!”她叫嚷着。“我有小孩了!”
“就算真有,但应该不是我的。”
“黑卫刚!”她惊叫。
今天如果洪嘉莉有万分之一了解一下这个男人,那么她绝不至于敢讹他的钱、设他的局,她太低估对手,而且高估自己的判断力,黑卫刚不只是一个有钱男人,还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十岁的黑卫刚因为父母飞机失事过世而成为孤儿,但是大笔的赔偿金还有早先父母为他设立的信托基金,使他在十岁时就非常的富有、非常出名。
隔年,他在家族里长辈一致的决议下,被送到英国一所贵族学校里念书,没有几年,他就变得世故而且早熟,再加上放浪形骸,十五岁就有了第一次性经验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保守、传统。
在当时,他的同学、朋友里,有贵族后代,有毒贩之子,有摇滚歌星的小孩,更有来自政商界第二、三代子孙,总之什么样的背景都有,共通点就是有钱有势,敢玩、敢闹、敢享受人生,不到二十岁,他已精通五个国家的语言,并且跑遍大半个地球。
二十八岁之前,黑卫刚已为自己赚进富可敌国的财富,因为他和来自中南美洲的一个毒贩之子一起合作走私军火,除此之外,他们还组了一个佣兵团,专门搞垮一些极权政府,再从中牟利。
不只是人生阅历上的丰富,黑卫刚在女人方面更是无往不利,在欧洲混了二十年,各国佳丽、环肥燕瘦,什么刺激、变态的性游戏他没有玩过、尝过,所以很早的,他就对女人没有特别的感觉和悸动,对他而言,女人只是令男人达到高潮、得到性满足的工具,她们能为男人贡献的只有她们的身体,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有一阵子,他甚至见到女人就反胃、提不起劲,因为有格调、有品的女性太少,她们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不外乎是钱、性高潮和享乐,因为她们都知道他是“极品”,东方男人的极品。
黑卫刚有不输西方男人的体格,但他没有西方男人的易胖体质,他精壮、削瘦,总留着一头有些过长的头发,胡子也永远刮不干净似的,眼神冷峻、五官总像被镌刻了哀伤和忧郁,他是那种只要是流着热血的女人,都抗拒不了的冷酷男子。
原本以为自己会终老在欧洲某个国家,但是在三十五岁那年他被诊断出患了胃癌,于是切除半个胃,结束浪荡不羁、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的生活,他带着在欧洲便是他贴身保镖的江诚回到台湾,开始过着有点像是隐居似的生活。
人生对他而言——
他玩够了。
他享受够了。
他什么都有过了。
这两年来,他的生活收敛不少,他开始过得像个正常人,开始学会早睡早起、开始懂得清心寡欲,而洪嘉莉——是个错误。
几个堂兄弟在帮他过生日时,找了一群所谓台湾顶尖、一流的模特儿来,他虽不感兴趣,但仍应付过去,反正女人嘛,用过就可以丢了,他一向不会留下任何“种”,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一生最不需要的就是小孩,可是这女人却敢说她怀了他的小孩?!
“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钱,但是请你不要拿小孩这种事来开玩笑!”黑卫刚一脸嫌恶与不耐,眼神比刀子还锋利。
“我……”洪嘉莉忽然有些腿软,在这近两百坪的大别墅里,光是客厅就超过五十坪,她觉得自己站不住了,她找了张最近的椅子坐下。
“妇产科医生,”江诚故意问着黑卫刚。“到底要不要去找来?”
“问这位小姐。”黑卫刚用下巴努了努洪嘉莉。
“你们……”洪嘉莉嗫嚅。
“如果你需要,如果你想要证明,”黑卫刚一脸无所谓。“江诚可以去请来。”
“我没有怀孕!”她冲口而出。
“没有。”黑卫刚一副早就在自己预料之中的笃定。“看来我真的是白‘高兴’一场!”他一脸的讽刺和邪恶的笑。“江诚,上天是不会给我这种男人当爸爸的,我太糟、太烂、太混蛋了。”
江诚只是微笑。
“你缺钱?”黑卫刚问。
既然已经骗不到钱,洪嘉莉也看破了,只怪她自己没有睁大眼睛,自不量力的想来鸡蛋碰石头,黑卫刚绝不是那种有钱却没脑子的三脚猫,也不是那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他太强、太冷酷、太无情。
“也不是真的多缺钱。”洪嘉莉居然向这个男人说起心里话。“我知道青春有限,再过个一、两年,只怕我就会被模特儿这行淘汰掉,到时没有模特儿光环,我要靠什么捞?”
“你可以找个好男人。”
“这年头根本没有好男人!”她看着黑卫刚,心里升起一股不知哪来的勇气。“你最清楚的,对不对?”
黑卫刚笑了,他真的笑了。
“你要多少?”他笑问。
洪嘉莉大吃一惊,“你……要给我钱?!”
“反正我的钱多到几十辈子都用不完,而且谁知道我哪一天会突然两腿一伸的走。”黑卫刚很看得开,完全的洒脱。
“但你才三十七岁。”
“我的心境已经六十七岁了。”
“黑卫刚,你真的要给我钱?不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洪嘉莉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好运。
“我只要你给个数目。”
“那……一仟万会不会太多?”她小心的说。
朝江诚比了个手势,江诚立刻起身去书房拿来了黑卫刚的支票簿,大笔一挥,黑卫刚开出一张仟万元的支票,然后要江诚交给洪嘉莉,从头到尾,他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洪嘉莉接过支票的手是颤抖的,她的声音也是带着抖音,“这……真的是我的?!”
“如果你好好运用这笔钱,日子应该可以过得去。”黑卫刚冷冷的说道。
“我会的!”她紧张的舔了舔下唇。
“我想我不会再见到你了吧!”他的意思是要她不要再来烦他,因为他对她没有办法再产生一丁点兴趣。
“如果你要我,我随时愿意!”洪嘉莉好歹也叫得出名号,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不少的政商名流还想巴着她不放。
“但我不要你。”黑卫刚冷冷的回她。
“我真的愿意……”
“我对你早就没有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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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紫清临时接到一通电话,说她有个病人割腕自杀,紫思扬也不会落单。
今晚原是紫清做东,要替她接风,所以紫清特别挑了台北这家知名的PUB,并且要紫思扬打扮得性感一些,因为平日总是医生打扮的紫清,偶尔也想好好的解放一下。
所以紫思扬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裙,一双金色的细跟凉鞋,再加一件丝质、有着若隐若现美感的黑色v字领上衣,搭配上淡淡的妆,使得她有着出尘、灵秀的美感。
现在紫清一走,紫思扬也跟着想买单走人,虽然小清要她等她回来,但她知道小妹一旦去了医院,一定是走不开。
而就在紫思扬起身拿起皮包准备离开时,一名脚步不稳,而且看起来就像是喝多了的臭男人,一步步的朝她走近,那浓浓的酒臭味令她忍不住退避三舍,一脸厌恶。
其实紫思扬一点也不怕,对付这种男人她还绰绰有余,只要她伸伸小指头,她可以令他全身发痒或是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她就有这点小本事,只要他敢对她有什么邪恶的念头。
“小姐……”酒醉男子色眯眯的朝她开口。
紫思扬暂时停止呼吸,这男的不只是酒臭,还有着口臭和满嘴烟味,令她忍不住有些作呕。
“你一个人吗?”男人的眼神很邪恶。
“走开。”她命令。
“我来陪你好了。”男人伸手要拉她。
“你……”就在紫思扬准备给他一点教训时,忽然有一个男人一把拉开这酒醉男子,并且把他往墙上一摔。
PUB里一阵骚动,有些闹烘烘的。
而就在这时,紫思扬看到那个双眼炯炯有神却目露冷硬光芒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