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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晴 俏!,第七章


 “不要……”

  堂维覆上花晴的唇,截断她欲出口的话。

  他愤怒的想着,是她的错,是她提起他的禁忌,他有权教她付出代价,不管她是什么身分!这个一直在蛊惑他的女人,他想要她,如今可以名正言顺的要她了!

  当他吻住她时,花晴真是吓傻了,脑里一片空白。

  他在做什么?他要她表示她的能力,就是说他想对她……

  不!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的!

  回过神来的花晴睁大眼拼命挣扎,但是左手被制,右手又无力动作,难以挣脱他的钳制,而堂维的音已经撬开她紧闭的贝齿,侵入她的香唇里,霸道的汲取她的甜美。

  堂维空出的另一只手则是不客气的欺上花晴的雪胸,抚触她坚挺柔软的小丘,感受掌下身子的无助轻颤。

  花晴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堂维的非礼,她的初吻被夺走,连清白的身子都被他染指,而她却无助也无力反抗,眼泪似断线的珍珠般不断落下,力气已用尽的她干脆放弃抗拒,闭起眼睛,让黑暗取代受辱的画面。

  像个初尝到糖果美味的孩子,堂维一接触到花晴的柔美就爱不释手,一再的索取深入,就想将她的甜美都尝遍。

  初时他还能感受到花晴的抗拒,只是她小小的力气敌不过他一根手指,他也越来越沉迷于身下身子的美好,却没注意到她的反抗变弱了,只是一味的索取。

  待他的唇在她粉颊上尝到咸咸的味道,也发现花晴身子的僵硬不动时,深陷情欲的堂维才疑惑的略微分神看向她,紧闭双眼的她满脸是无助悲痛,而泪水更如流不止的溪流。

  她凄楚痛苦的神情像冰水浇头,让堂维立刻清醒过来,被愤恨掩去的理智也重回脑子里,她的伤怨揪痛他的心。

  老天爷!他到底做了什么事?他怎能这样对待她?

  堂维赶忙放开花晴,语气有些慌乱无措,“我……我不是有意……有意要……该死的!我……我……很抱……抱歉!”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道歉。

  花晴仍是紧闭双眼,牙齿不自觉的紧咬下唇,但却不感到痛楚。

  见到她唇角流下鲜血,堂维心好痛,无暇再顾及尊严,紧张焦急地喊,“不准伤害自己,不准!”他忙用手指挤入她的齿缝间,让她不再紧咬下唇。

  花晴在悲愤下,也不留情的重重咬下,牙齿咬入他指肉里,尝到了血腥味。

  堂维神情不改的承受下来,并告诉花晴,“我明白你很气愤,若这样能让你好过一些,你尽量咬吧,但是你不要再哭了!”她的泪水让他难受。

  花晴的泪水仍是停不了,而紧闭的双眼依然没睁开,没有大哭、责骂,她无言的控诉却更让堂维心如刀割。

  堂维为她拭泪,心疼地道:“别哭,别哭了,你……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唉,其实你说得很对,我的确是个野蛮人,只会让你伤心的野蛮人,你也说对了另一点,没有女人会真正关心我,我所遇到的女人只会以关心为名来利用我,她们对我全都是有目的的,不是真的关心,围绕在我身旁的女人,没有一个是以真心来对待我的!”

  他对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感到歉疚。

  他冷笑道:“我生长在皇家,我爹是胡王,为皇族中最有权力的一支,他一生风流花心,身边的女人无数,除了我娘这个王妃外,还纳了九位妾室,总共生了十五个孩子,却只有我一个儿子,其余都是女儿,所以我是在女人堆中长大的,也看尽了女人的丑态!

  “在家里,天天上演的是妻妾间的争风吃醋,女儿们的争宠斗争,连婢女都趋炎附势,争吵的情形不曾间断过,勾心斗角的阴谋时有所闻,其阴狠的手段就似是彼此间有什么血海深仇般,她们全忘了她们还是亲人,家中更是没有安宁的一天。

  “而我这唯一的男孩在家里也不得清静,因为具有承袭王位的资格,所以我成了众人巴结的对象,她们全都打着关心我、为我好的名义,其实私心是要藉着我完成她们的目的,我不过是一个能助她们成功的棋子而已!

  “我被利用做了许多蠢事,甚至还害死了一条人命,那是我爹的五妾,她被控和仆人私通,我被其余几个妾室拖去捉奸在床,我的指认让那个女人被活活打死,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是五妾过于受宠,所以其他的妻妾就想了这样的毒计除掉她,我便成了刽子手。

  “这件事令我对女人感到心寒,只愿快快脱离家里出外闯天下,但是她们不肯放过我,还想永远控制我,在我娘寻死寻活的威迫下,我无奈的同意她们为我所订的婚约,对象是一位皇族女子,我对这未曾谋面的未婚妻子没有任何感情,这桩婚姻不过是为了增进两支皇族的利益。

  “就在成亲前,却传出我未婚妻子病逝的消息,我觉得有问题而私下调查,结果真相令我惊异愕然,我的未婚妻子不是病逝的,而是打胎不小心导致血崩而死,原来她早就和她的侍卫有暧昧行为了!”

  堂维话语暂歇,花晴则是睁开眼睛,满脸震惊的看向他。堂维回视她的眸子,嘲讽的笑笑,继续说道:“受过一次教训还不知道悔悟的人情有可原,上第二次当就是笨蛋了,何况是一回又一回的切身经验,不知觉悟的人就没资格再活下去,因此我力排众议,坚决离开家里过军旅生活。在军中没有争斗,只有严苛的磨练,但我甘之如饴,此后我的世界里只许有男人,女人是我最不愿碰触的,现在你了解我为什么会这般憎恶女人了吧!”他的眸光驻留在她脸上。

  花晴说不出心中的感受,只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她情愿收回自己的好奇心,不再过问他的事,就不用明白这个惨烈不堪的事实,也不会再伤害他一次。

  想起她还咬着他的手,花晴赶忙松口,看到他指上渗血的齿印,她更觉得过意不去。

  “很痛吗?对不起!”她低声道歉。

  堂维却用受伤的指头轻怃她流血的下唇,“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你的嘴唇还疼不疼?”他的语气是难得的轻柔,神情净是怜惜。

  花睛连忙摇着头,“我没事,我不晓得真相是如此,我不该问起的,还天真的想改变你讨厌女子的性格,我太自以为是了。很抱歉,真的很对不起!”她小脸满溢惭愧,大眼闪着盈盈泪光。比起她所受的委屈,他的遭遇更是屈辱痛苦啊!

  堂维大手改成抚摸她细滑的面颊,她的道歉听起来像是天籁般,她眼里的不舍、难过更像是开解他心结的钥匙,没有虚伪、不是做作,只是纯然的认错赔罪,还有满怀的关心。在她晶亮的眸子里,他看到诚挚的关心,那是人性最美的一面,他冰冻的心融化了一角,暖意进入心窝,两人四目相接,所有的歉意都在彼此的眸光中交会。

  堂维的心撼动不已,抗拒不了心底的渴望,他缓缓地俯首,唇轻轻地落在花晴的小嘴上,不敢再放肆,只像蜻蜓点水般轻轻地吻住她。

  花晴感受到他吹拂在脸上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阳刚味道,猛烈却也醉人,让她不自觉的闭上眼,忍不住回应他的吻。

  堂维受到鼓舞,再加深这一吻,两唇交缠着,不肯须臾分开。

  搂紧怀中的可人儿,堂维极尽用情的深吻她,与她的香舌嬉戏,共享这份甜蜜。他的手不敢再胡来,只是隔着单薄的衣衫,抚触她姣好的曲线,也越加的贴紧她,不让两人有任何的距离。

  花晴迷惑于这份甜美,也紧攀了堂维不想放手。

  她满足地想着,好美、好甜蜜,这就是吻吗?原来吻不该是像刚才的难受痛苦,而应是现在的撼人心魂,让人陷入其中不想分开,只想就这样吻下去,直到永远!

  吻了许久,堂维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花晴,但吻仍是如雨点般落在她绝美的粉颊。

  花晴微喘着气,羞怯的承受堂维的亲密举动,心里满是愉快。

  “晴儿,你好甜,我好想将你吞入肚里,将你变成我的!”堂维喃喃地道出轻怜蜜语。

  花晴听了只想笑。想不到这个坏脾气的男人也会说出如此感性的话,但是她随即忆起彼此的身分,还有她和西煌国君的婚约。

  她急忙推开堂维,“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语毕,她赶紧缩到床角。

  堂维看着她,眼里的情欲未褪,柔声轻唤,“晴儿!”

  花晴心一震,捉紧襟口,赶忙摇头!“别这样叫我,我们不行的,不可以的!”

  堂维见到她眼里的惊慌、矛盾和无措,他心怜的向她伸出手,“晴儿,过来!”

  花晴更加退却了,“不要,你走开,走开!”她说得气弱无力,不知如何是好。

  “晴儿,什么都别多想,只要顺从你的心就行了,过来,来我这儿!”堂维温柔的告诉她。他不想放开她,真的不想,但他也不会勉强她,一切由她自己决定。

  花晴理智说不行,却止不住心中的爱恋,她想靠近他,极需要他的爱怜,在天人交战的挣扎下,最后仍败于他柔情的眼神,不受控制的交出手放在他掌上,并偎入他的怀中。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的,真的不行啊!”在堂维的怀里,花晴依然放不开,低声说着。

  “既然不行,为何你不逃呢?”堂维满足的抱着她柔软的身子,轻笑问道,对她的选择感到欣悦。

  “我想逃,可是我怕逃不开,我怕!”花晴更加贴近堂维,楚楚可怜地回答。

  “那就别逃了,留下来,我要你!”堂维直言表明。

  他的话更教她无所适从,她眼里又泛上氤氲水气,恨在他怀里哽咽出声,“你明知道我不行的,我有和亲的责任,我不能留下,你更不能要我,你怎么可以为难我呢?”

  见到她哭,他就心慌了,连忙安抚她,“好、好,我不为难你了,你别哭,别哭了!”

  花晴闻言却哭得更伤心,被抛弃的无依感顿时席卷向她,更教她神伤心碎。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教堂维心疼得没了好脾气,“天杀的!你怎么还哭个不停,不准哭了,只要你还留在维爵庄里,你的人就是属于我的,只能听我的命令,哪儿也逃不了,更不准你逃,这是我们谈好的约定,你不能不从,所以我要你不能哭,不要哭了!”他皱眉叫道,狂做的霸气再现,不太温柔的为她拭泪。

  花晴听着他的沉声喝令,心反而安定了下来。不错,在这里她就是属于堂维的,这儿是他的属地、他的地方,也由他统领,与外面世界是隔离的,在她还没离开维爵庄前,他们的关系不会改变,他仍会为她诊疗,每晚仍会陪着她,这样就够了,她没有其他的要求,只希望能保持现状,不要改变。

  花晴止住泪水,依从地道:“对不起,我不哭了!”

  堂维用力搂紧花晴,“我也不准你说对不起,听起来像是指责我错待你一般,我只想问你,你能本着真诚来关心我,一辈子都不变吗?”他抬起她的脸询问。

  我能!花晴想脱口喊出,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吞下,略别开脸答覆,“这问题你该问你未来的妻子,不是我!”她没法答应他一辈子的事。

  “我现在只想要你的答案,回答我!”堂维转回她的脸,紧盯着她。

  “我不知道,别问我这样的事,别问我!”花暗无法回答,只能用幽怨的眸子望着他。他要她怎么答呢?

  堂维看出花晴的退却,也明白她的无奈,他没再逼问她,只像轻叹般地呢喃,“总有一天,你会回答我的!”

  花晴垂下眼,满心悲凄。真会有这一天吗?

  这晚花晴仍是睡床,堂维睡地,不同的是他没有转过身子,而是面对她而睡,她就落入他晶亮慑人的眸光里。

  花晴看着他深情的注视,有些手足无措的背过身子不敢看他,她清楚有异样的情愫在两人间蔓延开来,她能做的却是装作不明白,如此才是对两人都好的作法。

  清楚感受到背后传来如烈焰般的目光,花晴心跳加快,度过难熬的一夜。

  ???

  “公主、公主……”

  小佩、秀秀连唤了几声,都不能将出神的花晴唤醒。

  秀秀连忙伸出手在花晴眼前晃动,“公主、公主……”

  眼前的晃影让花晴回过神,看向两名婢女,“什么事?”

  “公主,您怎么了?一整天都心神不定的,连午膳都吃得这么少,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佩关心提起。

  “我很好,你们别多心。”花暗淡声回答,眼光又转向窗外。

  今早她醒来时,堂维已经离开了,房里只有她一人,一切又如往常般,没什么变化,让她对昨夜的事存疑,怀疑自己是不是作了场梦而已。

  秀秀和小佩为她梳头时发现她颈侧的青紫痕迹,更证明了她们心中所想的。

  面对两名婢女的疑问,花晴只能羞怯含糊的敷衍带过,忙用发丝遮去吻痕,那是她的秘密,她和堂维共同的秘密。

  花晴手指轻抚着唇,似乎还能感受到他像火般的炽吻,她的脸涨红了。不知羞啊!她竟然在想这种难为情的事,真是不应该。

  然而她的心却不由自主的回想昨夜令人脸红的亲吻,那也是她最纯洁的吻,本来该献给她未来的丈夫,没想到却是给了堂维,对于此事,她的心没有一丝丝后悔,就算刚开始是他强迫她就范,她仍是不怨他,更不会后悔,因为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仿佛早就注定好一般,既然命运将他们紧紧牵系在一起,她也唯有接受一途。

  只是她不敢多想她对堂维的感觉,是不敢,也是不能想,怕答案会让她受不了,遇上他已经让她订好的人生之路走岔了,她不能再任性的一直走下去,必须赶紧拉回自己,她的心也一样,要满足现在所拥有的,不可以再贪心想要更多,她要不起也受不起。

  昨夜的事只是偶发事件,就如同他为了救她而不拘礼节替她换衣裳一样,都是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的,她必须以平常的态度视之,不能有不当的联想,她一定要这样做,没有其他的选择。

  花晴唇角漾起了凄苦的笑容,不应有的甜蜜褪去,心里浮现的只有苦涩。

  小佩和秀秀则是一头雾水的看着花哨一会儿露出笑容,一会儿又转成伤心模样,欢喜和忧愁在她脸上不断变化,她们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只能确定那一定是很苦恼的事,才会使她这般烦恼。

  天色转黑,一天又过去了,用完晚膳后,花晴就摒退两名婢女,一个人待在房里。

  她的心跳随着堂维即将回来的时刻逐渐加快,让她坐不住,紧张得在房中来回走动,也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等着心所悬念的人入门。

  像是等了千百年之久,终于让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打转的身子定住了,在她想着要以何种态度面对他时,他已经在她面前出现了。

  花晴脸色不自然,生硬的打招呼,“你……你回来了!”

  “嗯。”堂维却是一派的自在,神情没改变,对她的态度仍是冷冷淡淡的。

  花晴抿紧嘴,心情沉下。原来过于紧张的人是她,他根本不受影响,是她多心了。她的情绪坠至谷底,无心绪的走到床上坐下,自动褪去衣衫让堂维运气诊疗。

  堂维不置可否的做着重覆的动作。

  两人都没交谈,气氛是沉闷的,而花晴的神色更是僵冷。做完诊疗后,右手已能有小幅度动作的花晴自行穿上衣裳,扣好衣扣,准备上床休息,但是堂维仍坐在床上,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还有什么事吗?”花晴淡漠的看着他。

  “有,这件事!”堂维厚实的手掌握住她的柳腰往他身前一带,花晴就落入他怀中,他低下脸,覆上她的樱桃小嘴。

  花晴愣了下,想推开他时,他已经长驱直入,直捣她的丁香小舌。

  他猛烈的激情融化花晴的反抗,她软化下来,不自觉的反搂着堂维,承受这烈如火也甜似蜜的热吻。

  两人倒卧在床上,堂维吻上花晴的小嘴、粉颊、雪白的额角和挺俏的小鼻头,以及小巧的耳垂、皓白纤细的颈项,当他的吻来到她胸前时,她及时制止了他。

  “不要,不可以!”她的小手挡在他强健的胸前,喘着气拒绝。

  “晴儿!”堂维满眼情欲的看着她,想再将她拉回怀里。

  “不要!你知道我不可以的,不要……”花晴用唯一却是最有力的理由回绝他。

  “真的不行吗?”堂维浅笑,大掌在她颊边、颈侧摩挲着,缓缓地挑逗她。

  他的笑意令她看得刺眼,再想到他轻忽、不在意的神情,教她心中更是有气,赶忙挥开他的手,忿忿地道:“不行就是不行,你不是没将我当回事吗?为何还要来戏弄我,走开,你走开!”她转过身子背对他,不想再见他轻慢的笑容。

  堂维大手揽住花晴,强健的身躯贴着她纤弱的背脊,低声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不是如此吗?经过昨夜的事,今早你一样潇洒的离开,一整天都没回来看看我,晚上回来时又是一副没发生过什么事的样子,甚至没有对我多说一句好话!你想要便来招惹我,满足后又将我丢在一旁,我算是什么?而我也没办法像你一样洒脱,我玩不起这样的游戏,所以你别再逗弄我了,放过我吧!”花晴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明白自己的心不是钢铁所铸,而且脆弱得一碰就碎,更没能力和堂维抗衡。

  堂维更用力的搂紧她,脸埋入她单薄的肩头,闷闷地道:“晴儿,你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唉!”

  那一声带着无奈、挣扎的叹气声直敲进花晴的心坎里,让她的心抽紧,她这才了解他的难处以及两人间尴尬的处境,也明白他没说出口的话和压抑在心中的感受,他不说出来是要减轻她的负担,蓦然间她了解他的用心良苦。

  酸涩感冲上她的眸子,心中甜苦杂陈,不管说什么话都不能表达出她如今的心情,唯有握住他的手,紧紧地偎着他,无言的交流着彼此不能明示的情。

  在一番真情流露后,堂维却马上推开花晴,他知道不该再沉迷下去,狠心绝情才是解决她痛苦的最好方法,所以他立刻起身下床。

  “我不应该再留下了,我让婢女来伺候你!”堂维背对花晴丢下话,快步便要离开。

  花晴惊慌的跳起,道:“不要,你别走,不要离开我!”

  堂维站定脚,故意装出冷笑嘲讽,“不要?!你对我只有不要、不行、不可以这些话吗?我留下让你为难,我离开你又说不要,那你到底要我如何做呢?”

  “我不知道!”花晴无措地回答。

  “你既然不能决定,就由我来决定吧!”说完,堂维继续往门口走去,却听到后面传来的啜泣声。

  花晴无助的伤痛哭泣,她不能要堂维留下,却无法承受他离开的苦。没有他,她又该如何度过漫漫长夜呢?她六神无主地直落泪。

  不能心软,他绝不能心软的。堂维不断告诉自己,只是脚步却有如千斤重般,让他怎么也无法跨出。

  堂维急转回身对着花晴怒喊,“该死的!你一定要哭给我看吗?”

  花晴被斥喝得更是委屈难过,眼泪无法遏抑的直落下。

  堂维双手紧握成拳,最后理智还是输给心底狂涌的怜惜,他颓然的快步回到床边,将哭得像个泪人儿的花晴拥入怀里。

  “我该拿你怎么办?告诉我,晴儿,你要我怎么对你才好呢?”堂维低叹无奈的轻喊,用更大的力气抱紧花晴。

  花晴不忍心再说不知道,可是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何上天要安排这一切,是考验她?还是在捉弄她呢?这一刻她只想抛开所有的礼法教条,她不想放开这个厚实、强壮的怀抱,她不想啊!

  堂维没听到花晴的回答,低头看向她,她粉颊上还挂着两行泪,教他不忍心再逼问她,他不得不再次退让,抱着她一起躺倒在床上。

  花晴小脸靠着堂维结实的胸膛,他浓厚的阳刚气息镇定她心中的不安,她轻打个呵欠,有点倦意,却又不放心的轻轻出声,“别离开!”

  一会儿后,她才听到堂维低沉的回应,“睡吧!”

  得到他的承诺,花晴才放心地合上眼休息。

  相对于花晴的安稳睡眠,堂维却没有一丝的睡意,他就这样过了无眠的一夜。

  这一晚也是他们同床共枕的第一夜。

  ???

  凡事有了起头,接下来就很容易依循。

  从那夜起,堂维每个夜里都会到房间陪花晴,不过他没再睡地铺,两人有如夫妻般相拥而眠至天亮。

  花晴不再说出拒绝的话,她眼里只有现在,也心甘情愿的付出柔情,与堂维有着逾越礼法的亲密接触。

  虽然明白她的行为失当,与礼教背道而驰,可是她无法抗拒心里的欲塑,只好任性的随心所欲,贪图放纵的欢愉。

  在一次次热烈的肌肤相亲、拥吻下,她完全熟悉堂维的气息,两人灵犀相通,彼此亲近得无任何隔阂。

  生活就在如此暧昧不明的情况下日复一日的过着,这样的关系既不能公开,也不能说明白,没有承诺,更没有将来,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他们知道当她的右手完全痊愈后就得离开维爵庄,两人从此分属两个世界,不再见面了。

  这是个规则,不用明订却令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规则,他们没权利更改规定,只能遵守。

  花晴试着摆动右手,缓缓的将手臂举高,慢慢地平举,再向上拉抬,直至快接近手臂能举起的最高点前才停住。

  “公主,您的手臂已经能举得这么高了,伤势复原得真快,只要再过个几天,相信公主便能完全痊愈了!”小佩欢喜说起。

  “这真是好消息,恭喜公主,秀秀先向公主道喜!”秀秀也开心的忙贺喜。

  花晴放下手臂,脸上没有笑容,反而是心事重重。

  “公主,怎么了?您不喜欢手臂快些好吗?”小佩直言问道。

  秀秀忙轻斥,“小佩,别胡说,谁不希望受伤能快点康复呢!公主,您闷闷不乐,是不是有别的心事?”秀秀看着花晴公主。

  花晴淡笑带过,“我哪有什么心事,秀秀、小佩,你们可记得自己来维爵庄有多久的时间了?”

  “回公主,我和秀秀是八月初到庄里来伺候公主的,现在是九月底,将近两个月了!”小佩笑着回答。

  “正确的日子是八月初三,那时还是初秋,天气仍热得紧,不过现在就凉多了,很快的冬天又要到了!”秀秀补充说明。花晴心想,天气真是凉了许多,尤其夜里最为明显,所以她总爱躲在堂维怀中,汲取他暖暖的体温,让她有一夜好梦。花晴眼底有些甜美的笑意,“这儿的冬天很冷吧?”她顺口提起。

  “对啊,非常的冷,差不多在十月底就开始下雪了,十一、十二月是天寒地冻的,人都要待在炕上取暖才行。”秀秀表示。

  小佩开玩笑地道:“公主,那时睡觉身边最好有个伴,否则一个人睡最容易冻着了,我娘常说,我爹到那时最明白她的重要性了!”

  这话令花晴有些脸红,秀秀忙斥喝小佩,“这样的话你怎能拿出来说,对公主太不敬了,快赔罪!”

  小佩吐吐舌,赶忙道歉,“公主,对不起,小佩是无心的,请您别怪罪。”

  花晴好笑的摇着头,“不要紧,我不会在意的。中儒国很少下雪,我真想见识一下这里的冬天有多冷呢!”她的语气很是向往。

  “再过一个多月就会下雪了,公主留在庄里就能看到雪呀,很快的!”秀秀说着。

  花晴笑容里有着深沉的无奈。

  她也想留下,看这儿的雪,也想明白冷到需要两人一起取暖的冷是什么样子,能够和她一同取暖为伴的,自然只有堂维了,可惜在下雪前她的伤势就会痊愈了,她还能留下吗?想自己终是无缘看到这里的雪景了。

  晚上,与堂维相处时,花晴没提到手臂快复原的情形,只是偎着他,承受他柔情似水的吻。

  吻毕,堂维在她受伤的肩头多亲了下,关心提起,“你的右臂恢复得如何了?”

  花晴不自然地支吾着,“呃……大概……大概可以平举,但是要再往上抬高便很吃力了。”

  “这样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诊疗。你为我受这么重的伤,会不会觉得后悔呢?”堂维笑看着花晴问道。

  花晴摇着头,“我受伤,你花内力为我运气诊疗,你也没少出力,我们彼此是患难与共,有你为伴,我怎会后侮呢!”

  堂维眼神转深了,“你真是个可人儿!”他再覆上她的唇,深情拥吻。

  她就是如此深得他心,能赢得他全心的喜爱,教一向最恨女子的他也无法抗拒她,她真像是上天特别为他订做出来的女人,但是却又给了她一个他无法解决的身分和责任,若她不是公主,不需要和亲,以他的权势,要得到她是轻而易举。

  可惜事与愿违,他就算明白错过她将会是他此生最大的憾恨,他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如令他能做的就是起着她还在身旁,好好把握所剩不多的相聚时间。

  一直以来,有个卑劣的念头存在堂维心中,令他感到不齿,但那却是唯一能得到她的法子,不过一旦付诸行动,就会破坏她对他的信任,他也将变成一个卑鄙的小人,所以他迟疑不定。

  唉!她真是他最甜蜜也最深沉的负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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