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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护驾 第五章

  气派、光鲜加人山人海,这就是阿星这次生日酒会的特色。

  前天阿星已经特别通知梦琪,要她将此次宴会的时间排进卢竞彤的行程中,让她那个时段无公事可忙,他再一通电话追求邀约,到时候她不来也不行了。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每隔五分钟,阿星就会急切的问齐家在场的每一个人,弄得大家头皮都发麻了,不懂天下多的是女人,他干麽那麽自虐,找个冷冰冰的女人来爱,真是犯贱!

  “星少爷,稍安勿躁,你不要全场打转,看得我头都昏了。”石楚没好气的掐他一把。

  “这你就不懂了。”阿星露出莫测高深的笑,“我在替你们大家暖身,让你们的心跟着我飞扬,有没有感觉到一阵阵的兴奋流入你的心田?你现在是不是被一股蠢虫欲动的意念搔动得直想奔窜?”

  “窜你的头啦!”石楚狠踹他一脚,“鬼才跟你有兴奋的感觉,我们又不是跟你一样,大变态!”

  说完,石楚懒得理他的掉头走人,留下阿星仍兴奋难耐的满场打转。

  *    *    *

  苞真的一样!??光交错,衣香鬓影中夹带着笑语喧哗填满了整幢鹰园,蓝调音乐浪漫的流泄,狂欢的气氛令人放开压力,侍者穿梭其中斟酒送香槟,舞池里相拥的男男女女都陶醉其中,这确实像场隆重的生日宴会。

  只不过,她明白的知道阿星的生日不是今天。

  卢竞彤从被侍者引进门後就没有看到阿星,她要了一杯红酒,一个人走到不受瞩目的角落缓缓品酒,她有一丝不确定此行的正确与否?

  她清楚的知道阿星正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她往下跳,她却没有以往被追时烦不胜烦的感觉,真是怪,每次面对他,她都感到自如极了,知道他是声名狼藉的男人并没有影响她多少。

  “竞彤!”石楚笑咪咪的迎向她,哇!她真美,过去只间其名,如今近看她毫无瑕疵,一张脸孔动人无比,冷冷的气质令人捉摸不定,难怪风流阿星要誓死护驾。

  真要命!若不是看在阿星上一回可怜兮兮的代了放月之职半个月的份上,她才

  不要缺德的帮他这个忙呢!简直助纣为虐。

  看来这位冷若冰霜的女子就要落入色魔阿星之手了,石楚才不相信阿星那匹野狼会在婚後才动她,瞧他刚才信誓旦旦保证的,哼,天方夜谭!

  “我认识你吗?”卢竞彤露出客气冷淡的神情,就算来者是熟人,她的一号表情也不会变。

  “我叫倪石楚,如果没错,你曾来参加过我的婚礼,记起来了吗?”石楚嫣然一笑,特意露出最和善的脸来。

  “你是齐太太。”卢竞彤想起来了,她们曾有一面之缘,就是在眼前这位倪石楚的婚礼上,她的初吻被齐放星给无礼的偷走。

  吻……她突然很想摸摸自已的唇。

  “答对了!就是我,叫我石楚就可以了。”石楚显然很为“齐太太”这叁个字心花怒放。

  “石楚——有什麽指教吗?”

  “哦!是这样的。”石楚露出甜孜孜的笑容说,“听说你家有个极漂亮的花园,花木扶疏的,所以想请你帮我看看我那个光光秃秃的花房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怎麽净会长草,连半朵花也不施舍给我呢?”

  卢竞彤微蹙起眉,石楚怎麽知道她有个花园,还是个花木扶疏的花园?“你…”

  不等她开口发出疑问,石楚就一把热情的拉住她的手,让她没有缓冲的馀地。

  “我就知道你是愿意的!”石楚笑容可掬的道谢:“那我就先谢谢你喽!如果改天花房里真开出一朵花来,我一定要好好请你吃顿饭!”

  卢竞彤不由分说的被石楚拉向了花房,而更奇怪的是,她们这两个行色匆匆的女人似乎没引起多大注意,所有的人都在继续着自己的节目,没有人向她们多瞥一眼,这让她产生一种感觉——她似乎掉进一个只有她不知道的陷阱里。

  可是何妨,她是卢竞彤不是吗?

  *    *    *

  这何止是花房而已,简直是座桃花源!

  身处在这座玻璃花房里,卢竞彤不由得被四周向她包围过来的花给差点弄得窒息。

  石楚说这是块“光光秃秃”的地方?卢竞彤微微失笑,如果这繁花似锦的,景也能称作光光秃秃的话,那植物园一定要称作沙漠了。

  她双目张望,优雅的洋兰高吊着,各种绿色植物以及她叫不出名字的鲜花正含苞待放,嫣红乍紫,一片灿烂,非常赏心悦目。

  室内温度适中,草皮青青,标准的一座昂贵花房,石楚未免太夸大其词。

  石楚只是故意将自己引到这里,刚才她急急的说要回去正厅取饮料来,想必也是个藉口,她肯定不会踏再进花房。

  卢竞彤伸手碰了碰一株小小的黄色蓓蕾,叶片水分饱满,花苞则娇小可爱,晕开的浅黄边十分迷人。

  “竞彤!”

  卢竞彤不必回头也知道来者何人,“齐副总,谢谢你特地请人带我来这里赏花,很别致。”她徐缓转身,露出极微妙的笑容。

  “你喜欢?”阿星跨一大步走近她,适巧将她圈在一排君子兰与他之中。

  “花房别出心裁,栽植着蕙质兰心。”卢竞彤避重就轻的说,眼前的高大身影几乎让她要闷哼了,她怎麽会有机会让一个男人靠她这麽近?

  “竞彤,今天我生日,你说声生日快乐不为过吧!”阿星浮现一丝坏坏的笑容,自然的将双手撑在木条架子上,就这样轻易的将她困住了。

  卢竞彤的心突然加速了起来,她觉得阿星那双向来玩世不恭的眼睛一直死命落在她的唇沿,窥探着,像一头蠢蠢欲动的捷豹——呃,或者说是只饿狼来得贴切

  他在找机会,想伺机一口吞了她,这想法令她倍感威胁又莫名燥热。

  “只是说句生日快乐,不会吧!你要考虑那麽久?”阿星换上一脸十分邪气的笑容,那见鬼的笑容分明在告诉她,他很清楚她在想些什麽,她也别想从他身边逃开。

  “生日快乐。”卢竞彤找回自己的声音,冷静的说。

  “谢谢!”

  阿星迅速的结束掉那两个字,冷不防的,一个倾身,他很绅士的啄了她红唇一下。

  “这是回礼。”他露出俊美笑容,眼底有捉弄的意味,“你一定不会介意对不对?在英国,这样的举动叫作礼貌,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我对你“有礼貌”吧!”

  卢竞彤惊诧的看了他好一会,在他的唇碰触到她的刹那,她根本忘了要给他惩罚。

  他第二次以胜之不武的方式侵犯她,蜻蜓点水似的,很柔、很轻,像春风拂过,而他的行动却很专制,把她当成了他的所有物……

  “我真高兴你没有再赏我一巴掌,我就知道把你带来这里是对的,惟有我们两个单独相处时,你不会再戴起面具防卫你自己。”阿星柔柔的说,“竞彤,别怀疑我对你的真心,也不必担心会受到伤害,因为我……不会伤害你,只会爱你……”

  卢竞彤还在思考,还没回到现实,阿星却丢给她一串话,然後她知道他慢慢低头贴近了她,她的身子被阿星搂进了怀里,而唇也跟着真真实实被他占有了。

  她那双漂亮深邃的黑眸不自觉地闭上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思考,阿星男性的怀抱以及带着热力的嘴唇令她本能的反应,她的刺??、她的抗拒都消失了,阿星深深的探索攻得她招架无力,第一次与人肌肤的接触令她产生一股大旋地转的震撼

  他刚才说了些什麽……他很高兴自己没有再赏他一巴掌——

  卢竞彤的眼睛睁大了,他竟烧掉她所有的武装、她所有的顾忌,像一道火焰,执拗的、专制的席卷了她……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了阿星,瞬然接触到他那半个得意、半个邪门的笑。

  “怎麽了?你不是也同样喜欢这个吻吗?”阿星从容的问。

  卢竞彤的背脊挺直了,怒气遍布在她的眉梢、眼底,他这个可恶的、卑鄙的、大胆的狂徒!

  如他所愿的,卢竞彤举起了手想补那迟来的一巴掌,却被阿星一把握住了,腕。

  “你不能打我第二次,我没有做错。”他微笑,“不可否认,你确实喜欢我这吻。”

  卢竞彤不顾疼痛,恶狠狠的抽回自己被他箝制住的手,她先前的愤怒消失了,更糟的是,她又开始像一座冰山了,看起来幽冷又淡漠。

  “齐副总,我可以承认你的吻技高超,但是——我试过比这个更好的,如果你是想炫耀的话,恐怕你会失望T。”说完,她促然与他擦肩而过。

  阿星四周全是她留下的香气,在她狼狈的离去後,他没有追上去,反而露出一个堪值玩味的笑容。

  她试过比他更好的——吻?嘿!他不相信。

  *    *    *

  星期天,难得卢竞彤会在家,叶嫂和梦琪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一边啧啧称奇,她居然没到公司里去卖命,而且——

  瞧瞧她现在在做什麽,竟在房里弹吉他?!

  “叶嫂,你看妈咪是不是这个啦?”梦琪用手指比了个脑袋短路的手势,还加上一脸担忧。

  “小孩子没大没小,小姐她只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叶嫂轻斥梦琪,她家小姐的脑筋最聪明了,现在的失常不过是暂时,一定是工作压力的关系,明天就会好了。

  不过很奇怪的是,向来生活规律的小姐,今天早上不到五点就起来了,然後就着灰蒙蒙的天,一个人在花园里坐了两个小时,除了眨眼外,动也不动。

  等到七点梦琪也醒了,准备好早餐端上桌时,小姐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扒没两口就上楼去,连梦琪这副刚睡醒的邋遢德行,她一句话都没责备,然後就开始了她的闭关旅程,电话一律不接,把屋里其馀两个人当成透明体。

  “叶嫂,你确定妈咪只是太累了?”梦琪有点怀疑叶嫂的判断能力,卢竞彤那个样子,分明就像是浪漫小说里描写的症状——茶不思、饭不想、生活习惯反常、对工作顿时失去兴趣、不想搭理人,最好别人也别去烦她……哦,标准的相思病嘛!

  咦?相思病?!这麽说来……

  梦琪兴奋的惊跳了起来,真有你的!星哥,妈咪竟然为你患了相思病!

  她急忙冲到电话旁,一刻不犹豫的拨下了那支被阿星强迫而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

  *    *    *

  早餐时分,这是个齐家人最不爱接电话的时刻,他们贯彻吃饭最大的原则,连宋妈也不例外,加起来快十个大人,还像小孩子一样,任电话响翻了天,他们眉头也不皱一下,更遑论是扫电话一眼了。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自从这个充满阳刚的家庭组合多了骆瑶和石楚两位女性之後,就再也不会出现刺耳铃声满天飞的情况。

  喏,现在不就是吗?电话才响了一声,石楚就抛掉刀叉,忙不迭的从椅子上飞

  快的冲过去接起来。

  其实过去她在倪家才没这麽勤快,当时也是练就一身充耳不问的好功夫,但嫁到齐家之後就不一样了,别急,并不是她变得贤慧了起来,而是——

  倪石楚小姐个人认为,想要窥得一个人的小秘密,就必须由那个人的交友情况开始寻找蛛丝马迹;而想要快迅的找到蛛丝马迹,其中又以朋友跟朋友之问的电话往来最为基本,所以喽,抢得先机,就必须由电话做起。

  研究出这一套理论,石楚相当自满。

  最重要的是,齐家的五个男人,另外包括骆瑶在内,统统不知道她为什麽这麽勤於接电话,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这更令她得意了。

  让人防不胜防,就是她倪石楚的宗旨。

  说穿了其实也很无聊,但她天生八卦,又是一流律师人才,不到处打听打听小道消息,那活着不是也挺没意思吗?

  “喂!”石楚兴奋的朝话筒彼端的人儿喊,太好了,这麽早打来,肯定非属善类……呃,不,应该文雅点,是用心良苦才对。

  真没记性啊!石楚,怎麽又把放月的耳提面命给忘了?

  放月说的,女孩子家要斯文一点,不能动不动就拳打脚踢的,打打杀杀是他做的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嗯,常常这麽提醒自己就对啦!

  “喂!星哥在不在?”梦琪紧张兮兮又兴奋兮兮的问。

  石楚挑起了眉,喝,这人也太没有礼貌了吧!真要教放月来听听什麽才叫作“不斯文”,跟此时的来电者一比,她简直就太有教养了。

  “干麽?”你不仁我不义,既然人家用话都那麽差了,石楚还客气什麽?

  “废话,当然是有急事啦!你快叫星哥来听,晚了他会後悔!”梦琪压低了声音说,还要一边观察楼上的动静,以防情况有变。

  听了梦琪的第一句话,本来是想吠回去的石楚,因为最後一句话而硬生生收住了对骂的冲动。

  “什麽事啊?你先说给我听听。”石楚也压低了声音,讨好的说。

  也算石楚辛运,碰上了梦琪这位少根筋的小姐,如果是正常人听了石楚的话,不认为她是变态才怪,没事喜欢乱拦截别人的情报。

  “是这样啦!我妈咪好像爱上星哥了,她自从去了星哥的宴会後,比以前更沉默,今天居然还一副茶饭不想的样子,活像在思春的少女,另外啊!罢刚那个姓叶的又跑来想邀她出去,她第一次破天荒连见都不想见他也!”

  “真的?”石楚跟着兴奋的喊。

  其实她压根儿就不知道那姓“叶”的是什麽人物,更不知道对方口中所谓的“妈咪”是谁,她的兴奋纯粹是自然反应,也有一点点是因为听到这麽精采的剧情而投入其中。

  “对啊!情况就这麽棒!”小间谍梦琪接着报告。“现在妈咪正在楼上弹吉他,嘿嘿,想不到吧!她都几百年不碰吉他了,居然会重拾她唯一的嗜好,简直是奇迹。”

  “真的是奇迹也!”石楚毫不吝啬她的认同,只不过,她认为她好像应孩把对方口中的主角问清楚比较理想,所以……“喂,不好意思啊!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

  “好啊!你问。”梦琪很大方的说。

  “你刚才说的“妈咪”到底是谁啊?”

  话一脱口,马上教梦琪跌破了眼镜,好险沙发够稳,才不致跌了下去。

  “你不知道?”梦琪跟着迷迷糊糊的问:“那你又是谁啊?”

  短路小姐现在才想起来要问人家的来历,会不会太晚了一点?什麽秘密都说了,其实知不知道对方是谁好像也变得不太重要……

  什麽理论!积非成是。

  “我是倪石楚,阿星的二嫂。”她喜欢这样介绍自己。

  “你就是那个让妈咪丧失了初吻的罪魁祸首啊!”梦琪恍然大悟的说。

  “我?怎麽可能是我?我又不是同性恋!小妹妹,你有没有搞错……啊!你——你——你妈咪是那个——冰块?”石楚原先的理直气壮迅速转成了结结巴巴。

  *    *    *

  石楚在梦琪的话中愕然。

  虽然阿星在她婚礼上强吻卢竞彤的旷世镜头,她因为正和放月往下跳而错过了,但後来经有心人士的大力传播,她也略知一二,所以这小女生乱无章法的说辞也不能打倒她灵光的脑袋,前因後果还是让她迅速的连结起来了。

  律师不愧为律师。组织力非同凡响!她不忘褒奖自己一番。

  币掉梦琪的电话之後,石楚得意洋洋的走回齐聚一堂的餐桌边,看到的仍是每个人努力加餐饭的抢吃情况。

  “阿星!”石楚掩盖不住亢奋之情,按捺不住的喊。  “干麽?”头也没抬的,阿星埋头解决掉叁个水煎包。

  “你看看我嘛!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她的语气没把阿星诱抬头,反而是放月抬头了。

  “石楚,有事坐下说。”放月皱眉的说,他不喜欢石楚和任何男人太亲近,连他自己的兄弟也不行,改天他要提醒石楚了,除了他以外,她不必太温柔。

  而遵守婚前约定,立志做个温柔妻子的石楚很乖巧的坐好了,然後,她开始努力的隔着放月朝阿星靠过去。

  “阿星,告诉你哦!罢才有个叫梦琪的女孩打电话来说,卢——竞——彤——为了你不吃饭、不睡觉,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哦!还有,连个姓叶的男人去找她,都被她给轰出去了呢!她现在为了你班也不上了,关在家里勤练吉他也!真想不到,你魅力好大哦!”

  石楚维持着大小适中的音量,不会太大声,也不会让大家听不见,反正其效果就是让每个人都听到而不显得突兀就对了。

  不吃饭?不睡觉?练吉他?

  手里和嘴里夹吞食物的动作没间断,阿星缓慢的半瞄起眼睛。

  由石楚刚才的话实在是什麽都不能证明,只能证明一样,那就是——他现在相信了,谣言可真恐怖啊!还有,石楚加油添醋的功力也愈来愈高强了,渐有凌驾他的趋势。

  “怎麽?你不高兴吗?”石楚又忘了放月的禁忌,她很粗鲁的越过自己老公敲打阿星的头颅。

  几十只眼睛好奇死的盯着阿星和石楚看,他们都知道阿星苦追卢竞彤的“丑闻”,那已经不是什麽新鲜事了,而令他们现在最关切的事是——卢竞彤真的对阿星有反应了吗?

  齐绽人不由得心花怒放,那是不是代表他又可以有个杰出的儿媳妇了?

  “石楚,不准动手,再乱动手你就上楼去。”放月拿出做丈夫的威严,很专制的将石楚的手拿离阿星的区域。

  “二少,你不必赶嫂子上楼,我上楼好了。”说完,阿星气定神闲的喝完杯里最後一滴牛奶,脚步得体适中,若无其事,真的走上阶梯了,“各位慢用,我上去继续睡回笼睡。”

  抛下这句,他人也消失在楼梯尽头,留下的人个个面面相觑,十分傻眼。

  “他怎麽回事?听到卢竞彤的消息不是应该令他很雀跃吗?”放日纳闷的问,他这粗心男子,向来是不愿花太多心思想事情的。

  “大概是乐极生悲,苦太久了,所以一时不能适应卢竞彤对他的好。”放辰一本正经的说,却引得石楚咯声而笑。

  “小孩子胡说八道!”齐绽人轻斥。

  “奇怪,要替我相亲时,说我老大不小,现在又……”放辰很聪明的没有把话说完,他不想又惹毛了齐绽人,那他又有罪受了。

  “爸,您说阿星是不是不想追卢竞彤了,所以显得意兴阑珊?”骆瑶很帮忙的转移齐绽人注意力,以替放辰解围,她这善体人意的举动,自然博得放辰感激的一眼。

  “应孩不至於吧!”齐绽人果然中计的忘了要口诛放辰那回事,他开始认真的思索了起来,“依阿星的个性,猎物得不到就不放手,尤其是女人,他这种意志力通常会更强烈,怎麽可能轻易放弃?”

  “笨啊!你们!”石楚浑然不觉骂到自己公公了,还得意非凡的说,“这招叫欲擒故纵,没听说过吗?阿星聪明一世,当然懂得此时要下这帖猛药,到时候不怕卢竞彤不束手就擒!懂了吧?”

  她没听到赞美,反而被放月敲了一记。

  “石楚,如果你再以这种方式说话,就不要怪我将你送到礼仪训练班。”放月一点都不像和她开玩笑。

  “好痛的!”石楚嘟起唇,“我只是一时高兴没注意嘛!你凶什麽凶,还打我?枉费我以为黑社会大哥都不打女人的,看来我真是错看你了。”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麽了吗?”放月边帮她揉头边问,对她前面的话感到有点啼笑皆非。

  “温柔喽!”她答得倒快。

  “很好。”放月真感谢他的顽皮妻子没忘,“你刚刚的举动全部不合格,你有待加强。”

  “我觉得我已经够好了……”石楚还想伸冤。

  “你乱听别人电话。”放月一句话将她封杀得死死的。

  石楚吐吐舌头,趁放月不注意,她悄悄溜到齐绽人旁边。

  亲昵的勾住齐绽人颈子,她厚着脸皮无赖的说:“老爸!你看放月啦!就会欺负我,你说我有错吗?只不过是小毛病罢了,他就对我这麽吹毛求疵的,真要命!偏偏我又那麽爱他、那麽爱您,又那麽爱这个家,再这样下去,他八成会把我给赶出去,到时候您可要帮我作主啊!我离开齐家没关系,可是离开您就让我心痛万分了,老爸,我知道您一向疼我,一定不会舍得我出去抛头露面对不对……”

  又开始了,石楚又开始使出她的卑劣手段了。

  放月还能如何?眼看着爱妻如此讨他老爸的欢心,而他老爸似乎也听得满爽的,他只好——不纵容也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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