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在眼前挡了挡刺眼的光线,神智犹未完全清醒,一时有些忆不起身在何处。
“你醒了?”
一道惊喜的男声自身旁传来,让徐玉敏的神智瞬间回笼,她忆起了一切,秀眉不自觉地蹙起。
“你不舒服吗?我帮你找太医来。”
徐玉敏急忙伸手拉住了他,否则那人就要精赤着身子下床去叫人了。再者,她便是不舒服,此时也不宜找太医前来,那样的不适无法宣之于口。
“没事,只是有些疲累,休息休息就好了。”尽管不想跟他说话,可是有些话仍然不得不说。
龙辰昱脸上带笑,贴近她的身体,道:“你还要睡吗?我陪你一起,敏儿的身子又香又软,抱着很舒服。”
徐玉敏不自觉地身子一僵,闭目不言。
龙辰昱没有继续闹她,而是很安静地躺在一边。
不久后,有人推门而入,床上的两人都没有出声。
来人到床前似乎拿了件什么东西,便无声地退下,并没有打扰他们休息的意思。
等到房门再次关闭,徐玉敏听到龙辰昱在耳边道:“嬷嬷来拿元帕了。”
徐玉敏神色复杂地朝帐外看了一眼,而后重新闭上眼睛,将心事重重掩起。
龙辰昱自身后环住她,一只手不老实地攀爬上她的酥胸,并低头在她肩头轻轻吮吻,无言地传递着心思。
徐玉敏握紧了拳头,很想不顾一切将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打飞出去,可她终究不能这么做。
“不早了,起身吧。”她一边拨开他作怪的手,一边就要拥被坐起。
龙辰昱却一个大力猛地将她扑压到身下,眸中闪着浓浓的情/yu之色……
……
这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妃,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被翻红浪,蜂戏花丛。
红浪翻停,花丛已残。
徐玉敏被他折腾得只剩喘气的力气,犹如一滩春水瘫软在绮罗帐内。此时此刻,她什么也想不起,也不能想,只想好好睡一觉。
直到怀中的人儿气息平稳地沉入梦乡,龙辰昱才睁开眼,湛湛有神的星眸中哪里还有一丝天真?
伸手抚过她汗湿的长发,他的嘴角泛起一抹不自觉的温柔,这个意外得来的妻子似乎颇有些趣味。
她像是察觉到他的异样,却表现得无动于衷,完全没有要拆穿他的意思,似乎是觉得无论他如何都与她无关,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嫁给他,入得平王府,岂容她全身而退?
打上他龙辰昱的印记,此生都是他的人,其他人休想染指半分。
他轻柔地撑开她的手掌,与她十指交握,龙辰昱想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怀中的她沉睡如故的秀雅精致的五官不是倾国之貌,却有着令人评然心动的韵味。
花轿内那垂眸低首的浅淡一笑,如破冰而出的焰,瞬间灼亮了他的眼,再难舍弃。
平王夫妇新婚第二日进宫请安晚了。
厚厚的脂粉也掩不住徐玉敏面上的憔悴,忍着浑身的酸痛,她一板一眼地叩拜谢恩,尽量不在君前失仪。
来自不善的目光她感觉到了,也知道自己确实是个不合格的王妃。
官宦人家的规矩多,皇家的礼仪更甚,而她自幼长在民间,短短三日便要她如大家闺秀一般进退得仪,这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她能做到大礼不错已是不易。徐玉敏心中暗自哂笑,那一纸家书到底把她弄进了一个怎样的泥淖啊。
帝后寡淡地说了几句话,赏赐了一些东西,便让他们夫妻退下了。
龙辰昱直接拉着妻子出宫回府。
而这正合徐玉敏的心意,她不耐烦面对其他人审视和看戏的目光,最主要的是她现在身心俱疲,极需休息。
窝回平王府的寝房里补眠,这一觉她睡得很沉。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霞光映红了窗纸,她有片刻的茫然,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王妃。”直到丫鬓低声轻唤,她才恍然回神。
是了,她收到家书来京成亲,然后得知替嫁的真相……所有的一切在脑中过了一遍,让她的心不禁微沉,蛾眉微蹙,伸手揉了揉太阳 穴 。
为什么她会感觉自己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已经身不由己地陷入了一个大麻烦之中呢?
“请王妃净面。”
丫鬟的声音再次拉回她的思绪。
徐玉敏起身下床,却在起身的那一瞬脸色一僵,腿间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根蜿蜒而…………她的癸水来了。
以往总会有疼痛的征兆,这次却来得这般无声无息,恍惚间她忆起有些女子在成亲之后,固有的痛经之症便会消失,想来,自己也是如此吧。
“身上来红了,拿些干净的衣服来换。”徐玉敏有些尴尬地吩咐。
有丫鬟应声去办。
徐玉敏沉默地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在她们拿来衣裳要她更换时,她开口道:“拿道袍来。”
“……我只是不习惯穿那些缓罗绸絪。”
“可那些本来就是给你穿的啊。”
“那不是我的衣服。”她不欲多做解释,两人亲热之际他的异样让她心生警觉。
自古皇家多诡谲,那是属于龙辰昱的世界,自己终归会离开,因此她无心介入。
龙辰昱一派天真地道:“敏儿不喜欢那些,我让人重新给你做便是。”看来徐府果然是直接把徐玉蓉的陪嫁配给了徐玉敏,不合她喜好也是自然。
徐玉敏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你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我们用膳去。”
在他清澈纯真的目光注视下,徐玉敏却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她无心介入他的世界,亦不想他干扰自己的生活,但如今的情形却让她陷入了一个困局。
要么拆穿,要么配合。
她不能拆穿,又不想配合……
被龙辰昱拉着走至饭厅,徐玉敏心中不禁叹了口气,这是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如愿地摆脱他,自京城这座泥淖中脱身而去。
“敏儿别为了衣服的事愁眉苦脸,新衣服定让人按你的喜好做,”见她闷闷不乐,龙辰昱笑着侧头看她,一本正经地说:“你穿道袍也很漂亮。”
见他如此坦然地赞赏,徐玉敏微微一愣,继而浅淡一笑。
龙辰昱转过头便对一边跟着的侍从道:“明天让人来给王妃做衣服。”
“是。”侍从应声低头。
徐玉敏本想拒绝,想了一下,终究什么也没说。罢了,衣服做便做吧,反正徐玉蓉的那些衣服她是不想穿的,他对她好是皆大欢喜,这也没什么不好。
桌上的膳食丰盛味美,可是徐玉敏却没多少胃口,只勉强用了些,便放下了银筷。
“敏儿不喜欢这些菜吗?”
“不是,吃饱了而已。”
龙辰昱“噢”了一声,便继续埋头用餐。
等到他吃饱净手漱口,徐玉敏才同他一道离开饭厅。
夫妻两个在院中散了散步,才回到寝房休息。
在侍从退出内室后,龙辰昱二话不说,一个翻身便压到了妻子的身上。
徐玉敏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眉头微蹙道:“我来红了。”
龙辰昱脸色一变,直直地盯着她。
徐玉敏淡定地回视。
片刻沉默之后,龙辰昱一脸铁青地掀帐下床去净室。
徐玉敏面朝内而卧,唇线轻弯,心情极好。
很快,龙辰昱再次回到床上,闷闷不乐。
新娶的妻子就在身侧,他一身的火气却没办法发泄在她身上,越想越是恼怒。若是未识情欲滋味倒也罢了,偏偏在他食髓知味时她来红,真真扫兴。
目光扫过胯下高昂的巨物,再看看背对自己而卧的娇躯,龙辰昱眉头锁紧。徐玉敏自是听出他呼吸沉沉,不过,如今她却是半点紧张也无,甚至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得意。
龙辰昱忍了又忍,手最终探向了妻子,一把将她拽入怀中,似带着火焰的热烫大手钻入她的襟内肆无忌惮地游移。
徐玉敏为之大惊,“王爷,不可……”他怎地如此不避讳?
龙辰昱在她耳边喘着粗气,舔吮着她柔软的耳垂,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那里不能碰,难道其他地方也碰不得了,嗯?”
徐玉敏心下大骇,却不知要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形。
龙辰昱的手用力揉捏着她的一座玉峰,低头在她玉白的肩头啃嘱了一口,察觉到她身子明显的颤栗,嘴角扬起一抹邪笑,忽地用力地拉过她的手。
他到底想做什么?徐玉敏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当手被他强行按压在一物上时,徐玉敏感到掌心如被火烙,反射性便要抽退,无奈却被他死死按住。
“用手帮我……否则我就……”他充满恶意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用这里消火。”
他记得那日看到过女子用樱口取悦男子,十分的yin靡,虽知良家女子必不肯如此,但事已至此,他也顾不得她的颜面了。
徐玉敏羞愤欲死,死死抿住了唇。
“乖,握住……”他充满诱惑地低语,引导着她柔腻的手抒解自己的欲 望。最终,他的欲 望在她的手中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