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苹果嘟起红唇,不懂房间这么多,为什么他偏偏要来和她凑热闹?要是到了三更半夜,他对她伸出魔爪,那她岂不是完蛋了。
“这不是同一个房间,而是两个房子中间有扇门可以自由通行。”鬼頵华更正道,对于她大惊小怪的反应相当不以为然。
“可是,这样子我很没安全感。”她小小声嘀咕着。
“你怕什么?难不成怕我半夜摸上你的床?”他挑挑眉,露出暧昧不明的笑容,教她整张小脸像颗红透的苹果。
“要是你敢来,别怪我不客气。”她故意在他面前张牙舞爪,没好气地道。
“不客气?怎么不客气法?”他嘴角微勾起笑,她变化多端的表情,真是百看不厌。
“我要揍扁你。”她很认真的说。
“怎么揍?要不要现在来示范一下?”他手一伸,准确无误地揽着她的柳腰,一用力就将她拉进怀中。
“好痛!”她的鼻子撞到他宽厚的胸膛,她抬起头,恼怒的给他一个大白眼。“怎么示范?”
“像这样。”他的眼眸倏地变得深邃,清幽的目光掳获她的灵魂,她愣愣的看着他的头越来越低,最后轻轻覆盖住她的。
她情不自禁的合上眼,感觉他灵巧的舌头在她嘴里滑动,鼻间尽是他满满温热的气息,心跳彷佛不属于自己似的尽情舞动。
好热、好昏。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他离开她的唇,她才缓缓睁开晶莹的双眸,眼中有着还未褪去的激情,茫然可爱的表情,让他忍不住又想肆虐她的红唇。
他伸手里捏她可爱的脸颊,光滑细嫩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
“你在发什么愣?”他笑得有些恶意,她整张小脸被他玩得扭曲变形。
她回过神来,生气的瞪着他。
“唔……不准……捏我的脸。”她抗议道。
“好,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神情慵懒。
“我……哪有想……什么?”她不肯承认。
“你不说,我就不放。”他咧嘴一笑,毫不客气的将她的脸往旁边拉了拉,瞧她的脸儿可以扩展到什么地步。
呜,她又被他欺负了。扁着小嘴,她一脸哀怨的望着他。
“偶说……你放开偶……”
“你早点说不就对了。”他挑挑眉,放开她的脸,瞧瞧那副哀怨的表情,活似他倒了她的会。“说吧,你刚刚在想什么?”
她手搓着脸,嘟起小嘴,控诉道:“我只不过是在想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而已,你就欺负我。”望向他的表情哀怨得要命。
“当然是男女朋友。”他毫不犹豫地说。眯起眼,看着她嘟着嘴,他不大明了她那颗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可是,我又没有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是他们双方的认知有差错吗?明明记得她从未答应过做他的女朋友,全是他一厢情愿,而她这名当事人却没有说不的权力。
“那我问你,我们吻都吻过了,不是男女朋友是什么?”
这问题倒是考倒了她。她很认真思考着,终于,用很肯定的语气道:“我觉得你好像把我当作玩具。”
鬼頵华挑挑眉,没想到她还挺敏感的。的确有时候他觉得她比玩具还要好玩,至少她的反应让他觉得有趣,不过……“可是我可不会吻个玩具,再说……”他嘴角露出一抹暧昧的笑,色色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上,“我也不会对个玩具有欲望。”
轰的一声,颜苹果的小脸蛋马上像爆炸般变得通红。
“你……是个大色狼!”
都怪他说这种话,害得她几乎不敢抬起头看他,真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让她钻进去,好逃避他那双似乎要将她剥得干净的眼眸。
“‘食、色,性也’,我这只不过是一般男人的反应。要是我对你真的没有感觉的话,我也不会选择你。”
“少来了,我想不管哪一个女人,你都会起反应。”她喃喃的低语着,刚好传进他的耳里。
“你说什么?”他眯起眼。
“没什么。”她睁着惶恐的眼眸,猛摇头。
真糟!不该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
看他面露不善,她连忙转移话题,“既然我们是真正的男女朋友,那有些话我想该问的还是要问吧。”
“这么说的话,你是承认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罗?”他脸色稍霁,哼了声,这小妮子还真会见风转舵。
“我反对有用吗?”她故意哀声叹息。
“当然是没用。”他冷冷道。
他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就算她不愿意承认,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地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既然没有用,那我就认命点,先搞清楚事情的状况。”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处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千金大小姐与皇太后,她就觉得头痛,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卷入这桩是非里?
看着眼前这个始作俑者,她心中猛叹息。
喜欢上他还真不划算,为了抱得“美男”归,她还得学中古骑士,一路过关斩将,对付一只喷火龙和邪恶的魔法师。
没错。她承认自己的确是喜欢上他,要不然她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虽然心疼一百万的违约金,总比面对两名可怕的敌人好。
可她就是放不下,想到他娶江采华的画面,她唯一的反应就是不爽。
不爽些什么?自然是吃醋罗!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爱玩弄她的男子,也许是因为他在他奶奶与江采华面前维护她,让她感动吧。
“好吧,你想问什么?”他找了张椅子坐下,神态慵懒,漫不经心的。
“先问你和你奶奶感情为何不睦?”她小心翼翼的问,害怕碰触他的伤口,没想到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了。
“简单来说,我的母亲身世低微,所以她恨透我身上所流的一半血统,可是我那另一半与她同样的血脉,她却又不得不接受。”
“那你的父母呢?”说到这,她想起她还没见到他的父母亲。
“死了。”他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