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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诱婚 第八章 赏花宴险些出事(1)

  来了定国公府,陈瑾曦最受不了的莫过于晨昏定省,因为这代表她不能赖床,虽然她习惯早睡早起,早毕竟这个时代的夜晚没什么休闲娱乐,不早早上床睡觉能干啥?

  可是,练字作画讲究一气呵成,难免熬夜,早上总有赖床的时候,若在幽州,她睡到日上三竿娘亲也能体谅,不过在这儿有很多双眼睛看着,娘亲不说话,其他人也会嘀咕,不到一日她就被会口水淹没了。

  总之,若是不必晨昏定省,相信她一定可以适应定国公府的日子……她错了,她忘了一种名为赏花会的玩意儿。

  “若是帖子只送给定国公府,你找藉口不去倒也不显眼,可是单独送一张帖子到我们这一房,你不去就不行了。”陈四太太方氏很无奈的道。

  陈瑾曦看着案上的帖子,没好气的撇了撇嘴,“皇上都还没下旨赐婚,他们有必要急着上门讨好吗?”

  方氏不赞成的看了她一眼,“这是礼貌,不全是为了讨好。”

  陈瑾曦不是不懂,宫里已经有消息传出来了,她将是睿郡王妃,送帖子上门她当然会独得一份,这表示看中,可是若说这其中没有讨好的成分,那绝不可能。

  “娘知道你不喜欢赏花会,但这一次非去不可。”

  “这是谁家的赏花?”

  “景王府。”

  陈瑾曦突然觉得胸口一紧,听到景王府让她生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方氏见女儿脸色一白,担心的伸手握住她,“怎么了?”

  “娘,我非要参加景王府的赏花会不可吗?”

  真奇怪,无论是原主的记忆,还是来此之后新增的记忆,她都找不到景王府的资讯,还有,景王为何不像其他藩王一样待在封地,而是住在京城?

  方氏看着女儿,觉得很心疼,女儿自幼身子不好,出门吹个风就着凉,他们为人父母的只能将她当成温室花朵娇养,也因此养成了她的天真烂漫,除了书画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他们本打定主意将她嫁给书香门第的嫡次子,不必掌中馈,小夫妻两个安安分分过着他们的小日子,没想到定国公府找不到姑娘送去选秀,最后只能将女儿推出去。

  “娘,怎么了?”陈瑾曦不难看出母亲复杂的心情,一个生在权贵之家的姑娘却是个傻白甜,而这个傻白甜要嫁给权势滔天的郡王,当娘的能不愁吗?

  其实这几年她已经脱离傻白甜的形象,可娘亲总是不放心,以至于在爹娘的心目中,她还是那个需要用心呵护的傻白甜。

  半晌,方氏终于定下心来,给女儿好好的上一课,“景王府不同于其他藩王,地位可以说在所有藩王之上。先皇能够赢得天下,最大的功臣就是老景王,老景王因此成了大周唯一的异姓王,虽有封地,但并未像其他藩王一样必须就藩。”

  “这是为何?”陈瑾曦不解,功劳再大也不应该凌驾在先皇的诸子之上啊。

  “有一说,老景王原本可以跟先皇争夺皇位,但老景王自动放弃了,唯一的要求是留在京城。先皇感念老景王不争不抢避免纷扰,不但让老景王留在京城,而且言明景王爵位五代不降等。”

  “老景王为何要求留在京城?”

  “老景王出生在京城,前朝最后一位皇帝暴虐无道,老景王一家被迫离了京城迁至南方,老景王从此对京城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陈瑾曦唇角微微一翘,这个藉口用得很不错。

  “老景王选择留在京城,但同时也失去藩王享有的一些权利。”

  “养兵吗?”

  “对,每个藩王最多可以养五千兵马,但景王府只能养几百名的侍卫。”

  “若几百名的侍卫各个都是最顶尖的,不见得输给五千兵马。”她觉得养兵一样贵精不贵多,当然,多了在某方面还是有用处,至少具有吓唬的功用。

  方氏笑着摇摇头,“几百名的侍卫再顶尖也比不上五千兵马。”

  这是因为如今的藩王还是第一代藩王,他们兢兢业业、日日操兵,以便面对随时杀上的邻国,而待在京城的侍卫日子过得太舒适了,本事渐渐比不上人家。

  “老景王以文人之身跟着先皇打天下,可能是日夜为了谋算天下操碎了心,子嗣非常艰难,直到四十岁方得一个嫡子,老景王妃生下嫡子不到两年就病逝了,景王便一直跟着先皇的几个孩子生活在一起,因此当今皇上跟景王情同手足。”

  陈瑾曦明白的点点头,“总之,景王府的地位超然,他们给我面子,我就不能不给面子,是吗?”

  “景王府的赏花会在京中权贵圈可是最受欢迎的,就是没有帖子也要想法子寻其他管道前去赴会,你藉口不去,只怕会引来各式各样的揣测。”

  “我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圣旨未下,她乃内定睿郡王妃的事只有少数人知晓,说不定她不去比去了闹出来的风波还大。

  “去了景王府,你要时时刻刻跟着娘,不要随意四处走动,知道吗?”

  闻言,陈瑾曦觉得好笑,“娘,我们又不是待会儿就要去景王府。”

  “娘是担心那日事多,忘了交代你。”

  “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在人家府上四处乱跑?”

  方氏反应过来的一笑,“娘都忘了你长大了。”

  “以前我去人家府上会四处乱跑吗?”

  “你很乖,只是见到有趣的事物就什么都忘了,一个不小心就迷路。”

  “是吗?”陈瑾曦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没错,她这个人确实很容易对感兴趣的事物浑然忘我,然后就忘了自个儿身在何处了,“好辣,这几日别再往外跑,好好准备赴景王府的赏花会。”

  赏花就赏花,干啥要好好准备?陈瑾曦终究没有提出质疑,乖乖的点头应了,免得母亲一直唠叨,总让她觉得自个儿不是赴赏花会,二十鸿门宴。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是景王府赏花会的日子。

  前则往景王府的路上,方氏再三叮咛陈瑾曦不可随意走动,陈瑾曦刚开始还很认真的点头应下,到后来她已经忍不住翻白眼了。

  “娘怎么老当我是孩子?我又不是不知轻重,怎么会在人家的府上胡闹?那可是景王府,我再随意也不想惹上麻烦。”陈瑾曦的目光带着打探,不是她多想,而是娘的态度真的很奇怪。

  “谁教你平日没有规矩,娘才会担心。”方氏的解释合情合理。

  “我是不喜欢规矩,但也知道有许多事不是我喜欢与否就能做或不做的,而是世情如此。”她这个人其实很讲究游戏规则的,这是活命的根本。

  方氏终于停止喋喋不休,此时马车也到了景王府。

  虽然受邀的客人很多,但景王府的奴才训练有素,骑马和坐马车分成两边鱼贯而入,不过速度免不了慢下来,陈瑾曦藉此机会掀开车帘的一角往外看,可是一会儿就放下了,除了吵闹,什么也瞧不出来。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踩在景王府的土地上,陈瑾曦的心情截然不同,什么吵闹的声音也听不见,只有一幕又一幕熟悉的画面。

  “娘,我来过景王府?”

  怔愣了下,方氏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道:“定国公府不是第一次接到景王府的帖子,你当然不是第一次来景王府。”

  既然如此,先前娘为何没说呢?

  陈瑾曦觉得这个景王府应该藏了什么事,而这事与她有关,娘深怕她有压力,索性避口不提……慢着,莫非她噩梦中的场景就是景王府?若真是如此,噩梦中的姑娘岂不是景王府的丫鬟?

  念头一转,陈瑾曦不由得绷紧神经,重回旧地,这也许是能解开她噩梦的机会,但也许是个危险,对方说不定会藉此对她出手,若他们这一房受邀目的在此,今日她可真是凶多吉少。

  陈瑾曦觉得自己最好识相一点,接下来当一支花瓶,将最美的姿态展现出来,不要好奇的东张西望,保证可以安全离开这里,可是另外一方面她又盼着能藉着今日这样的机会查点什么……这真是左右为难。

  陈瑾曦的心思翻来覆去,直到与梦中相同的肥猫在眼前闪过,她不想理会,它却又闪了过来,她两只脚再也不受控制的跟上去。

  肥猫的动作飞快,明显在带路,陈瑾曦觉得自个儿应该停下脚步,可是她仿佛在走进时光隧道,再往前一步就可以看见隐藏在梦中的秘密,真相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就在神秘面纱即将揭开的前一刻,有人一把拉住她,将她扯进旁边草丛,接着左转右的转进了一个假山里面。

  怔了一会儿,陈瑾曦终于反应过来的张开嘴巴,只是尖叫还没出口,对方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是我。”周云泽的声音响起。

  陈瑾曦已经提到半空中的心脏瞬间归位,粗鲁的推开他的手,她转身瞪人,“你干啥吓人?”

  “我不吓你,这会儿你的小命就不保了。”周云泽的口气相当不悦,若非瞥见那个刺青男子,一路追了过来,他也不可能发现她傻傻将自个儿陷入险境,顺利救了她。

  “我……你怎么会在这儿?”她的行为确实不妥,还是别强行为自个儿辩解。

  “我今日受邀,见到一个也有刺青的男子,就跟过来瞧瞧。”这要感谢他己经惦记上景王府了,要不赏花会的帖子他往往转身就抛到脑后。

  闻言,陈瑾曦的推测等于得到应证,“这里果然有个刺青男子。”

  周云泽微微挑起眉,“你的噩梦发生在景王府?”

  “眼前的景色与梦境一样,尤其是那只毛白如雪的肥猫。”

  “什么毛白如雪的肥猫?”

  “若不是见到跟梦中一样的肥猫,我也不会一路跟来这儿。”

  周云泽目光一沉,“有人刻意将你引来这儿。”

  “我想也是。”

  “明知有危险,还不知死活的跟上去,是吗?”

  “我想解开那个噩梦。”

  “你解开了吗?”

  “……我还来不及解开。”陈瑾曦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

  “若不是我出现得及时,你不但解不开,还会赔上一条小命。”周云泽越说越生气,想起来就害怕。

  “我知道错了,一时没忍住嘛。”陈瑾曦很识相的认错。

  今日之举确实太莽撞了,若非他相助,真的是死路一条,而且死后名声还不好,景王府肯定会想法子将责任推到她头上,父母和两位兄长都会因她受累。

  “我先送你离开。”

  “不行,我突然消失不见,我娘会……”

  “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通知伯母,说不定这会儿她已经得到消息了。”

  陈瑾曦怔了一下,“你几时派人通知我娘的?”

  “从见到你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在这儿有危险。”

  这会儿陈瑾曦不敢表示意见了,还是乖乖听他的安排让离开这里。

  景王府珍芳阁。

  茶香随风而散,珍姨娘跽坐在凉亭的席子上,前面的长几上摆了一盘棋,她左手拿起一颗黑子落下,接着右手拿起一颗白子落下,停顿片刻,目光打量着棋盘上的交锋,同时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盏,细细品了,再将茶盏交给丫鬟,左手再度拿起一颗黑子落下……如此一遍又一遍,看起来很自得其乐。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名青衣丫鬟急步而来,她喊了一声主子,便在珍姨娘对面的席子跪下。

  半晌,珍姨娘冷冷抬起头看着青衣丫鬟,“没有将人引进奇珍园?”

  “是,半途不见踪影。”

  “怎么可能半途不见踪影?胖妞很机灵,叫它将人引过去,它就会将人引过去。”

  “奴婢也不清楚,迟迟见不到胖妞将人引到奇珍园,奴婢只好回去寻人,不但见不到陈六姑娘,就连胖妞也不见了。”

  珍姨娘转头看着煮茶水的粉衣丫鬟,“你去瞧瞧胖妞回来了吗?”

  “是。”粉衣丫鬟起身退出亭子。

  “陈六姑娘可有回到百花园?”

  青衣丫鬟摇了摇头,“奴婢派人悄悄去百花园寻人,可是陈六姑娘并未回去。”

  “没有去奇珍园,也没有回百花园,必定有人半路将她带走了。”

  “奴婢并未听见府里遭贼。”

  珍姨娘神情转为凝重,若想不惊动府里的侍卫将人带走,此人势必很熟悉府里侍卫编排,要不就是很清楚景王府的布局,知道何处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主子,要不要奴婢暗中查探今日有谁先行离开?”

  略一思忖,珍姨娘摇了摇头,“不可轻举妄动,说不定对方正等着我们曝露。”

  “可是若不查清楚,我们就不知道对方的身分。”

  “这次我们利用王妃的丫鬟将胖妞放出去,对方想查清楚今日的事,最后只会査到王妃身上,若我们在此时露出一点点尾巴,先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此时粉衣丫鬟急匆匆的走回来,挨着青衣丫鬟跪了下来,“主子,胖妞落水了。”

  珍姨娘的脸色一变,“胖妞怎么可能落水?只要不出景王府,它闭着眼睛也可以找回自个儿的窝。”

  “奴婢迟迟不见胖妞,便出去寻胖纽,走到荷花池边就听见有人喊着胖纽落水了,待婆子下去将胖妞捞上来,发现胖妞早就晕过去了。”

  珍姨娘眼中闪过一抹锐利,“这是要淹死胖妞。”

  “是,还好婆子发现得快,要不胖妞可能已经淹死了。”

  “此人是个狠的,这是给我们的警告。”

  青衣丫鬟微微一颤,“虽然是王妃的丫鬟将胖妞放出来,可胖妞是主子的宠物,对方会不会对主子起疑心?”

  “我们不要沉不住气闹出动静,府里再多的纷纷扰扰也扯不上珍芳阁。”她一个妾室,在这样的日子又不不能出现在人前,府里吵翻天也与她无关。

  青衣丫鬟很决就想明白了,应道:“这几日奴婢会约束院子的丫鬟、婆子,不准上其他院子闲磕牙,免得教人把脏水往我们院子泼。”

  珍姨娘点了点头,站起身,“我去瞧瞧胖妞。”

  终于回到定国公府了,陈瑾曦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事——他并未说清楚如何向她娘解释她早早离开的原因,这可怎么办?这会儿也不知上哪儿找他,只要一句话,她就可能露馅,可是总不能等着娘开口问啊。

  陈瑾曦还在发愁,方氏就回来了,不过没等她开口,方氏就迫不及待的说话。

  “我不过转身跟人家说了几句,你就不见了,还因此扭伤脚,若是遇到……你这丫头就不能让娘省点心吗?”方氏懊恼的轻轻打了一下陈瑾曦。

  “扭伤脚……没错,扭到脚,我也不知道追只小猫会扭到脚。”陈瑾曦强忍着敲自个儿脑袋瓜的冲动,真是急糊涂了,除了这个,那个像伙还能用什么藉口呢?

  “我不是叫你别四处乱跑吗?”

  略微一顿,陈瑾曦看着方氏,试探的说:“我觉得景王府很熟悉。”

  “……你去过景王府,当然觉得熟悉。”

  陈瑾曦摇了摇头,“娘还是老实告诉我,我在景王府发生过什么事吧,我觉得今日那只肥猫出现得很不寻常,只怕是冲着我来。”

  沉默半晌,方氏才缓缓道来,“五年前,也是景王府的赏花会,你祖母觉得你应该适时出现在人前,免得亲事艰难,没想到你在赏花会上出了事,撞到头流了好多血,还好娘察觉到你不见,请人寻你,要不你可能因为流血过多而性命不保。”

  顿了一下,方氏接着又道:“在这之后,你陆陆续续发生许多事,不是掉进荷花池,就是从山坡上摔下来,还不小心被关进杂物间……总之,我们觉得事情不对,你在景王府只怕撞见什么,有人想要你的命,于是你祖母提议将你送到庄子,爹和娘当然不同意,最后我们决定迁至幽州,方家在幽州是大族,保护你绝对没有问题。”

  虽然早有猜测,但是如今得到证实,陈瑾曦还是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确定问题出在哪儿,她就不会有无处防范的无力感。

  “待在幽州的这几年,我们过得很安逸,娘都忘了当初的事,直到这次景王府下了帖子,若非拒绝不了,娘绝对不想再踏进景王府。”

  “我知道。”

  “以后景王府云不能再去了,即便得罪景王……对了,娘忘了问你,你怎么会遇到睿郡王?”

  “……什么?”陈瑾曦觉得自个儿的脑子当机了,那像伙怎么成了睿郡王?

  “今日不是睿郡王救了你吗?”

  “是,不过,娘怎么知道是睿郡王救了我?”相较于其他人,睿郡王更适合成为今日救她的英雄。

  方氏赏她一个白眼,“睿郡王派来的人不说清楚,娘如何安心?”

  陈瑾曦傻了,这个意思是说,那个家伙自称睿郡王吗?

  “虽然没能亲眼见到睿郡王,但从他今日的行事来看,他很体贴,是个心思细腻的,你嫁给他,娘再也不担心了。”

  “……娘,我不想嫁给睿郡王,郡王妃的身分太累了,我如此懒散,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陈瑾曦不自觉的放轻声音,说她不想嫁给救命恩人,娘肯定有意见,因此只能婉转表达她的立场。

  “你啊,怎么还是想不明白?这事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

  “这个我知道,只是凡事都有变数,万一皇上最后不让我嫁给睿郡王,娘也不必太失望,我们这一房出了一个郡王妃,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圣旨未下,但宫里递出来的消息少有改变,这门亲事八九不离十。”方氏不忍心泼女儿冷水,但事到如今,她不应该再抱着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早早定下心来,要不等赐婚的圣旨一到,她可能会受不了。

  陈瑾曦总不能说得了某人保证,这门亲事应该成不了,只能闭嘴行使缄默权。

  “曦儿,只要嫁给睿郡王,景王府就不敢随意动你。”

  陈瑾曦无法反驳,娘没错,不过是想保护女儿,只是她不愿嫁给不喜欢的人。

  “好啦,什么都别想了,最近待在府里别出去。”方氏知道危险并未过去,今日在景王府

  事情败了,明日就可能在街上闹出另外一出,除非女儿成了睿郡王妃,那些人才不敢轻举妄动。

  陈瑾曦乖巧的点点头,今日娘受到的惊吓只怕比她还大,接下来的日子她当然要完全配合娘,别教娘再为她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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