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一阵兵荒马乱中,她的小手触摸到了“隆起的异物”,她愣住了,在黑暗中想确认那是“什么东西”。
“别乱摸--”曹家驹倒抽一口气,情急不想推开她,不料距离、方向都没拿捏好,那厚实的手掌便准准稳稳地贴上她温热软绵的胸脯--
“啊……”简妤嬿发出娇羞的声音,缩了缩肩膀。
“对不起……”他浑身燥热,血脉喷张,运行的酒气已经将他的理智侵蚀殆尽,这女人又在耳边嗯嗯啊啊的,然后那摸起来的触感软得像快融了的奶油的浑圆双峰,怯生生地在他手中颤抖……
告诉他,全天下有哪个男人抵挡得了这种身心煎熬?
“没关系。”她羞红着脸,但仍勇敢地贴向他、勾引他。
“你……”曹家驹用那沙哑干涸的喉咙发出野兽般低吼难辨的声音。“你这火玩大了……”
话语才落,他翻身以那强健精壮的体魄压住她,低头封住她的唇,一手托住她挺翘的臀将她压向自己。
这欲望来得又急又猛,加上酒气助燃,曹家驹就如失控的野马,只想尽情地快意奔驰,顾不得思索这冲动过后要收拾的后果。
他环抱住她那轻轻一折就要断了的纤细腰肢,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芬芳、舔吮那暖烘烘、软绵绵的她全身仿佛掐得出水来的细致肌肤犹如禁果,一触碰便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拥有天使般纯洁的容貌与眼眸,但藏在衣服底下的却是令自制力再强的男人都要为之痴狂的无骨软嫩身躯。
面对曹家驹狂肆的逗弄撩拨,初尝人事的简妤嬿根本无法承受,在他强劲的力道下,两人亲密的贴合磨蹭中,一阵阵哨嚼着心窝的紧窒与酥麻令她难耐地发出呜咽幽吟。
她该害怕的,但为何无助中还带点难以解释的期待,体内的骚动令她不由自主地迎向他、等待他更霸道的给予。
他感觉到她的湿润,仅剩最后一点点理智拉扯着他。
“你确定?”他望着她的眼粗哑地说。
“嗯!”她咬着唇用力点头。
在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刹那,她紧紧地握起拳头,闭上眼,迎接初夜最最疼痛的瞬间,但令她意外的是……他好温柔。
曹家驹从她生涩畏缩的反应中猜想她并没有很多经验,忍着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望慢慢地、耐心地等待她紧窒的身子适应他、接纳他。
她没想到是这样美好的感觉,像包裹于磁褓中的婴儿在母亲怀里轻轻地摇晃着,摇晃得她昏昏欲睡--在经过前戏那样有如狂风暴雨肆虐后。
但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耐性也就那么一点,在她全然放松后,安心地享受被搂在那宽阔厚实的胸膛里那份安全感,他突然猛地一抽动,唤醒她全身的细胞。
“喔……”她低呼一声,那感觉……她说不上来,怎么会这样?
曹家驹好喜欢她那细细软软的呻吟,犹如战鼓完完全全激发出战士的士气,迫不及待地出兵攻击。
为了多听几声,他缓缓地加快速度,每一次律动都叫她难以自制地嘤咛连连。
她看见他唇角得意的笑,恼羞自己又被他耍得团团转,气得槌他。
他不痛不痒,眼中噙着的笑,出其不意地撩动她敏感的深处,坏坏地欣赏她在他身下扭捏难耐地娇柔。
她好美……
真的。
虽然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注意她的美貌,但此时此刻,无可避免地近距离接触,那细细长长的眉、浓密卷翘的睫毛、小巧可爱的鼻子和丰润水亮的唇瓣都让人难以移开视线,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如瀑垂散在白皙如雪的肌肤上……
他开始后悔没在一开始煞住车,以后,他如何抗拒这美丽的诱惑?
不对……
他突然想起他没有做安全措施,一时心惊,倏地抽离,翻身下床。
事情变化得太快,简妤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前一刻还在云雨间,接着只感觉他离开后瞬间袭来的空虚与不适,让她手足无措。
曹家驹下床后大步走进浴室,旋开冷水水龙头,迎面洒下沁凉的水,冲去仍未消退的炙热欲望、冲去浑身酒气,找回理智。
他不该太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在听见老爸要简妤嬿和他同睡一间房时就该出声反对,而不是还想着顺水推舟就让老爸继续误会,以后可以省去被家人催婚的麻烦:他以为经过这些年的沉淀,他不再血气方刚,可以完全控制自己。
但他小看了简妤嬿的魅力,以为讨厌她汲汲营营的积极就不会对她的身体感兴趣,谁晓得根本经不起考验。
幸好,最后一刻他停住了,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
他洗了澡,擦干身体后在腰间围上浴巾,回到房间拿换洗衣服。
这时简妤嬿已经起身,拉着棉被一角掩在胸前,咬着下唇,张着一双无辜的水汪汪大眼望着他。
她的脸还潮红着,身体里也还留有与他紧密结合时那种奇妙的骚动,只要稍稍回想起两人刚刚欢爱时自己的淫浪呻吟,她就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曹家驹毫不避违地在她面前拉下浴巾,换穿上衣服,然后走到床边坐下。
好半晌他都紧抿着唇,像在隐忍什么,不发一语。
“你没事吧?”说真的,她不知道他刚刚突然离开,他们两人算是已经做完“那件事”了吗?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他有点恼火地粗声应着,随手扔了件刚从衣橱拿出来的T恤和海滩裤给她。
“我还好……”简妤嬿被他的气势吓得往后躲。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知道……”她像犯错的孩子,低头承认。“我想勾引你……”
听见她的回答,他简直哭笑不得,他居然被她那种幼稚园程度的勾引而乱了分寸。
“就为了拿订单?”
“嗯。”她轻轻地点点头。
“你想过在你还没拿到订单前,可能得先拿掉一个孩子?”
“啊?”她愣住了,完全没考虑到可能会怀孕。
看她那副呆若木鸡的反应,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光有勇气却没半点计划,这让他愈想愈火大。
“像你这种猪脑袋,凭什么以为自己能撑起一间工厂,想拿身体来交易连基本的保护措施也不懂,像你这样做生意,只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别想捞到什么好处--”
他气到想掐死她,但她又是那副任由打骂的楚楚可怜样,他当然不能真打女人,只好把气全都槌向床垫。
这时,他注意到浅绿色的床罩上有一点暗红色的污渍,仔细一看,是血?
他赫然望向她,望向被他骂到脸色苍白的简妤嬿--她是处女?
稍早酒气正旺,欲望正盛,没有特别去注意,只感觉她不是很有经验,没想到竟然是第一次。
他懊恼地想刚刚有没有弄痛她?
“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简妤嬿好懊悔,觉得自己真的头脑简单、一无是处,事情还没想清楚就冲动地做了。
“算了,”他懒得再骂这个没有脑袋的女人,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拉,闭上眼淡淡地说;“你们工厂的订单我会想办法,不会让它倒的。”
“咦?”简妤嬿又傻住了。“你要给我订单?”
“对。”他不耐烦地应了声。“别再让我说第二次,我要睡觉了,别吵!”
她立刻用手捂住嘴,无声地、开心地笑了。
有救了——爸爸的工厂有救了——
曹家驹微抬起眼皮,眯着眼偷看她那兴奋的表情,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究竟是单纯还是笨?
而他,怎么就被一个这么白痴的女人给设局仙人跳了呢?
莫非,最笨的其实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