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沈斯乔感激的点点头,可是……
“杜咏维!这么说你刚刚是在耍我们!”像是想起了什么,沈斯乔危险的眯着眸子扫向某人。
“这个……其实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我要放弃我的假期,太过于悲伤而已,没有耍你们的意思呀。”
看着杜咏维一脸无辜,沈斯乔怒了,起身大吼:“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
“啊,我想起来我还有一个手术,我先走了,你们自便。”杜咏维猛地一下故作恍然大悟,溜出了办公室,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件事情上惹了某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算了。”安咏心拉着沈斯乔笑了:“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是我们在一起,永远相爱,永远不分开。
沈斯乔低头看着怀里的安咏心,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是真正的轻松,过了这一关,已经没有什么再能让他们害怕,让他们分离的了。紧紧的相拥,代表着天荒地老……
说沈斯乔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安咏心觉得一点都不过份,可是过份的是,他会不会好的太过头了点。
她又不是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什么叫不准跑、不准跳、不准喝冰水、不准碰冷水……她的肚子基本都还看不出来的时候他就这样,要是等肚子出来了,他岂不是要把她当菩萨供着,不准她做任何事情。
可是她的抗议通常都是无效的,被全数有理的驳回,她是辩不过他又怎么样,可恶,在他眼里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王法了,简直是无良律师。
慢慢的,她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最初的时候还能行动自如,后来她就是开始行动迟缓,浑身懒洋洋,也不知道她怀的到底是什么,人家五个月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凭什么她五个月的时候就眼七个月一样,跟个篮球一样大。
不过这样也好,她也没有心情再跟沈斯乔争辩自主权,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借了微微的吉言,她真的怀了个健康强壮的宝宝,甚至微微还说对了,她怀了一个男孩,健康强壮的男孩,微微知道了以后高兴得手舞足蹈,常常摸着她的肚子说,以后要带着弟弟出去炫耀,很神气、很拉风。
乖乖接过沈斯乔喂来的苹果,安咏心撇嘴:“我吃不下了,好饱。”
“饱什么?你晚饭都没吃什么!”
那叫没吃什么?两碗饭、一堆营养丰盛的菜、一盅人参鸡汤,再加一个饭后甜点,这还叫没什么?
“沈斯乔,你在把我当母猪养吗?”
“乱讲,你是孕妇,要多吃点。”
“没有孕妇会吃成我这样的!以后很难恢复身材的。”安咏心很痛苦的继续吃着。
“我不会嫌弃你。”
“骗人!男人在哄女人生孩子的时候都这么说的,唔唔……等以后你就会觉得外面的女人漂亮了,家里的我就是野草了。”
“……”沈斯乔感觉到头顶的乌鸦飞过,慢慢的说:“咏心,以后不要再看八点档没有营养的偶像剧,会荼毒你的思想。”
“我才没那么肤浅!”安咏心哼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乔,过几天好像是微微的生日了,我们要怎么给她过?举行一个小小的生日派对?”
沈斯乔有些惊愕:“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整理你领养微微的资料看见的,喂,别说你不知道,我会鄙视你的。”安咏心没好气的说。
“不是,我是刻意没有告诉你的,我怕你太辛苦。”
“运算什么辛苦。”安咏心坐起身看着沈斯乔,美眸里尽是认真:“乔,虽然我们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可是我是真心把微微当成我最爱的女儿的,她跟我们的孩子对我来说意义都是一样的,我爱她就像爱肚子里的孩子一样,我不要她受一点点委屈,觉得我们不够爱她。”
“我了解,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吧。”
“嗯。”安咏心幸福的一笑。
沈天微生日的那一天,小别墅突然来了一个沈斯乔想也想不到的人,站在大门口,他怀疑自己眼花了:“弈天?”
慕弈天扶扶鼻梁上的眼镜,凤眼闪着妖冷的光泽,勾唇:“怎么,不欢迎我?”
“当然不是。”沈斯乔迎着他走进屋内,倒了一杯茶给他喝:“我只是以为……你永远不会走进这里。”
对于当年的事情,沈斯乔一直以为慕弈天还耿耿于怀,他似乎不如杜咏维那般理解自己的心情,不过他不怪慕弈天,他知道,他只是爱咏心、在乎咏心,才会这样对他不满。
慕弈天环顾了一下四周,抿了口茶轻笑:“那倒不至于,虽然我一直不赞同你跟咏心在一起,但是只要咏心选择的,我都不会阻挠,况且,我只是太忙了,没有空,这里感觉很不错,很适合咏心休养。”
沈斯乔浅笑,这一刻,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是没有烟硝味的,慕弈天的善意很明显,于是他有些调侃的说:“谢谢,不过既然这么忙,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哼笑,慕弈天放下茶杯,收敛了一下玩味,略带认真的口味:“咏心不在家?我记得她已经有五个月身孕了,你怎么放心她到处跑。”
“我是不放心,可是她坚持,我拗不过她。”沈斯乔看看墙上的钟:“你来的倒是巧,今天是微微的生月,咏心说要给她开个小派对,让我先在家里准备,她要亲自开车去接微微放学,顺便带她去买个生日礼物再回来,不过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她应该快要接到微微了。”
“这样……”慕弈天沉吟了一下,那双含着深意的凤眸略加思考,说出了自己来意:“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跟你说。”
慕弈天很少用这样的神情跟他说话,这不仅让沈斯乔有些警惕:“跟咏心有关?”
“是的。”慕弈天再次扶了扶眼镜:“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有发生一些奇怪或者特别的事情?”
“奇怪或特别?”沈斯乔不解:“没有,我跟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出门了,除非是一起去接微微放学之类的,但很快会回来。”
“那就好……”慕弈天凝眉,凤眸闪过一丝不明显的嗜血光泽:“我怀疑,最近咏心会有危险发生。”
“会有危险?”沈斯乔沉声:“你是什么意思?”
“方眉,她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了。”慕弈天的薄唇轻吐这个可怕事实,却仿佛这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事:“我怕她对咏心不利。”
“慢着。”沈斯乔有些糊涂,他当然知道方眉是谁,也永远不能忘记她带给咏心的伤害,他讨厌那个女人,但他似乎已经几百年没有再听过她的消息。自从她刺激咏心、让她跌下楼之后,就消失了一般:“她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而且……什么叫逃出来了?”
慕弈天扫了沈斯乔一眼,不禁让沈斯乔有一种寒意,他薄唇边漾起一抹邪恶的笑:“你以为她把咏心害成那样,我还会放过她?之前没有对她动手,是因为咏心跟外公有过协定,她不准任何跟“银阙”有关的人帮助她,所以我也不能……我忍了她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她伤害咏心却无能为力,直到你说咏心四年前变成那样,是因为她……”
慕弈天没有继续说下去,沈斯乔却已经慢慢串起了整个事态,不可思议的说:“你派人把方眉送进了精神病院?尽管她是正常的?”
“呵,她是正常的又如何,只要我说她是疯子,还有人敢说她不是吗?”慕弈天沉着脸,凤眸中尽是不可置疑的妖冷霸气:“她一直说咏心才是真正的疯子,呵,既然她这么了解疯子是怎么样的,那让她跟疯子一起待着也不错。”
这是第一次,沈斯乔意识到了慕弈天的可怕,就像咏心曾经说过的,你没有看过弈天取下眼镜后的样子对不对,不要去看,因为除非对着家人和自己要保护、要爱的人,取下眼镜后,你看到的不会是一个普通人……
他现在才明白什么叫不是普通人,慕弈天没有在他面前取下眼镜,却如同无形取下,他是一个霸主,嗜血而呼风唤雨的霸主,他是下一代“银阙”的主事人,高高在上。
没有心情再去研究慕弈天的手段是如何可怕,个为他跟慕弈天一样,那么深爱咏心且在乎她,其实如果换成是他,再可怕的手段他也能做出来吧,而现在重点是……
“她怎么会逃出来的呢?”
“听说她忍受不了折磨,趁看守人不注意打晕了看守,逃出来的,在她的病房,看守找出来一叠写着咏心名字的纸,被一张张划得稀烂,所以我怀疑她去找咏心报仇。”沈斯乔立刻站起身。“该死,现在咏心一个人出去接微微了,如果……”
“不用着急。”慕弈天冷静的说:“从方眉逃出来之后,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咏心了,她应该不会出事。”
“我还是不放心。”沈斯乔低声说:“我去接她们。”
而沈斯乔还没有动身,手机铃声就急促的传来,接起,一连串害怕的哭喊传来,让沈斯乔大惊失色:“你冷静点,我马上过去,不要急,等我,不要轻举妄动。”
挂下电话,慕弈天起身清冷的问:“咏心出事了?”
“不是,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