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风浪云的辩解,却听不见他的反省认错,反而一味的归咎他人,认为是别人刻意勾引他,并非他自制力不够,一天没女人就不行。
男人的劣根性在他身上表露无遗,若是有心,不难抗拒外界的诱惑,怕是怕他根本无心,如同他那间冰城店名一般,只想风花雪月一番。
莫绿樱的心里很不舒服,泛着酸意,感觉到被伤害,她终究是看错人,错植芳心。
“樱!你不要不理我,好歹开口说说话,我知道你很生气,满肚子对我的不谅解……”
“我不生气。”她不晓得该气什么,他的不自爱,还是她……爱上他?
会和他交往,不仅仅只是周遭众人的鼓动,她明白他的幼稚是天性,并非真坏得无药可救,若是对他没有一点好感,就算把两人打晕送上床,她还是不会给他半丝机会。
她观察他,看得出他的改变,虽然他还是会忍不住宝贝、宝贝地喊其它女人,可是言行举止已收敛许多,心思几乎都绕着她打转,和她在一起时绝不看别的女人一眼。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全收在心里头,水能穿石,在逐渐累积的好感不断往上攀升后,爱上他似乎也没那么难。
不过摩羯座的谨慎在爱着他的同时,也保护自己,不爱得太深浓、失去自我,她不想受伤太重。
也许就是为了这一刻吧!她骨子里还是不相信他,认为浪子本性不会为任何人停驻,流浪在每一颗女人心之间才是他的人生。
一听她不生气,风浪云的心却凉了一大半。
“你尽管对我发火没关系,看要打要骂都成,我一句话也不回地任你动手。”
“畜生才需要打骂,你是吗?”她不想看他,只觉得胸口很沉,有如压了一颗巨石喘不过气来。
当然不是。但他一咬牙,将头一点,“对,我是畜生,两条腿的畜生。”
她一怔,有些想笑。“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畜生,你诚实多了。”
“有什么办法,谁叫你不理我。”他埋怨着,却也不敢太张狂。
看到她出现,他吓得心脏快跳出胸口了,全身冰冷,活像进入冷冻库似,整个人由头凉到脚底,几乎要僵成冰柱。
那一瞬间,他有种想死的感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在乎她,不想看她绝然离去的背影,除了捉住她,他没有别的念头。
她嘴上说不生气,可心里肯定扎了刺,她可以表现得若无其事,可绝瞒不了他,他看得出来她其实在意得要命,偏又告诫自己不要对他有太多的期待,因为他是心性不定的浪荡子、花心男,感到自己也满委屈的风浪云紧握她的手,一分钟都不敢放开。
“她是谁?”不想问,莫绿樱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的开口。
“谁?”突然丢出一团雾,他接得辛苦。
“那个把你当钢管磨蹭的女人。”她不想吃醋,然而出口的酸意重得她心口发疼。
“呀!她呀!”他语气多了小心翼翼。“她是我继母与前夫生的女儿。”
“你父母离婚了?”她一讶。
当初他们可是令人称羡的一对恩爱夫妻,和平里不少人都以为两人白头偕老绝对没问题。
肩一耸,他无所谓的说道:“到美国的第二年就离了,隔没多久我父亲再娶。”
他气父亲太快再娶,也怨母亲太轻易放弃家庭和孩子,就为了一份不值得追求的爱情,他们都没考虑过他的心情。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顾及他们的感受,要堕落,大家一起来,这算是他对父母荒唐的婚姻无言的抗议。
“你竟然跟自己的继妹上床!”莫绿樱的语气充满不道德的斥责,刺得他差点跳起来。
“我……我是男人嘛!她又长得漂亮。”
而且茱丽亚藉地利之便,三天两头自己送上他的床,把持不住惹到她这个麻烦他早后悔无数次。
“只要是漂亮的女人你都下得了手?”果然是畜生,到处发情。
他声音微微顿了一下。“在你之前。”
莫绿樱微叹了口气。“我不知该夸你诚实好,还是骂你胃口好。”
的确,在她之前,他桃花无数,早上楼着辣妹,中午抱着长发美女,晚上又和制服店妹妹在街上亲嘴,隔天看见他和低胸短裙的女人从汽车旅馆走出来。
他的外貌佳,女人肯跟他一夜风流,也是他本事好,毕竟若没有过人的体力,恐怕也吃不消。
“两者都有吧!”他在男女游戏里一向诚实告知好聚好散,不拖泥带水。莫绿樱一瞪眼,他连忙改口。
“呃,我是说绝对不会有下一次,谁叫你都不跟我做,制造机会给别人……”赶快把他霸占住,看别人怎么对他下手。
“所以说都是我的错喽?”他真会给自己找借口。
没见她脸色不悦,风浪云还大言不惭的继续说道:“一半一半啦!男人禁欲很伤身,太久不用有损男性雄风。”
“你有十个兄弟可以帮你。”为他的不知反省,她忍不住口出重话。
“什么十兄弟?你明知我是独子……”他忽地恍然大悟,怪责地一瞪,“我没用过十根手指头。”
真的,并非谎言,身处性开放的国家,打他开荤以后,他只要招招手,随时有人愿意滚上他的床,他根本没想过还有其它方式可以发泄性欲。
莫绿樱苦笑。“也许你该换个女朋友,我跟不上你的步调。”
“不。”风浪云粗鲁地将她转过身,让两人面对面。“我就要你。”
“可是你管不住你自己。”跟他在一起,她会非常没有安全感。
“所以我需要班长来管我,你一向做得很职称。”他紧捉着她,不肯放手。她摇头。“你忘了我向来管不动你吗?”
因此两人才会一再起冲突,互看不顺眼。
“不要放弃我,小樱,不要像我父母一样放下我不管,你不像他们那么自私对不对?”黑眸中闪着沉郁的痛苦,这是面对真正所爱之人才会有的恐惧。
“浪云你……”心口一抽,她眼微红地轻抚他脸庞。“你太可恶了,居然用你的伤痛来牵绊我。”
相当卑劣,却也让她心软,放不开他。
他的心里住了一名被父母忽略的苍白少年,他试图找到出口,可是每一条路都被封住了,他走不出来,只好自暴自弃。
“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不会让你失望。”
看着她的眼,他渴求得到救赎。
给他机会?
莫绿樱沉吟许久许久,她抬起头,看看染上灰色的天空,再瞧瞧远处飞掠的鸟群,河堤的景致似乎从没变过,春天翠绿,秋来枯黄,催动着生命的前进。
仿佛过了一辈子,她看到他的喉结不安的上下吞咽着,淡淡的白雾从眼前分开,她看见自己的心,为他开了一道门。
“只有一次,你知道我是很古板的人,对自己严厉,也对别人苛求,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形,不要再捉住我的手,因为我不会回头。”放不下,就顺着心底的声音走。
爱是一种冒险,大姊说的,她不去付出,又怎能奢望丰收的果实是甜的,她就赌这么一回吧!
受伤也好,痛苦也罢,她还有家人陪伴,他们是她的靠山,在她心凉时给她抚慰,疗愈她的伤口。
“谢谢。”风浪云咳了咳,像在掩饰心中激动的情绪。“我爱你。”
闻言,她扬眉一瞪。“不要随便对女人说这三个字,你要敢跟其它女人举止亲密,我一定不会阻止大姊请出她杀手级的朋友,一刀闯了你以绝后患。”
“哇!最毒女人心,你被那个凶女人带坏了,不过我还是要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过,好像拥有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别喊了,风浪云,真的很丢脸,你快闭嘴啦!要是被人听见多难为情。”她是里长呐!要做里民楷模。
红透双颊的莫绿樱高起手要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像疯子似的大喊大叫,让人看笑话。
可惜她的努力还是敌不过他的张狂,他故意和她唱反调似的一遍一遍高喊她的名字,一遍一遍地说我爱你,让她满脸通红的直跳脚。
两人终于闹够了、闹累了,席地而坐的在堤防上看着风吹芒草,小河中游鱼两,三条,追逐着河面上的蜻蜓。
风浪云在她身后,双手环着她,轻拥入怀,不时怜爱的亲吻她扬起的发丝。
“我爱你,绿樱。”他低喃着,随着微风轻送爱意。
“那你继妹该怎么办?”莫绿樱很务实,不轻易将爱说出口。
“赶她回美国。”他毫无感情的说道。
“你舍得?”虽然只是匆匆一瞟,可她看得出对方很美,是男人眼中的梦幻女神。
“舍得。”他本来就做此打算。
“若是她不肯回去呢?”
他不假思索的回道:“五花大绑送上飞机,不准她再入境。”
风浪云说得简单,她却听得感慨万千,事事若能顺从人意,也就不会有所谓的“无常”,人家千里迢迢远从美国而来,怎么可能三、两句话就被打发?
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儿大概不知民间疾苦,也鲜少看报章杂志和电视新闻,情杀案件一桩接一桩,天天都有人因感情摆不平而惨遭杀害,他真以为世间无报应的吗?
为他忧心,也为自己的处境堪虑,在她之前他不知负爱多少回,哪天人家若拿着刀子找上门,她一点也不意外。
“你干么叹气?我什么也没做。”他悄悄将放在她大腿的手收回,打死不认有采花意图。
她才刚消气,他可不想再惹她发火。
但是,他真能毫发未伤地全身而退吗?
想不花心的花心男似乎忘了一件事,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那会惹得从不动怒的摩羯情人怒火中烧,几乎要与他断绝往来……
“什么,未婚妻?!”
才短短一天,最受欢迎的凯子男沦为最没有人缘奖得主,天壤之别的际遇反映出冷暖人间,砸再多的钞票也挽回不了流失的人心。
头一回,风浪云发现可爱的四个小朋友竟然不管用,他这边碰壁,那边挨白眼,还有人对他比中指,相应不理地只给哼声。
风家大宅来了个金发碧眸的金丝猫,三围三十四E、二十四、三十五,前凸后翘,身材喷火,一张五官精致的漂亮脸孔不逊当红明星,简直是为男人打造的女神维纳斯。
没想到此妹的身份是风家大少未过门的妻子,那才是引起众怒的主因,他欺骗受人爱戴的里长感情,怎么能不众口齐呸?!
“你离我未婚夫远一点,安德鲁是我的,我们明年就要进入礼堂了,你休想打他的主意。”
发上缀着小花的茱丽亚以高傲的神色先行呛声,她以占有的姿态理所当然的上前去挽着风浪云的手臂,在他发现臂弯多了一只不是女友的手时赶忙甩开,快步走向认定的女友身边,以行动表示立场。
只是他为时已晚的行动并未获得谅解,于是他又被推开,然后茱丽亚又来拉他,他再甩开,很生气地搂住莫绿樱,而她也有爪子地跺了他一脚,再度一推。
这画面很幼稚,怎么看都像三个小学生间的吵吵闹闹。
“茱丽亚,不许再碰我,我再重申一次,没有婚约,没有礼堂,也不会有新郎,你趁早死心吧!我不可能跟你结婚。”绝不。
听不进半句话的茱丽亚照样捉着他的手不放。
“你没有资格毁婚,我们有公开的订婚仪式,由纽约市长主持,全市民都知道了。”
“绿樱,你别被她唬了,我们曾签订一份协议,一方有违约行为就自动取消婚约,所以她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妻。”
风浪云当真取出一份协议书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这份不算数,哪有未婚夫妻一整年不能见面的道理,我来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构不上骚扰。”她强词夺理道。
风浪云一哼。“附注看到了没?是以我的认知为标准,我认为骚扰就是骚扰,没有二话。”
“我不管,你的观点有偏差,你既然答应了我父亲娶我,就必须履行约定,不能失信于人。”
她以为搬出爱女心切的生父,他就会屈服。
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不聪明,拥有高学历的茱丽亚仗着天之骄女的身份,习惯性地将别人贬低,她才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大家都得为她偶施的荣宠而感到光彩。
她将白种人的优越感也反映在男女情感上,她认为自己肯把感情放在一个黄种男人身上,他就该奉为无上的光荣而接受,屈膝礼遇。
“那是被你设计的,如果有一把猎枪抵在太阳穴上,相信没人敢说不。”这就是他会答应订婚的真相。
“你……”茱丽亚语塞了,眼露伤心地瞪着他。
被心爱的男人当众揭露她用尽心机的丑事,稍有自尊的人都会难堪的无颜见人,悲愤交加的掩面离去,短期内再也不敢现身。
可她却只觉得受到伤害,但并无做错事的悔色,反而十分肯定当时的行为没有错,她爱他,想和他在一起,唯一能独占的方式便是婚姻。
她算计他,先勾引他,制造机会让父亲将他们捉奸在床,安德鲁根本没有说不的空间。
“你们想吵架,请自便,但别在我家客厅。”
他们有些得寸进尺了。
受不了两人在耳边叫嚣,面一冷的莫绿樱指着门口的方向,送客的意思十分明显。
打从他们一个前脚入,一个后脚跟的不请自来,她隐忍至今,希望两人有自知之明,明白莫家人的不欢迎,知难而退。
没想到主人的不予理会倒成了随和,堂而皇之的在她家人面前大吐口水,互揭疮疤,披露不为人知的个人隐私,实在叫人忍无可忍。
喜青才国一,他们的言语别来污染他,他的世界很单纯,不需要乱七八糟的颜色。
“听到没?我的小甜心在赶你了,你有多远滚多远,别来打扰我们。”反正都发现了,风浪云不再遮掩地展示两人的甜蜜恋情。
明明是昂藏五尺的大男人,外表俊逸优雅,风采迷人,可偏偏个性中幼稚的程度大概是小学三年级,他无礼地将茱丽亚直接往外推,面露得意地忘了自己也是人家口中的不速之客。
“你不走我也不走,别以为我听不懂中文,她说的是你们,包括你。”
对她的纠缠不休,他不耐烦斜眸一睨,“这里是人家的家,不是你大小姐的豪宅,未请自来叫私闯民宅,待会警察来了,你就难看了。”
“哼!一间不起眼的老房子罢了,大不了我把它买下来当柴烧,你叫她开个价吧!”这点小钱她还付得起。
和风浪云如出一辙的财大气粗语气,容忍度绷到极限的莫绿樱听到那一句“当柴烧”,她脑子里名为“理智”的神经咱地一断,怒气滚滚而灾,“风浪云,她要不离开我的视线,以后你也别再出现我面前,我们就当作从不相识。”简直欺人太甚。
她话语一出,茱丽亚喜孜孜地认为除掉一个情敌,而风浪云则沉下脸,用最严厉的眼神瞪着莫绿樱,气她一点也不在乎两人之间的感情。
“她不走干我什么事?可不是我请她来。”
什么叫从不相识,她休想撇清。
莫绿樱怒斥声微高。“难道她是为我而来的吗?我是不是该上几道锁,防止你们这些眼中只有钱的小姐少爷到此一游。”
“谁眼中只有钱,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是我女朋友,应该站在我这一边挺我,共御外侮,你到底在生什么气?”莫名其妙嘛!一大早就让他吃排头。
说来也好笑,有过女人无数的风浪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女人心,连心爱的女友为何恼怒也不晓得,还一脸愤慨地反问,无异是火上加油。
“你真的有心和我交往吗?为什么我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你连订婚的事都隐瞒我,你想我还能信你几分?”她觉得很累,失去平日处之泰然的冷静。
他一呐,深吸了口气。“不是瞒你,而是我认为已经过去了,不值得一提。”
他自以为跟茱丽亚讲清楚了,婚约一事就算结束了,不必提来伤感情,省得她多想。
“但是有人不这么认为,我们是不是该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冷静,也许你并没有那么爱我。”所有的感觉全是出自想象。
说出类似分手的言语,莫绿樱的胸口微微抽痛,她发现自己的手指竟在颤抖,为割舍这段感情而难过,心中满是酸楚。
“见鬼了,有谁比我清楚爱不爱你,你别动不动质疑我的真心,我风浪云就是爱定你莫绿樱,你这辈子别想有逃开的机会。”他狂吼着,捉着她双肩大力摇晃。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头晕……”
听他在“未婚妻”面前宣示对她的深情,眼有点花的莫绿樱其实感动在心,对他的怨责中多了几许爱恋,没再那么恼火。
女人要的真的不多,只是男人一心一意的对待,她迟疑,她犹豫,她不安,为的是怕爱他太深,无法抽身,到头来伤人伤己,和茱一丽亚一样看不开,执着沉迷。
气他的散漫,不够坦诚,怨他的风流,四处留情,怪他爱她,将她卷入这可笑的风波里,可是她更责备自己,为什么非要爱他不可?
女人,是软弱和坚强的矛盾混合体,全是因为爱。
“我要摇醒你,看你敢不敢再满口胡话,硬把我往外推。”气极的风浪云一见她满脸惨白,摇晃的动作连忙放缓。
“成熟点,你真像个孩子。”她娇嗔着,语气中不自觉流露小女儿娇态。
“哼!”他冷脸的,重重地吻着她,刻意而恶劣地吮肿草莓色光泽双唇。
两人的争执和亲密的举止,看在茱丽亚眼中,妒恨的双拳紧握,她漂亮的彩绘指甲因力道过大刺入肉里,断了。
她气愤地上前欲拉开两人,此时做好早餐的莫紫苏端着热腾腾的粥品刚好经过,出声一唤--“先用餐吧!吃饱了才有体力做其它事。”
譬如厮杀。
即使情势显得紧绷,可一阵诱人的香气扑鼻,再怎么不情不愿也全入座,食物的诱惑大过无谓的争吵。
美好的假日该用在美好的事物上,辛苦工作,上课了五天,周休二日的美意是放松身心,不再为琐事烦心。
善于烹饪的莫紫苏十分用心,就算是早点也准备得很丰盛,光是小菜就有凉拌豆腐皮、醋萝卜、香辣肉末、莲藕泡菜和青花菜色拉,引人胃口大开。
“这稠呼呼的是什么鬼东西,能吃吗?你们没有象样点的食物吗?”真嗯心,全糊了。
“大姊的海鲜粥,她今天要和客户签约,需要冲劲和活力,二姊的是南瓜粥,养颜美容,小弟爱挑食,所以是鱼片粥,而你的是布布洛粥,以高筋面粉和可可粉调匀,加盐,小火炖煮到黏稠,淋上焦糖便完成了。”
“什么粥粥……听得我心烦,我要醋渍鲑鱼色拉、综合蔬菜汤、香酥鸡堡和马铃薯片。”
茱丽亚当她是家中厨师,神态高傲的点菜。
“不好意思,我们家的早餐以粥品居多。”
请客随主便。
“我不吃这种稀稀的婴儿食品,你重做一份。”她命令道。
一把火的莫家大姊正想给她一拳,叫她哪边凉快哪边待,恕不招待,未待出手,一旁正值变声期的莫家小弟粗声地询问四位姊姊--“我可以把双色萝卜粥往她头上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