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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有只狐狸妻 第七章 一见钟情的王上(1)

  在北燕郡的都城待了三天,戚文烨就暗中将徐卉丹接走起程前去哈尔国。

  北燕郡的北方崇山峻岭,西北缺乏屏障,往常哈尔国军兵都是从此处骚扰北燕郡,如今两边通商结盟,西北几个有组织的民兵村镇就成为出入门户,戚文烨便是带着徐卉丹从乌村镇进入哈尔国。

  来到哈尔国,进了哈尔国的京城——莫良城,戚文烨并没有马上求见哈尔国新任国王木达海,而是带着徐卉丹在莫良城四处游玩。他们来这儿主要是为了做生意,当然要实地了解观察。

  哈尔国民风比大梁开放,莫良城未见女子以帷帽遮脸,酒肆茶楼跑堂的甚至可见女子,街上不时可见男女亲密的手牵着手说说笑笑,就是跑遍大江南北的戚文烨看了都要啧啧称奇,反倒是徐卉丹视而不见,这在现代很平一路上,看得最开心的人是徐卉丹,笑得最开心的人是戚文烨,凡是徐卉丹看上的东西,戚文烨立刻掏银子为她买下来……这一幕落在外人眼中着实诡异,两个男子——还是容貌俊逸非凡的男子,而且来自大梁,举止暧昧,怎能不教人多瞧上两眼?

  所以,虽然一路上觉得有人暗中盯着他们,戚文烨并未放在心上,反正后面明着暗着跟着不少侍卫,无人能够伤到他们。

  “这儿也有糖葫芦,我要吃糖葫芦。”徐卉丹兴奋得就像个孩子,在大梁,她简直寸步难行,日子过得很憋屈。

  戚文烨掏银子买一串糖葫芦给她,取笑道:“你还真能吃。”

  这一路上她嘴巴不曾停下来,不是吃,就是说,而吃的当然比说的还多更多。徐卉丹调皮的吐舌头。“我一来到这儿,胃口都开了。”

  “你在大梁就过得这么憋屈吗?”

  “你在大梁不也过得很憋屈吗?”

  他不由得为之语塞。

  “你来到这儿不觉得身心轻松了起来,看什么都好,吃什么都香吗?”

  “看什么都好,吃什么都香……”戚文烨看着她,深表同意的点点头,有她陪在身边,眼前的一切尽都美好。

  “……干啥看着我?”他老是用这种烫人的目光看她,很容易教人胡思乱想。

  “……我很好奇你这儿都在想什么。‘”他举起右手在她额头上轻敲几下。

  “我这儿都在想如何挣得更多银子。”

  戚文烨闻言哈哈大笑。“你这个小财迷!”

  “我是小财迷,你是大财迷。”徐卉丹再一次对他吐舌头,转而开心的享用手上糖葫芦,这滋味真的很甜很甜。

  徐卉丹吃完糖葫芦,他们也将莫良城最主要的市集铺子逛了一圈。

  “明日是不是应该递帖子进宫了?”

  “不急,我们再去近郊走走看看。”说不定从他们进入哈尔国几个时辰后,哈尔国国王木达海就得知道他们的消息,不必等他们递帖子请求召见,人家就找上门了。

  徐卉丹乐于四处多玩几日,一旦与哈尔国国王连系上了,他们恐怕就没有这么自由了。“明日我们要去哪儿……”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蓦地响起,接着是此起彼落的惊叫声,有人大喊。“危险!”

  徐卉丹被这突如其来的慌乱吓到了,眼睁睁的看着疯狂的马儿朝她飞奔而来,她以为自己就要撞上了,戚文烨却倏地扑过来抱住她滚向一旁,因为剧烈的撞击,她原本束着的头发松了,一头乌亮若丝缎般的青丝肆意披在肩上。

  此时发狂的马儿被绳索套住了,惊恐的叫声逐渐平息,马上的男子翻身而下,将马儿交给蜂拥而上的侍卫,大步走向戚文烨和徐卉丹。

  “两位还好吗?可有受伤……”男子一看到徐卉丹仰起的脸儿,瞬间呆住了。

  “好痛!”徐卉丹因为手腕上的剌痛忍不住皱眉。

  戚文烨心疼的转头瞪了一眼肇事者,抱着徐卉丹起身飞奔回前方的客栈,紧跟着不少的跟班追了过去。

  痴呆的肇事者怔愣了下,赶紧提起脚步跟着追去,而后面也旋即黏上一群跟班。

  若非檫伤的手隐隐作痛,徐卉丹肯定会放声大笑,眼前的气氛实在诡异极了,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像在评估对方有多少本事……害她差点被疯马践踏,很可能因此惨死的人竟是哈尔国的国王。他随他们进入客栈,就猜到他们的身分,因为事前戚文怀就派人送消息给他,此行前来商议双方结盟细节的是名唤文华的商人,文华的商队将投宿莫良城最大的客栈。

  “你们是本王的贵客,本王怎能让你们住在客栈。”木达海不像是提出邀请,倒像是兴师问罪。

  “我喜欢住在客栈。”

  “若住在宫里,今日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了。”

  若木达海不要四处乱跑,好好待在宫里,今日他们就不会遭遇这样的意外。戚文烨当然不能讲得如此明白,木达海的坐骑突然发狂,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可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可以在王上的坐骑动手脚?想必是王上的政敌……他甚至怀疑,木达海的坐骑会在他们面前发狂,根本是事先设计好的,想破坏他们双方结盟。

  四哥明白向他表示,如今哈尔国国王继位之前,还有一位竞争对手——大王子木达须。木达须主战,而木达海主和,因此哈尔国内部也跟箸分为两派,原本,大王子的势力在二王子之上,后来大王子为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在一团混乱中,乃呆瓜撞了墙,流血过多而亡。虽然木达须死了,可是主战的势力并没有因此就瓦解,不时有人伺机想扳倒木达海,像今日这样的意外只怕不是第一次了。

  “王上好像忘了,我并非朝廷派来的使臣,住在宫里不方便。”

  “本王可以对外宣称是本王民间的友人。”

  “民间的友人可以任意住进宫里吗?”

  “本王说可以就可以。”

  戚文烨挑衅的眉一挑,言词更尖锐了。“王上当然说可以就可以,但是大臣们如何看待此事?王上如此任性,如何教大臣们信服?”

  这会儿木达海倒是无言以对了。

  “我们一旦住进宫里,势必会引来注目,王上即使对外宣称是民间友人,也不能确保封住旁人的嘴巴,隐瞒住我们的真实身分,若是教人知道我们是宁亲王派来的人,只怕会招来危险。”四哥没有言明,但是他肯定木达须的死与四哥有关,说不定哈尔国国内的主战派也认为如此,所以今日才会在他们面前导了这出戏。

  “这一点本王确实思虑不周,但是本王绝对不能将贵客丢在此地不管。”

  “我们自个儿要住在这儿,岂能怪罪王上?”

  “本王不能容许自个儿如此失礼,若是教大臣们知道,想必也会怪罪本王。”

  木达海的考量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此人的动机真的如此单纯吗?戚文烨相当怀疑,他实在讨厌这个家伙看丹儿的眼神。

  “你们住在客栈,本王无法确保你们的安全,若你们有任何闪失,本王无法向宁亲王交代。”

  “我们绝对不住进宫里,这一点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你们不住进宫里,但是可以住进皇家别苑。”

  “皇家别苑?”

  “皇家别苑原本就是本王用来款待外宾及其家眷之处,虽然位于莫良城内,却建在幽静的哈尔湖边,素有哈尔国世外桃源之名,往返皇宫要两个时辰,护卫周全,但又不会过于肃穆。”

  这位王上可真是难缠,戚文烨不能不松口道:“我们可以住皇家别苑,不过,我们来此还有一个目的——寻找商机,若不能来去自如,做起事来总是碍手碍脚。”

  “本王会交代下去,你们想上街就上街,侍卫不会过问也不会干涉,如何?”

  木达海讨好的看了徐卉丹一眼,可想而知,又遭来戚文烨怒眼一瞪。他就知道,说是确保他们的安全,其实木达海根本就心怀不轨。

  可即使知道人家别有居心,戚文烨也只能点头道:“好吧,就这么办吧。”

  徐卉丹来哈尔国的目的是寻找商机,与哈尔国商议结盟细节的事当然与她无关。人家忙着公事,她只能自个儿找乐子了。

  皇家别苑紧邻哈尔国最大的湖泊哈尔湖,正如同木达海所言,这儿真是一处世外桃源,隔着哈尔湖的另一边是哈尔国皇家围场。

  看到湖,徐卉丹就想钓鱼,于是让人准备钓鱼的用具,在水榭里的矮榻上坐下,开始钓鱼。在现代,爷爷最爱的休闲活动就是钓鱼,每一次总要带上她。其实,她是个急性子的人,可在一些事上她又是一个极度有耐性的人,好比钓鱼,因此爷爷老是笑她唯利是图,有利可图时,她可以从女强人变成小女人……这样说她好像太夸张了,但她确实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

  等了许久,鱼儿终于快上钩了,可是就在鱼儿要吞下饵的前一秒,一道愉悦的声音响起。

  “你在钓鱼啊!”

  这一声,徐卉丹眼看着就要到手的鱼儿又溜走了,不由得生气的转头一瞪。“你不知道钓鱼需要安静吗?”

  木达海完全没有挨骂的自觉,只是痴痴的发出赞叹。“你怎能连生气的样子都如此美艳动人?”

  徐卉丹毫无收到赞美所应该有的欢喜得意,只觉得有一群乌鸦从头上飞过去,这位真的是哈尔国的王上吗?

  “本王陪你钓鱼。”木达海热情的在她身边坐下。

  她很想叫他滚远一点,别来吵她,免得鱼儿被他吓跑了,可人家是国王,她好歹要给他留点面子。

  “你为何喜欢钓鱼?”

  她不是喜欢钓鱼,只是没事找事做。“钓鱼有助于平静下来。”言下之意是,请你不要像只麻雀在旁边吵个不停。

  “这一点本王与你不同,本王只是喜欢垂钓的乐趣。”

  徐卉丹终于正眼瞧着旁边的男人,还以为这位王上会附和一句“本王也觉得钓鱼有助于平静下来”……莫怪她对他的评价太低了,每次看见她,他总像花痴似的,教人不免担心他是一个好色无脑的国王。

  “每年父王生辰,总是要求我们陪他垂钓,此时不论朝堂上的争议,只单单享受天伦之情。”木达海显然落入回忆之中,目光望着远方,愉悦的笑意在唇角扬起。

  起程来哈尔国之前,芍药简略的向她提起过哈尔国国内的情况,知道这位王上也是踩着兄弟的血才能坐上今日的位子……皇家无情,这已经成为一种铁律,可是活下来的人,又总忍不住思念被他牺牲掉的亲情。

  “你喜欢哈尔国吗?”

  “这儿很好,热情奔放。”

  闻言,木达海一双眼睛都亮了。“是啊,我们哈尔国的人热情奔放、不拘小节,不像大梁,骄傲自大,规矩又多。”

  人家是大国,当然有骄傲自大的本钱,虽然她不太喜欢啦。“规矩也不见得不好,没规矩,就容易生乱。”

  木达海细细品味一番,点了点头。“本王倒是不曾如此想过。”

  “世事无绝对,正是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她一直很喜欢苏轼这首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大家不就是如此吗?当局者迷,人人皆知,可是身在当下,又有谁能够跳出来当个旁观者?

  木达海拍手叫好,看着她的眼神更欢喜了。“徐姑娘的见地令本王佩服。”

  徐卉丹差一点翻白眼,这算什么见地,不过是有点常识的人都明白的道理,哈尔国看似民风比大梁开放,可是对女子的看法显然站在同一阵线。

  “若是要你留在哈尔国,你愿意吗?”

  “我为何要留在哈尔国?”搬家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说,从现代搬来大梁,她才刚刚适应,再搬来哈尔国,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她可是吃不消。

  “本王……只是好奇,若有机会要你留在哈尔国,你愿意吗?”

  “我为何要留在哈尔国?”搬家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说,从现代搬来大梁,她才刚刚适应,再搬来哈尔国,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她可是吃不消。

  “本王……只是好奇,若有机会要你留在哈尔国,你愿意吗?”

  “我想应该没有这样的机会吧。”虽然她计划在莫良城开一间玉宝阁的分铺,可是也不需要自个儿留在这儿经营。

  “若是有呢?”

  这位王上的目光会不会太过热切了?她很想闪远一点,可是又担心自个儿的举动太过失礼,将国王当成瘟疫确实不妥。“这事要遇上了方能知道。”

  “你可否先想想看?”

  “还未遇到,又何必自寻烦恼?如今我只想钓鱼,钓上一条肥鱼,我就可以吃烤鱼了。”她必须承认自个儿是很俗气的一个人,非常重视经济效益,坐在这儿大半天,若连一条鱼都没有钓到,她可能会呕死。

  “本王可以帮你。”

  “不必了,我自个儿来就可以了。”

  “本王最会钓鱼了,今儿个一定让你吃到肥美的烤鱼。”

  “此事岂敢劳动王上?我来就可以了。”戚文烨大步走进水榭,一双眼睛看起来快冒火了。若非谨记自己的身分,他已经扑过去将他们两人拉开来……虽然哈尔国民风开放,可是也不该如此肆无忌惮的并肩而坐啊!

  “本王很乐意为徐姑娘钓鱼。”

  “我们不敢劳烦王上。”

  那个“我们”真是剌耳极了,木达海不悦的站起身。“这事与你有何关系?”

  “她是随我来哈尔国,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徐卉丹恼了,激动的跳起来。“不要吵了,鱼儿都被你们吓跑了!”

  可是,两个男人还是你瞪我我瞪你,一副准备干架的姿态。

  “小女感谢两位公子的好意,可是,我喜欢自个儿钓鱼自个儿烤来吃。”她又不是花瓶,难道连钓一条鱼的本事都没有吗?

  不过,她的宣告显然起不了作用,两个男人还是剑拔弩张,连带着双方的侍卫皆进入备战状态,徐卉丹索性收拾东西换一个地方钓鱼,至于他们如何收场,这才真的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是何时开始将她放在心上的?从他们成为合伙人,还是从她主动找他帮忙,与他连手上演一出傻子闹疯子的戏码时?或者,更早之前?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她,可是也知道自个儿不能喜欢她。他这个亲王的身分虽然很尊贵,然而更多的是危险,皇上何时看他不顺眼了,何时弄一些武器埋在硕亲王府的园子里,栽赃他要造反,他的脑袋瓜儿就要落地了,所以,他不能要她,不能让她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是啊,他不能爱,只能自我告诫,他必须将满腔情意深深埋藏心底,可是,如今却蹦出一个木达海……此人若只是富商显贵,他不会放在心上,偏偏他是一国之君,拥有护卫徐弁丹周全的能力。

  他不愿意放手,却也深知木达海比他更适合陪伴在徐卉丹身边。大梁情势越来越不安了,虽然四哥没有言明,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北燕郡在厉兵秣马,战争的号角随时会吹响,徐卉丹若能待在哈尔国,他就无须担心她会遭遇危险……道理他明白,可是他无法忍受她成为别人的女人。

  叹了一口气,戚文烨转身走出水榭。

  “我得罪你了吗?”徐卉丹生气的拦住戚文烨。

  “……没有。”戚文烨努力将目光从徐卉丹脸上移开。

  “没有?”徐卉丹尾音急促上扬。“那这几日你为何老是对我臭着一张脸?”

  “这几日你可乐了,哪有心思注意我?”

  “我这几日可乐了?”

  “你和木达海有说有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交情有多好。”

  “人家盛情款待我们,难道我要对他臭着脸吗?”几日相处下来,她知道木达海并非好色无脑的国王,只这对于感情的表达过于直率热情,这应该是哈尔国人的作风。

  老实说,与木达海相处很轻松自在,偶尔会有一种回到现代的感觉。

  这个丫头是真不懂,还假不懂?“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来他看上你了?”

  “看上我?”

  “他成日黏在你身边,不时送这个送那个,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有何居心?”

  徐卉丹冷哼一声,不以为然。“他难道不能尽地主之谊送我这个送我那个吗?”

  木达海送她的都是哈尔国的小东西,不值钱,却很有纪念价值。

  “为何他不对我尽地主之谊?”

  “你总是臭脸相对,人家如何对你尽地主之谊?”

  “你当真以为如此?”

  她突然说不出话来,木达海对她真的只是尽地主之谊吗?他待她极好极体贴,就像对待远道而来的友人,虽然看见她偶尔像个花痴似的,但也不曾见他有非分之举。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连朋友都不是,他待她如此热情确实古怪……想不明白,她索性转身走人,可是绕过来绕过去,不知不觉又走回水榭。

  这种时候最适合钓鱼了,不过往往鱼儿还没上钩,旁边已经闹成一团了。

  “今日为何没有钓鱼?”木达海好奇的问。

  戚文烨说木达海成日黏在徐卉丹身边,其实只对了一半,徐卉丹不出房门时,木达海绝对不会来打扰她,毕竟他也懂男女有别的道理;可是一旦她走出房门,他就像是得到消息,过不了多久必定出现,而此时戚文烨通常被困在议事厅,与哈尔国户部诸位大臣商议通商事宜。

  徐卉丹无精打采的回以一笑。“这几日天天有鱼,我又何必钓鱼?”

  “本王以为你爱吃鱼,因此嘱咐膳房每日都为你准备一道鱼。”

  “……谢谢。”在爷爷严厉管教下,端上饭桌的食物,她每一道都要品尝,以示对掌勺之人的尊重,可是不代表她不挑食,至少每次去西餐厅,她都不点海鲜。

  “你想吃什么,交代一声,膳房就会为你准备。”

  “膳房每日送来的吃食都很精致美味。”起程来哈尔国之前,她还想像哈尔国一定像游牧民族一样住穹庐,没想到这儿除了土地小一点,与大梁的建筑差异不大,只是雕琢华丽程度逊色多了。

  一顿,木达海的神情变得有些谨慎。“本王问过你,若有机会,你是否愿意留在哈尔国?”

  徐卉丹怔愣了下,有点莫名其妙。“我为何要留在哈尔国?”

  “你当本王的王后好吗?”

  这会儿她傻了,木达海真的看上她?

  “本王很喜欢你,想要你当本王的王后。”

  虽然脑子拥有现代人的精神,但是她始终无法接受一见钟情、闪婚之类的宾,也许如同好友所言,她一直被爷爷当成接班人教养,家族观念过于强烈,因此体内培养不出浪漫细胞。

  木达海见她很苦恼的样子,连忙道:“你不必急着给本王答覆,在商队离开哈尔国之前,你再回覆本王就可以了。”

  “我……”

  “本王倾心于你,并非因你貌美,而是因你豁达、直率。本王喜欢与你在一起,我们可以谈天说地,无论多久,只觉欢喜,不觉厌倦。”

  已经到了舌尖的拒绝不由得咽下,她还以为他看上的是她的脸蛋,毕竟他对她的脸蛋一直非常痴迷,可是真没想到他并非如此肤浅,原来他看见了她的豁达、直率。

  “本王对你是真心的,只要你愿意留在本王身边,无论你对本王有何要求,本王都答应你。”

  她看得出他是真心诚意,也很感动,可是,她不可能为他留在哈尔国,因为……这一刻,她终究没有勇气直接了当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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