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待在里面,觉得好闷,所以就出去走了走。”柳闺语忙解释道。
南雾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真……真的啦,夫君。”柳闺语有些欲哭无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情绪总是起伏很大,特别是和他有关的事情。
南雾云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嘴上还是什么都没说。
柳闺语有些不安地抱住他,“我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了。”
南雾云叹了一口气,南府只是一座小宅院,一个大厅,一个厨房,五个厢房,一个小庭院,比柳家要大一点,他以为这样就够了。
他没有买几个丫头回来,也没有要几个奴仆,他不喜欢一些不相干的人在他的前面晃来晃去,对她的事情,每一件事都要他经手,他才能放心,但是他没想到,如果他一时有事不在,秦旭德或者冉东也不在,那她该怎么办?是他太不贴心了!
偏偏这几日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亲自作抉择,他必须要出面,否则他会一直腻在她身边。
薄唇上突然一股柔软的触感,南雾云回过神,看着自己胸前低垂着头的女人。
“夫君,你不要生气了。”柳闺语踌躇了很久,还是在他的嘴上轻轻一吻,她一直知道他很喜欢她的主动亲近,只是她的性子内向,看他一直不给她正面的回答,她急得吻了吻他,可发现他似乎更加沉默了。
“再来一次。”南雾云舔弄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有些恍神,她刚才主动亲了他,是吧?他没有产生错觉吧?
柳闺语闻言,脸上的红晕加深了,紧紧地扭着手,对上他带着一些期许的眼光,她的心神不由的晃荡了一下。
她的手轻轻地攀着南雾云的肩膀,他好意地半蹲下身子,好让她不会太吃力,他过度发亮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好似要一口吞下她似的。
柳闺语快速地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又赶紧缩了回来。
南雾云又舔了舔嘴唇,眼睛亮得吓人,意犹未尽地说:“再一次。”
“夫君……”柳闺语有些无力地看着他,“你还在生气吗?”
她觉得他好像没有生气了,可眼里又有了不一样的光芒,眼里的深沉被一抹可疑的亮光代替了,亮闪闪的,好像很是……开心?
“再来一次。”南雾云坚决道,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这一次,柳闺语在他的唇上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开,他兴奋的模样太明显了,在她退开的时候,大手一张,环住了她的腰部。
“唔……”柳闺语只能嘤嘤一声,便失去了语言了的能力,言语全数被迫吞了进去。
怕她站太久会累,南雾云干脆抱着她坐在了凳子上,薄唇深深地粘着她的唇,舌头情不自禁地钻进她的领域,大口大口地吻着她的。
她的嘴明明很普通,就是一张不大不小的嘴,可是她的嘴里好像偷偷地藏着蜂蜜一样,好甜又好软,勾引得他欲罢不能。
大手在她丰满的胸脯不断地徘徊着,好几次都想钻进她的衣领里,又困难地止住了动作,意思意思地隔着衣衫轻揉着她的胸部。
南雾云最爱看的就是她因为他而软成了一滩,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不要了。”柳闺语推开他意欲再“行凶”的手,臀部下的蠢蠢欲动,使她的脸儿红得不行。
南雾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有肉吃却不能吃,这种痛苦……他的手往下摸,摸到了她的肚子后,一改方才的郁闷,精神奕奕,只要一想到她的肚子里有着他的孩子,他就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满足感。
适时,冉东端着一碗糖水进来,看见堡主和堡主夫人紧紧地交缠在一起,也见怪不怪的,放下糖水就离开了。
“来,先喝一口冰镇银耳红枣汤。”天气太过炎热,而她还怀着孩子,南雾云心疼她现在所承受的一切。
从一开始的反抗到现在的逆来顺受,柳闺语已经很会享受他的伺候了,小嘴一张,冰凉的糖水让她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胸口的闷闷之气也好了不少。
“有没有太冰?”南雾云担心她喝了会肚子疼,特意少加一些冰。
“没有,刚刚好。”柳闺语心满意足地笑着,转眼看了看满脸汗水的南雾云,她拿起丝巾擦拭着他的汗水,“是不是很热?”
南雾云摇摇头,是热,但不是她所说的热。
他过于深沉的眼眸,突然让柳闺语开了窍,支支吾吾地说:“我……还是让我坐在一边吧。”
南雾云想也没想地直接摇头,“不要。”
“你……”他很固执,就如一开始就说要娶她一样,他坚持地只要她,说服他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特别是让他离开她的身边,他更是如母狮拥护小狮子一样,寸步不离。
心中一叹,柳闺语拿过他手中的调羹,舀了一杓,喂进他的嘴里。
南雾云挑眉瞅着她,她从未对他这样,不过他还是顺从地含了进去,太甜了!他不喜欢吃甜的,但是这种甜,他忽然觉得还是不错的。
看他喜欢,柳闺语更是努力往他嘴里送,南雾云吃了几口,便握住她的手,反喂到她的嘴里。
“司徒素萍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南雾云边喂边问。
“素萍吗?我一个人坐着无聊,她见我一个人便过来跟我说话,然后我才知道原来她还是一个女商人。”柳闺语说到女商人的时候,眼睛里升起了一股羡慕。
南雾云笑了笑,撇去她是一个女的,司徒素萍确实是一个商人的料。
“是吗?那以后我若不在,就让她来陪你好了。”
“可是……她没有事情吗?”
她话音刚落,南雾云便喂她一口,她赶紧含了进去。
“她最近在跟我谈生意,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的。”
其实南雾云是有私心的,想必司徒素萍也是这样,无奸不商,可是她本性不坏,而且她喜欢柳闺语,柳闺语也不讨厌她,她们两个能一起作个伴是最好的。
更何况,他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可以陪在柳闺语身边,而他有时必须要离开一会儿,特别经那一夜之后,他的心里总有些不安。
“阿云?”柳闺语疑惑地唤道,不懂他怎么说话说到一半又不说话了。
“嗯?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
“我们说到……”
如果她们敢伤害她的话,他一定会杀死她们!他发誓。
柳闺语挺着六个月的肚子,站了一会儿,又有些累,转而坐在凳子上,桌子上放着她做好的外衫。
现在正好是秋季,天气已经转凉,南雾云也不用再三更半夜醒过来,为她搧扇子去热,一想到丈夫的柔情,她就不由的笑了。
甜美的笑容正好落在了来者的眼里,她的眼睛立刻冒火一样,燃燃地烧起,甚至冲动地冲到柳闺语的前面。
“妳……”柳闺语怔了怔,“请问姑娘……”
“你这个贱人!竟敢抢我的夫君,现在还怀了贱种!”女人指责大骂。
“什么?”柳闺语被她的话吓得一动也不动,她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贱人!”
“啪”的一声,正在火头上的少女缓慢地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司徒素萍,“你……”
“我怎么样,难道你还敢打我?楚巧云。”
楚巧云狠狠地咬住下唇,对,她不敢,因为司徒素萍身分尊贵,她怎么可能敢,但是……
“如果你敢动她,就是动我。”司徒素萍冷冷地说道,天生的尊贵展露无遗。
“哼,你真行,不仅抢人夫君,还找了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楚巧云捂着被打的脸,一脸的愤懑。
“你到底在说什么?”柳闺语觉得她出现得好莫名其妙,连她说的话,也不听懂。
“南哥哥是我的夫君,妳却不知羞耻地与他成亲,还怀了他的孩子。”楚巧云大声的喊着,好似这样她便能胜券在握。
一旁的司徒素萍开始觉得很诡异,这个女人……
“你是说阿云?”柳闺语惊呼,“你有什么证据?”
这一问,楚巧云却傻在那里,“我……”她什么都没有!
司徒素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是傻子吗?
“证据就是我手上的和阗玉,证人就是我。”一名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娘……”楚巧云像看见救星一般,欣喜若狂。
“好久不见了,七公主。”
“哼。”狠狠地啧了一声,司徒素萍没有好脸色地讽刺道:“亏你知道我是七公主。”当初竟然还想对付她!
“见到本公主也不下跪?”司徒素萍冷冷地反问。
“呵呵,公主说的是,巧云,过来。”楚姨牵着女儿,惺惺作态行了一个礼,接着看向柳闺语,“这便是柳闺语小姐吧?”
“妳……”所有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柳闺语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名少女说自己是南雾云的娘子,她还没蠢笨到全然信了她的话,毕竟她与南雾云日日同榻,让她选择相信,她也应该先相信自己的夫君呀。
“容我来解释一下。”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可从她苍老的容颜上不难看出曾经的妍丽,“其实小女已经与南雾云定亲,当时的证人正是我,还有南雾云的义父。”
南雾云的义父早已去世……柳闺语记得南雾云是这么说过的。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楚姨不忙不慌地说:“所以只剩下我一个证人,我想你肯定不会相信,不过……”她摊开手,一枚色泽光润的和阗玉赫然出现在她的手心。
她手上的和阗玉怎么跟她的……
“没错,这和你手上的玉环是一套的,这枚玉佩是南雾云作为信物给巧云的。”
“怎么……可能!”柳闺语摇摇头,总觉得有股说不上来的蹊跷。
“老婆子,你胡说什么!”司徒素萍突然开口,挡在了柳闺语前面,“什么话都是你在说,如果是真的,南雾云为什么不承认?”
“公主太天真了,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不愿意左右逢源?”楚姨眼含蔑意地看了看柳闺语,好似她只不过是一个低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