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个笑话吗?”石士霖很会带动气氛。“为什么花木兰必须代父从军?”
“因为她没有长兄啊!”有人回道。
“对,她没有‘长胸’,所以她才可以在全是男人的军营中装男人。”石士霖不忘比了下胸部的位置。“有意思吧!”
“恶毒。”大家哄堂大笑之余,有一个男人很有良心的说。
“真那么平?”
“花木兰是A罩杯吗?”
“八成是。”
又是一阵大笑,没有人注意到齐璘的脸是绿的,她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男人,一眼都不看!她不要看那些下流、没有水平,只会注意女人胸部大小的男人。
“那像现在的……”石士霖没有说出齐璘的名字,他只是用手偷偷朝她的方向比了下。“简直是完美的女性化身。”
“是雄伟。”
“城大总裁真幸运。”
“天堂啊!”
齐璘真想给这几个男人一人一巴掌,原来他们是如此的物化女人,在背后如此的讨论女人,平胸的被嘲弄讪笑,有胸部的就被捧上天……
这有天理吗?
“我想这回城峰是真的栽了。”石士霖暗示。“说不定我们很快会接到他的红色炸弹。”
“玩真的?!”
“城大总裁要定下来了?”
“有这样的女人……”石士霖一个微笑的表情。“夫复何求,还等什么呢?”
“我们要有点良心啊!”终于还是有有些人性的男人。“平胸的女人也是女人啊!”
“A罩杯不是罪过啊!”
“我们男人的尺寸也有长有短啊!”这世界有救了,因为男人还有自知之明。“你不能叫平胸的女人都去死吧!”
“我哪这么冷血。”石士霖为自己澄清。“我只是想说,A罩杯的女人不容易找到幸福。”
“这种事哪有个准。”
“不可以以偏概全。”
“A罩杯的女人也可以有春天。”
怕自己会大开杀戒,齐璘假装要去洗手间,她拿起皮包,薄外套她就不管了,她不要大家以为她是要离开,但她的确是要离开。
这些该下地狱的男人!
“所以我说城峰的真命天女绝不是A罩杯女郎,一连两次的分手,这次他才是真找到了。”石士霖最后这些话狠狠的钻进齐璘耳中。
她听到了。
每一字、每一句都听到了。
*
拿着城峰给她的钥匙,齐璘来到他家。
不是她有偷窥癖,更不是想来他家找什么,而是……既然他都敢把钥匙给她了,表示他并不怕她来,是乐意让她进入到他的生活中的。
是这样吗?
来到他的卧室,看着那张Kingsize的床,她微微红了脸,马上有了不少的绮想,虽然只是那么一夜,但是……
她的心还是烫的。
如果不是石土霖和那些家伙的对话,她一定还会存着美好的幻想,认为A罩杯的女人是有幸福可言的……
双手很顺手的打开他的衣柜,既然看不到他的人,那么摸摸他的衣服、贴身衣物,也算是有点心理补偿,而当她摸到了蕾丝、肩带……不可能是属于城峰的东西时,她马上把那东西拉出来,她要亲眼瞧瞧!
胸罩?
黑色的蕾丝胸罩?
而且还是罩杯超大的胸罩?
一张嘴简直惊讶到阖不起来,城峰居然有这种东西,而且上面的吊牌还在,是法国的高档货,石士霖不是说城峰之前两任女友都是平胸女吗?这个波霸胸罩是要给谁的?
是为谁而准备的?!
齐璘此刻跌坐在大床上。难道……难道她的疑虑是对的?
人在中南美洲只是借口,他根本不想和她再有瓜葛,因为她是A罩杯?
她掩面,心痛、难堪等情绪一同涌上。
*
一办完所有的事,城峰是马不停蹄的赶回台湾,他没有想到这一次的中南美洲之行会耗去他一个月的时间,全球的经济问题比他所想的更加严重。
不只是原油飙涨、通膨的压力,石油和黄金的双双飙涨背后所呈现的问题太多,包括他和政府的约定、国内的油价冻涨问题……
但只要想到齐璘,他心中的烦躁立刻消除不少,只要有她,那么问题就只是问题,解决就是了。
没有告知齐璘他的回台时间,因为他打算给她惊喜,他要看到她张着嘴、娇嗔的神情,他要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一解这一个月的相思之苦,这一个月,真是非人的生活。
直奔齐璘的家,齐璘也在,虽然是晚上九点多,但她乖乖在家令他很安慰。
“哈啰!”他满含情意的打招呼,以为她会马上扑到他的怀中。
她直勾勾的看了他好一会,脸上没有惊喜,只是看着他。
“是我!”城峰错愕的提醒她。
“是你。”她开了口。
“齐璘,怎么了?”他踏进她家,有点担忧的看着她。“你看起来不太对劲。”
齐璘没有料到他今天会出现,她甚至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你等一下。”她忽然想到的说。
“齐璘──”
她跑进卧室,然后一下子又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把钥匙,她将钥匙放进他衬衫的口袋里,没有直接交到他的手中,然后她盯着他,好像他们之间已经一切都了结了。
“这是……”
“你家的钥匙。”她冷冷的说。
“为什么还我?”
“本来就是你的。”
“但我给了你。”
“我不要!”她回答得干脆。“你回家好好的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少什么,如果有,我全都赔,这样可以吗?”
“你在发什么神经?!”
这绝不是城峰盼了一个月想要的情形,他想了她一个月,对她有那么多的思念,而她,只是把他家的钥匙还给他,这是在搞什么啊?
“城峰,你可以回家了。”她又说。
“就这样?”
“我上了一天班很累,我想休息了。”她走到了大门边,脸上只有冷漠,更不在乎这一刻她的胸部是全没有伪装,她让自己的A罩杯清楚的呈现在他的眼前,她不在乎。
“齐璘,你这算什么?”他也一身的火气。
“结束了。”她一句。
“什么结束了?”
“我们。”
“我们结束了?!”
“你是中南美洲的语言听多了,听不懂国语了吗?”她讥讽道,眼中没有一点柔情。
“齐璘,你知不知道我飞了几个小时,换了几班班机,飞了大半个地球回来,你居然劈头就是跟我说‘结束’?!”城峰整个人仿佛被冻住般。
“是结束了。”她仍是这一句。
“理由是什么?”
“我们不合适。”
“很可笑。”城峰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你是在跟我闹脾气,气我这一趟去了那么久吗?”
“我有这么幼稚吗?”齐璘一把火烧上心头。“在你眼中我有这么可悲?”
“那是什么道理啊?”
“反正……我们分手。”
“齐璘,我在中南美洲不是享乐,你知不知道油价一日三变,我的压力有多大,在谈判桌上的气氛有多紧绷,我的公司很可能在一夕之间垮掉,你以为……”
“我不要听。”她恶狠狠的插进话。
“你不想听?!”
“那是你的事。”
“我的事?!”
“反正和我无关。”齐璘铁了心。“城峰,带着你的钥匙滚出我家!”
城峰最后照做了,他咬着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