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过去期盼、渴望许久的生活啊,所爱的人陪伴在自己身旁,每天早晨都能看见心爱的男人在身旁熟睡的睡颜,简直就跟她过去向上天所祈求的梦想生话一样。
一方面,她对目前这种情形感到满足愉快,可是另一方面又担心这一切来得太快,害怕这一切会不会最终只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一场虚无美梦,当梦清醒后,一切又将回归原点?
“在想什么?”身后,传来黑言迩的轻唤声,随着一杯温热牛奶端递到自己面前,他亦落坐到她身边的位置,扯过她在她唇上轻吻了下。
她的食量太小,总是吃得不多,所以,自从两人重新在一起后,他便强硬规定她在每天晚上睡前,至少喝杯温牛奶,补充一下体力与营养,不过看来,效果并不好,因为她依然会在与他的欢爱中,体力不支的累晕了过去,看来,他得另外想个办法,好好调养一下她身体。
“又是温牛奶。”她皱了皱鼻子,捧着手里的牛奶忍不住抱怨,“每天都是牛奶、牛奶的,再喝下去,我都快变成一头乳牛了。”
闻言,黑言迩不禁笑了,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以暧眛的挑逗方式,俯身轻吻着她香甜柔嫩的红唇,“就算是这样,你也是我见过,最漂壳、最诱人的一头乳牛。”
她小脸瞬间爆红,像颗极为可口、引人垂涎的红苹果似的,“少……少来了,我才不信你呢。”
经过这些日子寸步不高的日夜相处,她才发现,他一点都不像他外表那般冰冷,实际上的他,体内仿佛藏着一簇炽热的火焰,总是热情如火地以羞人的情话与霸道的亲吻拥抱,向她展现他那隐藏在面具底下不为人知的一面。
“不信?难道又要我证明吗?”他唉着抹笑,再度俯身凑向她,眼看,又要吻上她的唇,以行动证明自己所言非假,好好疼爱她一
她见状,忙笑着推开他,“别、别闹了,小心翻倒我手中的牛奶啊!”她才刚洗完澡,不想这么快又进浴室清洗一遍。
“想我不闹可以,那么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些什么?”刚才进门时,他看见她呆望着星空愣愣出神的模样,似乎有什么事困扰她。
他不喜欢瞧见她脸上那种忧郁的不安神情,那令他莫名的觉得有些心痛,仿佛她一直独自一人深陷在一种未知的茫然恐俱之中。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好像是一场梦……”她老实说出自己的感觉,“当自己一直以来迫切渴望拥有的东西,终于得到时,心里就不禁开始担心,这会不会只是一场自己幻想出来的美梦?会不会过一阵子,这场梦就会破灭结束?”
“……你方才在想的,就是这些?”
“嗯。”见他久久未答话,乔唯恩不禁有些担心,她怯怯的抬头问他,“你生气啦?”他是不是不高兴她有这种想法?
“不是生气,我只是有些失望。”他搂着她,一同躺靠进身后双人凉椅里。
“失望?”
“失望竟然会让你有这种感觉,也许,是我对你爱的付出与表观还不够明确,才会让你有这种优虑与恐惧。”他轻轻叹息道。
“不是的,”见他误会了,她焦急的想向他解释,“是我因为太幸福了,所以胡思乱想,这一点也不关你的事……”
“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却打断了她的话,“可是因为这样,我才能有机会藉此向你证明,我对你,从来就不是随便轻率看待的。”
他从裤袋中拿出一只黑色盒子,递到她面前。
他微微浅笑,径自打开了盒子,取出里头一条镇着细钻黑宝石的顶链,以手指轻勾着,让它垂坠掉晃在中。
“我亲自去订做的,黑家的传统,当遇见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就要赠与她一条与黑家人相同的墨色链子,也算是你今年迟来的生日礼物。”
他起身步到她身后,撩开她的长卷发,温柔小心的为她戴上,“现在,我用这条顶链绑住来了你,从此你就不用再担心,我跟你的一切,是不是只是场梦,因为,戴上顶链的你,再也无法从我身边逃开了……”一辈子都将属于他黑言迩的人。
他在她光滑的颈顶上,深情的印下一吻,惹来她几滴感动的眼泪。
“谢谢你、谢谢你这份礼物,”她激动的回身拥抱住他,我会好好珍惜它的。”
好好珍惜他所赠与的这份礼物。
黑言迩听了,淡谈的笑了,他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两人共同闭眼感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刻。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缓慢的开口问她,“明天,你有事吗?有个地方我想带你去。”
“唔……明天,我要去出版社交系列画稿呢,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她好奇的抬头问他。
他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她的提问,反而将问题转向另个方向,“你又要去跟那个叫方文的男人见面?”
“你在说什么啊!”她不禁哑然好笑的回道,“我只是去交稿开会而已,你胡思乱想什么。”
他冷笑道,“你真当我看不出来吗?你们出版社老板对你的那点小心思?”那人看她的眼神,就跟他一样,一样是男人,他怎会不了解他脑子里所打的主意。
“你……你怎么知道?”乔唯恩闻言着实楞住了。
他怎么会知道方文想追求她,记得,她没有告诉过他啊。
“千万别小看男人的直觉,这种东西,不是只有女人才有的。”他霸道的抬起她的下颚,故作凶狠的吻了吻她,“明天,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只是送个画稿过去而已,很快就回来,你不用特地送我去”,她怕他要是真陪她去,不知道又会因为吃醋嫉妒做出什么事来。
“总之,明天画稿送到就快点回来,不许在那里耽搁太久,也不准跟那个男人有过多的接触谈话,知道吗?”他眯着眼,心情不爽的下了命令,惹来她几声忍耐不住的咯咯轻笑。
“知道啦,爱吃醋的男人。”她笑着吻了吻他紧抿的薄唇,安抚他的不病。
反正,她谨遵他的御令,明天画稿一送到,便借故有事先走不就好了吗?
“哼。”
响应她的,只有一声冷冷的哼嗤,随着男人环着自己腰间的臂膀缓缓收紧,她的心好甜、好暖一
“那今天就先这样了,下星期我再交另一部分的画稿。”收拾好会议桌上的画稿,乔唯恩看了眼墙上的时间。
糟糕,时间拖得太久了,不知不觉,竟然已经错过跟言迩约定好要回家的时间。
“唯恩,等会儿还有事吗?要不要留下跟大家一起喝下午茶?”方文见她难得来出版社一趟,打算激请她留下,与出版社编辑同事一同享用下午茶,也想利用机会与她培养感情。
“呃……方文,抱歉,恐怕不行,我还有事,必须先走了。”她抱歉的看了他一眼,“也许,下次有机会吧。”
“是吗?那好吧,下回有机会再请你。”见她婉拒自己的激请,方文不免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打起精神,微笑的送她至门口,礼貌的向她道别。
匆匆离开出版社,她一路边看着表,一边急往回程的路上赶。
和言迩约好三点要回家碰面,然后让他带她到他说的秘密地方,没想到,一到出版社,就被人紧急拉入讨论画册出版时间的会议,连借口要先走的机会都没有,而这一讨论,也从中午拖到现在,恐怕,在家中等候她回去的他,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吧。
一想到他那烦郁不悦的脸色,她不禁就弯起红唇。
唉,都怪她粗心,忘了带手机,不然,她就可以打电话告诉他会议时间拖晚了,她想,为了不耽搁时间,她还是搭出租车回去吧,省得太晚回去,他又误会她跟方文有什么牵扯,不高兴了。
正当她举起手,预备招出租车时,一辆黑色箱型车从街角疾驶而来,在她面前紧急煞车停下,接着,只见两名载着墨镜的黑衣人从车上跳下,捂住她的口鼻,强行架她上车。
“唔!唔唔!”她死命挣扎,却敌不过对方的力气,最终,还是被人强带上车。
黑色箱型车一完成掳人的目的,很快的关上车门,驶离现场。
对街,一名身着西装的男人,非常小心的监看这一切,在他们一行人离开后,他立即拨通蓝牙耳机联机至黑氏大宅书房。
“二少,目标已经开始行动,将人带走了。”
“很好,继续派人跟着,有任何最新情况,随时跟我报告。”
电话线切断,黑氏大宅的书房里,黑宸挂掉电话,转身朝那窝在沙发里,把玩着打火机、早已等得不耐的黑修说。“黑润吉把人带走了,现在,该我们上场连手演场好戏了”黑修闻言勾起邪气的唇角,径自抛扔掉手中的打火机,长腿一酷帅起身,随着黑宸缓缓步出了书房……蒙住眼晴的眼罩被人粗暴的掀开,乔唯恩发现自己被人绑架到了一问废弃的空屋里
“你、你们是谁,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她有些惊慌的看着面前的人,这些人,一个个载着墨镜,身穿黑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黑道分子。
“哈哈哈,乔小姐不必害怕,带你来这儿,当然是请你来做客喽。”
黑润吉从黑衣人让开的路中央,背着手徐徐踱了过来,“外头放满风声,黑言迩为了你这个离婚再重遇的前妻神魂颠倒,着迷得很,其至不惜跟他那两个感情深厚的好兄弟翻脸吵架,既然你对他这么重要,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要好好利用一下。”
“利用?!”她一点也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你不是言迩的堂叔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还有,什么风声?他……为她神魂颠倒,其至与黑宸、黑修撕破脸吵架这些奇怪的谣言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哼,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这些都是他逼我的!”黑润吉卸下了温和慈善的假面具,粗鲁的捏握住她的下颚。
“不过是拨一些黑氏旗下公司的公款,解决我私人投资的困境,他竟然不顾家族脸面,要对我痛下狠手,将我驱逐出黑氏集团,我辛辛苦苦拚斗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胞上黑氏财务部副总的位置,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现有的一切,因他而全数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