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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化冰山小姐 第2章(1)

  任筱绿的职务是广告公司的企划副理,名称听起来好听,但是该做的事多如牛毛,上头丢下来的案子一个接著一个不间断,劳心又费神,这工作离职率很高,她算是公司里少数几个撑得够久的员工。

  星期四这天,她手头上有一个无洗米的广告企划案,为了要和制米厂及公司都位于南部的让主进行沟通,她带著相机、笔电专程南下。

  生活在停车位一位难求的台北市,她平常不太开车,大多是搭乘捷运上下班,只有某些特殊状况才会开车,今天,就是所谓的特殊状况,为了南下,她开车来到彰化一带。

  下午与让主见过面,商谈了彼此的概念之后,任筱绿准备开车返回台北。

  彰化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放眼望去,触目所及全是绿油油的稻田,以及看起来都长得差不多的户业道路,为了避免她这个“庄脚俗”会迷路,她设定好卫星导航后发动车子,听候卫星导航的指示,开车上路返家。

  方向盘左拐古转,开了约莫一刻钟后,两旁都还是绿油油的稻田。

  任筱绿看著眼前这一片赏心悦目的绿,心情觉得很开阔,若不是因为工作的关系,说真的,她也很想搬到这种祥和的地方住。

  她打开车窗让夏日午后的暖风吹进来,眼睛迷恋地看著青翠的稻田、田沟里觅食的白鹭鸶、都市不常见到的蜻蜒和蝴蝶、整片湛蓝得不像话的天空,还有自得像是被漂过的云朵……

  这个地方多美啊!温暖、佣懒,让她因为工作而疲惫的身心暂时获得了解脱,而且这边还很宁静,连一点杂音都听不见……

  听不见?任筱绿忽然反应过来,对啊!这里会不会太安静了点?除了她所开的这辆车的引擎声之外,她听不见任何其它车辆的声音。

  仔细一想,从她刚才上路至今已经十几分钟了,确实没看到别的车辆从她旁边经过,感觉上似乎愈开愈偏僻,莫非……

  她暂时停下车子,检查一下卫星导航的设定。

  “奇怪了!明明是显示往这边开没错啊。”她声音疑惑,表情不甚确定,因为心里明白卫星导航也有可能导错路,她有种开错路的不好预感。

  偏偏这条产业道路有够人迹罕至,没有人车经过,害她想问个路都没办法。

  任筱绿当下决定掉头回转,继续开下去似乎不是正确的决定。

  想是这么想,但是,当她回转方向盘,将车子掉头开了不到五百公尺,车子引擎盖忽然冒出白烟。

  “吱--”任筱绿吓得赶紧踩煞车,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剌耳且尖锐地响起。

  “砰!”前方车轮也因为任筱绿一时惊慌打偏了方向盘,而陷入产让道路的田沟里。

  “啊--”任筱绿的身子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力道而往前扑去,前额撞向方向盘,她尖叫,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挡脸和头,结果左手因此敲撞到挡风玻璃,发出“锉”的一声,痛得她花容失色、眼角含泪。

  她熄了火,忍著痛赶紧下车察看,当看到车身的前面三分之一陷入田沟里时,她以手抚额,欲哭无泪。

  “嗄!拜托??不要!”虽然她刚刚在心里向往这么祥和静谧的地方,但老天爷也不必用这种方法留她下来作客吧!

  前轮卡死在田沟里,引擎盖又不知何故正冒著烟,这种情况她哪儿也去不了,看来不出动卡车来拖吊恐怕不行,但问题是,这附近的维修厂她完全不熟啊……

  “看样子得被狠敲竹杠了。”任筱绿认命地喃喃自语,掏出手机,上网寻找这附近的维修厂。但是愈找她愈是心灰,距离她所在位置最近的维修厂至少都有十公里以上,对方说光是出动一趟卡车拖吊就要先收五千无,维修的费用还不含在内。

  询问了两家的报价之后,任筱绿选定了一家价格稍微便宜一点的维修厂,请对方派拖吊车过来。

  她是这么打算的,拖吊车来后,她可以跟著坐上拖吊车,一起到比较热闹点的市区找间咖啡店窝著,等车子修好了她再开车上路。

  主意已定,她手指滑动手机蚕幕,正要拨电话时,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她当场傻眼,难以置信地深呼吸。

  因为她的手机居然……没电了!

  “不会吧!”她气呼呼地踩脚,很想摔手机,但只是想而已,她还没丧失理智,知道摔东西解决不了事情。

  深呼吸、吐气,再深呼吸、再缓缓吐气,保持冷静、抽离情绪,否则你遇上的任何问题都会变成你的挫折。

  曾经,她为了某些令人生气的事气得跳御,卢逸澄总是一派闲适,对她说著这充满智慧的话。

  他比她聪明冷静、比她世故,对她而言,亦师亦友的卢逸澄教会了她许多事情,即便在他离开之后,他所授与的一切仍深深影响著她,她甚至怀疑,再也没有人可以取代卢逸澄在她心中的地位。

  没错!深呼吸??吐气??

  任筱绿闭上眼睛照著做,不让负面情绪干扰,接著,她听见奇迹的声音--

  是车子的引擎声,有人开著车朝她这边过来了!

  任筱绿睁眼,朝著声音的方向看去,眼眸期待地看著一辆蓝色小货车正朝著她的方向开了过来。

  太好了!她可以求救,请对方帮忙打电话叫拖吊车来。

  她举高双手挥舞,接著小货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帮--”小货车的驾驶一停车,她急忙开口,话才说到一半,却发现对方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是你?!”韩永在眼睛发直,严重傻眼。

  刚从花卉产销班的办公室那边回来的他,远远地就看见一辆车子卡在田沟里,开近一点后更发现有个女人朝他挥著手,他直觉认定对方有困难,于是停了车。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是那天夜里在麦当劳窗边座位哭泣的黑衣女子。

  虽然她现在一身酒红色的迷身针织裙,原本披肩的微鬈长发也绾成千练的发髻,但是她那眉宇间带著淡淡忧郁的神倩,那张美丽白皙、超尘绝俗的脸庞他忘不了,绝时是她没错!

  不同于韩永在的笃定,任筱绿那天哭得泪眼朦胧,压根儿认不出他是谁,也不可能知道眼前的他,就是当时在麦当劳外头盯著她瞧的男人。

  她只能凭眼前的线常来判断情况,对方直勾勾地盯著她脸庞瞧,让任筱绿心中警钤大响,方才拟定好的求救计划全部推翻。

  如果他是意图不轨的坏人,那么向他求救反而更加危险。

  可是……说他是坏人似乎也过于牵强,因为他除了猛盯著她瞧之外,没有其它方面可以跟坏人划上等号。

  瞧瞧、他,面容端正、态度和善,而且还时她露出温雅憨厚的微笑,整个人形象阳光清新又健康,若是从外表来判断,他怎么看都是一个老实人。

  怎么办?她迷惑了,他到底是不是可以信任的君子?

  韩永在语气讶异,开口询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咦?被这么一问,任筱绿真的觉得此人少接触为妙了,他们根本是第一次见面,对方这样问显得诡异,再加上在育幼院成长,让她养成强烈的防备心,她当下决定与其求救不如自救。

  于是任筱绿二话不说地丢下车子,转身就走人。

  就算这里是人车罕至的乡村产让道路、就算车子丢著不管、就算徒步会走到脚发疼,她也不能跟一个错误的时象求救,否则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中。

  韩永在眼见对方脸色冷漠地泛步离开,他先是愣住,下一秒,才将头探出车窗外,急忙喊:“欸!小姐!你等等--”

  她怎么忽然走得那么急?他做了什么吓跑她的事吗?她的车子冲撞到田沟里耶,她怎么就这样丢下车子跑走了?

  “小姐……你要去哪里?”他愈喊,却发现对方走得愈急,甚至还开始小跑步了起来。

  韩永在发动车子,缓慢地开著跟上,边开边喊她。“等一下,不要跑!”

  结果他这么做反而让任筱绿更加紧张,跑得更快,偏偏脚下踩的是高跟鞋,加上心情又急又慌,一不小心就拐了脚,跌坐在地,膝盖因此擦破皮。

  “嘶……”任筱绿痛得皱眉嘶嘶叫,紧张地转头,看见对方停了车,下车大步跑向她,表情不悦地拧著眉。

  任筱绿忍著痛苦,继续奔跑。

  “喂!你别跑!”韩永在替她担心,她看起来跌得很痛的样子,怎么还跑啊?

  身后传来中气十足的叱喝声,而且听起来离她很近,任筱绿心跳如擂鼓,慌了心神、乱了脚步,身子一偏,整个人往旁边的稻田栽倒。

  “小心!”韩永在警告地大喊,看见眼前惊慌奔跑的女子脚步凌乱、身子偏斜,已经可以预见她的下场会是栽进福田里,他没有想太多,赶紧英雄救美,一把钳住对方的手豌,直接将她拉向他怀里。

  “啊--”当任筱绿的身子撞向男子结实壮硕的胸膛,鼻膛窜入属于男性阳刚的男人味时,她下意识尖嚷,用另一只手槌他肩膀,怒斥:“你放手!”

  “不!我不能放手!”拜托,这种情况他是要怎么放手?只要他一放手,她绝时会跌进田里,沾上一身泥。

  “快放手!”她抬起高跟鞋,朝对方的膝盖用力踹去。

  “呜……”韩永在皱著五音痛呜一声,松开钳握住的手,改去揉膝盖。

  “啊……”下一膦间,换任筱绿花容失色、紧张嚎叫,因为她忽然被放开的身子重心不稳,直直往稻田倒去。

  “小心啊!”顾不了会不会被当色狼了,他冲到她前方,用自已的身子挡住对方下坠的身体,怕她跌得疼,在被她的身子撞倒前,还一手向前搂住她腰身、一手将她的头压在他胸膛护住她,免得她受伤。

  接著,两人一起跌落稻田,田里的白鹭鸶被惊得纷纷飞走。

  “唔……”这是韩永在背部撞击地面的痛,加上肚子被人重压的痛,再加上下巴被敲到的痛鸣声。

  “噢……”这是任筱绿额头撞到韩永在下巴的痛呼声。

  任筱绿缓缓地摇了摇头,手拿揉著额头,感觉头很痛,一阵昏。

  “不是叫你不要跑、叫你小心了吗?”韩永在含怨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

  虽然说软玉温香在怀艳福不浅,但是这种暴冲式的艳福还是不要为妙,瞧她,整个人狗爬式地扑倒在他身上,这样很痛也很危险,还好这稻田的土壤不瘦,还好他的后脑勺没有撞击到什么硬物,也还好他将卧倒在他身上的女人拖得够紧,充分发摔当垫背的功能,没让她身上的任何部位接触到地面,将她保护得很妥当。

  陌生男人的声音贴得如此近,让她倏地寒毛直竖,急忙坐起身子,可当她这么做时,立即就后悔了,因为她发现自已正呈现跨坐在男人腰腹上的尴尬姿势。

  这样太丢脸也太危险了,任筱绿脸蛋瞬间爆红,手足无措地想从男人身上爬下来,偏偏,男人牛仔裤口袋位置的金属坠饰勾住了她针织连身裙的裙摆。

  她著急地拉扯,却怎么也扯不开,于是她干脆直接起身,然而这一起身,非但没有扯开两人之间的牵迷,反而让她因为反作用力的关系,再次跌坐回男人身上,而且臀瓣还紧贴著男人的胯部。

  她急得额角沁汗、窘得双颊热红,连忙由跨坐的姿势改成双腿分开跨跪,宁愿双膝跪得胂疼,也不愿两人的私密处互相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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