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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男奴之养夫十六年 第5章(1)

  对他严格不说情面,是因为她打算要栽培他成为东皇接班人;刻意欺负他,是因为他乱交女友,她公报私仇,略出口气;故意把他远放到英国,是为了要磨去他过度得意忘形的大头病,顺便接受正统磨练。

  何瑞芽早就知道,她的安排不通人情,他肯定会讨厌她。

  但,无所谓,除去以上的心意,还有一份苦心是出自于她的私心。

  她要他恨她、讨厌她,然后奋发图强,如她所料地拿出亮眼成绩单,再回国恶整她、报复她。

  让他恨,有趣吗?

  当然一点都不有趣,甚至常常让她心底泛痛,但是当他恨著时,他可能会想著她、念著她,以另一种形式把她收入心底,那么有朝一日,他会爱上她吧?

  这种作战方式会不会太荒唐?

  尚未结算,无从评断,不过从他目前对她嘘寒问暖的态度看来,也许她该要感谢这场无心的意外。

  如果他看不出她已恢复正常,那么她就继续现状,让他保持温柔。

  其实,她在工作上对他要求严格,但下班后,她也想和他和颜相处,可惜他老是摆张臭脸,让她笑不出口,而她武装太久,也忘了该怎么取下脸上的冷面具,如果不是这场意外,她会怀疑她这一辈子再也无法拥有自然的情绪,会哭会笑。

  也许,该怪她打一开始的态度就搞砸了彼此的关系,又笨得不知该如何修补,放任著恶性循环,搞到最后两败俱伤,不,伤到的应该只有自己。

  不管如何,他可是她亲手挑选,亲自调教的童养夫,岂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不过眼前为了顾全大局——有舍,才有得,她必须暂时放手。

  “去啊。”何瑞芽笑著,像个心无城府的邻家小女孩。

  范季扬浓眉攒起,总觉得她透著一股古怪。一闪而逝的狡黠笑意一如往常她想要整他之前的算计心眼。

  “怎么了?”她抬眼,笑灿如花。

  他看直了眼,心间狂乱震动,得转过身,佯咳强镇心神。

  “你感冒了?”何瑞芽起身,轻拍著他的背。

  他像是触电般跳了起来,回身瞪著她。

  她的手愣在半空中,缩也不是,就这么搁著也不是……唉,为什么他们之间老是会生出尴尬呢?

  “你的记忆障碍应该没完全复元,这么急著回来工作,会不会很吃力?”他长吐口气,努力转移话题。

  哇,烫得咧。他把手伸到背后,轻拍著刚才被她碰触到的地方,直觉像是被火烧著,不痛,很像触电,酥麻带劲。

  “不会。”她笑盈盈的道:“只是熟悉业务而已,主导权还是在你身上啊。”

  感谢姚示泓帮她把季扬推上代理总裁一职,时机成熟的时候,她就让他成为名副其实的总裁。

  “真的?”范季扬拢著眉,觉得她看似傻气的神情却带著丝狡黠光痕。

  “嗯,没事,你放心,要是再不赶紧过去,姚芝芝又要吱吱叫了。”话到最后,竟带了点酸味,她撇开脸,吐了吐舌头,对自己三令五申,不可在这当头放任妒意坏事。

  “可是你前几天不是还要我跟她保持距离吗?”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近笨则呆呢。

  “有吗?”她眨眨眼,装无辜。“我不记得了。”

  瞧,这记忆障碍多好发挥啊,继续装无辜。

  “又忘了?”已经很久没忘了耶~不过没忘了他,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总裁~”砰的一声,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还挟带著娇软软的嗲声。

  何瑞芽闻言,闭上眼甩开脸,强迫自己不看花枝招展的姚芝芝,不要在意她酥软得教人想吐的嗲声。

  “你要人家等多久?”嗯,不依不依~

  “我是代理总裁。”范季扬叹口气,很无奈。

  眼角余光瞥见那个大花痴在范季扬身旁跺脚兼伸出咸猪手,何瑞芽不禁有股冲动想冲上前去,扭断她那只老是想作乱的手。

  要不是看在她多少有点利用价值,能暂时牵制季扬不让他坏她好事,且还能让姚示泓松卸戒心,好让她引君入瓮的份上,她老早一脚把她踹飞,哪还会任由她吱吱喳喳的?

  所以,忍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去吧。”何瑞芽挥挥手,要范季扬快快把那花痴带离。

  反正不过是一趟东海岸评估之旅,顶多是一天来回,再大不了两天一夜,有什么好担心的?

  况且,她又不是不知道季扬接近姚芝芝是所为何事。

  他眼光那么刁,相信姚芝芝这低能货色,肯定入不了他的眼。

  “对呀,要是不赶紧走,被她带赛的话,不是很倒楣。”姚芝芝很不怕死地挑衅著。

  话一出口,办公室内两道目光一热一冷的射向她。

  “我有说错吗?就算有错也不是我说的,是别人说的。”姚芝芝够圆滑,马上撇清关系,“他们都说,她会弄坏脑子是天谴加报应,要是不离她远一点,天晓得那些报应会不会跟到我们身上?”

  “闭嘴!”赶在何瑞芽开口之前,范季扬不耐地打断她。“是谁说的?!”

  混帐东西,竟然有人敢在公司里头造谣生事?

  “他们就是他们啊,大家都在说,我哪知道是谁在说!”姚芝芝扁著嘴,一脸可怜兮兮,又补了一句,“又不是我说的,你那么凶做什么?”

  他呼了口气,强迫自己必须镇静,想要查清姚示泓底细,姚芝芝绝对是个关键,在这当头得罪她,他前些日子的忍受岂不是都白费了?

  “好了,去吧。”何瑞芽淡道,收回目光,专注在公事上。

  依她所见,八成是姚示泓在搞鬼散播谣言,打算以蜚短流长打击她,消弭她的势力。

  哼,好笑。

  她要是那么简单就被这些毫无根据的话语打败,她还叫何瑞芽吗?哼。

  “瑞芽,不要在意,我会处理这件事。”范季扬走到她桌前,双手抵著桌面,沉笃魅眸里写满坚定信念。

  她甜甜地勾起笑,轻轻点点头。

  他又看傻了眼,没有防备地卷入她的笑花之中。

  两人就这样相对凝望,彼此看得如痴如醉、飘飘欲仙,直到一道很不识相的声音响起——

  “喂,车子在楼下等耶~”讨厌啦,一直漠视她,人家今天精心打扮都没人理,讨厌~

  范季扬无奈叹口气,收回欲罢不能的目光,“那我们走了。”咳了两声掩饰他不自然的音调。

  “一路顺风。”何瑞芽腼觍点头,垂下眼不敢再看他,很怕绵绵情意一触即发。

  姚芝芝不由分说地挽起范季扬的手,临走前还回头瞪了何瑞芽一眼,顺便扮了个鬼脸。

  何瑞芽冷哼一声,佩服却也羡慕她的幼稚。如果她也能像姚芝芝一样自然地表露心意,也许她和范季扬之间早已经有了结果吧?

  *

  月光如水,清华流泻一地。

  何瑞芽坐在客厅,静静地等待著。

  吃过晚餐,沐浴完毕,忙完工作,搜集完资料,他,还是没回来。

  难不成真要跟姚芝芝那八婆在东海岸过夜吗?她是挺相信他的眼光,但她不相信姚芝芝的人格。

  要是那八婆很不要脸的霸王硬上弓?不不,范季扬好歹是个男人,想要躲开易如反掌,若是那八婆对他下了药,对他上下其手、予取予求……

  “瑞芽,还没睡?”

  “哇!”想得太出神,身后突然冒出声响,吓得她几乎跳起身。

  “你在干么?”她的大反应吓得何夫人冒出一身冷汗。缓步走到女儿身旁,瞧她有些魂不守舍,不禁担忧的轻触她的脸。“又有哪里不舒服吗?”

  何瑞芽苦笑。“妈,我没事,我好得很。”唉,多想跟母亲说,其实她一切安好,但要是连母亲都不瞒,怎么瞒得了其他人?

  “睡不著吗?”

  “嗯,有点。”算是吧。

  “还是在等季扬?”何夫人突地意会。

  “才没咧。”她想也不想地道。

  她脸皮薄薄,面对这等儿女情长,是很难说出口的。

  “那就好,季扬先前有打电话回来,说明天才会回来。”

  “什么时候打回来的?”哎呀,居然没接到!

  “你洗澡的时候。”

  “怎么没叫我?”厚~居然真的给她在外头过夜,电话要是她接的,她可是绝对不允许。

  “我想应该不是很重要。”何夫人好笑地看著她薄怒的神情,笑意藏得很含蓄,就怕女儿发现会恼羞成怒。

  何瑞芽无奈地垂下脸。可恶,还真是被她给料中了。

  肯定是姚芝芝那八婆搞的鬼。

  “很在意?”

  “有什么好在意的?”她哼了声,没听出母亲话中的寓意。

  “既然不在意的话,就上去睡吧。”何夫人逗著她。

  岂料,何瑞芽真的起身。“我要去睡了。”话落,气呼呼地转上二楼。

  何夫人眨眨眼,叹了口气,以为女儿应该经她一逼会吐出实情的,谁知道她的个性这么硬。

  关了灯,她也跟著上楼。然,有抹瘦瘦的身影躲在转角处,等著何夫人进房,随即又绕下一楼,目的地并非客厅,而是客厅旁边、长廊最底处的那间房。

  何瑞芽如入无人之室,推开了门,不悦喊著,“吕竞。”

  “嗄?”吕竞从睡梦中清醒,清秀的脸上爬满疲惫,“小姐?有事?”

  很多人都讨厌半夜的电话,因为通常都没好事,那感觉正如他眼前的处境,睡得正香甜被叫醒,绝对都是坏差事。

  “帮我打电话给季扬。”

  “嗄?”他努力想恢复正常思考能力,但还是想不透为何要这么做。“小姐,你既然有事找他,就直接打给他不就好了?”

  看了下时间,哇咧,已经一点了,这个时候还把他吵醒,小姐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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