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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嫁总裁 第4章(2)

  贺盛泽突然心领神会,她大概是看过盛晴的报导。

  盛晴在东区经营一间宠物咖啡厅,真的是不赚钱,不过盛晴很开心,母亲也常常过去,他觉得如果有间店能让妹妹觉得充实,母亲也有地方走走,那就好了,何必要赚钱。

  由于一杯饮料才八十元,因此很受到宠物主人的欢迎,猫猫狗狗都会在那,成了毛小孩爸妈口耳相传的好去处。

  两三个月前,城市杂志说想采访,盛晴于是答应。

  记者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写出的文章非常令人不舒服,盛晴气得要死,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却遭受故意扭曲。

  譬如说,被问到定价问题,她说我把开心放在赚钱前面,最好大家都能来这里交朋友,哥哥也支持我这么做,记者却写因为有哥哥的支持,店长希望让花不起太多钱的人也来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宠物咖啡。

  又问起现在流浪动物的议题。

  盛晴明明是说,店里的动物都是领养来的,我有在做绝育支援,其他方面虽然受限于时间,还没开始,但希望以后能接触,譬如说中继之家,紧急救援,这些都希望以后能尽力协助的。

  记者写出来却变成,我时间宝贵,中继之家,紧急救援,这些实在做不来,动物们需要?就先交给爱心人士喽。

  非常的扭曲,报导出来后,盛晴被骂得要死,还有人说绝对不去这间店了,店长没爱心,又自以为了不起。

  盛晴第一次知道此道邪恶。

  佳笙安慰她说,本来就是这样,有些记者有专业素养,有些没有,而这记者明显仇富,羡慕姐姐好命,所以姐姐说什么都是错的,不过姐姐也不用放在心上,口碑胜于报导。

  盛晴那篇自大又没爱心的扭曲报导,自然是有牵连到快捷商务。

  好事者纷纷在网路上贴文,要大家别买快捷商务的东西,盛晴很自责,觉得都是自己害了哥哥——贺盛泽觉得,苏若蔷选择沉默是因为这样。

  这算是保护吗?

  男人想,是吧,女人用她的沉默维护着他。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男人率先走了出去——她有些习惯还是改不了,譬如说,男尊女卑,她不曾走在他前面,并肩而行时,也会稍微往后离他半步距离。

  上次注意一个人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的他,很年轻,因为喜欢,所以全心全意对对方好,没想到这份感情让全家陷入前所未有的糟糕情境。

  后来忙于工作,没时间想感情了。

  就这样过了几年,最近,又开始有一些些少年情怀,他可以不承认,但是骗不了自己,她没有跟自己示好,也没有主动亲近,但他就是被“勾引”了。

  她在沙发上看书时,他会忍不住打量她看书的模样,阅读的表情,这哪里是青楼女子,分明是大家闺秀。

  他总觉得这女人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出来的一样,他怕吵,她爱静,他怕相对无言,她便努力了解。

  该怎么说,她用一种沉默的冷俐对待他。

  而他,很受用。

  看着手中的草莓盒——他都忘了上次自己买礼物是什么时候了,虽然只是简单的果物,但就觉得她会喜欢。

  刚刚看到她被团团围在记者中间,无法脱身的模样,真让他觉得有点……心疼。

  他没有跟她说过自己的想法,也没表示过好感,当然也没给她所谓的特权,她因为没有底气,所以什么都不敢说吧,怕跟盛晴一样,被曲解后害了他。

  虽然没有认识很久,但他觉得自己喜欢这个古代人。

  也许以后会更喜欢也说不定。

  回到自己家,舒服多了。

  苏若蔷抬头问他,“我去做饭?”

  “等等,不急,我有话跟你说。”

  “嗯?”

  电话很不合适的在这时候响起。

  苏若蔷笑了笑,“你接电话吧。”

  贺盛泽拿出电话时想,如果汪仕柏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他绝对要宰了他。

  男人按下接听键,“如果是废话我就挂电话了。”

  “兄弟怎么这么无情呢。”汪仕柏嘻嘻哈哈,“我可是因为几个星期没见特别打电话关心你。”

  “你哪这么好心,有话快说。”

  “两件事情,第一,苏若蔷下周一进棚,别忘了送她过去,她的经纪人当天会到摄影棚跟她会合,你可以跟对方交接一下,当然前提是你还想送她回家的话。”

  对了,他都差点忘记她的本业是艺人,苏若蔷得回到苏若蔷的世界。

  居然这么快就一个月了,几乎不知不觉……

  “第二件事呢?”

  “第二就是,你到底来真的还是玩玩?”

  “不关你事。”贺盛泽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秒后,铃声又响了,切掉,再响。

  第三次,贺盛泽知道他不接,汪仕柏会打到他电话没电,“你再打我的电话,我就把你的号码发送给所有想嫁入豪门的小明星。”

  “喂!我问你那问题是有原因的。”

  贺盛泽从鼻子发出一个声音表示不信任,“给你一分钟。”

  “我最近听到一些消息,如果你对苏若蔷有兴趣,我就该跟你说,但你如果对她没兴趣,那就算了,所以,你现在要听,还是不要听?”

  “给你三分钟。”

  汪仕柏哈哈一笑,“那是不是可以解释成,你真的对她有意思,那八卦周刊说的是真的?”

  “快说。”

  “好啦好啦,我听说,苏若蔷好像在打听赵凛月,你记得他吧,就是酒会那天,佳笙一直找人家说话的那位汉唐历史博士,赵凛月身家不错,又年轻有为,多年来都担任他哥的历史顾问,简单来说,他的意见可以左右编剧走向,所以,苏若蔷有意思跟人家亲近。”

  贺盛泽皱眉,“听谁说的?楚如怜?”

  “你怎么知道?你通灵了?”

  “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就你带苏若蔷走的那一天,你们刚走,她马上跟我聊起这部戏,聊着聊着,讲到赵凛月,她就告诉我了。”

  真是死性不改,只要有一点点威胁自己的可能,就会毫不留情毁掉对方。他当然不喜欢当时的苏若蔷,但那个苏若蔷也就是无脑点,罪不致死,楚如怜这消息一放,无论苏若蔷戏分多寡,都是使手段得来的,无论表现好坏,得到的背后评价都只会是卑鄙。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女人,贺盛泽更确定自己的心意,他不容许别人伤害她,绝对不。

  苏若蔷一推开“微云画室”的门,年轻店长便上前招呼,“小姐,请问要找些什么?”

  “想试试画纸跟画笔,好一点的。”

  总怕有些画面会忘记,来到这里后,她就一直想找纸笔把记忆中的画面绘制下来。

  身体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心理障碍大,始终不敢离开住处太远,昨天听贺……盛泽说,下周一就要拍片,女人想,到时状况会更复杂吧,她现在已经对这个行业稍有概念,演员,戏子,重点就是,她必须一个人面对了。

  既然如此,就先试试自己一个人出门吧。

  于是今天贺盛泽出门后,她叫了计程车,报了地址,到了这间评监相当不错的微云画室,想找到合适的纸笔——一方面算是小小的外出练习,一方面,她也是真的想画画了。

  “我们的笔在这边。”店长引着她到左墙边,“都是名家制作,大小楷都有,可以试试软硬。”

  说完打开柜子,直接取出笔架让她看。

  苏若蔷取出一枝,仔细审视后又放回去,再取一枝,又放回去,就这样一来一回,那架子上十几枝价格高昂的毛笔都被她审视遍了,似乎都不是很满意。

  “就这些?”

  “这是最好的了。”店长有些冒汗——他对这些毛笔,宣纸,墨条,根本不熟,会在这里当店长,也只是给姑姑看店而已。

  此时见这女人似乎有些门道,开始有点紧张,想想,找个理由开溜去打了电话,要姑姑下来救人。

  “那不看笔了,墨呢?”

  墨条当然也是,一块一块拿起来,一块又一块放回去,就在她以为墨条也要失望的时候,倒意外发现一块还不错的。

  于是拿起那块墨条,“这个我要了。”

  “好。”回应她的,是一个六十余岁的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感觉还不错,挺和蔼,“小姐对后面的笔不太满意?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没找到合适的。”

  “要什么样的,跟我说说,仓库还有些没拿出来。”

  “我要香狸毛混鹿毛的,你们那都是狼毛混羊毛,我用不惯。”

  老太太点点头,“香狸毛混鹿毛的有,不过现在人不怎么用,都放在后边,我还有块松香墨跟一些不错的染墨,要看看吗?不过先跟你说,价格不便宜。”

  老太太的仓库其实很多宝物,不但挖出几枝她惯用的香狸毛,混毛的比例也挺好的,由于笔墨价格都挺高,因此同意让她试笔。

  宣纸摊在桌子上,苏若蔷脱下外套,研了墨,微一想,便勾勒起来。

  老太太便坐在她旁边,看她画画。

  苏若蔷也没有不自在,自顾的下笔。

  三十分钟后,纸上出现一幅黑墨仕女图。

  老太太笑,“墨跟笔都不错吧?”

  “帮我包起来,纸,要一刀。”

  老太太听她要了,嗓门一拉,“国超,听见没,把笔墨弄干净包起来,洗笔时小心点,掉一根毛,我就扣你一天薪水。”

  那店长急忙过来,把东西收到后面去清理,很快的包装妥当,交给已经付好钱的苏若蔷。

  苏若蔷才刚走出微云画室,赵凛月便跟着后脚进来——其实他有看到她,原本想打个招呼,但见她没注意也就算了,反正他对这种无脑怪也没什么好感,打招呼只是尽尽社会人士礼仪而已。

  赵凛月推门而入,看到柜台后的老太太,忍不住笑了起来,“今天什么日子,妈你居然自己看店?”

  “被国超这小子叫下来,说来个怪客人,顶不住。”

  “是啊,表哥你不知道来了个多怪的女人,我汗都要流出来了,到现在都还觉得热。”

  “刚出去那个白色大衣的?”

  “表哥你有看到,我快被她吓死了。”

  “没出息。”老太太一个巴掌呼他后脑杓,“早叫你要多学,总不听,看吧,这下被考倒了,要不是姑姑厉害,大单就跑了,凛月你不知道,那小姐一口气买了几枝香狸毛笔,连我囤了十几年的染墨都买走了。”

  “那也算有缘人。”

  “你娘只相信有钱人,不信有缘人,总之,她买到好货开心,我卖到价也开心,就是这小子,丢脸。”

  赵凛月倒是稀奇了,他这表弟其实挺有墨水,对于古文物也有一定的造诣,不然妈妈也不会放心让他看店,居然被难倒?

  听那过程已经觉得不可思议,待看到那幅画,真是……

  国超说,“我看了这画就觉得自己老实,表哥你看,交领都错边,裙子上的羊居然只有两只,应该要三只的嘛,还有,哪有人花钿贴在颈子上,看来她也是装模做样厉害而已。”

  赵凄月看着那画,眉心艰了起来——不是画错,在野史上,曾经有一个非常短暂的皇朝,短到没有记录在正史当中,新皇为了立威,大幅更改礼俗,喜庆,以及美丽的意义。

  这看似错边的领子,数目不对的羊只,贴错地方的装饰,都像极那个失落皇朝的文化,这必须是非常了解的人才能绘制出来,只是……她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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