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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相公后我穿越了(下) 第十三章 名声震天下(1)

  稍晚,楼宇庆从西郊的马场回来,用完晚膳、洗漱过后便立刻回到屋里。

  这屋子在韧贞出生前便由秀妍主导而做了一些改装,将原本用来做工作空间的夹间改为婴儿房。

  婴儿房跟内室仅一墙之隔,既能随时注意到韧贞的状况又能不相互影响。

  秀妍在桌旁给儿子韧贞缝制小衣服,韧贞喝完奶,已在摇篮里安稳地睡着。

  楼宇庆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走到摇篮边,一副有子万事足的表情,本想伸手碰他,却遭秀妍白了一眼。

  他赶紧地收回手,小声地道:「我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了。」

  「好不容易哄睡了,别吵醒他。」她轻轻地收拾着桌上的针线及布料,瞥了他一眼,「你想抱,等他夜里醒了再抱吧。」

  楼宇庆点头一笑,「那是自然。」

  收好东西,两人移步至隔墙的内室,楼宇庆脱下袍子挂好,便赤裸着上身在房里活动着。

  她坐在床沿看着他那精实完美的身材体魄,不知怎地竟想起今天到爱宠馆来的浣春跟眠秋。

  在还未跟她成婚前,他应该不止一次出入西大街吧?浣春跟眠秋踏进爱宠馆,随意地就提到他的名字,想必跟他有着一定的认识。

  他跟她们只是一起喝过酒?还是有更亲密的接触呢?

  她脑海中瞬间出现了让她心脏紧缩的画面,教她不自觉地倒抽了一口气。她以为自己是个成熟的女人,不会拿这种事为难自己,可原来她还是在意的。

  倒不是怪他,或是觉得他上万春院是肮脏污秽之事,只是……她想她是在吃醋,尽管她觉得吃这种醋没意义,却还是在意极了。

  就像是有根鱼刺卡在喉咙,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难受得很。

  就在她想得出神的时候,楼宇庆已经走到床边,见她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儿发呆,他微怔。

  「怎么了?还不宽衣歇下?」他温柔地笑视着她,「难不成要我帮你?」说着他伸手便要帮她宽衣。

  她拨开他的手,「别……」

  他意识到她有点不寻常,「这是有气呢!谁惹你生气了?」

  她抬起眼斜瞪了他一记,「还能是谁?」

  「我?」楼宇庆一怔,有点不安地问,「我怎么了?」

  「你认识万春院的浣春姑娘跟眠秋姑娘吗?」她问。

  他微顿,但没有犹豫,「认识,但两年没见了……你怎么知道她们?」

  「她们今天到店里来。」她说。

  「是吗?」他在床沿坐了下来,「她们两姊妹爱闹,没冒犯你吧?」

  「爱闹?」她语带试探地问,「你是指什么?她们很能玩?」

  「她们两个确实是很能玩……」他敏锐地道,「你是不是在试探我什么?」

  「你……」她瞥了他一眼,「你跟她们到什么程度?」

  楼宇庆向来是个诚实的人,可如今已为人夫的他,可是有着很强的求生意志的,他知道有些时候不该那么诚实。

  「她们看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吗?」她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告诉他「不准说谎」。

  迎上她审问般的眼神,对她撒不了谎的他露出心虚的表情。

  「当时……」他讷讷地,「我们还不相识。」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在跟你成亲前也跟你吐过实,我是去过那些地方的……」他有些不安,「你该不是现在要跟我——」

  话未说完,他陡地一惊。

  原因无他,只因她突然地就流下了两行眼泪。

  他急得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讨饶地道:「你这是要让我负荆请罪不成?」

  秀妍没有推开他,只是在他怀里轻声啜泣。

  他可急坏了,「她们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冒犯了你?」

  她摇摇头,「没有,她们、她们什么都没说,还买了很多东西,预约了两只猫的健诊……」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哭?」他轻轻地将她拉开,不解地注视着她,「你哭什么呢?」

  「我以为我没那么小器,」她抬起泪湿的眼,可怜兮兮地,「今天在店里我还很从容大度地亲自招呼她们,连希凤都说我很了不起,可是……」

  「可是什么?」他疑惑地。

  她的眼神往下移,看着他结实的胸膛,「可是刚才我突然想起她们跟你可能也做过我们做的事,就觉得心里难受。」

  楼宇庆哭笑不得,又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叹了一口气。

  「秀妍,我的秀妍啊……」他语气宠溺,「如果早知道会遇上你,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你不会。」她推开他的胸膛,埋怨地道,「你才忍不了那么久呢!」

  「怎么不能?」他说,「你怀上韧贞后,几次你主动撩我,我不都忍着吗?」

  她故作气恼状,「也许你根本是见我大着肚子,对我没了兴致而已。」

  「我对你没了兴致?」他一脸无辜又懊恼,「我那是体贴你、心疼你,才不是什么没了兴致,我每次见着你都跟饿惨了的老虎一样!」

  闻言,她破涕为笑。

  「秀妍,我不想骗你。」楼宇庆轻捧着她的脸,深情温柔地注视着她,「在你之前,我确实碰过其他女人,可在你之后,那真是一次都不曾,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再也瞧不见谁了。」

  她看着他深沉真挚的眸子,娇怯地点了点头。

  楼宇庆端捧起她的脸庞,对着她的唇瓣一吻。

  几记深吻已撩动秀妍的身心,她伸出双臂圈抱着他的颈项,然后抬起了头,拉长了颈子,让他往下吻着她的脖子及耳朵。

  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已经迷蒙的双眼,声线低沉而压抑,「你是真不知道我有多渴望着你……」

  她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他结实胸膛上的耸立,大胆地邀请着他,「那就让我知道。」

  楼宇庆将她放倒在锦榻上,深深一笑,「秀妍,你惨了!」

  ……


  温廉夫妇俩邀请楼宇庆跟秀妍参加一年一度在京郊举行的秋竞。

  秋竞是真正的野地赛,跟那些在围场内的跑马竞赛不同,更加刺激,当然也伴随着相当的危险。

  秋竞是为了让皇室贵胄们寻求刺激及享受输赢而举办的,参赛者无分男女。

  楼宇庆跟秀妍并非皇亲贵族,并无参赛权,但因为是军马的供应商而有了观赛资格。

  此次秋竞,新婚才三个月的邹承先报了名,不知是马术精湛还是新婚妻子旺夫,他一路从初赛便夺得好成绩,顺利晋级并进入最后阶段的野地障碍赛。

  京郊黑林外的草原上,一顶一顶的帐子错落着,顺利晋级的参赛者跟其家眷都在各自的帐子里休憩。

  邹承先正在整装,支希凤体贴细心地协助他穿戴护具,小俩口不时以眼神传递着爱的讯息,看得温廉及楼宇庆两对夫妇在一旁直笑。

  「我们希凤从前都是等着别人侍候的,如今居然也懂得侍候别人,真的是个大人了呢!」秀妍故意闹她。

  支希凤瞋瞪她一眼,「瞧你说的,好像我是个废人一样。」

  「是呀,嫂子……」邹承先宠妻,急着替支希凤说话,「希凤现在可厉害了,糖跟盐都分得清了。」

  此话一出,支希凤嘟着嘴,「你这是赞美我吗?」

  「当然是赞美。」他一脸认真,「记不记得之前你想给大家做道糖渍苹果,结果却变成盐渍苹果了?」

  邹承先一说完,就连那些随行的仆婢们都笑了出来。

  支希凤羞恼地瞪着他,「你这哪是在帮我说话,根本是提油救火。」

  秋向梧看不过去,笑叹着道:「希凤,你就放过承先吧!他是个心直口笨的。」

  「就是。」温廉笑看着邹承先,「哄妻子开心这件事,你还得学学。」

  秋向梧瞥了他一记,蹙眉一笑,「将军也好说别人,你不也常说错话惹我生气吗。」

  「呃……」温廉有些尴尬,「我是个实诚人,学不来舌粲莲花那招的。」

  「那你现在是教承先别做个实诚人?」秋向梧好整以暇地啜了一口茶。

  温廉挑挑眉,不回话了,看妻子茶盏已空,赶忙地又倒上一杯热茶给她,「秋凉了,多喝一点热的。」

  在沙场上英勇杀敌、犹如猛虎出柙般的伏波大将军,在妻子面前却乖顺得像是只小猫,可逗乐了大伙儿。

  这时,忽见不远处传来有人开骂的声音——

  循着声源望去,只见一顶装饰得十分华丽的帐子下有人正气急败坏地跳脚。

  「那不是太子的帐子吗?」邹承先说,「发生什么事了?」

  「那身影看着应该是太子的近卫林彪……」温廉吩咐着一旁的随从,「去看看怎么了。」

  「遵命!」随从答应一声,立刻往那顶帐子而去,只一会儿他便回来了。「启禀将军,好像是太子的马突然疝痛腹泻。」

  「不是有朝廷的马医跟着吗?」温廉问。

  「似乎是起不了作用,林大人很是生气。」

  「太子殿下呢?」温廉又问。

  「好像到安阳王的帐子去了……」随从说。

  如今的太子赵渊其实并非皇上所出,而是皇上的弟弟安阳王所出。

  皇上与皇后膝下无儿,与其他妃子所生的儿子又多病或早夭,为了皇家血统及命脉的延续,便让安阳王将大儿子过继给他。

  太子离开安阳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个七、八岁的孩子,长记性了,尽管入宫成了皇上的儿子,只能喊自己的生父为叔父,可他从没忘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一得空便去到父母跟前嘘寒问暖。

  「林大人看着都要要打死马医了。」随从说道。

  此时,秀妍声线平静地问:「将军,可否带我过去瞧瞧呢?」

  闻言,温廉一怔,「你是想……」

  「姊姊,」支希凤一听大惊失色,「那可是太子的马,你别引火上身。」

  「是啊,秀妍,」秋向梧也劝着她,「太子不是寻常人,若是他的马有个不好,就算上头不责不罚,怕是也会影响到楼家的军马买卖。」

  秀妍当然知道这有着一定的风险,不过她有把握让太子的马至少得以完赛。她望向一旁沉默的楼宇庆,楼宇庆虽事事从她,可这事得要他点头……

  楼宇庆深深地注视着他,淡然一笑,「你知道我总是相信你的。」

  「姊夫?」支希凤一脸不可置信地,「怎么你跟着姊姊疯?」

  楼宇庆气定神闲地起身,摸了摸支希凤的头,唇角一勾,「没事的。」说罢,他转而看着温廉,「请将军带我们过去吧!」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林彪气冲冲地大骂,「快把奔雷治好!太子要是输了这场野地赛,看你们有几颗脑袋可以掉!」

  几个人围着正因疝痛腹泻而疼痛踱步的奔雷无计可施。

  「林大人。」温廉夫妇俩领着楼宇庆及秀妍走了过来。

  林彪一见到老长官温廉,立刻收起怒气,「将军,夫人。」

  「听说太子的马疝痛下痢,要不让我的马医给它瞧瞧吧。」温廉声称秀妍为自己的马医,以减轻林彪的存疑及偏见。

  林彪以为他所说的马医是楼宇庆,立刻点头答应。「有劳了。」

  这时,秀妍拿着自己的灸包上前,林彪不禁一震。

  「什么?」林彪狐疑地看着温廉,「是、是女人?」

  温廉一笑,「林大人可别小瞧了她,她可是治疗过军马的马医呢!」

  虽说他不相信女人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可因为她是温廉亲自带过来的人,林彪也不好在这时断然拒绝。

  再说,这些马医都处理不了奔雷的急患,他也只能让别人试试。

  秀妍趋前,先安抚着奔雷,奔雷因为急性疝痛及腹泻,十分的惊慌及不适,这么多人围着它,它又因为精神紧绷而加剧了下痢的症状。

  「林大人,可否请大家先退开到十步之外?」她问。

  林彪点头,以眼神示意所有人退开,就连温廉夫妇及楼宇庆都退至十步之外。

  大伙儿退开后,秀妍轻柔地抚摸着奔雷,与驰轻声细语地说话。她对动物总是很有一套,它们彷佛可以感受到她是来帮它们的。

  接着,她引导着奔雷侧身躺下,检査它的体温、心跳及呼吸是否在正常值内,而后先以艾灸的疗法减轻它的不适感。

  林彪等人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一个个瞪大眼睛,惊奇不已。

  奔雷在接受艾灸后慢慢镇定下来,不再因为不适而躁动,她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脸及眼睛,「乖,你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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