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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横行侯府 第三章 发出讯号等救命(1)

  这一夜,当陈潇潇耳边听着蛙鸣声,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暗忖是该跟娘耗上了在这儿住上几日,还是明日一早就回去?殊不知与此同时,镇北侯府的澄明堂已经乱成一团,因为傅谨之病倒了。

  “谨儿一向很健康,怎么突然发起高烧?”傅老夫人接到消息匆匆赶来澄明堂,见到向来强悍的小儿子无比虚弱的躺在床上,又急又心疼。

  “今早他还提醒我要注意身子,说天气转凉,这个季节最容易着凉,怎么他自个儿突然病倒了?”

  没有人敢说话,他们全吓坏了,主子一年难得生一场病,现在却一声不响的病倒了,这说明什么?他们当奴才的侍候不好。老夫人仁慈宽厚又好说话,是全京城奴才心目中最向往的主子,可是她有个逆鳞——四爷,只要扯上四爷,就完全无法沟通。

  “明安,太医怎么说?”

  明安身子一僵,小心翼翼的道:“四爷最近太累了,今日赶着出门吹了风着了凉,不过四爷底子好,休息个一两日就好了。”

  “哼!这根本是潇潇那个臭丫头害的!”玉茜的声音很轻,旁人不能听得清楚,却足以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傅老夫人的目光转向她,“你刚刚说什么?”

  玉茜怯怯的看了床上的傅谨之一眼,“奴婢不敢说,怕主子怪罪。”

  “凡是有我,你说。”傅老夫人岂会看不出来玉茜的心思,往常若是人家跟她耍心眼,她绝不给对方机会,她虽喜欢与人为善,却不傻,如今事关她的宝贝儿子,她可以暂不计较。

  “是,潇潇那个丫头实在太坏了,人都病了,还老是凑到主子面前,昨晚还直接睡在书房,肯定是她过了病气给主子,害主子病倒了。”玉茜越说越愤愤不平。

  闻言,傅老夫人微蹙着眉,转头看着明安,“潇潇是谁?”

  “老夫人忘了吗?潇潇是半年前主子买回来的丫鬟。”

  略微思忖,傅老夫人想起来了,“那个懂医术的丫鬟。”

  “对,正是她。”

  “她怎么会睡在书房?”

  明安微微走向前,以两人听见的声音道:“四爷手上有一种药丸需要她查验。”

  玉茜竖直耳朵,可什么也没听见,不过她已经猜到,企图借着陈潇潇留在书房过夜的罪名,撵走陈潇潇的计划怕是不成了。

  “奴才就是奴才,再重要也不能坏了规矩,你家主子忘了,但你一定要记得,劝说不了,就跪在他面前,直到他改变心意。”

  “是,奴才有错,请老夫人责罚。”明安随即要跪下,却被傅老夫人伸手拦下。

  “我知道谨儿的性子,遇到要紧事就不管不顾,这次就算了,但是不可再犯。”

  “是,奴才谨记。”

  傅老夫人四下看了一眼,“潇潇人呢?”

  “潇潇从昨日早上就不见踪影。”玉茜压抑不住那股幸灾乐祸,终于可以狠狠的告状,真是太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傅老夫人明显怒了。

  “这……”明安也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因为主子一回府就病倒了,然后忙着请太医,根本没有心思留意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陈潇潇昨日出门至今未归。

  “老夫人有所不知,潇潇想出门就出门,根本没将府里的规矩放在眼里。”玉茜打定主意今日绝对不放过陈潇潇。

  傅老夫人看着明安,“有这种事?”

  “这是经过主子同意。”

  “这太不象话了,奴才就是奴才,岂能想干啥就干啥?”

  玉茜笑着用力点头,奴才就是奴才,却比主子还自由,真是太可笑了!

  明安不敢辩解,陈潇潇对主子来说不像奴才,倒像伙伴……这好像也不对,说是伙伴,主子对陈潇潇又格外的纵容,甚至有点宠爱。总之,他们之间有一种让人摸不透又道不明的氛围。

  “虽然她懂医术,能为谨儿所用,但不能因此就失了规矩,有道是‘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你要时时在谨儿身边耳提面命。”

  明安哪敢对主子耳提面命?不过,这会儿他只能点头应是。

  “我将纪嬷嬷留下来帮你,有事尽管交给她。还有,潇潇回来,立马将人押到荣安堂,我倒要看看她哪来的胆子忘了当奴才的规矩。”傅老夫人上前给小儿子拉了拉被角,摸了摸他的额头,便转身出了房门。

  玉茜兴奋的差一点失声尖叫,走出房间整个人都快飘起来。真是太好了,老夫人出手,这下陈潇潇死定了!

  “你想借老夫人的手整死潇潇,难道没想过这是踩到主子的底线吗?”玉容急追上玉茜,今日之事她原想视而不见,可是两人一路互相扶持走过来,不容易,她不愿意玉茜执迷不悟的跟陈潇潇硬碰硬,今日看似玉茜如愿算计了陈潇潇,事实上这是挑衅主子的权威,玉茜能逃得了主子的责难吗?

  玉茜不以为然的冷笑,“我有哪一句话说错了?”

  “这不是你有哪一句说错,而是主子最痛恨内斗,你可以不喜欢澄明堂任何人,但是出了澄明堂的门,我们的口径要一致。”

  玉茜可不认这个罪名,“我可没有跑到澄明堂外面乱说话。”

  玉容忍不住摇头叹气,“澄明堂只有一个主子——四爷,你对谁有意见,找四爷申诉,四爷就是再维护潇潇也不会怪罪你,可你今日之举是转个弯指控四爷不公,你觉得四爷心里会作何感想?”

  “我……我只是回答老夫人的问题。”玉茜这才知道害怕。

  “今日潇潇若是没事,主子可能不会对你做出重罚,一旦潇潇有个三长两短,就不可能善了。”

  “你不必吓唬我。”玉茜没好气的回呛一声。

  “连明安哥对上潇潇都会避其锋芒,你自觉分量比明安哥还重吗?”这正是玉容对陈潇潇多一份敬意的关系,明安哥算得上是主子的影子,没有人比明安哥还了解主子,主子对陈潇潇是什么心思,明安哥必然清楚。

  玉茜不服气的抬起下巴,“我所言句句属实,老夫人绝对会护着我。”

  这一点玉容倒是相信,若是老夫人不护着玉茜,以后要知道澄明堂的事就更难了,不过,玉茜再也别想得到主子的看重,这绝对不是玉茜想要的结果。

  玉容摇了摇头,懒得再说,转身回去干自个儿的活。

  玉茜撇了撇嘴,边转身回房边念念有词,“真是没出息,不过是一个没有根基的丫鬟,也值得你当成凶神恶煞吗?”

  陈潇潇终究没能多住几日,一用完午膳,便百般不愿收拾东西踏上回程,并且婉拒爹的护送,直接在村子口搭上骡子车进城。到了城门口,再更换城里的骡子车返回镇北侯府。

  在村子口坐上骡子车时,她就察觉被人盯上了,却假装一无所觉,由着对方跟踪她回镇北侯府。娘为了保护她,将她卖进镇北侯府,以为远离家人她就安全了,不过正如同她所言,家人的关系是断不了的,既然危险不可避免,还不如大大方方站在人前,说不定能清楚看见对方究竟要什么。

  经过一夜的沉淀,陈潇潇仔细梳理接收到的讯息,反而觉得更困惑。譬如,对方显然不想让他们知道在找什么,要不,既然认定东西在娘身上,直接拿住娘拷问就好了,根本无须瞎子摸象自个儿乱搜,换言之,对方无意危及他们的性命,那么娘为何要送走她?还有,为何送走的是她,而非两个弟弟?

  她似乎是开启某个秘密的钥匙,说不定走进对方视线里能够让隐藏的事浮上台面,所以她由着对方跟踪,让对方知道她身在何处。

  对方没有掳人的意思,她一路平安回到镇北侯府,万万没想到真正的麻烦在里头,她一踏进镇北侯府,刚刚接到门房的警告,荣安堂的人就出现,然后她就被押到荣安堂,跪在傅老夫人前面。

  陈潇潇傻眼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傅老夫人完全不给她申辩的机会,先打再说。

  “等一下,我……奴婢想请问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若非理智尚在,记得自己是个丫鬟,陈潇潇肯定开口骂人。

  “玩忽职守。”若不是太生气,傅老夫人不会轻易动陈潇潇,毕竟她对小儿子有很大的用处。

  “我……奴婢玩忽职守?”尾音急促上扬,陈潇潇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是不是昨日一早就出府了?”

  “家里出事,奴婢必须赶回去,便向何总管请假,这是经过四爷同意的,只要告知何总管一声,奴婢就可以出去。”

  听见家里出事,傅老夫人不好直接喊打,但也不愿意轻易放过她。

  傅老夫人转头看着大丫鬟,“桂枝,你去问何总管,昨日她出府前可有请假?”

  桂枝应声退下。

  陈潇潇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若是今日这出戏是有人算计好要对付她,那她请假的事被半路拦截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盏茶后陈潇潇噩梦成真,桂枝带回来的消息是——何总管并未接到她请假的消息。

  “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傅老夫人不敢相信陈潇潇竟然撒谎。

  “奴婢真的有请假,只是何总管不在,奴婢请小厮转达。”

  傅老夫人懒得跟她说废话,“拖下去打二十板。”

  “老夫人,四爷又没有禁止奴婢出门,奴婢没必要为这种事撒谎。”陈潇潇急忙道,细皮嫩肉的她可禁不起板子。

  傅老夫人已经不相信她,也不想跟她纠缠下去,索性道:“无论你是否请小厮转达,你未当面向何总管请假是事实。拖下去。”

  两个婆子一左一右将陈潇潇押到院子中央,那儿放着一个长条椅。

  陈潇潇知道挣扎只是白费力气,可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即使已经趴在长条椅上,还在想法子扭转局势,她大声道:“老夫人,就算奴婢玩忽职守,那也是关小黑屋,这是澄明堂的规矩。”

  闻言,傅老夫人气笑了,“我这儿是荣安堂,不是澄明堂。”

  “老夫人将我送回澄明堂。”

  傅老夫人举起右手高喊,“打!”

  啪!当板子重重打下来的那一刻,陈潇潇觉得自个儿死定了。

  “老夫人,好消息,四爷醒了。”纪嬷嬷欢喜的走进荣安堂。

  这一嚷嚷让整个院子里的人全望向纪嬷嬷,只有陈潇潇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心想,她是不是得救了?不过四爷醒了是什么意思?

  傅老夫人高兴的站起身,“请太医了吗?”

  “明安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好,我过去瞧瞧。”

  “老夫人。”打板子的婆子有些不知所措,这下要继续吗?

  傅老夫人后知后觉的想到陈潇潇,随意的摆手道:“先扔进柴房,派人守着。”

  虽然只挨了一下,但是对一向好命惯了的陈潇潇而言,算是被折腾得够呛了,这会一点力气也没有,不过有一件事她一定要搞清楚。

  “四爷怎么了?”

  婆子没有回答她,赶着将她扔进柴房。

  “我问你四爷怎么了?”陈潇潇的口气转为强硬。

  迟疑了下,婆子还是老实回道:“四爷因为你的关系病倒了。”

  “四爷病倒了?因为我的关系?”

  “若不是你过了病气给四爷,四爷怎么可能病倒?”

  这实在太好笑了!“只要是人都会生病,凭什么说是我过了病气给四爷?”

  婆子将陈潇潇推进柴房,陈潇潇整个人跌在地上,还好不是朝下,否则,她一定会忍不住叫出声。

  “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老夫人正在气头上,你不受点罪,老夫人的气不会消。”

  万恶的阶级制度!陈潇潇强忍着怒气,笑盈盈的道:“谢谢你的劝告,可是,我也提醒你,我毕竟是四爷的丫鬟,我若出了什么事,四爷的怒火不是任何人可以承受得住的。”

  婆子很快就想明白了,“你放心,老夫人派人守着,没有人可以靠近这儿一步。”

  是吗?陈潇潇唇角一抽,就是牢房都可以找到漏洞,何况是荣安堂的柴房,若是有人要取她的性命,这里绝对是下手的好地方。

  “我在这儿的事,能否请你转告四爷的大丫鬟玉容?”

  “这……”

  “我是大夫,难保将来有一日你用得到我,只是让你转告玉容,又不是教你偷偷放我走。”傅谨之一定会找她,但傅老夫人若有意隐瞒,谎称她请假回家,傅谨之不知道她在这里,当然也不可能救她出去。她被关上一两日没什么,万一傅老夫人狠心拖上几日,她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好,我帮你转告。”深怕她再啰唆,婆子赶紧关上柴房的门离开。

  陈潇潇小心翼翼坐起身,四下打量,这个柴房堆满木柴,不过排列得很整齐,看得出来经常有人进出整理,对她来说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她虽然不怕老鼠,却也不想时常听见老鼠吱吱叫,这会让她很烦躁。

  左看右瞧,她找个干净又可以靠背的角落,静静窝在那。

  醒来一会儿,待吃了碗粥,喝了药,傅谨之这才真正回过神来。

  “我没事了,娘不必在这里看着我。”傅谨之原本就是喜静的人,这会儿身子不适,更讨厌身边围绕着人。

  “你可吓坏娘了,早上见你精神得很,怎么夜里就病得不醒人事?”傅老夫人许久不见小儿子如此乖巧的样子,舍不得离开。

  “娘又不是不知道,我很少生病,可一生病就很严重。”平日忙得昏天暗地,有点不适都会被他压下来,待压不住了情况可想而知。

  “你年纪不小了,该成亲了。”

  傅谨之一时傻了,怎么突然从生病跳到成亲?

  暂且不管这个,他可不想还没融入这个时代就多了一个一板一眼的老婆。

  “我还病着,这事以后再说。”

  傅老夫人孩子气的哼了一声,“娘还会不知道你的性子吗?差事摆第一,身体摆后头,原本只是有点不适,不管不顾,最后就病倒了,若是身边有个妻子细心照顾,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了。”

  这一点傅谨之倒是无法否认,上一世的他谈过恋爱,有女友照顾时他很少病倒,因为身体稍有不适,女友不是催着他去看医生就是帮他买药,小病当然不会变成大病。

  “我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娘是不是应该等我有精神有力气了再说?”

  “娘先将适合的人选挑起来,你再看看哪个更合心意。”

  傅谨之不想揪着此事不放,便随意点头应了,反正到时候有的是理由推拒。

  “这几日你留在家里休息,娘让翡翠留下来照顾你。”

  傅谨之摆了摆手,“不必,澄明堂又不是没丫鬟,让明安唤潇潇过来就好了。”

  傅老夫人一愣,一脸迟疑的道:“潇潇是那位懂医术的丫鬟?”

  “对,有她照顾,明日我就生龙活虎了。”

  “可惜了,那丫鬟不在。”

  “不在?”

  “说是家里有事,你病了也不管,匆匆忙忙赶回家。”

  傅谨之微皱着眉,潇潇对陈家卖女相当不谅解,若非很重要的事,她不会挑在他生病的时候急着赶回去。

  “好了,由翡翠留下来照顾你。”

  “潇潇不在,还有玉容、玉茜,娘忘了她们是我的大丫鬟吗?”他同原主一样不喜欢丫鬟侍候,原因当然不同,他对丫鬟印象不好,觉得丫鬟好像跟“爬床”挂勾,他见丫鬟就浑身不自在,而原主热爱查案,行事简洁利落,受不了凡事太讲究的丫鬟,只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身边不能没有丫鬟侍候,便留了两个大丫鬟。

  “你的丫鬟若侍候得好,你会病得如此严重?翡翠留下来,我比较放心。”傅老夫人留下翡翠不单是为了照顾小儿子,更是为了防止有人乱说话。

  傅谨之觉得谁照顾都一样,又不是没手没脚,更何况他喜欢自个儿动手,丫鬟就是个摆设,不同于明安他们……念头一转,他终于察觉到平日不离左右的人不见了。

  “明安呢?”

  “我让明安休息几日,好好反省,侍候主子要仔细一点,庆幸今日在府里,若是去了外地,怎么得了?”

  当娘的心疼儿子,他一声不响的倒下来,能不吓坏吗?傅谨之自知理亏,也就没吵着让明安回来当差。

  “对不起,孩儿让娘担心了,等潇潇回来,我让她开个药膳,好好调养身子,绝对不会再发生今日这样的事。”

  傅老夫人脸色微微一变,难道要放那个丫头出来吗?不行,不狠狠修理一顿,她都忘了自个儿的身分,丫鬟就是丫鬟,该守的规矩就得守着,坏了规矩当然要受罚,否则人人有样学样,府里岂不是乱了套?如今不好公开打板子了,至少让她饿上几日。

  “娘,可以让我见一下明安吗?我有些事要吩咐他。”傅谨之终究不是原主,面对傅老夫人,难免收起骨子里的霸气,多一份客气。

  “不行,病了就要好好休息,事情再急也不急于一时,大理寺那儿,已经让明安给你请了几日假,你安心养病。”傅老夫人随即转头交代翡翠,“好好照顾四爷,天大地大也没他的身子重要,不准外面的人拿事情烦他。”

  翡翠恭敬应是。

  傅谨之闻言不由得苦笑,有必要搞得如此紧张吗?算了,这会儿整个人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眼前他还是先养好身子,届时他要见明安,没有人可以阻止,而且,陈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潇潇应付得了吗?看来,他最好亲自走一趟。

  陈潇潇真的很庆幸自个儿还没皮开肉绽就获救了,要不,现在身上缺药,夜里又要忍受阴冷的情况下,她这条娇嫩嫩的小命可能保不住。

  虽然暂时保住性命,但再这么继续关下去,很可能饿死,守门的婆子只给水不给食物,这不是打定主意饿死她吗?

  第一次,她生出一种很深很无力的疲惫感,穿来这里,首先面对被卖,失去自由之身,还好买主是老乡,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而且有医术傍身,她相信日子会越来越好,结果,一连串莫名其妙的算计,落到很可能饿死的地步,她真的是无语问苍天,这是要亡她吗?若是如此,何必让她来此一游?

  陈潇潇转过头看着窗外,双手环紧自己,蜷缩着身子,感觉暖和了一点,这时有声音传了进来——

  “你要快一点,还有,最好别出声。”

  “我知道,您放心,最多一刻,绝不会教人发现。”

  接着,柴房的门打开一个缝隙,玉容钻了进来。

  她四下瞧了一眼,很快找到窝在角落的陈潇潇,然后快步走过来,不发一语的递给她一个油纸包,几近无声的对她说:“快吃。”

  陈潇潇也以相同的方式道了声谢谢,便打开油纸包,取出包子咬了一口。其实她不太喜欢吃包子,尤其是肉包子,太过油腻,可是这一刻,包子在她口中成了珍馐美味,好吃得让她想哭。

  因为时间有限,玉容没等陈潇潇吃完包子,推了推她,指着自个儿的嘴巴,示意陈潇潇盯着她的口型,陈潇潇点头表示明白,两人开始进行一场几近无声的对话。

  “老夫人派人盯着,除了给四爷端药,我无法靠近四爷一步,更不可能将你在这里的事告诉四爷。”

  “四爷还好吗?”

  “四爷没事了,只是四爷很少生病,每次生病总是闹得天翻地覆,老夫人担心四爷,我们这些当奴才的自然要受罪。”

  “我懂,四爷生病,那是因为奴才照顾不仔细。”

  “你明白就好,你别怪老夫人,四爷是老夫人的命根子,正巧四爷病倒的时候你又不在身边,老夫人心里难免有气。”

  陈潇潇怀疑的挑起眉,“只因为我不在身边?”

  “若是你在身边,四爷必能得到最好的看护,因此老夫人才会将矛头指向你。”

  陈潇潇真是不服气,“我怎么知道四爷会病倒?”

  顿了一下,玉容还是给出暗示,“你先病了不是吗?”

  半晌,陈潇潇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老夫人认为是我过了病气给了四爷?”

  玉容点点头。

  她传染给傅谨之?陈潇潇心存怀疑,很可能只是巧合,毕竟没有证据,倒是有个问题她更感兴趣,“老夫人为何知道之前我身子不适?”

  玉容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表示时间差不多了,她必须离开了,并询问陈潇潇可有什么法子向四爷递消息。

  陈潇潇想了想,用手比出写字的动作,示意玉容身上可有带着纸笔。

  玉容连忙取下随身的荷包,拿出纸片和炭笔。

  陈潇潇飞快的在纸片上写下“SOS”。

  玉容一脸疑惑的看着陈潇潇,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陈潇潇一边在“SOS”上头画小圆圈,一边用口型指示她,“你将这里裁下来,贴在药碗下面,四爷摸到纸片,必然会查看,他就会知道这是我的求救信。”

  这是求救信?玉容充满疑惑,实在太难想象了。

  “你照着做就对了,四爷看到我的求救信,肯定知道我如今的处境。”

  “那个……”

  陈潇潇很清楚她担心什么,“放心,四爷是聪明人,不会教人发现是你传递消息的。”

  玉容将纸片和炭笔放在荷包,便起身离开。

  陈潇潇再次拿起肉包子大口咬下去,但愿傅谨之不要让她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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