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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力拔山 第十一章 召集军眷送物资(1)

  朱豪离开元家后并没有回到自家,而是直奔帅帐,到封不凡面前告状来了。

  此时封不凡正在享用四君子汤炖羊肉,这自然是麦芽透过小兵送到他这里的。

  自从去了一趟路底村,他彻底被麦芽的手艺折服,现在在阳和卫里,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日日到元家去蹭饭,麦芽做的菜总令他怀念不已,现在有了这么一点羊肉汤,多多少少解了他的馋。

  听到外头朱豪求见,封不凡先擦了擦嘴,将剩下半个瓦罐的羊肉汤慎重地交给了小兵,吩咐他晚上还要喝,才慢条斯理的让人宣朱豪入帐至正厅晋见。

  所谓帅帐其实也是一栋房子,而且还是阳和卫唯一两进的砖瓦房舍,后进是封不凡生活起居之处,前进则是待客接见下属之处,所以当封不凡徐徐来到前进的正厅时,朱豪已经等了一阵子,在见到他时彻底耗尽最后一丝耐性。

  不待封不凡问话,朱豪已经单膝跪下,厉声说道:「王爷!末将受够了,在这阳和卫里,有元修就没有我!」

  「他又怎么惹你了?」封不凡将朱豪扶了起来,但他很清楚元修不是会主动惹事的人,最可能还是这个朱豪犯了浑还不自知。

  朱豪余怒未消地说道:「他身为一个匠人,就该好好的打铁,却使心机特别针对末将,想看末将的笑话!这阵子他们不是打出很多武器放到了兵器库吗?可是末将与手底下的人竟没有一个领得到新武器,末将去找他理论,他态度高傲,还抵死不认,气煞人也!」

  封不凡暂不表态,只是反问道:「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缺武器就去找兵器库,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封不凡的表情有些奇特了,「他说的没有错,他手上的名单是本王交给他的,他没道理针对你,所以问题只可能出在兵器库。」

  「那为什么只有末将和我底下的人没有武器?要说不是他故意的,末将绝对不信。」朱豪隐隐觉得封不凡袒护元修,这表示王爷被奸人所蒙蔽,更坚持了自己的说法。

  封不凡却是清楚自己这个手下有多固执,认定的事几百头牛都拉不回,他只能试图晓之以理,「元修性格冷淡,能不多事绝不多事,他来到阳和卫尚不满三个月,而且并不负责三品以下将官的武器,他连你手下几个百户的名字可能都叫不全,岂有可能专挑你的人来动手?」

  「王爷,那元修明明就来历不明,你千万别被他蒙蔽了!」朱豪又急又气,简直要原地跳脚。「他不是军户,末将问他本籍来历,他却再三隐瞒,这不是心理有鬼是什么?」

  「他是良民,因技艺高超被本王延揽,自然不会让他入军户,至于他的来历,是本王叫他不要说的。」封不凡神情渐渐严肃起来,「他前几日替天成卫的卫指挥使打的那把长鐧你也看到了,几乎可说是无坚不摧,你认为这样的能人巧匠,再加上武艺高强,万一他的底细传了出去,对本王是好事吗?」

  「这……」朱豪这才想到这一点,哑口无言。

  封不凡要做什么大事,朱豪很清楚,所以王爷麾下许多能人异士都是刻意隐瞒了来历,但他并没有想到元修也是那一类人,只以为元修是别的卫所调过来支援的,因为就连胡铁匠也是军户。

  可是一想到只因为这样,自己就要被元修压一头,彷佛他跟随封不凡这么多年的情谊及战功还抵不过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铁匠,朱豪便是意气难平。

  朱豪的态度封不凡全看在眼里,他索性把话说开。「本王知道大家都认为本王是特地找元修来接任阳和卫指挥使,先前本王并没有这个想法,只想让他专心在铁匠活上,但上回他一人力压你们五名千户,让众兵将归心降服,这样的武力及号召力,本王如今慎重地考虑要让他担任下一任的阳和卫指挥使。」

  「但战场上靠的可不只是个人的武艺,又不是要选武林盟主……」

  「是,战场上靠的不只是个人武艺,还有统驭兵将的能力,本王亲眼所见他有这个能力,你若不信,很快你会有机会看到的。」

  在乡宁县抵抗太原起义军时,封不凡便见识了元修的杰出本事,只不过他不想向朱豪透露这段往事,免得朱豪联想到元修的来处。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朱豪犹自不服气,却不敢再吵。

  封不凡在心中长叹,朱豪跟了他多年,他并不想放弃这名忠臣,但很多时候不是忠诚就可以,若是脑袋不够清楚,容易被人利用,在战场上很可能是另一个致命伤,看来朱豪需要多敲打敲打了。

  「你有没有想过与元修交恶到底有什么好处?谁又是这件事的真正得利者?」他不把话说明,让朱豪自己去思考,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得到教训。

  「兵器库的事,本王会给你个交代,你毋须再去找元修麻烦,做事前多用用脑子,别总让人当枪使!」

  朱豪醉醺醺的由白登村的小饭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的,不时还拿起手上的酒瓶灌一口,最后一把将酒瓶扔在了路旁树干上,酒瓶碎片和酒水洒了一地。

  「呸!他娘的比马尿还难喝!」

  虽是比马尿还难喝,他还是喝了个烂醉,因为现在阳和卫里最好喝的是麦家酒,但朱豪恨元修一家人恨得牙痒痒的,岂会光顾他岳家的酒,所以宁可花钱到附近的白登村喝些农家自制的素酒,也不愿便宜了麦家。

  今日下了场雪,不用操练,朱豪便觑着这个机会出来喝酒解闷,他先前在封不凡面前告了元修一状,结果后来一查,竟是胡铁匠在兵器库动了手脚,让朱豪的人手领不到兵器,进而怀恨元修。

  他们两强相斗,得利的自然是胡铁匠,因为这样一来,朱豪手下的人就不得不找胡铁匠打新的武器,胡铁匠也能重申自己的重要性。

  虽然胡铁匠被依军法处置,朱豪却梗着脖子不愿向元修道歉,也因此他受到了封不凡的责难,只好在这大雪天出来喝酒买醉。偏偏他的同僚们现在都一心向着元修,没人要陪他在冻死人的天气里出来喝马尿,他便气得独自前来。

  听说一醉解千愁,可是他已经喝得路都走不稳了,怎么还是那么心烦呢……

  朱豪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一处暗巷,胃中翻腾的感觉着实不好受,蓦地朝着墙角大吐特吐起来,但在他忍住喉头腹间的不适想要站直的时候,突然从背后被人套了麻袋,他只觉眼前一暗,接着就是一阵迎头痛打。

  朱豪武功不俗,但他眼下喝得烂醉,本就失去了平时的警惕,兼而他刚呕吐完浑身乏力,来人的力道又大得惊人,只一棍就打得他头昏眼花,于是他只能缩得像只煮熟的虾子般挨揍,却是连声求救都咬牙不叫。

  这样丢脸的事,他真没脸叫!

  *

  同一时间,在阳和卫的帅帐里,封不凡正与幕僚们讨论战争情势及进一步的行动,他的幕僚们都是五湖四海请来的高人,各有所长,而元修与麦莛也赫然在列。

  「如今各地起义军形成混战,南方两广云贵一带因鞭长莫及,且有蛮族干预,对京城尚不造成影响,如今以南直隶、湖广及太原起义军隐然有吞并其他起义军,形成鼎立之势。」

  其中一名称为利先生的幕僚分析着目前的大势,他眼前一幅偌大的地形舆图,上面插满大大小小的旗帜,每一面旗帜便是一队起义军,而在说明的同时他将小的旗子拔起,易以大的旗子,到最后整个地图上只剩下四面大旗。

  「京畿与山东、湖广与河南、南直隶再加上江浙,还有晋省的太原以西,日后该会是此四个势力僵持。」利先生做了结论。

  「目前我们被视为京畿的人马,替朝廷对抗起义军,我们最好的打算便是先将太原起义军吃下,只是此举不易,且旷日费时,同时也等于正式与朝廷反目,万一不成,只怕我们反被双面夹攻,同时也给与其他起义军壮大的机会。」封不凡思忖着。「我们需要挑一个好时机。」

  现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谁也说不上来陷入这种窘境该怎么突破,突破的时机点为何,因为一个弄不好便是全盘皆输的局面。

  突然间,一直旁听着的麦莛开口说道:「小子有些愚见,不知各位大人可愿指教?」

  自从来到阳和卫,麦莛就一直跟在封不凡身边学习,封不凡对他的优待是众所皆知,所以几名幕僚虽说对他的意见没抱多大期待,却也没有骄傲的连听都不愿听。

  「说说看。」封不凡倒是很想了解,麦莛学习了这么久,究竟有什么成果。

  麦莛见众人不反对,便大着胆子来到舆图边,将大的旗子拔起,又将小旗插回去,令人惊讶的是,且完全没有错置,足见他的记忆力惊人。

  「方才听利先生之高见,若没有意外情况,此后大势该是四强鼎立,小子相当认同。」他先捧了捧前辈,免得等一下提起反面论述时直接得罪人,光这一点人情世故的处理,就足够让那些幕僚们高看他一眼。

  「不过小子以为可以换个方式想,万一就是出现了意外呢?比如一盘散沙将要凝聚,马上就来一只大手搅乱它,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散沙只会变得更散,由大沙堆变成小沙堆,是不是更好处理?」麦莛先指向舆图上的太原。「以我们晋省的太原起义军为例,其实他们也是吞并了不少小势力,才成就如今的规模。其中除了一开始以王泠为首的太原军,另一个次等的势力是泽州的高大年,他们如今虽然合作,但貌合神离,只要离间了他们,要各个击破并不困难。」

  众人都听懂了麦莛的意思,不由眼睛一亮,这小子行啊,居然点出了盲点!

  因为分久必合是大势所趋,所以他们讨论的方向每每都是在如何由日后的数强鼎立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却忽视了若是在这些强者益强之前先由内部削弱他们,那么未来数强鼎立的情况未必会存在,甚至可以说若是用这种方式,到最后留下来的强者,很可能有他们镇西王的一支!

  麦莛见大家都接受他的论点,便又说道:「我们的军队最有利的一点,在于我们是正规军,长年接受军事训练,反应速度及凝结力都强于乌合之众的起义军。何况我们要做搅乱散沙的那只手,并不需要大军出征,只要派小股人马分别出手分裂敌军,在他们尚未反应过来之时,我们便能以速度优势取得胜利。」

  「说得好!」封不凡一拍手,他果然没错看这个小秀才,才跟着他几个月的时间,就令他刮目相看。「只不过这个论点需立足于我们要熟知各路起义军的矛盾情况,军机的掌握需相当精准,推敲这些可能会让诸位相当疲累。」

  「我等愿为王爷殚精竭虑。」诸位幕僚异口同声说道。

  此时元修突然幽幽开口,「其实也毋须一次搅乱所有的沙,取下几个大地方,保证我们的优势即可。」

  封不凡眼中精光爆闪。「此话有理,这样我们成功的机会又更大了!」

  元修言简意赅,但众人都领会了。镇西王的军队即使再杰出,数量毕竟有限,就算分成小股多管齐下也不可能一次拿下整个疆域,所以干脆锁定几个势大且他们熟知的对手,采取麦莛的办法,使镇西王军能在最短时间内取代、收拢那些人,那么在与京畿的决战中,镇西王军便是最具有优势的一方。

  「太原起义军,我可以出手。」元修又面无表情地说道,但此话出口时,他身上的寒意显然凛冽了几分。

  众幕僚对视一眼,并未附和,他们不质疑元修的武功,不过对于让一个铁匠来领军,心中不是没有忐忑。

  「上回在乡宁县逼退太原起义军,便是元修领的军。」封不凡见众人迟疑,细说起当初元修硬是以个人之力将数队人马拧成一股绳,成功赶走太原起义军的经过。

  「……所以元修可以说相当熟悉太原起义军,由他出手本王放心。」

  反正现在已经到了与京畿翻脸的时刻,元修的来历也毋须藏着掖着,何况眼前所有人都是封不凡信得过的,不该说的不会乱说。

  幕僚们一听那漂亮的一仗原来是元修打的,便纷纷附议,接着又讨论起该由哪一支起义军下手,又该派出谁去等等细节。

  此时一名小兵突然进来,向封不凡禀报道:「王爷,阳和卫朱千户跑出去喝酒,被人套麻袋打了,虽然都只是皮外伤,但看上去颇为……惨烈,现在躺在军医那里动弹不得,吵嚷着要捉捕凶手。」

  利先生一向与朱豪不和,听闻此话嗤笑一声。「套麻袋就是死无对证,还想找到凶手?」

  朱豪在卫所里性格鲁直,人缘并不好,一下要找到凶手还真有些难度。封不凡皱眉苦思,又觉得此事滑稽得可笑,一时之间表情倒是难解。

  他本能的看向了元修,突然低声问道:「上回朱豪诬赖你一事,是否始终未向你致歉?」

  「我不在乎。」元修淡然回道。

  封不凡的表情骤然变得玩味,「你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

  别人?会在意他受了委屈的还有谁?元修脸色微变。

  一旁麦莛听到这里,脸上神情亦是十分精彩,突然问道:「姊夫,那个……今日大雪,屯里的铁匠铺……」

  「今日关闭。」元修脸色已经有点黑,几乎确定套朱豪麻袋一事,元甲那几个兔崽子肯定有参与。

  可是麦莛的模样却像要哭了似的。「如果铁匠铺关了,怎么我姊早先还说要去送饭给元甲他们?」

  这下元修脸色不只有点黑,而是全黑,与麦莛同时看向了封不凡,当下欲言又止,讷讷说不出话来。

  封不凡好像也明白了什么,神情古怪地与他们对视许久,末了他终是受不了,居然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算了算了,我看朱豪那性子,被套麻袋也是活该。」封不凡挥了挥手,笑得前俯后仰,让其他没参与这段对话的幕僚看得目瞪口呆。「且让他伤着也好,正好亲眼看看别人是怎么领兵作战的,说不定有机会改改他那性子。」

  他拍了拍元修的肩。「本王不想寒他的心,打他脸的事只能靠你了。」

  元修无奈地看着他,难道自己还有选择?打从他的小娇妻连套麻袋都会了之后,朱豪那脸他也非打不可。

  一场改变未来大势的军机会议,就在这么古怪的情况下结束。

  元修与麦莛相偕回家,待离得众人远了,元修方语重心长问道:「麦莛,当初我们离开路底村时,你到底和你姊说了什么?怎么她现在变得如此剽悍凶猛?」

  朱豪被套麻袋一案一直找不到凶手,他个人因为喝醉了,也提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也没什么时间再让他缉凶,因为军屯的训练强度突然加强,不时有军队被派出去,每个人都忙得晕头转向,朱豪自己都分身乏术到快忘了那事,自然也无暇再追究。

  镇西王的军队在大同府,比起其他起义军最为吃亏的一点,就是此处冬季寒风刺骨,操练时比别的地方痛苦数倍;但好处是大同府的卫府军因此更加耐寒,若是往南去打仗,那简直如虎添翼。

  麦芽等人在大同府的第一个新年,便在一种紧张气氛下度过,军屯里的众人都预感大战的来临,没什么人有兴致庆祝,兼之战前物资简省,各家分得的米粮肉食少了,都过得紧巴巴的,也无法置办什么像样的年夜饭。

  唯一还算安慰人心的,是封不凡自掏腰包,在年前向麦家订了数百坛麦家酒分发到各军户,让这个年不至于惨澹到底。

  年后,镇西王的军队便开始点军了,阳和卫也不例外,在一个没有雪的日子,元修将小安安托给了赵大娘,牵着麦芽在军屯中闲逛,由于如今战情紧绷,反倒没有遇到什么人,放眼望去只有干巴巴尚未下种的田地。

  他带她到一处小高地停下,这里离铁匠铺不远,却没有任何民居在附近,是元修意外发现之处,三面被树林拦起,开阔的那一面远远正对着虎峪口,丈高的城墙躺卧在山棱上,烽火台苍凉却狰狞。

  麦芽被这样壮阔的景色所震撼,呆呆地看着远方的山峦长城,突然耳边就听到元修说道:「麦芽,我要出征了。」

  麦芽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转头纳闷地望着元修,他是个铁匠,竟也要出征吗?

  「你可是要随军……维护军备?」她猜测着。

  元修却是摇摇头,他不想欺骗她,也不想自以为是的编理由安慰她,上次他欲离开路底村赴大同府时试过一回,差点没被她的菜刀砍翻,所以这回他学乖了,是什么就说什么,他也需让她知道这次任务的危险性,若是有个万一,她也不至于毫无心理准备。

  「我要领军。」元修直言不讳,目光幽远地望向远方山头。「我暂时接下了阳和卫指挥使,会带领着整个卫所的兵力,去袭击收拢太原起义军,而后再与王爷的其他人马会合,直指京师。」

  他收回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此去会多久,我也不确定,很可能一去就全军覆没,那么就不需花太多时间;但若成功助王爷上位,或许要花费数月甚至经年……」

  上次他只是想着抛下她,她便哭得泪人儿似的,这次他也做好了麦芽会大哭大闹的准备,想不到她只是低头沉默了一阵子,抬起头时却是完全的冷静,甚至还带着浅浅的微笑,还有那迷人的小梨涡。

  「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之后。」他面色有些凝重。

  「我明白了。」她笑得极为温柔,「这样我反而不能期待你太早回来了。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娘,照顾元甲他们,你无须担忧家里的事,专注在前线就是,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元修也笑了,摸了摸她的脸,用手指摩挲着她的梨涡。经过了这么多磨难,她一下子懂事了许多,他心怀社稷的时候,她的眼光也不会只放在两个人的小家了。

  她这么说,是想证明她和他一样能一肩扛起责任,虽然她不能上前线杀敌,但她会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在前线杀敌。

  这会儿元修真要感谢麦莛了,他的一席话让她变得强悍,这种强悍在现今的时局是最重要的。

  麦芽享受着他的抚摸,像一只撒娇的猫儿,然而她突然想到什么,歪着头便问道:「夫君老是为他人打造神兵利器,但现在你要上战场了,你自己有武器吗?」

  至少她没见过他替自己打造什么兵器,于是她嗖一声亮出了她的绝世菜刀,拿到他面前。「不然我的刀先借给相公吧?」

  你菜刀到底从哪里拿出来的……元修把这个长久以来的疑惑咽下,表情颇有些哭笑不得。「我身为卫指挥使,拿把菜刀杀敌能看吗?」

  到时候敌人该不是被杀死,而是被笑死的吧?

  「说的也是……」麦芽气馁的又将菜刀收起。

  这次元修很认真的看她如何收刀,只见她往背后一插,但他视线落到她身后,却看不出什么异状,想来他真该跟她好好学学如何藏刀,说不定在战场上能出奇致胜。

  「你别担心,其实我给自己的兵器早在一开始就打好了。」元修微妙地勾了勾唇。「你可记得被陈先拿走的那把斩马刀?那把刀是我与你合作的第一把刀,其实一开始我就是按照我自己的身量及力气去打造的,现在刀也回到我手上了。」

  麦芽讶异地盯着他,但慢慢的这种讶异的目光化为了狐疑,最后恍然大悟。

  「其实你早知道自己会上战场了吧?否则怎么会那么早就准备好了?」

  元修不语,这时候他真希望她别这么聪明。

  麦芽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更由自己的猜测又推论出了更多东西。「那个时候,你根本不知道镇西王会看上你的刀,所以我估计你想上战场,是不是抱着替你师父复仇的打算,想杀入京畿宰了昏庸的皇帝和那些狗官?」

  这会儿元修镇定不了了,他表情难解地道:「你竟猜到了……」

  「这会很难猜吗?」

  她白了他一眼,这一眼又娇俏又可爱,让元修在心里大呼受不了,要严肃的与她谈论正事真是需要非凡的定力。

  麦芽皱了皱鼻头,笑嘻嘻地偎向他,「我夫君重情重义,多年飘泊避祸也没有消磨心志,否则为什么在大垛镇时不出手替人打铁?我才不相信什么你做的刀用不坏会饿死的鬼话,你只是不想出名,免得报仇前就被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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