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不是怀孕又会是什么?算一算,她这个月的月事该来还没来,虽然才延迟了几天……
她感到呼吸一窒,如果怀孕了该怎么办?
她已经离婚,白聘旋又摆明不要孩子,就算真的怀孕了,她也不能把孩子生下来,对吧?
“你怎么了?不合胃口吗?你脸色很苍白,是不是生病了?”凯云关心地问。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吃不下,如果你们还要吃,这份我捐出去。”
她才把便当盒推到会议桌中间,门口便同时起了一阵骚动,传来纷沓脚步声。
“一定是新老板来了!”室内几个女人立即敏感的站了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裘依然也跟着起身迎接自己的新金主。
只见一名身材高大挺拔、西装革履的男子稳健地踏入编剧组,身后跟着几名主管,众星拱月地拥着他进来。
抬起眼眸,当她看见映人眼中的熟悉面孔时,心脏猛然一跳,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震惊的瞪着他,而他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当他停住了之后,目光在她脸上梭巡了数秒钟。
“大家好,我是白聘旋,很高兴能有机会跟各位共事,以后多多指教了。”
他用磁性低沉的嗓音自我介绍,唇边噙着泰然自若的迷人微笑,裘依然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四周像是只剩下他们两个,她无法不看着他,那英俊、瘦削、凿刻般的俊美五官重新令她迷眩,这惊吓太大了!
一个多月前,她不告而别,只把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委托律师拿给他就回到台湾,拒绝接他的电话,几天之后,他便不再打了,他的来电俏然消失于她的生活中。
她以为他这么快就死心,对她而言,虽然若有所失,但也可以结束与他的孽缘了。
如今她才恍然大悟,他不是死心,而是在计划着什么。
他暗中买下了电视台,进一步成为她的老板,直接踏进她的生活之中,让她一点闪避的机会都没有,她早该想到他会这么做,这确实很像他的作风!
“您好,白先生,我是编剧组的组长。”吕怡青发挥她长袖善舞的特质。“谢谢您的便当,非常赞,而且说实话,您吓到我了,您比我想像中的更年轻。”
白聘旋微微一笑。“各位也跟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样,我以为编剧都是宅女,但你们看起来很时尚。”
裘依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说什么?跟她们打情骂俏吗?他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白聘旋?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对了,不知道您为什么会想买下电视台呢?”吕怡青好奇的问。
白聘旋的嘴角微扬,再度露出迷人的笑容。“我会买下这间电视台,其实很简单,是为了实现我妻子的梦想。”
妻子?裘依然颤抖了一下,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咖啡杯,打翻了咖啡。
可没人注意,大家的焦点都在白聘旋身上。
“尊夫人?”吕怡青张口结舌之余,大着胆子问:“可是,您不是……呃,听说离婚了吗?”裘依然感到一阵眩晕,他该不会在这里对大家说,她就是他的前妻吧?
她记起他在激情中的亢奋模样,那汗湿的头发、迷乱炽热的眼神,还有他压在她身上,结实有力的肌肉……要命,她居然会在这时想到这个?
白聘旋笑了,她感到呼吸又是强烈的一窒,觉得那笑容仿佛冲着她而来,浑身都臊热了起来。
上天赋予他英俊的脸庞与体格,还有用之不尽的财富,他天生就是来吸引女人注意的。
她和这样独特的一个男人结了婚,还共度了一段美好时光,想起来恍如梦境“我没有离婚,一切都是误传。”白聘旋刻意望了她一眼。
裘依然看到他的俊颜浮现一抹气死人的微笑,好像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
他们不可能没有离婚,她明明就委托了律师,也在律师事务所里签了离婚协议书,回到台湾之后还跟律师连络过,他说相关的手续都办好了,要她放心。
“所以,您是为了尊夫人,所以买了电视台,其中有什么典故吗?”吕怡青一脸向往。
“我的妻子和各位一样,也是编剧。”他的眼中闪动着光彩,最后用他那独一无二的黑眸看着裘依然,侃侃说道:“我曾许下一个诺言,要买下一家电视台,只拍她写的剧本,这也是我之所以会买下电视台的原因。”
裘依然惊恐的瞪视着他,她的心跳频频加速,不得不咬住下唇抑止自己惊呼出声。
她真的要疯了!
他怎么会是电视台的收购者?
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再度切入了她生活的主轴?如果他把他们的关系说出来,她平静的生活就毁了。
“好浪漫哦!”几个编剧一脸艳羡。
“您夫人在为哪家电视台编写剧本呢?”吕怡青讨好地习:“我们这行圈子很小,说不定我们认识尊夫人哦!”
裘依然感觉自己心脏快跳出胸口了,她眼睁睁看着他把眼光直勾勾的转向她,嘴角还扬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
不会!他不会这样对她,他不会说出来,绝对不会……
然而,白聘旋一点也不理会她眼里的惊惧和恳求,他看着她,笑容加深了。
“老婆,你不跟你的同事们介绍我吗?”他看着她微笑,眼中闪着胜利的光芒。
“老婆?!”所有人迅速把眼光转向裘依然,包括那些部门主管们。
“依然,原来你是总裁夫人啊!”黎小漫恍然大悟的看着她。“你是什么时候结婚的?保密到家哦!”
“不知道原来裘编剧是您的夫人,真是失敬失敬了。”几名主管纷纷为自己的有眼不识泰山致歉。
裘依然深吸了一口气。“事情不是那样——”很好,他真的彻底毁了她的生活。
“不是那样?那么,是哪样?”章佳佳无比好奇地问,其他编剧也瞪大眼睛看着她,等她回答。
“我们是在曼谷结婚的。”白聘旋闲凉地接话。
“异国邂逅啊,这么说,是去曼谷采访题材的时候喽?”众人又起了无限想像空间。
“但是已经离婚了。”裘依然迅速拿起自己的包包、外套、围巾等物,她再不走不行了,他们会把她当动物园里的猴子看。“各位,我跟这位白先生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请各位不要多做无谓猜想。我要走了,组长,有事我会跟你连络。”
说完她飞也似的逃离了电视台,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平静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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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验孕卡带进浴室里,几分钟之后,裘依然带着极度复杂的心情走出来。
她竟真的怀孕了,怀了白聘旋的孩子。
对面屋子传来的敲敲打打声令她更加心烦意乱。
她对面的公寓从一个星期前开始敲打个不停,好像是要把两户打通为一户吧。
虽然工头很客气的跟她打过招呼,告知屋主急着搬进来,所以他们必须赶工,但对于此刻极需要休息的她而言,那些噪音无疑是雪上加霜。
唉,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已经天天服避孕药了,怎么还会怀孕?然而验孕卡上的结果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确妄怀孕了,怀了她梦想中的孩子,和白聘旋以爱情孕育的孩子。”
然而,此时知道自己怀孕这件事,又是多么叫她困扰啊,她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也没有要为人母的喜悦。
他出现了,并且成为她的新老板,这一切好混乱。
她并不是未留只字片语就断然离开曼谷的,连同离婚协议书,她还留了封信给他,在信里明白的告诉他,她知道了他对杜玫瑰做的事,无法再与他生活,要与他离婚,从此两大再也不相干。
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在她上飞机的那一刻就彻底结束了,没想到不仅没有结束,如今还更复杂。
她该拿这个初成形的小生命如何是好?
关于她在国外结婚又离婚的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刮承两她们几个好朋友。
反正一切都过去了,日子还是要过,没必要让她们知道,她们会替她担心,不说比较好。
她承认自己虽然无法原谅白聘旋,却还爱着他,但那又如何呢?她能和一个杀人凶手生活在一起吗?她能想像如何跟一个杀人凶手一起创造美好的生活吗?
她对他说过,杜玫瑰不是一个坏女人,她享受爱情游戏,也不是存心让阿舒为她举枪自尽。
而他却完全听不进去,表面上答应她了,背地却还是设计了残忍的勾当,让杜玫瑰步向死亡之路,如果她没听到真相,他要骗她一辈子吗?心烦意乱的打开冰箱,拿出一盒微波义大利面丢进微波炉里。
除了早上的那杯咖啡,她整天没吃东西。
她饿了,胃很不舒服,她必须补充热量,吃点东西之后再好好想一想她该怎么做。
养育孩子是一件重大的任务,不能等闲视之,况且孩子的爸爸现在在台湾啊,如果他发现她怀孕了,他会怎么做?
他一定是不要孩子的,他是那么害怕复杂的血缘关系会延续下去,孩子对他而言是恶梦,以他的强势,他绝对会要求她将孩子拿掉。
如果她想留下孩子,那么就得瞒着他吧?想到这里,她顿时胃口全消,心情陷入空前的沮丧之中。她颓然地把微波好的义大利面丢回冰箱里,走进房间,关上电灯,上了床,躲在被子里,将自己埋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很想哭。
为什么她的好友们怀孕都是充满了喜悦,而她则是无比烦恼?在白聘旋的臂弯中,她曾是那么幸福,现在却因一个新生命在她腹中成形而感到旁徨无助。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她的心阵阵绞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在黑暗之中响起,她不接,对方却不死心的打了又打。
她终于拭去泪水,打开床头灯。
手机萤幕上,那个好久不见的号码又冒了出来,天啊,是……她的前夫!她的心脏猛然跳动。
他的冷酷一手摧毁了她的幸福,他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的来扰乱她的生活,又凭什么理直气壮的来打扰她?
够了,真的够了,他轻轻丢下一颗炸弹,她就得被炸得体无完肤。
他可知道,离开电视台之后,她接到多少通电话?一堆人恭喜她结婚,还有人请她在总裁面前美言几句。
那些人平常根本不会把她这名小小的编剧放在心上,如今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也说明了她想回到之前平静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事了。
这些、那些,加上之前的一切,一股冲动驱使她接起了电话,哽咽的对他喊,“白聘旋,你为什么要出现?你凭什么操控我的生活?你到底算什么?!”
“依然……””要命,她在哭,她的声音令他心疼不已。
“不要叫我!”她感到喉咙忽然疼痛了起来。
今天一天够她受的了,他变成了她的老板,这使她大受冲击,又证实自己怀孕了,身心都极度的疲惫。
“我在门口,出来替我开门,我们谈一谈。”
“不……”她不要和他谈,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和他谈什么,谈杜玫瑰的死?还是谈她腹中的孩子?
“你出来开门。”他清了清喉咙。“冠军发生了一些事,我想你会想知道,但如果你不出来开门,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她的心一紧。
冠军出了什么事?它不会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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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打开了打开了大门,裘依然穿了一件长及膝盖的毛线外套,将自己厚厚地包裹在毛线外套里,努力装出平心静气的样子。
“快说吧!冠军发生了什么事,不要卖关子,如果你再度骗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白聘萱看见妻子,他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即闪进了屋里,一手甩上门,一手将她拉入怀中。
裘依然顿时大感慌乱。
天啊,一靠近他结实的身子,她就觉得软弱,怎么会这样?在他面前,她一个多月以来的自我武装完全瓦解,得费好大的劲才稳得住自己。
白聘旋紧紧搂着她,一只手滑下去抚摸她的背脊,黑眸带着浓浓笑意。“冠军快要做爸爸了,怎么样?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吧?”她眉心一蹙。
好,她知道了,她被耍了,他成功把她骗出来了!
“我现在知道了,放开我,还有,你可以走了。”
她不应该出来开门的,自己已经跟他没关系了,冠军当然也跟她没关系,她要牢牢记住这一点。
“我不会放开你。”他把脸埋入她的发中,用诱惑的声音说:“分开了一个多月,我要好好抱抱你。”
亲密的肢体接触立刻令她浑身泛起一阵颤栗。
他的怀抱舒适温暖,男性气息迷惑着她的判断力,她很清楚自己有多想他,但同时也知道他们不可能了,她无法再信任他,他违背诺言谋杀了杜玫瑰,这件事永远不会过去,他的作为让她感到痛心疾首。
是他一手破坏了他们的幸福,如果他不曾违背承诺该有多好,他们现在会很幸福,很快乐,可能正在计划着什么时候再回依然岛度假,而今……
“没有用的。”她用力推开他,眼神复杂。“不管你做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不会再相信你,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把电视台卖掉吧,回曼谷去,我不会向警方举发你,但我们也没理由再见面。”
他笑了。“我知道你不会举发我,因为你爱我,所以我也已经作好了决定,我要留在台湾,而且我们还是夫妻,你还是我的老婆,我们没有离婚。”
她的心咚地一跳。“不可能,律师告诉我,一切的手续都已经办好了……”
“我要他骗你的。”一抹得意的微笑牵动他的唇瓣,他用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要她看着他。“如果不这样告诉你,你可能会跑回曼谷要求跟我离婚,而我需要时间安排一些事。”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喉咙紧缩,几乎难以开口。
所以,他们真的没有离婚?他们还是夫妻?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就算你不跟我离婚,我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我不可能忘记你对杜玫瑰做的事,就算她有错,但你不是神,不能主宰他人的生死……”
他的长指点住了她的唇,瞬了瞬眼眸。“不是我做的,你只听到了一部份,制造假车祸使杜玫瑰丧命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发现了这件事,怕你难过,不想让你知道而已。”
他为什么又要编织谎言来骗她?她摇头,心里一阵冷。“别骗我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不是你,还有谁那么恨杜玫瑰,恨到要她死?”
他扬起了嘴角。“当然有那么一个人比我还要恨,欲置杜玫瑰于死地的人是阿舒的爷爷。”裘依然惊愕的瞪大了眼眸。
阿舒的——爷爷?
白聘旋继续说下去,“阿舒自小父母双亡,由爷爷扶养长大,他爷爷是我外公的心腹总管,城府深沉,学过中国功夫,他很疼爱阿舒,也因为我外公很信任阿舒的爷爷,所以才会让阿舒待在我身边,成为我的影子保镖。
“阿舒自尽之后,老舒伤心欲绝,我们都没有注意到他悄悄拟定了报仇计划,我的手下错捉了你,原来也是他计划的一部份,他知道我要捉杜玫瑰,但不会置她于死地,于是他就给了我的手下错误的情报,把你捉到我面前,成功让杜玫瑰落了单。
“杜玫瑰和混血男人看对眼,这个部份倒是在老舒的计划之外,不过,当他看到杜玫瑰那么轻易就和男人勾搭在一块,老舒更愤怒了,阿舒尸骨未寒,杜玫瑰就把他抛到九霄云外,这令他下定决心要杜玫瑰付出玩弄阿舒感情的代价。
“他设计一名美女去勾引那个混血男人,引发杜玫瑰和他大吵,接着,他安排人马在酒吧里怂恿杜玫瑰开车出去兜风,他们老早在车里动了手脚,杜玫瑰也因此而丧了命。”听完之后,裘依然久久说不出话来。
原来,她被捉不是捉错人,而是经过计划的,难怪她跟杜玫瑰长相差那么多,他们还会捉错。
“阿舒才死,杜玫瑰来到泰国旋即发生死亡车祸,这太凑巧了,原本我就怀疑事有蹊跷,但不想你多想,所以才没说出来。
“查出事情真相后,我跟老舒谈过,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他认为杜玫瑰死有余辜,他为阿舒报了仇,叫我大可以去报警把他抓起来,他什么也不怕。
“我不可能举报老舒,他是阿舒唯一的血亲,也自小看着我长大,但我也不能让你知道事实的真相,才会交代下面的人要处理干净,没想到却让你听见了。
“说也奇怪,那一夜你不是喝了牛奶吗?”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缓缓对她勾起一记微笑。“怎么没有一觉到天亮,还醒了过来?”
裘依然蓦然明白,原来那杯牛奶有问题,他们加了安眠药,存心要让她睡一觉,而在牛奶里加安眠药的人当然是娜雅。
要命!白聘旋说的没错,果然没有人是可以信任的!
她相信娜雅,也喜欢她,但娜雅效忠的主人是白聘旋,如果白聘旋要娜雅掺老鼠药给她喝,想必娜雅也会唯命是从。
她很庆幸自己走前没有知会娜雅一声,否则她一定会去通报白聘旋,不会站在她这边的。
“杜玫瑰的家人是你派人安顿的吧?”
“他们是无辜的人,另外,我也不希望他们追究杜玫瑰的死因,那只会让他们更难过,车祸会让人心里舒坦一点,但谋杀就不一样了。”
她知道他在讲什么,她也有同样的感觉,自从知道杜玫瑰的死因不单纯后,她又开始作恶梦了。
“无论如何,谢谢你为杜伯父、杜伯母做的,他们确实老得不适合再受到打击了。”换言之,她会替他保守这个秘密,杜玫瑰之死,将成永远的谜团。
白聘旋将她带入臂弯里,那对独一无二的黑眸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我知道这对你而言很困难,我也谢谢你。”
她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买下电视台?”
要对她解释这些,只要来台湾见她一面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买下一间他顾及不了的电视台?
“我说了,我要实现我的承诺,买下一间电视台,专拍你写的剧本。”他看着她,眸中闪烁的神采更加深。
裘依然发现自己几乎快被他迷惑了,他就是有这种本事。她润了润嘴唇。“你不会有太多时间放在经营电视台上,电视台会被你搞垮。”
要告诉他怀孕的事吗?不,不行,不能告诉他,他不会接受这个孩子的,不管他有多爱她,他都不会接受孩子的。
这个事实令她感到一阵沮丧。
一切几近完美,他们没有离婚,而他也不是谋杀杜玫瑰的凶手,如果他和她一样开心的迎接孩子的来到,那该多美好……
“我将会定居下来,也会有很多时间可以经营电视台,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进去睡一觉吧,你的脸色很苍白。”他的手指温柔的抚弄她的发丝,眼里有着心疼,她瘦了许多,她自己不知道吗?“我不该在今天和你谈太多的,其他的事,我们明天再谈。”
“你住在饭店吗?”她发现自己竟不想他走,他是孩子的爸爸,这喜悦原本该是夫妻两人分享的啊……
“对,但我会看着你睡着才走。”他温柔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