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谨在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有了些结果,这才拨出空暇,带着自己、以及伊尔猛罕和格日勒的贺礼,亲自送到哈勒玛府上。
「真是恭喜,这可以说否极泰来了吧。」
「多谢。」哈勒玛咧开大嘴,心情平定下来之后,才有了要当阿玛的自觉。
「那几个乱党打算怎么处置?」
毓谨把玩着手中的摺扇。「格日勒的意思是先关着,要铲除日月会,说不定还需要用他们当饵。」
「他顾虑得也对。」
「那天还抓到那个叫方澜的男人,说是尼满派他去日月会当眼线,不过被尼满全盘撇清了,说根本不认识方澜。」毓谨泛出一缕冷笑。「你该瞧瞧尼满紧张的样子,生怕被咱们找到他和日月会有任何关系的证据。」
哈勒玛嗤哼。「咱们不是有那封密函吗?就算尼满再否认,只要那个叫方澜的指证历历,尼满想赖也赖不掉。」
「不过还是得人证物证俱在才行,可惜当初被尼满派去找空一道长的心腹前几天突然死在家里,说是得了急病,这病来得还真是时候。」他着恼的用摺扇敲着右手的掌心。「就怕尼满会说那是有人假冒他的字迹,不是他亲笔所写。」
「那不就没办法扳倒尼满了?」哈勒玛说得咬牙切齿。「就差这临门一脚,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毓谨端起茶碗,啜了一口,消消气。「只要逮到空一道长,他就是最好的人证,不过这事你就先别烦了,我和格日勒会想办法,你只要陪着嫂子就好,我可不想再看你发疯的样子。」
「我只是着急而已。」哈勒玛嘴硬地说。
毓谨俊目一睨。「是,只是着急。」
「你要留下来用过午膳再回去吗?」
「不了,我还有事。」毓谨整了下袍摆起身。
哈勒玛也不跟他客套了。「那就不送了,我得去陪你嫂子用膳。」
闻言,毓谨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跟伊尔猛罕一样?现在想找他喝两杯都难,真是把咱们男人的脸都丢光了。」
「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子算什么。」哈勒玛回得很理直气壮。「反正你不懂,等你遇到那个女人就知道。」
毓谨啐了一口。「别诅咒我,我可不想跟你们一样,好了,我回去了。」还是快快离开,免得也染上疯病了。
待毓谨走后,哈勒玛才来到寝房,婢女正在外头的花厅准备膳食。
「怎么不留他下来跟咱们一起吃?」宝龄见他进门,堆满笑容地走向前迎接他,她的双颊又渐渐恢复红润,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哈勒玛拥着她的肩头。「他不想跟我一样,为了个女人什么都不要,所以不敢待太久,好了,别理那个人,待会儿要多吃一点。」
「是,贝勒爷。」她嗔笑地说。
哈勒玛搔了搔后脑勺,多虑地问:「你不会觉得我烦吧?」
「为什么?」
「我老是在旁边唠叨,你会不会厌烦了、不想看到我了?」哈勒玛突然患得患失起来。
宝龄一怔,旋即噙着抹娇媚的笑意,忍着羞意,大胆地拉下他的头,用唇告诉他答案,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丫头……你别勾引我……」他粗喘地含住她的小口。
这几天他都不敢放纵自己的欲望,只是搂着她睡,就怕伤了她和腹中的孩子。
「可是我想勾引你。」纤白的手指解着他袍褂上的盘扣。
「噢……」哈勒玛难忍欲望地低吼。
她小声地问:「贝勒爷不要吗?」
「我……我会很轻、很小心的,要是肚子不舒服得跟我说……」哈勒玛将她抱上炕床,褪去彼此的衣物,轻怜蜜爱地亲吻着她的唇、她的笑,还有她的心。
「孩子很强壮,不用担心。」
哈勒玛放下床帐,用手肘撑住自己的重量,才不会压到她。「我好想这样碰你……这种感觉真好……」
忽地,她羞窘地问:「外头的人会不会知道咱们在做什么?」
他低笑两声。「应该知道,不过她们不敢进来的。」
「那……那小声一点……」宝龄还是会难为情。
他进入她,让两人之间没有距离。
「好……小声点……」哈勒玛也很配合。「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我知道……也没有人可以分开咱们……」她全心全意地吻着他,抚平他心中所有的忧虑。「我还想帮贝勒爷生好几个娃儿,你等着看吧!」
「好,我会等着……」他声音一梗,沈稳而有力地疼爱着她,与她一起发出喘息。「不要忘了你的承诺……」
***
数年后——
「阿玛,阿玛,我也要玩!」已经三岁的小男孩看两个哥哥在比划刀法,好像很有趣,吵着要加入。
哈勒玛纵容地摸了摸小儿子的头。「明年阿玛再教你,现在先看哥哥们怎么使刀,然后你要多吃一点,这样身体才会强壮。」他的小脸像极了心爱的女人,自然特别得到自己的疼爱。
「就可以跟阿玛和哥哥一样吗?」小男孩仰起满脸崇拜的脸蛋。
「没错。」他又看向一个七岁、一个五岁的男孩,正拿着为他们量身打造的短刀较量着,这两个儿子的五官和身形就完全遗传了自己,好好地训练,将来长大可以为皇上效命。「你们两个都过来!」
听到阿玛叫唤,两个男孩马上跑到他跟前站好,态度既尊敬又仰慕。
哈勒玛看着大儿子和二儿子,有着为人父的骄傲。「你们今天表现得不错,明天咱们来骑马。」
听到骑马,最小的儿子也跟两个哥哥一样兴奋和期待,不过因为他还太小,得让阿玛抱在怀里,才有办法在马背上坐稳了。
「额娘、额娘——」当娇小的身影走来,小儿子立刻就忘了骑马的事。
宝龄蹲下身,掏出手绢帮小儿子擦去额上的汗水,笑得好温柔慈爱。「看你流这么多汗,要不要喝水?」
「额娘,我也流了好多汗。」
「我也是。」
上面两个哥哥也凑过来,虽然他们已经长大了,可是还是想让额娘擦汗,或偶尔抱一下。
「好,每个人都有分。」她柔柔一笑,为了表示公平,也帮他们擦汗。
哈勒玛见心爱的女人被抢走了,索性将三个儿子拎给照顾他们的嬷嬷,自己独占这份温柔。「我也流了很多汗,你都不关心我了。」
「我哪有不关心?」宝龄横了夫婿一眼。「你这个阿玛还跟儿子吃醋,这样人家会笑话的。」
他哼了哼。「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
「我当然相信贝勒爷了。」
哈勒玛瞧着宝龄充满信赖的眼神,教他想起两人初相识的情形,他心头一阵火热,目光也深黝了,于是把嘴凑到她耳畔,低声说:「咱们回房去。」
听懂他的暗示,宝龄小脸顿时泛红。
「不过有件事得先让你知道……早上大夫来过,他说咱们又要再有孩子了,希望这次可以生个女娃儿。」
哈勒玛瞪凸了眼,震惊到差点咬到自个儿的舌头。
「你、你又、又有喜了?」他还要再承受一次那种撕心裂肺、心惊胆颤的滋味?
还以为已经有了三个儿子,至少可以再等个十年,不会这么快再当阿玛……不过,以他想要她的欲望丝毫不减的情况看来,只怕也很难……
哈勒玛两眼翻白,身躯晃了几下,砰地一声,昏倒在地上。
「贝勒爷?」宝龄张口结舌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还以为之前已经吓晕过三次,也该习惯了。
她好笑地蹲在一旁,帮他扇着风,等他醒来。
谁说她的贝勒爷是个可怕的男人,她庆幸自己从来不信,因而才能拥有这份真挚深情的爱。
【全书完】
编注:
*伊尔猛罕跟芮雪的恋爱故事,请看【贝勒爷吉祥】系列之一,采花758《贝勒不好惹》一书。
*毓谨跟璇雅格格的恋爱故事,请期待【贝勒爷吉祥】系列之三,采花776《夫君请息怒》一书。